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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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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途椭赖氖隆
一阵晚风吹过,拂来棠花淡雅清香,后头有人追来,追到我身侧,将手环到了我腰间,柔声唤了声“鶒儿”,稳下了我的步伐,带我朝屋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15)

璀璨的星辉洒满天际,幽静的夜色里,屋中一双灯烛发着亮堂的光,将十三爷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栖在墙壁之上。一阵清风灌进窗来,烛火半明半灭摇曳了一瞬,我静默坐在杌子上,瞧着站在桌前微微偏着头作画的胤祥。
二人还不曾用过晚膳,他似乎也不急,也不许我急,可无奈腹中空空,饿得人心中发慌,难免就有些坐立不安。
晃晃灯影之下,胤祥提着笔,看了我一眼,道:“饿坏了?”
一下就被他瞧破,我着实愣了一会儿,脸上一阵热意,许久不语,他道:“今日晚膳摆在了刘承泽那处院子,他还未醒过来,咱们一会儿再去,”顿了顿,“可要先垫垫?倒不宜垫太多了,晚膳就不得好用了。”
乍听了这安排,我百思不得其解,起身走到他案前,勉强收起疑惑,堆起脸上的笑容:“你们二人不提,我心中也明白,是你暗中花了工夫,才将他救出来的。如今怎么还要摆席宴请他了?”
胤祥听了我这疑惑,似乎没有一丝诧异,答得爽快:“他这些年其实也着实太费心了,你我都知道,他不是个坏人。”他提唇一笑,笔尖点到宣纸上,寥寥几笔勾出几座覆雪的山峰。我点点头,淡淡道了个“也是”,就往他怀里凑了凑,挨在旁边欣赏他作画的笔法,瞧他细细勾了两笔,勾完搁下自个儿手中的笔,伸手将案上一个锦盒捞了过来,垂眼瞧了一会儿,目中露出回忆的神色,掀了盒子,从中取出了另一只海棠短簪。他覆手抚了一抚,抬头将簪子端正的别在我鬓边,端详了一刻,抬臂揽了我,下颚抵到我耳畔,好似多年以前一样,道:“这几日你在我身边,却一直欠我一个回应,你这样不愿答,我就明白,你还是会离开。”
听闻这话,我不由得伤了一伤。始终如一,他还是将我看得那样透。十三爷臂上又紧了一紧,我哑了哑道:“其实,我也盼着日日守在你身边,我也觉得有你在,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是好的。”
浅风入室,唇上一阵清凉,定神细瞧,正是十三爷俯身过来。身上被他吻得一阵炙热接连一阵寒冷,如大病一般无二。
宴是个家常的宴席,围桌而座的只有十三爷、刘承泽和我。
刘承泽脸色虽还是十分不济,神色却还好,他垂眼看了看我,明知故问道:“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我知道,他这是怪我那一日匆匆离去,连那样紧要的关头都不愿陪他一陪。可我这人有这么一个优点,就是若有人因一些事情而错怪了我,我是不愿解释的。一来,我觉得既然此人可以误会我,便不可称为知心人。二来,世事往往就是这样,越描便越黑,还不如由着它性子,任他人好生杜撰杜撰来得快意一些。
我闻言扫了他一眼,点头道:“我去的不好么?还不让雪衣一同上席?”
刘承泽装作一番思忖,再做出一副怜惜的模样,对一旁立着的雪衣,道:“你家格格爽快大方,来,坐我身边。”又想起似的瞧一眼胤祥,“十三爷可会介意?”
胤祥打眼望向深深低着头的雪衣,抬了抬下巴道:“成人之美,姑娘请坐。”
雪衣闻言抬头,定定望着笑看着她的刘承泽,纹丝不动。刘承泽面上扬起了温柔,抬掌伸向她。这样一来,雪衣也换上了一副笑眯眯地神色,看得出,她的伤已经被坚强取代,这个坚强,是来自于刘承泽。
这一日不知是何缘故,十三爷和刘承泽身子虽都还不曾大好,可喝酒喝得却很是豪迈。见他二人尽兴,和宣没有忍心尽尽奴才的本分,劝上一劝;雪衣亦没有狠心履履自己的职责,拦上一拦;连我都是一样,瞧着他二人畅怀一杯连一杯。
我恍如瞧见了那日刘承泽在泉城舟上置的一桌宴席。时过境迁,独缺石图。
胤祥又自斟了一杯,携了玲珑酒杯,对刘承泽道:“刘兄,咱们相交数载,辉煌落寞也都经历过了。你也是知道的,你从前不珍惜的自在,实乃胤祥梦寐以求,但你过往盼望的辉煌,却为我唾弃。这其实就是咱们各自的苦,你我二人心中明白,人生在世,这些痴念,不提也罢。”他说了这样一番话,也不急着饮酒,瞧了酒盏一刻,“这样一种相知的情谊实属难得,”他抬头侧首柔柔瞧了我一眼,道,“这些年,你对鶒儿的照看,我铭记在心。她日后若需照拂,还烦刘兄能陪她度过。”
伴随着树间芳香,刘承泽抬了抬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才应道:“十三爷这一番话,不仅说的很是,其中深意,也不难悟。人生起起落落,一起度过过岂是咱们二人,算一算倒是咱们三人,这番情谊是刘某一生最难得,最珍惜的,照拂她自然不在话下,可若谈‘陪’这一字,”他笑了笑,“怕有些难。”
十三爷随他垂头轻笑,瞟了我一眼,道:“何难?”
刘承泽抬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反问道:“何难?”他一根手指比着自己,“这八年里,我哪日不是倾尽办法想要陪她,她又哪里肯依我。”
星影还织在夜空,院中巧植了银杏,白果树投下一些杂乱的树影。刘承泽瞪着手中的酒杯,苦笑着对十三爷道:“依我看,你还是自己照看自己的人,比较省力一些。”
我脑子里清明,知道刘承泽这意思是叫胤祥也做个避世之人,这样一来,从权贵间的利害中隐去,都是悠闲的日子,自然也不用我再顾及什么史书记载。他规劝是为我好,可知十三爷如我,却不愿让他添上这一层顾忌。院中一时寂无人声,我想了想,干脆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微微垂着目光,停在自己杯中之酒上:“刘大哥此言就是说笑了,今夕何夕,百姓还能勉强做到夜不闭户,可不知何时何事,就可以引得大厦广间顷刻坍塌,路有饿殍,伏尸遍野。你我如今都是寻常百姓,还不是要一同受难,日后,咱们还要靠他庇护呢。”我迟钝了一刻,将手往唇边一抬,满饮了一杯。
胤祥蹙眉凑向我一些,在我杯中瞧了瞧,抬头看我:“怎么喝得这样急。”
喉头火辣辣的酒烧,我打量着他俊美的脸,嗔道:“鶒儿幼年便知道,末等人一世只有一条性命,约略上等些的,便有性命和生命,”言毕,又斟了一杯,灌了进去,“这最高一等的人,除了有性命和生命,却还有一个使命,你便是这样的人。料想,心中有江山的人,又怎可能同我隐到寻常人家去快意潇洒。”手上动作连番几回,胤祥都不曾拦我,饮到第五回的时候,一只手将酒杯按了下来,逡巡而上,是另一侧的刘承泽。
他手按在我杯上,却不看我,垂头半晌,声音颤抖道:“够了。”
我愣了一会儿,目光移开来,想了大半天,乖巧的笑了笑:“那时候和主子说,皇上有意赐婚……”呆了呆,捂着脑袋想了很久,狠下心才说出一句,“可我却不肯。”委屈道,“造化弄人,当初的不肯,竟成了这样的痴念。”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16)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看过的朋友们,写东西最怕的是没有人愿意看,谢谢你们不嫌弃我
并,用一熟人的歌儿结尾:存爱 --- 徐立
胤祥站了起来,到我跟前,一手拢上我的脑袋,在他身上贴了,轻唤了一声“鶒儿”。我抬头认真看着他,眼中冒出一些水汽,四周景物也变得迷迷瞪瞪,他垂着头看我,烛光柔柔铺满他的脸上,他颊上泛着熏醉的微红,停了片刻,他对刘承泽颔了颔首,道:“她这是有些醉了,今日就散了吧,你也早些歇息。”言毕,待刘承泽一应,十三爷腾空将我抱了起来,抬步带我回屋子。
我将头更深的埋进他怀里,手上拽着他的衣襟,心中难忍的绞痛,迫的愁意不由自主的就攀上了眉梢。
次日,从晨起就有些狂躁的风,刮起风沙一片。天还未亮,十三爷就被传入宫中,他走后,我一人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发怔。
桌案放在窗前,窗与桌案隔着我坐得这一张椅子,抬起头环顾屋中景物,一种情绪折磨着我的心,我将两枝海棠短簪摆在面前,瞧了半晌,提了一枝插入发鬓,起身离去前,我已分辨不清桌上那一只短簪的样子了。我换了来到别院时的衣裳,寻了个要去采办药材的借口,偷偷溜出了别院。
躺在我面前的是一片荒凉的街,没有一丝生气。一会儿空中飘下雨丝,雨越落越起劲儿,雨丝威压了没有生命的地面,还有这个没有生命的我。
我记得那一日,我的脚踏在水里,水漫过鞋袜,我也不去管它。只顾大步走着,好像一停就会落回那个甜蜜的手掌。我不知自己走了多少时候,只觉得很冷,也很疲倦。
人生在世,至多不过十个十年,短一些的有八、九个,再短一些的不过五六个。可见,十年有多短暂。
这一晃也就过了十几年。
我还是向那八年一样的生活,木然忘记了怎么去开心,怎么去悲伤,默默的过着日子。这个日子过的其实很艰辛,因我一直逃避着十三爷和刘承泽的寻找,故此,药堂医馆就并不是个理想的地方了。有一段日子,我当真绝望过,也恨过老天的不公,或许那是难过,却不该用难过来形容。
到头来,也想得通透,这无非就是一个命数,命中注定,我同嫡福晋这个位置无缘,同史书里那个十三爷挚爱端庄的名号无缘。多思无益,也就静了下来,就此将过往全都忘掉。
我在翁山一代的小酒馆中谋了一个差事,起初不过洗洗涮涮,而后也因曾经太有口福,造出了几件另山野之人惊叹的菜肴,得以在这一代过了下来。
雍正八年,秋日时的一个晌午,来翁山避暑的旅人正盛。午后暑气逼人,我们这一家店的老板打出了个招牌,就餐的诸位,人分一碗绿豆清汤,算作小店酬谢,为客人祛祛秋暑之气。
前庭就因这一碗白得的绿豆清汤而忽然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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