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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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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又称凌波仙子,相传是尧帝的女儿娥皇、女英的化身。若搁在平日里,我并不会觉得什么,可今日,才听玛法提及过,阿玛初见额娘时,她身上衣裙不俗的绣了一株凌波仙子,这一刻,心中出现的倒是额娘的幻象。
屋内片刻寂静,石图、刘承泽、八格格皆不再言语,一众宾客里,懂得诗词的那一些人,也都有礼节拘着,既然十三爷到现在还一句未说,他们自然不敢贸然抢了皇子的风头,余下的,便是普通将士,这一干人,能同石图一般说出些体面诗句的倒是少极了。
十三爷看了看四周,心中似乎早有定夺,却不急着炫耀。他撂下酒杯,伸手提了玉壶,屋内唯闻他斟酒入杯的“哗哗”声,他饮了杯中酒水,才不紧不慢道:“腊月属雪兰,广殿清香发,高台远吹吟。”
这一种花,凡人是无缘能得见的。此花传说通身雪白,内芯鹅黄,花开香气馥郁,一支便可香及一室。冬日花开,本就罕见,可此花性子倔强不逊梅花,实在清寒的难得,洁净的难得。众人都在寻思,不知这雪兰究竟形容的是哪一家的女子,连我也不例外。
十三爷见我蹙眉看他,轻笑了一声,神色间却起了些别样的神色。我还未琢磨透彻,眼见一旁八格格已偷偷将刘承泽手边盛酒的玉壶换上了茶水,心中领悟,不料,刘承泽却哑着嗓子道:“换酒来。”
“刘大哥,……”八格格将斟满的茶杯递了过去,才要相劝,刘承泽将目光移向她,默了一会儿,低念了句:“听话。”他面上依旧淡淡的,并未显现出一丝情意。八格格没有应了他,他冰冷的笑意在我眼前一闪,自行从十三爷的那一尊玉壶中斟出了一杯,一饮而尽。
我心中没来由的一沉。
刘承泽喝得确实有些急了,他伏身在案上大咳了良久,笑道:“正月理当属迎春,”他周身得酒气笼得人发晕,可却不自知,像是元神出窍一般,“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
众人一阵附和称是,连石图也几步赶到我们这一桌案前,笑道:“那这二月非腊梅莫属,”他本能摇了摇头,叹息道:“正如鶒儿的一位闺中好友,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这就是了,此为凌霜。
“三月里的那些花,大多都俗套了些,”只还有三月与四月,身后桌案旁坐着的人们开始絮叨起来,忧道,“仁兄觉得哪一种花该是花神?”
一旁人似是意在提醒,扬了声音道:“丁香极好,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嘛!”
先前那人又道:“大喜的日子,仁兄未免哀怨了些。”另一人连忙责备了自己两句,才觉失言。
十三爷不说话,抽了抽嘴角,对我叹了句:“他们这是怕我风头太逊,叫皇阿玛失了面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婚嫁之喜(5)

我脸上白了一白,道:“你自然不会让人失了面子,可我也不知,你究竟会以何种花来作花神。”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挑眉道:“这花,你是知道的,这人,你也是知道。”酒杯移开唇畔,转头看向那一桌,朗声道:“胤祥不才,唯觉得三月中当属西府海棠略胜一筹,”他转头看我,柔声道:“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我两腮忽得一热,低头举了茶杯,刚沾上唇,猛然顿住了,杯中之人两颊透出粉来,粉色越晕越浓,一瞬的工夫,已像抹了胭脂般通红。
众人皆是赞妙,一两个知情趣的也一同赞了赞我。良久,一旁十三爷附耳叹了口气,道:“你可想通了‘雪兰’是谁家的姑娘?”
我恍然于他忽然相问,疑惑于他言中之意,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忽然从我头顶传来:“我心中盼着那是咱们的闺女。”
我怔了一怔,心中思量,颊上想必红的更厉害了……
筵毕雪驻,诚然时候不早了。雪色壮丽无比,天地间浑然一色,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刘承泽实则有些憔悴,他向院中走去时,八格格便在后头隔个一两步跟着。他在前头走得十分沉稳,仿佛并未有醉意,可步伐却比平日慢了许多,不时抬手揉着额角,才叫人觉得,他到底还是醉了。
“今日似有个叫卢岽的家奴同刘承泽一同过来,”十三爷悔道,“时候太晚了些,我和恪儿送送你们。”
我声音中含了一丝不稳,笑他道:“你担心的着实过头了些。”
十三爷淡淡道:“借酒发疯,还是大有人在。”他引了卢岽给我,一行四人皆上了马车,向永寿堂去。
刘承泽起先倒还好,闭眼靠在马车一侧,他周身酒气冲的厉害,倒是八格格心细,觉察他有异样:“哥,刘大哥似乎不大舒服。”
我目光定在缩于马车一角的刘承泽身上,道:“他喝了那么多,不舒服倒也正常。”看了他一阵,也觉得似是不对,无言探上他脉相。马车窗外仍有风声呼啸,我心上跟着一紧,这一晚他着实喝了不少,手上冰凉的很,可靠近他身畔却有如炉火般炙热。他胃腹本就不适,此刻自然尤甚。
刘承泽静了半天,忽然道:“疼得有些厉害。”
他这一示弱,可是叫八格格心中痛了一痛,语气十分酸涩,问:“哪里不舒服?”刘承泽毫不理会她,反手轻握了我正搭在他脉上的手,难受的半俯下了身子。
我一个激灵将手抽了回来,看向十三爷。他咬了咬牙,闭上了眼假寐,道:“你瞧,我在,都还有人借酒发疯。”我伸手搭到他手背上,道:“从脉相上看,他确是不大好。”
十三爷一把握住我的手,语声中调侃我道:“何必急着解释,你知道,我并无什么意思。”
我会心一笑,回手握住他的,又弯下身子,问刘承泽道:“可还能忍忍?”
刘承泽沉默了半天,手撑上额角,重重点了点头。
这一夜注定纷乱,到了永寿堂,迎出来一双少女,一位是湘儿,一位竟是雪衣。她二人见着刘承泽这般模样,自然同八格格一般焦虑忧心。可依我看,她们二人倒不如八格格忧心,实在是颇为欣喜自己可以留在刘承泽身畔侍候。
见他有人照看,我替他开了些养胃的药,自去睡了。
次日午后还未见到他,便随手做了碗炸酱面,带去瞧他。才到廊下,卢岽就叫我禁声,待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身畔,他才悄声道:“昨夜少爷睡得不好,本就成日灌着药汤,饭进的极少,那烈酒一下肚,哪儿还受得住。”他叹了口气:“折腾了半夜,怕连咽下去的白水都吐干了。”
我怔怔的听了就要进屋去,他忙道:“姑娘可是轻声些,昨夜少爷将那两位姑娘都哄了出去,还不许我同人说起他昨夜那样不适,这才睡安稳了不久呢。”
我点了点头,迈进屋子,将食盒在桌案上放了,才走到暖阁的床榻旁。刘承泽正仰面靠在榻上,近日面色本就不佳的他此时憔悴的厉害。我矮身在他榻上坐了,在他额上试了试温度,才搭到他脉上。他厌恶道:“我说了,出去。”
我轻笑了一声,像哄孩子:“那我可将吃食一并带出去了?”他悠悠睁眼,见是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迷茫极了。
“总在榻上歇着,也不好,来吃口面吧,味道虽然未必可口,倒不至于伤了脾胃。”我回到桌案旁,将食盒中一个盛着面的小瓷碗,还有七、八个盛着菜码的小碟一一放在桌案上。
片刻,身后窸窣的脚步近在案旁,他叹了一叹,坐了下来,好像这样也算是件费力的事情。见他没有更深的动静,我道:“眼下你正病着,炸酱面也算合时宜,不撑不饿,填填肚子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婚嫁之喜(6)

刘承泽声音极轻,低声问道:“昨夜我难受的厉害,你怎么却不曾留下来?”
我心中长叹他问题奇怪,一人身旁有两位翩翩佳人争先侍候他,我何苦巴巴照看他。他见我不答,也不逼迫,自言自语道:“炸酱面重在炸酱,炸酱时必是要将油温起,酱与事先切好的猪肉泥逐一放入,之后,褐色的酱经过油的润泽,便会发出一种引人食欲的光泽,香味四溢。”
“说得不错。”我坐了下来,一一将菜码替他拨入碗中。他声音近极了,好似贴着我耳畔一般,道:“你不想问问我为何这般伤心?”
我放下筷子,不自然地打着哈哈道:“昨日我总也是寻到了蛛丝马迹,自然不必再问。”
屋内半扇窗正敞着,此刻簌簌的灌着风,我正想起身去掩了,他却道:“别去了。”言毕抿着嘴笑话自己:“倒还不曾娇弱到连风也吹不得。”
我轻轻叹息了一声:“既然她已成了人妻,你便撂下吧。”他一时哑住了,眼中起了雾气,低头大口吃起面来。我唏嘘地静了一阵,又咳了一声,数落他道:“我的话虽不是什么金玉良言,也未能让你有醍醐灌顶之感,可有一点你却还是可以借鉴的,你看你身边还有湘儿和雪衣两个佳人,论人品、样貌也都不在话下……”
刘承泽停了下来,于是,我剩下的话也都被自己咽进了喉咙,他从碗中抬起头,低声道:“暂不提她们,”良久,他续道,“鶒儿,对不住……”
我惊讶极了,不明所以地答他道:“你并没什么对不住我的。”
他自嘲地笑笑,低头继续大口吃起面来。
石图大婚后不几日,皇十三子立侧福晋的旨意便来了,旨意不仅交待了嫁娶之日,亦因仓促之故,特准了在园子里办。行嫁聘之礼前,我也不必再回太医院当值,只回阿哈占宅上候着,月盈和两位教导礼仪规矩的嬷嬷随我一处呆着。
我阿玛这一处宅邸,眼下清净了不少,听十三爷说,他与石图将我的这个身世回禀给了万岁爷,万岁爷特令人将事情摆平,才使我得意清清静静住下来。但对身世这个事情,万岁爷却有些含糊,他的意思是不愿揭露,埋着这个祸根,瓜尔佳氏就足以继续被牵制下来。
回到宅邸的这一日,外头是个阴雪的天气,闺房并未变化,还是老样子。 
雪衣站在我屋前廊下掸雪的时候,我其实有些茫然。她进得屋中,看着我的眼神微动,咳了声算打发月盈和嬷嬷出去。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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