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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反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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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朱芙蓉在急忙吞下一块鱼肉之后,不由自主地轻叫一声。

「容姑娘,出什么事了?」安有昙连忙问道。

「卡住了。」她觉得喉咙里刺入了一根鱼刺,让她吞也不能吐也不能,总地说来就是两个字--难过!

「被鱼刺卡住了?」他追问。

朱芙蓉送了他一个白眼。这里只有鱼吃,不被鱼刺卡住,还能被什么卡住,尽是废话。

「让我看看。」

「嗯……」一声娇吟让人绮思连连。

「打开点。」

「啊……嗯……」

「我看不到。」

「啊……」原本娇贵的声音现在有点像惨叫了。

「我要进去喽。」

「嗯啊……」

浓浓的雾中,温润又带着一点笑意的男子声音,女子的闷哼声交错响起,两个人的身影又靠得如此之近,从背后看简直就是叠成了一个人影。

光天化日,山野之地,天为被地为床,扯上云雾来做帐,嗯嗯啊啊,哼哼唧唧,两人正用一种惊世骇俗的姿势在--拔、鱼、刺!

「你到底行不行!」这句话是从一张被迫张得很大,并且向天仰着的嘴里说出来的,听在耳朵里其实就是一连串不明其意的含糊话语。

「别说话。」安有昙的声音温吞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朱芙蓉气急败坏地将嘴巴张到最大。天哪,想她堂堂锦衣卫统领,大明芙蓉公主,居然、居然也有被人掐着脖子任意摆布的一天。

上一个敢这样对她的人,己被她列为必杀物件。

那么,现在这一个呢?

她眼睛往下瞄,只能看到他低着头,光滑如绸般的乌发梳得很整齐,从他身上隐隐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她知道那是他烹鱼时所采的香草之气。

那是一种惑人的香味,气味不像宫中所用之物那么浓郁,而是属于山野间青草的芬芳,是她所向往的味道。

感觉他离自己好近,这辈子除了父皇、母妃和那个该死的人,从来没有人离她这么近过,就连师父也不曾。

其实孤男寡女靠得如此近,依礼法可是要成亲才行的啊,否则为了她的闺誉,她就得杀了他。

真的要杀了他吗?她能下得了这个手吗?

「拔出来了。」

朱芙蓉只觉得喉咙一轻,那股要命的刺痛消失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已经撑到麻木的下颌阖上。

「山里的鱼和外面的鱼不同,它们生活在激流之中,所以鱼刺会特别多,而且越鲜美的鱼刺也就越多。还好我父亲曾教过我怎么处理这种事。」安有昙一边说,一边将刚刚用来代替夹子的小树枝以草叶包起来。

「你还留着那个做什么?」朱芙蓉好奇地问。

「你不是还有一条鱼没吃吗?」他对着她揶揄地一笑。

「你……」朱芙蓉看着他的笑容,差点为之气结。这个人、这个人原来还有着这么戏谑的一面。

「我不吃了。」她气恼地将那条鱼往他怀中一扔。

只见他伸手接过,笑咪咪地低下头,用削尖的小树枝将鱼肉一点点地挑出来,用一片宽大的树叶接着。

朱芙蓉惊讶地看着他如女子绣花般灵巧仔细的动作,他大概是她所见过最有耐心的人了。

他慢慢地挑着鱼肉,直到把整条鱼挑得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然后将包着鱼肉的树叶包了起来,轻轻地捏了几下,然后摊开送到她眼前。

「这是鱼肉丸子,没有鱼刺。」

「这是给我的吗?」朱芙蓉有些迟疑地问道。

「是啊。」他捧着那片树叶,翠绿的叶子上躺着一个白玉般的鱼肉丸子,形状小小的,好像一口就能塞进嘴里。

她知道这颗丸子让他默默地工作了多久。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事?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这么好?」朱芙蓉几乎是艰难地吐出这个好字。

「我们不是朋友吗?」安有昙抬起头,有些迷惑地看着她。

朋友?!他是不是对每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都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当成朋友,然后对每一个朋友都是这样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让朱芙蓉的心中隐隐约约泛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就像是小时候她躲在深宫里哭泣,宫人总会在身边轻轻地安慰着自己,她原本她很高兴有人能陪在身边,感觉自己并不是寂寞的,可是等到那宫人有一天兴高采烈地出了宫去,对她完全没有一丝离情依依,她才发现,那些宫人们的笑脸与温柔不过都是一种制式化的产物。

这世上有什么人是真心真意地对她好呢?

只是因为喜欢她而对她,甚至只对她一个人好呢?

「你朋友多吗?」

「嗯?」安有昙显然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见如故是常事啊。」

「这么说我也只是你众多的普通朋友中的一个喽。」朱芙蓉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已经怪到了极点,「这鱼肉我不要了,给你。」

「容姑娘,你怎么啦?」他手足无措地接过她硬塞过来的东西。

「你管不着!」朱芙蓉恶狠狠地回了他一眼,迳自站起来。

「你要去哪?」他问。

「我要上去!」她大声说道。

「不行!」他跟在她后面,急切地阻止。

「为什么?怕我一去就不管你,任你在此自生自灭?」她没好气地讥讽他。

「不是因为我!」

重重的雾中,站在崖底向上看,只觉得那绝壁向上延伸而去,仿佛看不到尽头一般。

「那是为什么?」朱芙蓉低下头。一定是这雾让她看不到崖顶,所以让她破天荒地觉得心悸起来。

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在害怕!害怕这茫茫的白雾、害怕这一切未知的感觉?

「因为这雾,这不是普通的雾!」

「不是普通的雾?」朱芙蓉一字一字地重复这句话。的确,哪有浓雾到了正午时分也不散去,「那这是什么?」

「我听我父亲说过,山谷之中因为日光稀薄,湿气浓重,经常会起浓雾,但是有些地方的雾气经年不散,称之为瘴。」

「你说这是瘴气怎么可能!我们都没有气闷的感觉,也不像中了毒啊。」

「你要不要运气试一试?」

朱芙蓉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免惊慌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想要提起真气来,可是不但提不起气,胸口还觉得烦闷欲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捂住胸口问。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到底是谁?」她谨慎地眯起眼打量他。

「我就叫安有昙啊,家父是郎中,这是他告诉我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发觉这雾历久不散,我才想起的。」他沉静地看着她,而后又说:「容姑娘莫慌,这瘴气并不浓烈,只要你不运真气,于身体是无碍的。」

朱芙蓉看着他,惊觉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的他,此时此刻的神情竟是如此的镇定。他到底是过于平凡以至于感觉不到自己的杀气,还是过于不凡所以才如此的镇定?

这个人时而笨拙,时而聪慧,时而胆小又时而勇敢,这就是真实的他?

「那好吧,你有什么主意?我们总不能要一直待在这儿吧?」朱芙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管他是什么人,总之,她也不怕他,说不定顺藤摸瓜能让她问出点什么来呢?

朱芙蓉看到安有昙的目光已经看向深潭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喂,你想出什么办法没有啊?」

「你觉不觉得那潭水是流动的?我在抓鱼的时候有这种感觉。」

「那又怎么样?难道说你有本事从这个深潭潜出去吗?」朱芙蓉毫不客气地说道。

哼,这个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她暗暗想着。

他的脸孔因为他脸上那种从容镇定的表情而显得有一丝英俊起来。朱芙蓉突然别过脸去。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就觉得整件事情充满了令人起疑的地方,偏偏又不想立刻杀了他,就像是许久无趣的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个不可捉摸的对手一样,让她莫名地兴奋。

「我是不能,但容姑娘也许可以试一下。」他热切地看着她,仿佛这是个天大的好主意一样,「说不定这潭中本有暗河,你就可以顺流出去了。」

「那你呢?」朱芙蓉手里捏着那包着鱼丸的绿叶,不由自主地问道。

「我?我不能闭上那么久的气。」安有昙有些释然地耸耸肩,「上面的人知道我们落了下来,总会有人来救的。」

「如果他们不来呢?如果我也故意遗忘了你呢?」她高声逼问,她就是不想让安有昙好过,「那你是不是要在这山谷之中做野人?」

「这……」安有昙没有想到这姑娘性子如此古怪,丝毫不讲患难之情,一时之间瞠目结舌竟不知如何是好。

朱芙蓉一看到他又露出这副笨拙样,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刚刚他面对杀气犹镇定自如的样子是不是只是呆住了。

「既然我们是一起掉下来的,自然也要一起走,你难道不知江湖道义最讲究有难同当的吗?」朱芙蓉慢慢说道。哼,这个人古里古怪,这个地方也古里古怪,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认输。

就算是个陷阱,她也要看看这个挖阱的人有多大的本事!

这个安有昙已经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兴趣,她倒要看看他真的是个书呆子,还是一个披着纯良外衣的人。

朱芙蓉看看自己手上的鱼肉丸子,想到他坐在那里默默地为她挑鱼刺的模样,如果他只是想要趁机接近她,对她不利,那么,他实在是她所见过最可怕的人。

和那个洛明一样的可怕。 


 



第四章

「容姑娘、容姑娘,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让我想想。」朱芙蓉转过身去,背着他从袖子里抖出一个小瓶子。只见她用常人无法注意到的速度,打开瓶塞从瓶中弹出一粒丹药落入自己口中。

堂堂一个锦衣卫统领,这区区瘴气是不可能难得倒她的,她随身带着大内所制的救命丹药,寻常毒物根本伤不了她。不过这一点她是不会让安有昙知道的。

丹药一入喉,一股清凉的感觉顿时从丹田之内升起,她深吸一口气,那种烦闷欲呕的不适感瞬间消散一空。

她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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