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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薰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王爷您误会了,子渊是希望您可以以父亲的身份,为我们主婚。”
靖阳王呆呆地望着她,这个早年在沙场上英勇征战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软弱的眼神,眼中隐隐泛着水光,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子渊希望您以父亲的身份,为我们主婚。”阿薰微笑着重复了一边,特别加重了‘父亲‘二字的语气。
靖阳王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喉咙里哽咽一声,忽然间老泪纵横,颤抖着靠在椅背上。
那个孩子,哎……
“其实子渊心里一直不能对您释怀,就是因为他太看重和您的亲情,才会心里有恨意,请您不要怪他。”
阿薰看着靖阳王流出的眼泪,心里渐渐的,仿佛涟漪散开,被人轻轻搅乱了。
那么多年的心结,横亘在两个男人心中,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冷漠,谁也放不下。
不纯洁的一面
对于前事,她不知道,可子渊的心结,她却看的很分明。他心底的温情,有几个人能看到?不管是对伤害过他的靖阳王,还是连陌。
他不是神,只是人们把他神话了,其实,他比谁都需要温情来保护,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给他。
谁会愿意做神呢?高处不胜寒,孤独地伴着千万年的岁月,谁能够去解开那种寂寞?
晚上,停了一天的雪又开始下起来,只是这一次比较小,只是几片雪花飘落着,站在窗口望,透过红灯笼温暖的光,那些雪花像天空降落的精灵一样,美丽地轻舞着。
阿薰看了一会儿,抱了自己的枕头,跑到子渊的房里去。子渊还在看着大堆的卷宗,疲劳地揉着眉心。
“子渊!”阿薰跨进去,屋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很多,一进来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子渊抬起头,隔着灯火望着她笑,看见她抱着枕头,竟然轻轻笑出了声:“我本来想过去你那里挤挤,谁想到你动作我比快。”
“呵,原来东豫王也会有这么不纯洁的一面。”阿薰把枕头放在桌子上,大大方方坐进子渊怀里,搂着他,“不过我喜欢。”贼笑了两声,凑上去献了一个火热的吻。
子渊搂紧了她的腰,温柔地辗转在她唇上,眼睛里满溢的幸福温柔要溢出来。
伸手解开她的衣带,冬天的衣服很繁琐,一件套一件,脱了好一会儿,只剩下一件亵衣在身上,有些寒意钻进脖子里,阿薰抖了一下,窝进子渊怀里。
他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高大的身躯覆上她的。
床上有暖炕,暖烘烘地直透心窝。
阿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微闭着眼眸呢喃道:“子渊,我把你放在我的心里,那里很温暖,会让你一直都幸福的……。”
“傻孩子,我已经很幸福了。”子渊轻笑,温柔地吻着她的颈侧。
先一步拉拢
“嗯……不,现在还不够,我要让你比现在幸福十倍,一百倍……。”阿薰有些幼稚地说,“我现在的感觉,想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给你。”
子渊抬起头看了她一会儿,今天见了靖阳王,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为什么她……这么伤感呢?
心疼地亲亲她的小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阿薰摇摇头,拉下他的头,继续吻上去,“我只是期待我们的婚礼。”
“很快了,乖乖的做我的新娘子。”
**
帝都又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很轻柔,从天空中飘落而下,落在房檐上,树梢上,路面上……
已经过了午夜,皇上在紫极殿中还没有睡下,几个黑衣人跪在大殿中,静静地听候命令。
皇上的军师严崇山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既然公子墨没有死,那么这一次,万万不能再让他和东豫王联合在一起,属下已经掌握了确切的情报,公子墨失去记忆,现在是云家的二公子,只要我们先一步把他拉拢过来,就掌握了优势。”
“若他恢复记忆怎么办?”连玥懒懒地坐着,漆黑的眸子望着窗户外面飘着大雪的天空。
“恢复了记忆更好,那公子墨才真正的恨东豫王呢!”严崇山冷笑道,“公子墨的坠崖,是因为东豫王设计追杀,他怎么可能还和东豫王站在一边?”
“就算掌握了公子墨的炎部,你认为就有对付玄湛的必胜把握了?”连玥沉声问,无端地让人心里一寒。
严崇山一愣,眼前那种俊美无俦的脸,似乎被大雪的寒气冰封了,一个淡淡的表情,都透着阴冷诡异。
“皇上忘了,公子墨也是七皇子,先皇驾崩之前,已经悄悄把护国军和禁军的兵符一并都交给七皇子,现在他是天朔兵力最强大的人,皇上万万不可让他和东豫王联合起来,否则,将会后患无穷啊!”
宁愿杀了他也不合作!
“兵权?”连玥冷冷一哼,“连陌从来没有统领过兵马,就算给他兵符又怎么样?护国军和禁军真的会听他的吗?一个贱妇所生的孩子,一个从小就被人玩弄的娈童,他的威信不足以统领护国军和禁军。”
“可是天朔也只有一人有这个威信,”严崇山面上闪过奸猾的光,“七皇子是没有威信,可是兵权落入东豫王手中,皇上觉得东豫王会没有动作吗?”
连玥紧紧抿着唇,冷酷的看着屋外的空寂:“朕不想和和个人合作,宁愿杀了他,永除后患!”
“有炎部的人保护,现在还加上一个云家,皇上要三思啊!”
啪!
连玥一拍桌子站起来,狠声道:“十二人听令!立刻启程前往锦都,不管用什么办法,提玄湛和连陌的人头来见朕!”
“是!”十二人齐声领命,十二人从来不会聚集在一起,如今齐聚一堂,浑身的杀气让大殿中的温度都下降得仿佛外面的冰天雪地一样。
十二个人从小接受‘死士‘的训练,不畏生死,只知道完成任务。
严崇山瞪大了眼道:“皇上,十二人都派出去,谁来保护您?”
“有谁敢来杀害朕吗?现在的帝都,已经不是玄湛坐拥天下的时候了!”连玥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微扬起下颚,诡异地眯起眼睛。
看着十二人离去,严崇山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皇上太好胜了,这一生,谁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给玄湛和连陌。
这两个人若留在世界上,皇上便没有一日会安稳。
“皇上……。”严崇山躬下身,“属下还有一事。”
“说吧。”连玥在龙椅上坐着,左手支着额头,闭眼假寐。
严崇山道:“派出去的人飞鸽来报,东豫王三天后成亲,新娘是……。”
连玥的眼睛蓦地睁开,瞳孔里掠过一抹伤痛:“不可能!”
“确实是,上官薰没有死。”
梦魇
“不可能……。”连玥还在坚持着这三个字,他无法相信,被沉入地底,他以为一辈子都失去了她,可她怎么会和玄湛成亲呢?
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这竟然是一个局吗?依然像三年前那样,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局中……
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忽然一声脆响,那张紫檀木的龙椅扶手被狠狠地扳下来,连玥脸色青紫,狠狠地咬着牙:“阿薰!你又一次骗了我!”
严崇山也吓了一跳,忙大步跨上去:“皇上请息怒!”
“朕不会让你如意!不会!”
严崇山一愣,随即回过味来:“皇上!请以大事为重!”
“没有大事!”连玥大吼,“朕的大事就是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朕!?”
可恶!他死也不会甘心!
她活着,可是他却在她死去的阴影中痛苦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和玄湛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笑,她再一次把他骗的团团转,像个傻瓜一样思念,自责,痛苦!
阿薰!是你太狠心!
你对我无情,好,这一次,我会把你给我的痛都加诸在玄湛身上!
我一定要得到你!
*
“我一定要得到你!阿薰!我要让玄湛痛苦一辈子!”
阴鹜的黑眸闪过犀利的寒芒,死死盯着她的脸,他的手像铜墙铁壁一样紧紧箍着她,让她不能动弹,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他抱得越来越紧!
“不要!不要!”她恐惧地哭喊着。
“跟我走!”黑暗中,只看见漆黑的重瞳,像鹰隼的眼眸盯住了猎物时的光。
“啊——”阿薰惊叫一声,猛然把眼睛睁开,身上出了一声冷汗。
“阿薰,你怎么了?”头顶上传来子渊温润的声音,焦急地呼唤她。
原来是梦,阿薰扑进子渊怀里,紧紧抱着他:“子渊,子渊……。”
玉佩不见了
“只是噩梦,别怕。”子渊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她。
连玥,梦里的连玥好可怕,死死抓着她,怎么都挣扎不开。阿薰额头上的冷汗涔涔流下,濡湿了浓密的睫毛,眼睛里酸涩强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子渊,成亲之后,我们立刻就走,好不好?”她哽咽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透着哀求。
“这件事早就答应了你,怎么又想起来了?”
“答应了,答应了……。”阿薰喃喃地说着,忽然感觉很累很困,靠着子渊的胸膛,闭上眼睛又睡过去。
子渊看了她一会儿,把被子为她拉好,轻轻拍着她的背,怕她再被梦魇着。
是梦到连玥了吧,确实,他现在在想什么办法对付他呢?
不管什么办法,连玥,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云家堡
清晨雪又停了,一夜的落雪,外面又是白茫茫一片,云家堡在白雪中更加壮观威严,早起的侍女们开始端着热水往各个院子中跑。
云夫人翻着妆奁,一样一样的首饰都翻出来,又去衣柜里翻找。
小玲端着热水进来,忍不住问:“夫人找什么东西?让小玲找就可以了。”
“那块玉佩……。”云夫人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翻找。
“玉佩?”小玲疑惑,夫人那么多玉佩,是指哪一块呢?
“就是从墨儿手里取下的那块。”云夫人心神有些不宁,到底放在哪儿了?她记得就是放在那个妆奁里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