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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县令去压寨-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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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靠近寝房,白杳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听起来,遥远而又熟悉,令人怀念,像是长揖曾经最爱与他合奏的《锦瑟》,但指法虚而无力,音不成调,显然不是精通琴技的长揖所为……
  是谁,胆敢在长揖的病榻前如此乱弹,扰他清静,又毁了他的锦瑟?!
  白杳心头火起,但却戈然止步,命其他人在院中稍候,自己则悄然行至半开的轩窗,透过一层薄纱往里面望去,却瞬间怔住了──
  只见那坐在琴案前的,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长揖?
  身上还是一袭素雅的石青色衣衫,腰间还是系著一枚莲纹紫玉,长长的鬓发垂於脸侧,掩住了脸上的疤痕,只能隐约望见那光洁如玉又线条流丽的侧脸,勾起唇角,绽放著久违的,令桃李都为之失色的笑颜……再加上那身後屏风上水墨绘就的淡花疏竹,宛若多年前初见之时,那副永铭於心的岁月静好的画卷……
  只是长揖的怀里,还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亲生骨肉宁月,而他的长揖正将下颌亲腻地抵在宁月的额角,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轻握著宁月肉呼呼的小手,耐心地教其拨弄著琴弦。
  那彼此肖似的眉眼,那其乐融融的画面,恍若亲生父子一般……
  这哪像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的样子?
  可这眼前的一切,却又是意想不到的,世间最美的画面,就像一个可能转瞬即逝的美梦,令白杳不由得屏住呼吸,怔怔地站在窗外,迟迟不敢推门上前……
  “伯父,你不是说,瑟是另外一种乐器吗?可是……这明明是琴,却非说弹的是锦瑟呢?”
  “呵,此《锦瑟》非彼锦瑟,以琴操《锦瑟》,欢悦时便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而忧寂时,便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个,好复杂啊,宁月不懂……”
  “你还年幼,理应不懂,就连你伯父我,也是弹了许多年,又蹉跎了大半生,才终於悟出这其中的,只是当时已惘然……”
  屋里的叔侄俩正亲热地说著话,却突闻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麽颓然倾倒,紧接著院里乱成了一团,无不焦急地唤著:“丞相,丞相……”
  
  待丞相走後,留在原地的狄夜长命手下的侍卫去驱散宾客,自己则环视四周,极力搜寻著那个思慕的身影,遍寻不获,只得随手拎起那领头的中年管事,这管事虽蓄著三缕长须,但那斯斯文文的感觉,彷佛似曾相识……但此时他无暇多想这些,只忙著低声审问:“莫非今日之宴,当真是你们二公子娶亲冲喜?!”
  那管事慌忙低头,恭敬地回道:“回狄将军,今日不是娶亲冲喜,只是二公子与三公子的寿宴罢了!那些都是外面的谣传,信不得真的……”
  原来正是他的生辰?狄夜长神色稍霁,剑眉星目都明朗了许多,幸而还带了东西给他与宁月,正好当作贺礼……
  於是又问:“那他人在何处?为何没有出来待客?”
  “这……二公子怕是还在沐浴更衣,不知丞相与将军大驾光临,才尚未出来迎接……”
  沐浴更衣?
  眼前彷佛又出现,那衣衫半褪、茱萸鲜豔的美景……
  狄夜长不由得有些喉咙发乾,忙丢开那管事,极力稳住嗓音命道:“本将有要事与他商议,快带本将过去找他!”
  “是、是,狄将军,您这边请……”

作家的话:
加油啊小白!虽然乃姓白,但是想漂白依旧很难,摊手
coh1127亲,不必担心大哥和丞相,他俩都是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嘛,肯定会有属於自己的结局,只是。。。手背的肉肯定不如手心的肉多啊,哦呵呵呵呵呵



第四十六章 两全其美?诡计!

  那中年管事将狄夜长领到浴池门外,便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狄夜长求之不得,径自撩开那重重纱帐,往那水声潺潺的浴池缓缓靠近。
  这浴池旁点著嫋嫋熏香,混著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是淡淡的松墨香,闻起来清雅温润,恍若置身於雨後的松叶林,正是那个人早已渗入衣间肌理的香气,就连怀里的那方素色汗巾,都染著这样的味道,至今仍有馀韵……
  而那水雾氤氲之中,隐约露出的墨发披散的背影,也无疑正是他迫切想要的那个人。
  眼看著那人从水中缓缓起身,原本浸在池中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出了水面,无奈那墨发湿漉漉地披於脑後,直过腰际,挡住了背後的赤裸春光,只能看见玉色的肩臂在水雾之中若隐若现。
  但那人又渐渐俯下身去,似乎在伸手往池边取什麽东西,遮掩後背的墨发随之垂散,终於露出了那细窄的腰身,与起伏的玉丘,那玉丘随著躬身的动作,越发显得光滑水润,挺翘撩人,一缕墨发长长地蜿蜒至股沟,几乎可以想像那臀瓣之中的菊穴,正一开一合地,诱君怜惜玉门关……
  血气方刚的青年将军,久旷之下,如何耐得住这番春色的诱引?
  顿时觉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累赘的戎装,只来得及将怀中揣的礼物与用素色汗巾包裹著的平安锁在池边放好,便跳下水中,几步迈上去,一把从後面搂住了那光裸的身体,粗喘著吻上了那光洁如玉的耳根与颈窝。
  “啊……”
  怀中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模糊地吟哦了一声,好不沙哑媚人,狄夜长忙低哑地安抚道:“莫怕,是我……”
  说著便将这比记忆中更加瘦弱的身躯搂得更紧,不容挣脱,一边在前面揉弄著那胸前的茱萸,一边将胯下灼热的粗大抵上了那挺翘湿润的双丘,欲火难耐地摩擦著。
  他以前虽不曾好过龙阳,对後庭之乐一无所知,但自从被怀里这人的男色所迷,也不由自主地渐渐留意起这方面的事情……而上回因为中了迷药与魅香,许多细节都已模糊不清,只记得有过水乳交融般的肌肤之亲,并不记得那些素好龙阳之人所说的那种妙不可言的紧窒,今日总算得以再亲身一试,仔细品尝个中的滋味……
  就这般想著,唇舌与指尖就愈加用力了,而怀里的人似乎也被他揉弄撩拨得情动,瘫软无力地靠在他坚实的怀里,墨发半掩地低喘连连,任由他予取予求,下身的玉茎也颤巍巍的翘了起来,甚至还难耐地扭动著腰臀,主动去蹭著抵在臀後的硕大男根,似在索求著更多的怜惜与侵犯……
  如此媚人的祸水,难怪会被丞相……一想到在自己怀里的这个人,也曾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狄夜长就懊恼难消,但身体却愈加焦灼难耐了,急於抹掉别人的印记似地,没将手指探进去抽动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推在池沿边趴著,不顾身下人的痛吟,咬牙挤进了那高高翘起的臀瓣之间。
  那小穴虽然极其紧窒,初入时几乎难以承纳,待渐渐适应那非同一般的粗硕之後,竟变得柔韧自如,滋溜作响,滚热的肠壁时时紧紧包裹著他的男根,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增一分则松,减一分则紧,还如小嘴一般地开合吮吸著,再加上那魅惑撩人的低吟与自发摆动的细腰,令这身经百战的将军几乎难以自持,差点就提前鸣金收鼓,溃不成军!
  几番翻云覆雨的鏖战过後,终於双双一泻如注,共赴极乐的顶颠……这龙阳之事,果真如传言中的那般,令人欲罢不能的妙不可言……
  大汗淋漓的狄夜长,仍舍不得退出那玉门关,意犹未尽地从背後搂著那连不停娇喘颤抖的身躯,拨开那一直遮住脸的墨发,欲好生亲热安抚一番。
  但这被掰过来的侧脸,虽也是精雕细琢,容光潋滟,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少年的脸!
  这……这是何人?为何竟不是玉青辞?!
  尚未从震惊与慌乱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池边传来一阵低缓的脚步声,轻纱一撩,长身玉立,竟是他以为刚才交欢的那个人,正一脸惊愕地出现在了眼前……
  “狄将军?你……你与下官的表弟……”
  
  “玉大人……青辞,青辞!”
  迅速披上衣衫的狄夜长,慌忙追上急欲离开的玉青辞,拉住他尚未来得及解释,玉青辞就一脸难堪地垂眼道:“抱、抱歉,狄将军,是下官唐突,惊扰了将军的兴致……”
  “不,我、我以为……那池中的人是你,是以才……”
  玉青辞颦眉闭眼,眼睫轻颤地一声叹息,尔後缓缓睁眼,眼波粼粼地望著狄夜长,“可事已至此,再无法挽回了……狄将军,表弟他……也曾误饮过伏龙山上的神泉,与男子交合即可受孕,但他乃未经人事的清白子弟,不同於下官这残柳之躯,还请将军……好生相待,切莫始乱终弃!”
  “不,青辞……”
  “将军什麽也不必再说了!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似你我这般露水姻缘,为了表弟,也为了将军自己,还是就此了结为好……”
  “青辞……”
  狄夜长紧锁著剑眉,怔怔地再说不出话来,他驰骋疆场身经百战,对这种风花雪月的纠葛,却最不在行,更不知该如何挽回,而且,当真是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了……良久,才想起将手里带出来的盒子递与他:“这……是我带给你与宁月的,就当贺礼了罢……”
  一件是小巧精致的金玉九连环,想来宁月应该喜欢这种小玩意,另一件则是一枚青玉簪,簪头特意让玉匠雕成半开的青莲,温润雅致,与玉青辞随身佩带的莲纹青玉佩正好呼应,美人如玉,相得益彰。
  本是想拿来博得佳人一笑,不曾想到,竟会落得这般情形……
  但玉青辞只拿过那盒里的九连环,垂眼低声道:“多谢狄将军,这个下官先替宁月收下了,至於这玉簪,将军还是拿去送给该送的人罢。”
  他们之间的这点纠葛,本就源自於一场混乱的意外,那就也用一场意外,做个了结罢。
  那所谓的表弟,不过是一位远房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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