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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姑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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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稔慎委屈的坐在水里,气闷的耍赖起来:“你干嘛推我。”

“你抱我做什么。”大花哼道。中着春/药还扑上来抱我,不推你推谁。

“我冷。”左稔慎无辜道,“你暖和,抱抱也不行吗。”

大花拍拍衣服上的水,伸出一只手去拉她上来。左稔慎记仇的嘟着嘴,狠狠的给她一个熊抱,用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使劲的往她身上蹭水。

回到房间,屋里早已有了热腾腾烧好的洗澡水,左稔慎欢快的三步并两步,衣服都没脱便跳进浴桶里。大花兀自去换掉被她浸湿的外衣。待她换好衣服,左稔慎也在水里头脱得光溜溜,湿漉漉的衣服挂在浴桶上摆了一排。大花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把衣服一件件夹起来,一件件的丢回浴桶里,淡定道:“一起洗了省事还省水了。”

左稔慎冻得连脑袋都浸了半个在水里不愿意露出来,像只鱼一样吐着泡泡以示不满。大花大概是无聊,趴在浴桶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泡泡。

等到左稔慎泡暖和了,舒畅的从水里出来,大花给她裹了衣服,她还是觉得冷,爬上床又裹了被子,严实实的坐在床上,没一会儿又开始嚷冷。

“你也会怕冷?”大花把衣服从浴桶底下捞出来道。左稔慎哈着手,哼哼着冷就是冷。大花把湿衣服挂在浴桶上,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在自己手里捂着。左稔慎得寸进尺的伸伸腿:“我脚也冷。”

大花凶神恶煞的瞪她一眼,左稔慎只好把脚收回被子里头,嘟囔道:“冷就是冷嘛,凶什么。”

将军回来,回房更衣。他一路上祈祷千万不要让他撞见公主,免得多生是非,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一回房便看到……两个赤条条的人在他的床上滚啊滚,其中一个便是他的公主娘子。

将军哀怨的扶额,在房中找公主的那个贴身侍婢。无论何时,这个侍婢是一直在公主身边的,就算偷情,那侍婢也该是在外头把风才是。他悄声转了一圈,连个侍婢的影子都没看见,满心疑惑,突然冒出个不怎么切实际的想法来。当他看到被丢在地上的没有水的茶壶的时候,他的想法突然显得实际起来。

再说晋陵道人那头。自他从将军手里拿回了照妖镜,便不由自主的对那棵小人参对他那徒弟的重要程度重新估量。而重新估量后的结果是——这棵人参对他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对他的徒弟来说——非常重要。

晋陵道人叫过他的两名弟子,吩咐他们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机会,便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左稔慎从将军府拐出来,他要活的。

此时的将军来到左稔慎的房间,皱着眉头对裹着被子正让大花暖手的左稔慎道:“你给公主下套了吗?”

一女发飙

“你给公主下套了吗?”将军皱眉道。

“才没有,是她欺负我的。”左稔慎不忿的裹紧被子道。

“我怎么看着最后倒霉的是她呢。”将军笑道。

我才更倒霉呢。左稔慎默默的瞥了大花一眼,又怕大花一个不爽又把自己扔水里去,没敢直说,拐弯抹角的揪着被角道:“谁知道呢,也许某人倒霉的时候你没看到呢。”

大花此时起身告退,美其名曰道是给他俩单独留点打情骂俏的好机会。将军疑狐的目送她出去,转回脸来对左稔慎道:“之前你说的那件事,我不会帮你,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帮你。”

“为什么?”左稔慎又惊讶又不甘心。白涂跑了,他再不管,她要怎么把师父找回来啊。将军可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她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救过你的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帮我。”她道。

“你也逃过我的婚。”将军笑道,“我很小气,我会记仇,就算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帮你,更何况那时候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里让我吃了你,说起来,没有吃掉你的我才是恩人吧。”

左稔慎还真的信了他的那套说辞,纠结的搅着被角,可怜巴巴道:“逃婚的事……对不起嘛,可你之前也没问过我要不要嫁给你呀——唔,我不说了。你要是帮我,我会报答你的,真的。”

左稔慎信誓旦旦的拍着小胸脯:“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就帮我吧。”

“你想怎么报答我?”将军脸皮上在笑,眼睛却没有弯起来,“以身相许?你可是逃过一次的,你觉得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以身相许我才不干呢。”左稔慎嘟囔一声,仰头大声道,“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你帮了我我就都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将军弯起眼来。左稔慎一听有门,忙不迭的点头。将军笑道,“好,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可不要反悔——”

“我绝对不反悔。”左稔慎欢快的抢白道。

“——待我帮你找到你的师父,你便要让我吃掉你。”将军没理她,兀自道,“如此,你仍旧不反悔?”

没心眼什么,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啊。

左稔慎呆了一呆,随即务必认真的点头。将军笑了,春风荡漾。他道:“那你还找他做什么,直接让我吃掉不就完了。”

左稔慎哼了一声,对于要吃自己的家伙自然而然的满腹敌意,撇头道:“你懂什么,一个小破道士。”

“你又懂什么,小笨妖怪。”将军拔腿而去。

大花无事可做在院子里兜兜转转,却见那白涂又回来了,扒着墙头惬意的晒太阳,见了大花一个劲的招手摆脑袋。大花没理会,仍旧独自兜兜转转。白涂无语,抓了墙头的瓦片砸她,517Ζ大花横他一眼:“找死呢。”

白涂把手里的瓦片摆摆好,陪笑道:“我家雪莲呢?”

“不知道。”大花道。

“喂,你一身的毒鸟味儿怎么会不知道,告诉我一声。”白涂见乞求没用,转威胁道,“你不告诉我我就跟小人参说你什么来历。”

“我不是那只死鸟,”大花对他道,“我不知道你的雪莲在哪里。”

“你是说我家的雪莲真的是跟臭鸟私奔了!”白涂一跃而起,扑通从墙头掉了下去。可以听见,他嚷着什么邪恶、哦呀呀之类的词,狂奔而去。

好巧不巧,此时哭的带雨梨花的公主率众前来找左稔慎的不痛快,正撞上白涂和大花“打情骂俏”,公主恍然大悟:哦,敢情你们三个是一伙儿的,故意下套给我没脸。她柔弱的怒指大花,险些一口气没吊上来。

因为将军回房,连带外头的侍婢也听闻到房里那个乱七八糟的声音,她们见将军黑着脸出来,自问胆子去管上一管,又觉得这么光天化日的当着自家老爷的面还偷这没人把风的腥那么的不对劲,便千方百计找到了被捆了扔柴房的贴身侍婢回来,这才把折腾床铺的公主从那精壮的男人身上拽起来。

那公主清醒过来,这通臊的要死,又听闻被将军撞个正着,又是寻死腻活。后来才缓过味儿来,把一切罪责丢到左稔慎脑袋上前来算账,刚刚好这个私会让她抓到了证据。

此时又恰逢将军从左稔慎房里出来,公主一见,更是怒火中烧,再顾不得什么礼仪尊贵,挥舞着染得鲜红的长指甲冲进左稔慎房里,对着她就要又抓又挠。左稔慎抬手把被子盖在她脑袋上,吓得鞋都没穿撒腿从她张牙舞爪的手臂底下钻了出去,笔直的投入大花怀里,瑟瑟发抖的躲在她身后。

公主满头的发簪步摇挂在被面上,害得她半天没法子将被子从头上拿下来,她的贴身侍婢前去帮忙,也是闹得人仰马翻却毫无办法。公主一怒不顾颜面发狠扯下被子,头上的饰物被拉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则凌乱的半挂在她的脑袋上摇摇欲坠,满头的青丝也乱七八糟,凌乱的缠绕在华丽的发簪之上,或垂下粗粗的几绺在她的脑后、耳侧或者眼前随风飘荡。

在公主看来,先一步出去的将军和左稔慎站的太过亲近,她心中妒意肆虐,怒火中烧的冲她冲过去,却被将军半路拦下。他抱住公主柔声道:“小心失了身份。”

与此同时左稔慎往大花身后藏了起来,大花不动声色的挪动一下用身子挡住她。公主倒在将军怀里,抽动着哭了起来,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委屈的痛哭失声。

左稔慎是不知道白涂做了什么的,见她哭,想想自己被大花大冷天的给扔水里,求个人找师父还要被人吃掉,觉得自己更委屈更该哭,不由得鼻子酸酸的,又想起来原来还跟大花记着仇呢,小心眼的从她身边挪开一点。

大花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动作,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左稔慎鼓着腮冲她傲气的一哼哼,惹来大花的嗤之以鼻。

将军苦劝公主无果,公主始终宁愿这么大庭广众的痛哭流涕也不愿意回房去,非要就地严惩左稔慎主仆不可,听口气,大概是想把她俩直接就地问斩方才能解心头之恨。将军安抚过着公主,勉强让她止住哭泣,最后只得明确表示不会放过左稔慎几个,公主才勉强答应回房梳洗整理。

公主一身妆容已是乱七八糟,却非要拉着将军陪伴,他不去她也不回去。将军无奈,叹了口气,瞥了左稔慎一下,好像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左稔慎一心着急找师父,恨不得拽着将军立马就走了去找,此时的将军在她雀跃不已的心底俨然已经是个抢手货,对于冲上来抢自己心仪之物的人,她不由得醋生生的哼哼道:“欺负人还装可怜,真讨厌。”

公主难得不哭了,四周很安静。这么安静的场景,她这句话显得太响亮了,估计这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响亮。于是乎,此言一出,公主暴怒了。公主瞬间娇娘变泼妇,文邹邹的骂人话硬生生的脱口而出砸过去,同时挥舞着长指甲就要去挠她,顺便叫嚷着“刮花你这狐媚子的脸看你怎么勾引男人”或是叫人把她直接拖出去打死之类。

左稔慎后悔不迭,直躲在大花身后不敢吭气。将军想抓公主没抓住,眼生生看着如狼似虎的公主扑了过去。

大花挡在左稔慎前面眼睛都没眨一下,对着扑面而来的公主干净利落的一拳打在她肚子上。公主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软倒在地。将军抬手示意下人把公主抬走,然后慢悠悠道:“人参姑娘,若是我现在反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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