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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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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德国士兵凶手的证据,和王训祥为什么要去凶杀现场原因的证据,并叮嘱冬生最重要的是总督府开据的职业认可证书,假如这三个条件冬生都具备了,他就可以做王训祥的辩护人了。维博法官告诉冬生诉讼期可以延长,要他慢慢细心准备。

冬生跟老儒腐、疤根商量如何取证的事,两人一听傻眼了,疤根气愤地说道:“这证怎么取?德国人这不存心逼煞人吗?”老儒腐道:“所谓的这个证据,就是得让德国法官知道相信王训祥能听懂雀子语,但这事又无法让德国人相信,倘若教王训祥演示给德国人看,德国人必定说王训祥在耍魔术驯山鹰!”老儒腐不说了,他要爻一卦,看看这事的吉凶,当卦象出来后,他推算这事凶多吉少。他把阴阳八卦收了,对疤根道:“老弟,把兄弟们撒出去打听打听动静,看看能不能摸着点什么情况,倘若王训祥不该死,或许能找到些那个德国士兵被杀死的蛛丝马迹,到那时咱们帮着巡捕把杀人的人拿住,王训祥就有救了。”冬生、疤根认为老儒腐说的有道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有什么办法就用什么办法,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

工地上暂由强子负责,工地上有了强子主不了的事,就派了个兄弟专门做生哥、强子的联络通讯。冬生挪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街市里想办法寻找救人的机会。

生哥在这里想方设法救人,弄得焦头烂额。大鲍岛中国城那边生哥的两个兄弟,被一个自称是生哥的人带了十几个喽罗击伤了。这人枪法挺准,挺有心计,余下的那些个兄弟周旋不过他,只得暂时撤出大鲍岛中国城。

生哥正在为救王训祥的事遭到周折,听到有人竟然公开打着他的旗号冒充他,顿时火冒三丈。他教疤根带上几个兄弟,跟他一起到大鲍岛中国城去把那伙人除了,为两个兄弟报仇,把地盘夺回来。老儒腐把生哥拦住了,他认为在不了解那伙人的情况下不能贸然行事,等弄清了那伙人的来历再动手也不迟。

疤根派兄弟去找那些从大鲍岛中国城退出来的兄弟问话,其中一个就是大鲍岛村里的人,他对这伙人摸底细。原来那个冒充生哥的人也是大鲍岛村里的人,名叫长胜,这长胜从小习武练拳,腿上有些功夫。长大后总想出人头地,闯点事业什么的,可惜的是他学的那本事太小,武功练得不到家。曾参加过大清末年最后一次县里的武举选拔,去了后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这点本事与人家相比,小到了小拇指的指甲梢,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世上的一切技艺都是矬子里面拔将军,个子高的为英雄。他与那些武功高强得高手相比,没了名分,与村子里的那些不习武的村民们相比,他却成了高手,成了佼佼者,村子里的人惹不起他还都敬着他。

因为身上有这点本事,德国人侵占了胶州湾,开埠青岛港,建起了街市,招徕了商铺,他便被商家请去看门护店当保安。

侯七来到青岛港上,帮日本商贸公司招集了那么一帮子人,名誉上是看门护店打勤杂,实则搞情报搅乱德国人的社会治安。侯七见长胜这小子多少的有一手,便花重金把他聘在了自己的门下。

男人有了钱没有把钱埋在地里生锈的,吃喝嫖赌是男性的证明。长胜有了钱去包了一个漂亮的窑姐,他觉着这个窑姐儿是青岛港上最美的女人了,时常地带着她招摇过市,显示这位窑姐儿的美貌。有一次他谝能自己的本事,把侯七请到了那位窑姐儿的那里。这位窑姐儿水性扬花,那水性见谁润谁,那扬花妩媚轻佻。她见侯七比长胜有势力有钱,当时就把侯七润了个透,把那花儿的香味扬满了侯七的全身,侯七的魂被这位水性扬花的窑姐儿勾住了。这位长胜哥们气性不小,一怒之下拔出枪来朝着侯七就打了两枪。人在气头上那枪法肯定不准,两发子弹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去了?侯七也不示弱,拔枪还击,一枪打掉了长胜的礼帽,子弹顺着头皮划了一道口子,吓得长胜撒丫子跑得没了踪影。长胜跑回了大鲍岛村,纠集了过去的几个哥们,开始打家劫舍,搞钱买枪。霎时间买了五六支短枪,组织了十几个人的黑帮势力。长胜有了枪有了人,那能容得下生哥的人在他的地盘上走黑道?便自称是生哥,来了个黑吃黑,把生哥的人赶跑了。

生哥听完那位兄弟的话,心里更瞧不起侯七和长胜,他执意要先把长胜灭了,报了仇再说。老儒腐劝解道:“生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别把这句祖训给忘了。侯七、长胜这些东西,吃喝嫖赌没出息,玩女人火迸了成了仇家,留下了仇雠。长胜回到自己的村里把咱们的兄弟撵走,占块地盘好落脚,这是理所当然的。人家长胜占的是自己村子里的地盘,我看不为过。长胜、侯七结下了仇雠,这事对咱们有利。我琢磨着日本商贸公司不简单,它有日本帝国的支持,侯七虽是跑腿的堂倌,但日本商贸公司在青岛港上一切业务外的见不得人的秘密活动,都由侯七暗中去操弄。侯七虽然成不了青岛港上的黑老大,但在青岛港上也能翻江倒海,呼风唤雨。咱们除掉阿毛、大把头简单,如果真的要除掉侯七就复杂了。”

生哥对老儒腐的话有些领悟,他转头看着疤根,看疤根对老儒腐的话有些什么见解?疤根点头表示赞同。老儒腐见自己的话得到生哥、疤根的赞同,很是开心,又道:“长胜、侯七结成仇雠,成了死对头,咱们去把长胜除了,这不帮了侯七的大忙了?侯七在青岛港上站稳脚跟后,他找的第一个对手就是生哥你,其次才是大把头。假如咱们把长胜那小子除了,侯七没了对头,没了心腹大患,他势必冲着咱们,给咱们增加压力造成麻烦。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留着长胜与侯七对着干,让他两个去互相克制,咱们在其中也好翻手做云覆手做雨,教他两人去斗去。”

生哥觉得老儒腐说得很有道理,但他认为侯七有日本商贸公司做垫背,他们控制不了侯七的人数发展。但他们能控制了长胜的人数发展是十拿九稳的,因为长胜现在刚起步,手里还没有店铺和别的买卖作为进项来给兄弟们发饷。生哥和老儒腐疤根商量,由疤根派出几个兄弟严密监视长胜的动向,若发现长胜设立店铺或操纵别的什么买卖,坚决派人给他砸了,决不能任其发展,形成与生哥对抗的势力。

侯七根据日本人的计划,受腾苍的指使,在青岛港街市里开始寻衅闹事,给德国人制造麻烦。侯七的那些喽罗闹事,打砸店铺,难免不连及生哥的店铺和生哥的那些兄弟们,生哥的那些兄弟们腰里都别着家伙,怀里揣着手雷。侯七的人一动手,他们必然对抗,双方就在青岛港上的大街小巷频繁地相互射击起来。闹的平民民众苦不堪言,殖民地当局拿他们也毫无办法,因为这些人经过长时间的打磨都成了青岛港上的油子,滑得很。青岛港上的大街小巷他们熟而又熟,不等德国巡捕赶到,他们早已躲藏得无影无踪,销声匿迹了。

疤根派的人监视长胜,一两个月下来,也没见长胜有新的动作。原来这个人不会经营,只知敲诈勒索得取点财物。手中有了钱就去逛窑子,进酒店大吃大喝一通,其余的一概不知,整个一个小土匪喽罗头。疤根见这种人没有什么大的出息,成不了大事,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便也就放心了。他把这事对生哥、老儒腐说明了,又补充说:“这种人在用他的时候给他几个钱,他就可以替咱们卖命了。”生哥、老儒腐听了不再把长胜放在心上,把心思用在对付侯七和解救王训祥兄弟身上。

一日老儒腐突发奇想,他给一个叫花子相了一面,那叫花子自然高兴,叫花子见老儒腐含笑而不答,心里纳闷,他想急着知道结果。叫花子受够了贫穷的罪,叫花子想发财,想做官,想享受人间的富贵荣华,做梦都在想。他见老儒腐笑而不答,自己认为自己肯定有发财做官的命,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迹?和什么因由引发发迹。老儒腐见叫花子挺心急的,故意卖关子,故弄玄虚,他拾掇起地下的阴阳八卦图,举着幡幌就走。那叫花子哪里有这般识透老儒腐的心眼,只当是自己的洪福齐天,把老儒腐吓的。他见老儒腐要走,便上前拦住,道:“先生,留步,别走,别走,我知道我的命大,福大,造化大,将来以后一定能发财做官。我知道你是被我这位官爷吓的,你千万不要害怕,你只管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发迹?怎样才能发迹?等我发了迹做了官,发了财,我就请你当师爷,你看怎样?”

老儒腐心想:这种人不傻也不痴,就是懒惰贪婪,不想出力动脑子,每天坐想好事。看你这穷酸样,每天要着吃,自己都填不饱自己的肚子,还要请我当师爷,你下辈子吧!你先给我把王训祥兄弟替出来再说。老儒腐装做恐慌的样子,道:“大人,因为你必定要做官,所以我先称呼你大人。”

叫花子等不及了,他催促老儒腐道:“嗨,嗨,我说你这个算命看相的,你先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发迹?”老儒腐见这个叫花子真的急了,这才道:“从你的面相上看,你福相,大福大贵;从你的生辰八字上算,你有做官的命。不过你命中注定你多少的有点小灾难,灾难过后才能发迹。你是灾难在先,发迹在后,这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你的发迹与众不同,你得想法到德国人的监狱里去坐个年半载的监,等有人把你放出来你就成官了。”

叫花子一听,在他的命里竟有这等好事,只坐个年半载的监就成官了,忙问道:“先生,是谁把我放出来?”“张宗昌呀!济南府的督军,督军把你放出来。你没听说督军要攻打青岛港了,督军要收回青岛港,他要把德国人赶下海去,这青岛港就是督军的了。你想当官你就得说你杀过德国人,杀过德国人的人,督军才能让他当官。”

叫花子听了觉得这事很简单,不就是说自己杀过德国人吗?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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