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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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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书房的。
屋外雨落得起劲儿,雨水顺着檐子急速流着,廊下是雪衣的脚步声,我灵机一动,唤了声:“雪衣。”她果然上了当,拿捏出一副稳重的派头,应着我的声音踏进屋来,福了福身,作足礼数,不敢私自起身。我续道:“……她在找赵洵呢。”
赵洵其实并非汪府的管家,齐叔才是。但汪绎身有皇差,难离京城,心中惦记他外祖及亲人,是以,齐叔每年皆会南下,代替汪绎拜见家人。至于齐叔是从何处寻到了赵洵这么个风雅的人来暂替自己,众人就都不得而知了。
雪衣似是被我撩拨的有些恼火,歪头狠狠瞄了我一眼,眼尾含了一种“明明是你要瞧汪绎”的委屈。我心中暗自升出笑意,看她没奈何厚着脸皮受着。
我如同众人一般,幼时的记忆都是阿玛额娘回忆着说给我听的,若要为幼年寻个证人,恐怕我也只能信他们二人的了。据阿玛说,雪衣是他在京郊问诊时救来的,额娘怜惜她年幼丧尽双亲,便将她留在了府中。我额娘可是个极大的善人,记得年幼时,我很是妒嫉额娘看雪衣的那一副眼神。
阿玛撂下笔,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道:“哦?是吗?”
我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瞥了静坐在一旁瞧好戏的汪绎一眼。他端着的一盏茶,杯中泛出袅袅热气,隔着朦胧茶雾,他正极有兴味地瞧着我。我连忙垂了头。
阿玛想了想,续道:“寻人就寻到我书房里来了?”顿了顿,“纵得你们愈发没有样子了,真该好好管教管教……”
阿玛话未说完,坐在一旁静默良久的汪绎却先开了口,嗓音清清淡淡劝道:“一月未见,鶒儿姑娘果然开朗了许多,果然更有一些叶赫瓜尔佳氏的派头。”他托腮靠在椅子的扶臂上,一笑,正经地对阿玛道:“两个丫头同赵洵素来熟络,要见他也同你我相见一样,不至于犯了什么礼数。”
阿玛的脸色并没缓下来,却也碍于面子,没再责备我们,打眼扫了我和雪衣一眼,又提起了笔。
汪绎坐直了身子,手中拨了一拨杯盖,目光绕了几个弯拐到院外,努嘴道:“在偏房呢,还不快去。”
我有些出神地瞧着他,良久,茫然点点头,给雪衣递上个眼色,走出了屋子。
屋外一阵风过,花朵在雨中摇曳不休,被哄出书房的我委委屈屈领了雪衣来到偏房。偏房房门大敞着,家中几个小厮正坐在屋中,养神的养神,喝茶的喝茶,谈天的谈天,只有赵洵一人正有模有样、若有所思地捧着一只茶盏,慢悠悠地饮着,眼风中揽得皆是院中的风景。
显然,我和雪衣破坏了他的这一番兴致,且没有丝毫歉意。
赵洵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疲懒一笑,也不起身给我见礼:“许久未见了,你二人可好?”
我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身侧拣了个凳子坐下来,应付道:“哦,这一会儿我不太好,雪衣应当也不大好。”
赵洵善解人意地斟了两杯茶,递给我一杯,瞧着坐得离我们老远得雪衣,讪笑两声开口调笑道:“雪衣姑娘怎么这样守礼起来,坐得那样远?”
雪衣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赵洵显然也未听清,他眨眨眼,催促道:“坐过来些,听不清。”半晌,见雪衣依旧坐着不动,又道:“通常姑娘家扭捏起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见着心上人了,莫不是……”
雪衣气势汹汹打断了他的话,三两步跨到我二人面前,头上簪花一晃,眼角弯弯攒出些冰冷的笑意来:“你少臭美了,谁会瞧上你这样一个奴才!若不是替小姐遮掩,我怎么也不能咽下这样一口气。叫你白白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她絮絮叨叨怨着,我却觉得好笑,实则,赵洵根本不知道我二人在屋中的对话,雪衣这样恼羞成怒,其实有些无理取闹。也怨我,无端猜中了她的心事,害得她面上过不去。
赵洵瞧了她一刻,嗤笑了一声,眼风一扫,不愿理她。我瞧着气呼呼地雪衣,顿了顿,向她道:“他也是客,方才那些话,有些过了。也是我的不好,叫你失了面子。”
雪衣听我这样说,嘟着嘴不吭声,看了看赵洵,扭头就跑出了屋子,不知道匿到哪一处去羞涩了。
赵洵将那一杯倒给雪衣的茶一饮而尽,手指搭在桌案上,目不转睛地瞧着我,道:“你这丫头宠得也太没样子了,比小姐还要刁蛮?”
作者有话要说:写作歌单-第一章-荦荦大端-《平沙落雁》-叶名佩

☆、第一章 荦荦大端(2)

康熙四十年的三月初三正是上巳节,是日,我正打算同雪衣一同去花枝寺赏赏女儿棠,却听闻我的堂姐和嫔遣了宫人前来,心中未免好奇,便差了雪衣去探听探听,自己遛遛哒哒在偏园中逛着候她。
落花桥下,径旁丁香树上小花初放,白花如云,花香似蜜。丁香可制香氛,家中数我额娘最喜,瞧着几名侍女正执了提篮,凑在丁香前头折花,我就也悄声凑了上去。侍女们瞧见是我,无不恭敬福身,遂又自去忙碌。
空中不时有鸟雀飞过,一派鸟语花香,令我心情大好,忽闻雪衣的声音附耳而来:“格格,我偷听着了几句。”她顿了顿,声音有些肃穆,“此番有那么两件事,一则,和主子如今恩宠正胜,又带着身孕,故此也算有求必应,这不,年下允了探她的时候,特叫了您去呢。”我哦了一声,问:“那另一件是何事啊?”
雪衣有些迟疑,瞥了半晌,吞吞吐吐道:“另……另一件啊,年下选秀时,有意给您拴个婚。”
原本抬头望着一片蔚蓝天色的我忽然惊道:“你方才说什么!?”
雪衣面上谨慎又犹豫:“说……说拴婚啊。”
我神色一滞,叹了一声:“谁?”
雪衣尴尬地断断续续,道:“好……好像是皇皇子。”
我哀叹了一下,又望回空中,巧逢一只喜鹊正振翅巡视着,它肥硕的身子或上升,或下降。太阳光将它的身影放大后投映到地面上,它一面飞翔,一面欢快地“喳喳喳”叫个不停,随后就不着痕迹地着陆在某家的院子里,瞧不见踪影了。
因是上巳节的缘故,集市中的店铺陆陆续续地下了板儿,预备在这一日好好赚上一笔。街上的行人也给足了面子,不一会儿就逐渐多了起来。
我方才的兴致早就一扫而光,低头穿梭在人群之中,百无聊赖地瞧着黛色裙裾上溅得的几个水渍发怔。雪衣见我不悦,也不敢出声相扰,乖巧的在我身后跟着。
我听得她轻缓的脚步声,怔着找她搭话抱怨:“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我其实还是年幼的,怎么就急着嫁人呢,”往身边挤了挤,好叫雪衣留意留意我这一番高谈阔论。挤得似乎重了些,雪衣让了我两步,亦步亦趋的跟着,“姐姐也是,自己有了身孕,就随便来诓我,那些个皇……”我原本脱口欲出的是“皇子”,可又觉得街市之上,还是收敛一些的好,顿了一顿,措了措辞,又向身侧挤了挤,才道,“……公子,有什么好的,要我来说,嫁人全图能过个潇洒日子,你说是不是。”叹了叹,负气道,“回去我就同阿玛讲,我就是不嫁。”
身边另一侧飘来雪衣的笑声,我静了片刻,被街市上的人群触发了一点儿不良的预感,不可思议地瞄了瞄被我挤了挤的一侧,一抬头,人就怔住了,喉中咽得狠了一些,被自己呛得天翻地覆地咳了起来。
好不容易咳完了,略有些懊恼地瞧着身侧这人,半晌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我误以为是雪衣的这人身着藏蓝衣袍,白玉鱼龙扣的带围,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眉间揉了揉,轻声嗽了嗽,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我脸上,缓缓打量了我片刻,牵出一丝无奈地笑,不紧不慢道:“姑娘抢路抢的太投入了些,不过在下什么都没听见。”
我嘴唇动了动,客气又疏离地笑了一下,冲他歉意颔首,正要悄然溜走,却听他慢悠悠跟在我身后道:“我也同姑娘有个相似地烦恼,凑巧在下的父母兄弟也正催我娶一位大家闺秀,姑娘这法子听上去不错。”
我后脊一僵,硬是笑着回头,对他道:“这也能算做什么都不曾听见?”
他提了提唇角,轻轻一笑,就让人觉得他并无恶意,一时二人相顾无言,有一些尴尬。一阵风过,前头花枝寺里佛塔上的铜塔铃叮叮咚咚,声响悦耳。不知为何,我就有些想笑,似乎这人在你跟前,不笑就有些煞风景。却又觉得不端庄,赶紧摆手解释:“我方才那话可并不是怪你的意思,我是怪自己,挤错了人。”
这人眼中依旧带着那一点笑意,垂了垂头。
我看了一眼在另一侧立着的雪衣,抬起手在眉前搭了个凉棚,看着花枝寺的山门:“这位公子,咱们真是幸会,不过我们到了。”我指指前面的花枝寺,假意道:“花枝寺今日只接待女香客,故此我就不邀着公子同游了。”
他眼神淡淡的,就这样瞧了我一刻,我恭敬一笑,觉得自己礼数勉强还算周全,遂转身领着雪衣朝山门走去,边走边没好气地向她道:“以后出门,都跟在我右面……”
雪衣咳了一声,拢着衣袖,敛着笑意,轻轻“哦”了一声。
花枝寺是一古寺,相传,此处原是前朝盛放牡丹的国花堂,如今这一股子杀气被棠花花海彻彻底底地压了下去。这寺院并非皇家寺院,故此,寺中就有了一项极为特殊的规矩,男女不同游,并隔日为限。
今日山门前热闹的紧,香雾之后的寺院根本就看不清,只能听到女宾们凄厉熙攘的召唤声。我阿玛和额娘素来喜静,教得我也自小怕吵,顺着人群进入花枝寺不过一刻,我就被这喧闹震得有些迷糊,看雪衣兴致勃勃,就由她前去上香,自己避到了旁得院子中去。
若说起这棠花,市井人家喜爱它的理由很是简单,无非是因那传统图案中惯以金鱼、海棠、童子讨一句金玉满堂的吉利话。千客骚人多为棠花叫屈,因此花色红晕似施脂粉,弱似扶病,大近乎闺阁风度,为了全一全此花的美名,遂以女儿棠盛传于墨客之间。
我在植满棠花的院门外探头探脑地瞧了瞧,院中静得奇怪,上香的人群似乎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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