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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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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从半开的抽屉里露了出来。他回忆在找嗅瓶的时候,似是曾经碰触到那片殷红。
柔软。
光滑。
微凉。
丝绸是上等的丝绸,一尺见方,一个边角上小小的银轩独特标志的银丝图样。他轻轻伸手覆上丝绸,手下隐隐触到一个轮廓。他都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然而此刻,那一个随丝绸一起曾一度被淡忘的午后,以及那一面冰冷的墙,再度浮上心头,胸口被重击了似的疼起来。如果说上一次还只是模糊的压抑在心口,这次无疑是有如窒息般的难以喘气了。
他的手背上青筋微浮,手指抓紧了,又松开了,如此反复几次,终于还是坐不下去,起身走了出去。
才到庭院,就看到一个身影伫立在那里。
“……所以,就是那里了么?”在他停在她身后的同时,她开了口,连转头都没有,像是猜到是他一样。
他不明白,转头看了看她所注视的方向,人影窜动,有些本就是他院子里的人,有些则不是,一大清早就一副忙碌异常的样子进进出出,手中拿着、抱着、抬着各式的物品家具。
“二少爷。”管家瞟到他的身影,走了过来。
“这是?”
管家淡淡的看了一下他身侧的柳若怜,然后才答道:“已经向李家下了聘,时间又紧迫,所以要加紧收拾布置。”
所以,既是新房了。
“我没有吩咐你们这么做。”他脸上一热,有些微恼。
“自然不是二少爷。”管家道,“是老夫人吩咐的。”
没有人告诉他这一点,他原以为……原以为事情还早,还不到近在鼻息。
他连忙去看柳若怜。
她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依紫已经准备好早饭了。”
听到她的招呼,他愣了一下。自从他睡在书房开始,除了家庭聚餐,便再也没有同她一起在吃过饭了。
依紫看到柳若怜和他一起进来小厅显得很是高兴,手脚利索的帮他又添置了一副碗筷,偷偷向他眨了眨眼,然后嘻笑着退了出去。看来小丫头倒是对这样的光景很是乐见。
虽然实际情况并不像小丫头料想的那么好,但是也不至于太差。一顿早饭下来,气氛宁静和谐。
他看她低着头静静的咀嚼,双唇缓缓翕动。她的唇色有些浅,一种像是春天河中漂流的桃花花瓣一般的绯淡色彩,甚至可能有些过度的淡了,以至于温度微凉。
一想到那种微凉的触觉,他低头移开目光,他知道自己的动作太过慌乱引来了她的视线,为此他的脸上越发高热了。幸好他感到那视线不过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她又继续静静的用她的早饭了。他的目光正好落在自己的衣襟上,想了一想,把手伸了进去,触到一片光滑的绸面。
柳若怜对于突然出现她眼前的殷红色有些疑惑。映衬在一片如血殷红的中央,朴实无华的银色钗子,只在钗头的地方寥寥几笔勾勒出抽象的梅花的图案。
“啊,我没注意到这个……”楼安忽然指着钗尖的地方,似乎是曾经被碰撞挤压过,钗尖稍稍有些歪,不仔细看的话倒是并不明显,但是那个善良过头的男人为此露出了歉然的表情,“我送去银轩让他们重新修整一下。”
他觉得有些懊恼。在送出去之前,他应该好好看一下的。
他伸手去拿,手伸到一半,却被另一只手拦住。
手纤细、柔美,指尖却粗糙硬实——柳若怜的手。
她说:“没有关系,这样就好。”声音轻柔,低婉,手已经将银钗连同艳色的丝绸一起接了过去。她的手指沿着银钗轻轻划动,最后划到梅花图案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谢谢。”
她喜欢它。楼安想,她喜欢它。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会一直留着它了,因为他知道她会喜欢它的。他隐隐的在心中早就知道了。
他也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了,轻松,愉悦,一直隐隐甜到心底。以前的楼安是温和谦逊的楼安,是因为大家看到的楼安总是带着温和谦逊的微笑,那是大家所熟知的。连他也知道最近他很是不对劲,他几乎已经忘记他原来是什么样子的。而现在,他回来了。
一切正在慢慢的好起来。
这是新年了。
他笑着,这是新年了。
在瞥到窗外正忙碌的人们时,他的笑容稍稍顿了顿。

第 22 章

柳若怜走了。
毫无预兆的。
——不。他晦涩起来。那样的预兆,其实有过的。
楼安很清晰得记得那一个清晨。
她背影轻娑的站在小院中,然后她叫他一起吃早饭。当他有些忐忑的送出银钗后,她还同他说了“谢谢”,轻轻的,淡淡的,一丝柔美的隐笑。后来她还问起柳千寒的古董的有关船运事情的时候,她还同他说曾在柳家见过大哥楼平;他不以为意之后她倒是没有再提,却说送他出门。做妻子的送丈夫出门本是常事,作不得奇怪,但是放在柳若怜身上却另当别论——只可惜,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当她在大门口小声说“保重”的时候,他为此毫无掩饰的从内心深处温暖起来并表露到脸上。
现在想起来,当时柳若怜说,保重。——她轻拥着棕黄色的貂裘,站在楼家大门一步远外,深褐的眼睛在微微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鬓发飘落她脸颊的时刻,她薄唇轻启:“楼安,保重。”
保重。
他蓦然苦笑,这比起出门的叮嘱,无疑更像是辞别了——他却到现在才真正醒悟。他甚至还像个傻瓜一样,为柳若怜的意外善待而暗自喜悦,并愚蠢的顾自开始期待将来。
但他勾划的期待还没有成型便夭折了。
什么温文尔雅的气度,什么亲切和善的态度,什么悠然谦逊的品性,此刻是统统在他身上找不见分毫。他无视于被自己扔得到处散落的物品,慌乱得近似粗暴的翻箱倒柜。
依紫在一边看的担心:“二少爷……你要找什么的话,可以跟我说。”
然而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径自在屋里寻觅。
最终,毫无踪迹,她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甚至连她一度重视的枕头被褥都被彻底翻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二少爷……”小丫头看着刚才还四处翻查的主子忽然又像是呆了一样的定定的发愣,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他这才注意到有人在场似的,心里明明知道小丫头没有错,但是仍然忍不住厉声质问:“二少夫人出门的时候,你怎么都不问清楚她去哪,什么时候回来?你怎么都不拦着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告诉我?”
小丫头被他的严厉态度和连续的质问吓到,一个“我”字尚卡在喉口,眼睛已经率先红了起来。
“……算了,你下去吧。”他遣退她,临到门口又补充道,“任何人问起来你都说不知道,奶奶那边我自会去说。”
然后,他环视整间屋子。
屋子被洗劫过一样凌乱不堪,一直是从小到大住过的,虽然在成亲时装饰了一番,但二十多年生活的气息不变,却在此刻显得空旷而陌生起来。
曾经,她睡过的床,泡过玉垅寒的桌子上的茶壶,摆放过绣花架的窗边……然而,现在,她仿佛从没有嫁入过楼家,从没有生活在这间屋子里一样,根本再也找不到一丝她曾经住过的痕迹。
他真真切切的认识到:她,到底还是走了。
……至少,应该当面和他说一声的。他想。况且,她说过会等到一年后的,她说过的。
但是,提前了。
提前的理由……想到一半,他突然冲了出去。
“她在哪儿?”
沈航本对于闯入内厢的男人无动于衷,直到男人抓住了他的衣襟。
“她在哪儿!”男人的双手微微战栗,从嗓眼里又逼出一声。
眼前的男人无疑是狼狈的,发上衣上微微的潮湿,两眼隐隐有些泛红,双唇倒是惨淡的青灰色,断断续续的喘着气……怕是一路迎风奔过来的吧。有了这样的认识,沈航才移眼正视男人,盯着男人的眼,盯着他的眼瞳,盯到他的瞳孔深处,一瞬也不瞬目。
说不清这样沉寂的对峙持续了多长时间,男人最先疲软下来:“她在这里吧……”这样近似喃喃的时候,他的手从沈航的衣襟上滑落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两步,声音沙哑,“……我知道,她一定在这里。”
沈航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松懈而转开视线。眼前的男人之前还强硬得冲破钱掌柜的阻拦闯到里面来,并擒住他的衣襟,他对此不是不吃惊的。但是他的强硬,仿佛、毕竟也只是这种程度了。
“她不在这里。”沈航简略而生冷,已经不再看他,坐回桌案后低头继续整理他的帐务。
就在沈航以为这样的变相逐客令下男人已经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重物压在椅子上时椅子脚在地面上发出的短促的刺耳摩擦,然后他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男人既然能一反常态一路闯到这里,定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打发的了。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有耐心的人,事实上能让他忍耐的人确实不多,而楼安显然不在其列。毫不掩饰的皱了皱眉,他已经失去耐心:“我已经说过她不在这里。你楼家的事情自然在你楼家解决,跑到我锦名楼来闹事的话,不要怪沈某失礼了。”
正当他想叫人强行送客的时候,听到了男人幽幽的声音:“但是,是你说过的吧——要带她走……你亲口对她说的。”
楼安没有忘记那一夜在假山后面听到的话——沈航,这个男人向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提出了近似“私奔”的言语。长久以来,楼安知道柳若怜会有离开的一天,应该说自最初成亲时就知道。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到来的这么迅速,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意外到胸口猛地被砸到了一般:“你让她出来吧……我并不是要一定拦她。只是……我只是想当面道别……只是当面的,只是见见她……”
他没有发觉在闻言的最初沈航就已经有如被刺到似的全身紧绷起来。
这样的声色动容在沈航极是罕见,可惜倒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喃喃中掩面低语。
而沈航原本还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突然抬头吐出一个名字,一个他和楼安都知道的名字:“骆宏。”
“她是跟骆宏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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