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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路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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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角擦着宫雪漾朝服袖摆而过,回首看着消失在殿内的身影,宫雪漾眉峰又轻轻的聚起来。这个人,无论见面几次,总是飘忽不在意的表情,尤其在这深宫之内,那种萧索寂寞越发明显。
什么都有,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不知往哪里要……
宫雪漾转身,经中路往西走去。入宫,他从来都是直走,每次都用最快的方式处理朝务,甚至与皇上手谈、论法制、讲诗词也是稳中求速,因为他还有个地方,要认真地路过。
这也是一座宏大的宫苑,静谧、安稳,也荒凉、寂寞。
宫雪漾缓下步子,从宫门前的小院慢慢踩过,把芜草踩平,把野花踩蔫,缓缓坐在石凳上,静望云卷,摩挲浮尘,就好像十几年都是这般凝望守护着,从未离开过一样。
徐徐风过,流云流不动,因为这是禁锢之地。
这里千百年来盘旋着女人的悲歌,这是被称作冷宫的地方,虽静而远的静远宫。
总有些东西,像符号,像烙印,一辈子揭不去,就算尘归尘土归土,还有盘桓不去的人心。
他时常坐在这儿猜想那个高墙内的女子,梳头的模样,浣衣的模样,发呆的模样,养花草的模样……她是不大爱笑了的,从那时开始,就只是宁静。
他本想在这永不相见的地方永远守护,几尺墙,一辈子。
宁愿是永远不相见,争好过相见后而别远……
日头不早,深宫内不是他可长久逗留的地方,起身拍拍衣摆远去。
从朝臣出入的西升门出去,守卫乐呵呵给他鞠躬,他是个平易近人的丞相,常带潇洒笑容,收敛不外露。
走出皇城地界才坐上马车,宫雪漾抬头想,回丞相府换回青衣便要去一趟敛都,听说那个妖怪快回来了。

十八、春色何辜,落地开花

其实柴洛槿是有些晕船的,可是一路这艘草舫都走得很稳。她很莫名为何后面百艘华船跟着,而宗主要坐草棚小舫。
大峡谷很深,抬头看有如豁天之口,大峡谷也很长,流水默默居然走了一天还没到……
柴洛槿砰然拍桌站起来,不小心撞到船篷顶又跌坐下去,深呼吸抚头道,「还有多远啊……」
「你不是这么猴急的话,闭眼睡一觉就到了。」风无名躺在几案旁养神。
「姑娘勿急,马上就要靠岸了。」水色轻飘打量着这个蒙面女子,声音悦耳让人亲近。宗主居然让外人进大峡谷……
柴洛槿气沉丹田眼观鼻鼻观心,如果不是因为马上要见到他,她原是个很有耐性之人。
「唉——,红蓼花香夹岸稠,绿波春水向东流。小船轻舫好追游。」柴洛槿支颐趴在窗棱上故作深沉。水色道,「姑娘好文采。」
「非是我作,吟哦而已。」柴洛槿转头对着水色眨眼,心里半醋半茶地看着这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她才不乐意看比她美这么多的女人。妆容精致,遮住神思,看形容是个妖艳之人,可是顾盼间又有一点清雅,若是洗去铅华,似乎是个明净如水的女儿。水色,好名字……
转头又往船外看去,几行垂柳,柳梢在水中摇曳,风吹过,柳絮飘扬,而后纷纷坠入水中。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这水性的杨花,其实不过倾慕春色随风而舞,最后却落个无人怜惜风过飘零的下场。在我们家乡男子风流是品,女子风流是过,水色舵主,你们这儿如何?」
水色一震,以为她有所暗指,冷道,「也是过吧。」水色一身功夫,无用,一身学识,无用,『我唯一用你的地方,便是你的水性和色相。』风无名这样冷笑说过,他这天下第一狠心人,说到,便做到。
柴洛槿看她眼神突然冷若刀锋,耸肩讪讪然自己又去吟些春色无边的诗。
「别念了!不嫌闹么。」风无名起身突然喝道。一双清眉倒竖,利若箭矢。
「耶?我念我的,你睡你的,我有嘴可张,你有耳朵可捂,我不嫌你睡得我心慌,你还嫌我念得你舒服么?」
「原来你是气我睡在地上不睡你身上,还愁绪长春色短的,女人便都是你这样,贱坯!」
「你……你……你!」
「你什么,哥哥我山水渡多得是美人,你这样猪头兔嘴的我见一次呕一次,便是吹了灯上你还怕味道不好。」
「你你你……」
「又你什么,你看你鼠目不过两三寸,赚钱不问是尘是粪,前胸不过两个樱桃大,还自命潇洒以为心怀天下,四季常穿男装,原来是女装丑绝还不如村姑扮相,长相也不过蒲柳之姿,敢学人家自称婀娜玉质,明明空虚又怯懦,还装心肠狠辣金刚不破,生你下来便该当小丑,简直叫人笑不拢口!」风无名骂得胸口起伏,气喘不定。
柴洛槿眼睛圆睁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那么大的火,连船舱外的山风也愕然探头望进来,本来离他们一段距离坐着的水色,突然站起身来,到舱外与山风同坐。
她自以为是高级痞子了,原来是未遇上流氓,不,他这哪里是流氓话,简直是十世仇家骂出来的东西。
嘴一扁,缩到角落抠舱棚,那些话倨傲狠毒、字字透骨,情不自禁回味起来更觉委屈,她毕竟是个母的,脸皮再厚,他至少也挑拣些骂。
流水静默,落花无声。
风无名翻身对着船舱,柴洛槿低头抠着草棚。
柴洛槿深吸一口气,突然记起小时候也常被人这样那样笑,她便也陪笑忍着,也是这样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被人辱骂嘲笑的滋味,所以她捉弄人调笑人,却不曾利刃伤害人,比较一下,原来她还是有那么点善良啊。
平下心来,大约刚才她吟的东西触到什么霉头了,自认倒霉吧。
柴洛槿的生命力果然顽强得悍然,不出半炷香便涎皮赖脸爬过来,狠踹风无名道,「疯狼,等会儿你恐怕要做桌鸡给我才行啊。」
风无名起身望着她,嬉皮笑脸亮晶晶看不出一点缝隙。方才对壁思过当然是自己太过分了,还扭扭捏捏准备抹脖子过来赔不是,此刻看见那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的脸又有些丧气,至少你该红个脖子不是?
「还是你比较强。」风无名非常认真地看着她道。
「那当然,」自鸣得意中,果然好了伤疤便忘了疼,「有些人如你可以让天下人心苦,有些人如我,可以忍得天下苦!」
风无名看着那圆溜溜的杏目,伸手摸摸她脑袋道,「对不起。」
柴洛槿专注地指出他刚才那个动作的不妥之处,「疯狼,我二十有二了。」
「那又如何,大我三岁便摸不得头么?」风无名扬起下颚,状若顽劣孩童。
柴洛槿与他大眼瞪小眼,忽然觉得两人果然是,幼稚得很,于是彼此望着耸肩笑了起来。
「宗主,靠岸了。」山风在舱外喊,草棚舫轻而稳地停下,丝毫不觉颠簸,艄公好劲力!
「你梦寐以求的马上要出现,约法三章,只可远观,不可捣乱,可以说话,不能动手!」风无名防她狼心色手。
「放心放心!」柴洛槿蹦出船舱,比风无名更积极地往岸边跳。
孰料还未落地,一把竹排凌空横飞直往她下身砸来,风无名道一声「不好」掌风突发把竹排打翻个个儿斜飞出去,虽然竹排劲力减下来,但是竟穿过柴洛槿的右脚狠狠夹了上去,直把她两行眼泪生生夹了出来。
半晌,水面风声空旷,前来岸边迎主的山水渡众人傻了眼,一阵风从柴洛槿的发间徐徐掠过,大峡谷中,山水渡大寨前,响起了一个异常嘹亮尖锐的女子哭号声……

十九、色不迷人人自迷

山水渡本意用竹排接宗主之驾,从大寨前河岸边一直抬过来,只是江湖中人行事又与别人不同,接驾的长老此次随意一记掌刀将竹排稳而凌厉地拍过来,以宗主承袭的破水洞神功要轻松解力然后落坐上头是毫无问题,门众再稳稳接住,一气呵成又好不潇洒,只可怜抢了风无名头位的柴洛槿,被夹成了鸡肘一根。
于是接宗主的竹排,被一个面具女子坐了回来。
她打定主意揭开面具要第一个让他看见,所以才下车前套上这惨白鬼面。
有个人却看着她紫青的脚踝暗爽,因为此女如今老实了,他师傅也安全了。
「师傅。」风无名几步抢过去,在白衣翩然的人面前站定。柴洛槿看到那抹朦胧,激动非常要扑下去,右踝却很合时宜的疼起来。
白衣男子透过薄纱斗篷看向竹排上,一个戴着龇牙咧嘴白面具的女子,正卖力地对他晃脑袋眨眼睛,遂问,「风儿,这是……」
「柴……」「疯狼!」柴洛槿乱吼打断,她台词已经备好,绝对要明媚惊艳的出场,这样庸俗的方式是不行的不行的。
在场却一片抽气声,人人都听到了那一声风郎,最奇是宗主对此河东狮吼不反抗不抵御乖乖闭嘴,还笑得乐呵乐呵,看来山水渡的女主子终于出现了。
身后几名长老捻须点头示意,于是一名女长老郑重地走过来目测柴洛槿屁股大小,看完之后微一点头,扬手对身后人喝道,「山水威名,后继有人!」
于是全场跟风大嚎,「山水威名,后继有人!山水威名,后继有人——」
继而整片山头和绵延百里的水脉上,都响起了歌颂柴洛槿臀围的嘹亮呼号。
风无名脸一沉,黑线地挥手打断,「不是,是客人……」
「唔——」诸人点头以示了悟,原来还在征途之中。
柴洛槿半晌才醒悟过来,回头审视自己的臀部吼道,「很大吗?!」
女长老点头微笑,极为和蔼地说,「圆!」
草护迅字护挑选的最精锐人马,此刻正纵马全速奔赶在往尞城的路上,此去一喜一悲两个消息,喜的是首领两日前便飞鹰传讯来诸事无恙,悲的是信阳王威胁柴主子七日内去铎州。
想起柴主子闻信后的莫测手腕,迅字抹了抹额前汗水。
某个边郊马道。千几食驿。
迅字迈入食驿,掏出腰间草符,上面刻有不可复制的柴洛槿手迹『草护迅』,字如、如……总之让人过目难忘。
伙计看一眼草符把迅字引至里坐,过菜、喂马、换行装一气呵成,迅字三两下扫光桌上饭菜,提剑接过伙计手中包袱走人,仿佛刚坐下不久便起身离开。
在门口与两路人擦肩,一路向北,一路往南。
草护上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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