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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徐海东-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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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为止,生活方面,虽不时从徐海东索点小“贿”,但也多方关照他。不时在连长、排长面前说:柳金彪这个兵,好样的!“ ”我还要谢谢你呢!严师出高徒嘛!哪有理由记恨你呢?“徐海东对陈班长也起讲策略来了。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几吊钱,塞到他手上。 ”你真不愧为我的好兄弟,知道我近来又没酒喝了。有谁为难你,只要找我,大哥为你做主!“陈班长笑逐颜开。

两人一你言,我一语。研究开了步兵操典中的每一句话,仔细体会军事技术中的每一个动作。 “你还真聪明。我好多年学的东西,你几个月就学懂了。你将来一定能成为百战百胜的大将军!” “这还不是班长你的功劳吗!” “我的确将看家的本领都教给你了。”陈班长得意的说。

徐海东几乎每天晚上都及时温学当天学过的东西。他记忆力很好。对军事兴趣又浓。学过的东西,都几乎能背下来。每天早晨天不亮就爬起来,练习每一个动作。

徐海东是个有心人。学什么会什么。各科均取得优异成绩,而且他人品端正,待人和蔼,不酗酒,不赌钱。半年后,被提升为下士班长,又过了两个月,升任中士班长,他暗地里在士兵中宣传革命道理,与几个士兵还建立了长期联系。徐海东自己也练就一身好体格,长脸又变成了圆脸,酒窝由深变浅了。

1925年11月20日中午,武昌大街上刮起了大风,店铺前的牌子丁当乱响。

“我们买这两只鸡了,明天给钱。”两个大兵对着卖鸡的老太太边说边猫腰去抢地上的鸡。

“不行。老总,我等着用卖鸡的钱买米下锅呢!”老太太急忙上前抢自己的鸡,并哀求说:“老总,行行好吧!” “我们当兵打仗,就是为了保护你们。吃你们个鸡算什么!滚蛋!”其中一个边骂边抬起脚,把老太太踢倒在地。

站在不远外的徐海东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他三步并做两步,揪往一个大兵的衣背喊道:“把鸡还给人家,还则罢了,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一家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走!我你回去一块吃!” “我岂能和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同流合污,还给人家!”徐海东瞪眼命令道。 “别不识抬举!”另一个大兵边说边动手打了过来三个人,拳来脚往打在了一起。

窑工出身的徐海东,再加上在部队的用心操练。不一会儿,两个大兵就呼爹喊娘地夹着尾巴跑了。

大雨中,徐海东护送大娘到家。又把身上仅有的两块大洋送给了大娘,大娘流着泪说:“你真是好人!所有当兵的要是都和你一样,那该多好呀!” “广州革命军中的每一个士兵都这样!”徐海东说着转身消失在大雨中。

徐海东回到宿舍,一头扎在被子里。他榻起了自己当窑工时出去卖坛罐被抢的情景。

这时,陈班长走了过来,惋惜地说:因为你迟到,没有按时归队,又打了两个士兵,连长很生气。原打算提升你为上士班一筹莫展。这回泡汤了!“ ”那两个混帐东西抢农家老太太的鸡,我实在看不过去,狠揍了他们一顿,难道不对吗?!“徐海东气愤地说。 ”那鸡拿回来了吗?咱们把它炖了,我请你喝酒!“陈班长笑嘻嘻地看着徐海东说:”这回的下酒菜喽!“ ”我把鸡还给人家老太太了!“徐海东有些不高兴,接着说,”上士不上士的,我倒无所谓,只要你学军事本领就行了。有你老兄作靠山,我还怕谁欺负不成?!“

冬去春来。吝积堂宿舍。

吝积堂正在给大家开会:“去年底,广州革命军胜利地进行了第一次东征,会歼了叛军陈炯明余部。革命军的南征部队,也消灭了盘据在广南路和海南岛的地方军阀邓本殷部,完成广东全省的统一大业。”吝积堂情绪激昂地向大家介绍着广州蓬勃发展的革命形势,他说:“国共合作以后,共同创办了黄埔军校和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组织上决定从全国各地招收有志青年,接受革命教育,将来领导中国的国民革命。上级党组织已经决定,派我们到广州去,报考黄埔军校和农民运动讲习所。大家看看什么时候动身?”

宿舍只有十来平米大,放了两张床和一张办公桌就略显得拥挤,再加上八名共产党员,屋子就显得更小了。吝积堂讲完话,大家群情振奋,恨不得生双翅膀,飞出这小屋子,马上到广州去。

然而,这些热血青年哪里晓得,共产党中央总书记陈独秀放弃了军权、党权;限制了农民,斥责工人。黄埔军校校长蒋介石使用了嫁祸于人的阴谋诡计,窃取了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的高位,又威逼利诱汪精卫放弃国民党最高领导权。表面上看,广州的革命形势如日东升,光芒四射。实际上,一场反革命的危机正在开始酝酿。

“海东啊!回去找连长告个假,我们一同去广州好吗?”李树珍用询问的口气说。

“我早就盼望着这一天呢!什么时候动身?”徐海东迫不急待地说,“二师这个鬼地方。当官的层层吃空名,彼此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当兵的吃喝嫖赌,唯利是图。内部腐败,军心涣散,成员复杂。工作开展得虽有点成效,但是,鸡种能变成凤凰吗?!”

大家哄堂大笑!

徐海东接着说:“我正想着,一旦党组织允许,到别的地方去,一定工作得比现在好。我回去请假,就说母亲病重,要回去看看。你们说行吗?”

“你点子还真多不少!”有人插话说。

“我点子若是多的话,钱还会被人家骗去吗?!”徐海东摇着脑袋说。

这话又把大家逗笑了。

1926年6 月。武汉以南的大道上。

一行三人正在匆忙赶路。一个身体健壮、肩担行李有年轻人走在最前边。他赤臂挽裤,在汗淋漓,但脚步轻快、昂首挺胸,一派十足的军人气质。他就是徐海东。

紧跟在后边穿长袍的一男一女是吝积堂和李树珍,同样是汗流浃背。看得出,他们虽然很累,但仍有一种精神在驱动着他们。

近几天,好像老天爷故意考验一下三个青年人倾的。天空没的一丝云彩,烈日当头。偶尔吹来的东南风,也是热浪滚滚。按照徐海东的说法,好像又回到了窑里。

一路上,三人晓行夜宿,不辞辛劳地长途跋涉着,仿佛任何困难也挡不住他们的前进。

“海东,让我挑一阵,你一定很累了!”吝积堂气喘吁吁地说。

“不用啦!我肩膀结实,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别忘了,我可是个卖水郎哟!”徐海东毫不在乎地说。

的确,论体力,他们是不能与徐海东相提并论。徐海东不仅成了名副其实的“挑夫”,而且处处照顾他俩,就连每天打水烫脚,都是徐海东的事。但是,徐海东每帮他们干一件事,总是要索回报酬:讲革命道理,教一首诗等等。这样三个人进一步加深了相互了解和革命友谊。

中午,韶关郊区。

大路上设了一道路卡,两个持枪士兵正在详细盘问着每一个过路人。“站住!”两个士兵走上前来拦住了徐海东他们的去路,便问:到哪去?干什么的?“

徐海东发现这两个士兵不管是从穿戴军服,还是精神面貌上,都有别于刘佐龙的湖北队。他快走两步便说“弟兄是哪部分的?”

“北伐革命军!”一个士兵回答说。

“你们干什么的?”另一个士兵追问道,到哪去?“

“我们就是要投奔革命军的!”徐海东不加思索地说,“咱们是一家人嘛!”

“不,不。”吝积堂急忙接过话茬说,“我们想去广州考黄埔军校和农讲所!”

“这么说,咱们还真是一家!”其中一个说道,“那也不能过去。现在革命军正在北伐,战火纷飞。上边说了,谁也不让过!”

吝积堂等和士兵随便攀谈起来。

“那你带我们去见你我连长!”徐海东不软不硬地说。

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徐海东气宇轩昂,不是普通挑夫。另外两个人出口不凡,知书达理,也不像滋事生非的人。于是他们答应了。

小山坳里的一间平房里,几个军官正在商议着什么。

一进连部,吝积堂就和一个军官搭上话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吝积堂边握那个师爷的手边问道。

“积堂,是你吗?几年不见,你瘦多啦!”

原来他们是武汉相识的老熟人,两人便热地寒暝起来。

“我们要到广州,考黄埔军校。这不,被你们的部下给逮住了。”吝积堂微笑着说。

师爷爽朗地说:“放行!”接着介绍起他们的情况:广东革命政府7 月1 日誓师北伐。口号是‘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扫除封建势力!’我们的直接敌人是以武汉为中心的北洋军阀吴佩孚。我们是革命军第四军十二师三十四团的一个连队。“

“怎么这么热闹呀!”一个人推开门,边说边走了过来。

“是团党代表呀!快请坐!”师爷马上打招呼。接着介绍了吝积堂等人的来历。

“黄埔军校不招生啦!”团党代表说:“我也是共产党员。咱们都是一家人喽!”接着他转向徐海东说:“你不是在武汉呆过,又当过兵吗?!我们正需要个对武汉地形熟悉的人,你当兵吧!当我们的向导。咱们还是湖北老乡呢!”

“我们找的就是革命军,若你能收下我们,那再好不过了徐海东高兴地应声说。

回到宿舍。吝积堂说:“咱们不了解他们,咱们还是先去广州再说吧!若黄埔军校真的不招生了,也可到农讲所去嘛!实在不行,也可以北上参军呀?!”

“团党代表讲他是共产党员。况且,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什么文化,末见得能考上黄埔军校。到那时再参军北伐,敌人早叫他们打没了。我想在这就加入革命军。”

吝积堂和李树珍小声嘀咕了一阵,见徐海东态度明郎,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吝积堂将徐海东的介绍信交给团党代表,证明徐海东的党员身份。便又开始了奔向革命发源地——广州的征程。

徐海东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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