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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太销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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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举动来。
    “不管了,这样犹豫不决的也不是办法。”周扶扬当机立断,他让下人扶了刘别坐起来,一只手掰开刘别的嘴,接着将刚才倒出来的也不知道七粒还是八粒药丸一古脑儿地倒了进去,然后迅速将之合拢,伸手朝着对方喉咙处一点,只听“咕噜”一声,应是药丸被迫进入食道之中。早有人端了水送上来,他伸手接过,一番如法炮制,将碗中的水悉数灌进了刘别口中。
    然后,他一撩长袍,矮身往床上坐了,一边脱鞋一边吩咐王大夫道:“王大夫,烦你研究一下,此药丸是否能够研磨成粉再调和成露,我须得先护住他心口处一点真气。”
    王大夫在他胡乱给刘别喂药之时便已木立当场,心里还在思量着不妥,这时听他嘱咐自己,眼下情形,也容不得他推拒了。
    “既是公子开口,老夫也唯有尽力而为了。”王大夫勉强应答道,其他书友正常看:。
    周扶扬点点头,盘腿在床上坐了。又抓了刘别的双手,手掌相对,催动体内真气,缓缓向对方渡了过去。
    为了不打扰周扶扬,王大夫退出了房间,找了几个助手去旁边房间里进行。取了研钵,他便将药丸倒了一些进去,然后将其细细研碎。接着将研好的粉末倒至一只小碗中,又往碗中注入了一点清水,在倾倒的同时用干净的筷子慢慢搅拌调匀。
    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搅拌,碗中的水与粉末竟然毫不相融。水层依然在表面,而粉末则强悍地沉落在碗底。
    不能与水相融……不能与水相融……
    这般该如何是好?
    待要问一问周扶扬的意见,又怕打扰到他而令其前功尽弃。无奈之下,他只得一边背负着手在房中踱来踱去,一边冥思苦想着。
    等到周扶扬大功告成,收回手势,自有守护在旁的下人将刘别安放好,他则又运气调息一番。等他调息妥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下床时,王大夫也已经欢天喜地地捧着试验成功的冰魄寒蟾露过来了。
    周扶扬看向碗中时,只见里面一片红褐色,却是已经自然凝固成一整块的冻露状的东西。王大夫赶紧邀功般地解释说,这是他殚精竭虑想尽了办法才想到的,这药丸不能融于水,但却能与血液混合。王大夫本着医者父母心的精神,割了自己的手腕,取了自己的血先来试验一下,于是有了这第一份冰魄寒蟾露。
    “其实我在怀疑,也许这个说法有误,并不是冰魄寒蟾露,应当是冰魄寒蟾冻。”王大夫顺便阐述一下自己的想法:“只因道听途说,所以以讹传讹,其可能性极大。”
    “现在不是讨论名字的时候,”周扶扬打断他的话头,转眼看着躺在床上仅一息尚存的刘别,催促王大夫道:“你赶紧拿去试试看,到底这个管不管用。”
    王大夫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赶紧趋身上前,先找准刘别身上较小的伤口处。这个伤处便是他右手背上斜拉的一道口子。王大夫取了药挖子,从碗中挑了冻露出来,均匀地涂抹在清理干净的患处。
    因为要先看效果,所以王大夫暂时先只替刘别上了这一处的伤口。正当大家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伤口处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涂抹上去的冻露迅速渗透进刘别的伤口,并且发出“咝咝”的声音,又自皮肉之处冒出白烟来,不一会儿功夫,那伤口迅速溃决开来,竟是让一道小伤痕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道突兀狰狞的大伤口来,而伤口处本已凝固的血液重又浸流出来。他整张手背几乎溃烂大半,几可见骨。而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刘别也由于这烧灼的疼痛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自喉咙中逼出一声痛苦的低低呻、吟。
    “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夫与周扶扬面面相觑一番,不由都是大惊失色。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王大夫一脸惶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一边想办法替刘别止血一边喃喃自语道:“莫非此物并非冰魄寒蟾露?或是我调制的方法不对?……这下可怎么是好?”
    周扶扬看着惊慌失措的王大夫,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不由得也心生疑窦。莫非此物真的不是所谓的冰魄寒蟾露?
    周扶扬也开始纠结地在房中踱起步来。去寻杨乐广问个究竟不?去?还是不去?去吗?他死便死了,我何必自找麻烦?不去吗?对林湘妆该如何交代?
    正在犹豫不定间,只听王大夫福至心灵般地大叫一声:“啊,我知道了!”
    周扶扬这才定下脚步来,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王大夫已经霍地直起身来,满脸放光地对周扶扬说道:“我知道了,周公子!是血!是我的血的问题!此物乃至阴极寒之物,而我是午时出生的,正是阳气正旺的时候,此一阴一阳,正好相冲相克。于我之见,不如寻一个至阴之人,取其血相融,再试试看!”
    王大夫既然如此说,周扶扬焉有不允之理。不管是与不是,总要试过才见分晓。再者说,以目前的境况来说,还真是没有商量与考虑的余地了。
    “那么,所谓至阴之人的标准是什么呢?”周扶扬不太确定地问道。
    “每当月圆之夜,便是阴气最盛之时。是以此人应为在望日出生的女子。”
    “好。”周扶扬回答得简洁有力,接着便传令下去,除了富春堂夫人那里不必惊动外,召集府中所有女子前来含语楼应差。想来周府之中,婢女众多,想要找出两三个符合条件的,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传令去的人前脚刚走,周扶扬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又遣了一个人去,说锦夏院里的林湘妆伤病缠身,可以免于传唤。
    如此过了半盏茶功夫,府中上下各色婢女陆续到场。周扶扬传令下去时,只说有事相询,并未告知是何事体。其时正是厨房之中最为忙碌的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然而去怡秋居传话的小厮却一脸沮丧地回转身来,说大小姐拦在头里,不许院中的婢女们听公子的传唤。不巧的是,绿绵因为从此后便要转至小姐身边做事,于是先回锦夏院那边收拾她的私人物品,周扶弱怕她势弱受欺负,便叫了春兰一道陪她过去。因此,怡秋居就来了绿绵与春兰二人。
    周扶扬对那小厮挥了挥手示意不要紧,当他看到绿绵的瞬间,他忽然想起来,绿绵不正是六月十五日子时与丑时之间出生的吗?四天前,他还为她在锦夏院做过一场小型的生日宴呢。林湘妆借尸还魂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晚上,曾经抬头看见了头顶的圆月,这时绿绵的生日刚过去了一天。
    所以说,人是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不然,你看,这现世报来得多快。
        68 以血还血
    周扶扬见到场的二十几位婢女已经站齐队形,于是他便开始发话道:“召集你们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们,你们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得有半分欺瞒,书迷们还喜欢看:。”
    众皆凝眸注视于他,有花痴眼中露出沉迷之色。那些低等丫头,几时如此近距离地见过公子的真颜呢?
    “在场中人,可有在十五月圆之夜出生的?是的请出列。”他眼睛扫过众人,声音中气十足,在空气中远远地传播出去。
    绿绵第一个站了出来。她既不知道个中原由,就算知道了也是瞒不过的。
    站在她旁边的春兰也站了出来,原来她也是望日出生的。
    接着又有一个女子娇怯怯地站了出来。这个女孩子也不过十四五岁左右,长相一般,似乎也是仰慕周扶扬已久,但看她一见到他之下就红了一张脸羞涩地垂下头便可知端倪。
    只有三个人么?周扶扬又扫视了一遍人群,再问了一次。确定再没有符合条件的人以后,便将队伍解散,催促其原路返回,各就各位去。
    留下来的三个人有两个是熟面孔,于是周扶扬便随口问了一下那个小丫头的名字。小丫头见心上人如此亲切地和自己说话,还要打听自己的名字,不由飞红着一张脸,含羞答答地说道:“奴婢名叫陶最。”
    “嗯,好。”周扶扬既然问到,便不再和她啰嗦,而是直接招呼留下来的三位道:“绿绵、春兰、陶最,你们跟我进房间去!”
    啊?进房间去?进房间去干什么?小丫头陶最心里怦怦乱跳,紧张得手里一片湿漉漉的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绿绵毫不迟疑,当先往前一步跟着周扶扬往室内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并不是刘别所在的静室,而是紧邻的一间房间。王大夫已经在里面将一切准备就绪,因此,这三人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一张低矮的几案上一溜摆了三只白玉般的小瓷碗,王大夫手持一把锋利的长条形薄刃刀片,明晃晃地朝前扬了扬,问道:“谁先来?”
    “请问公子,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绿绵故作镇定地问道。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替他宽衣解带的妙人儿,只是遭人摒弃的昨日黄花罢了。于是,问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少了温顺恭敬之意,眼睛也直楞楞地盯着他。
    “既然你问起,我就解释一下吧。”周扶扬暂时不去计较她的冒失,脸上波澜不惊,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因为你们是至阴之体,而我现在需要问你们的身体里借一点血液,就是这样。”
    一听要取身上的血,又看到王大夫手中明晃晃的刀光,小丫头陶最无法淡定了,她脸上也没有了羞赧之色,只是张大了一双惊惶失措的眼睛,一边摆手一边朝后退道:“公子公子,奴婢不是十五的生日,是奴婢撒了谎。奴婢是十三的生辰。奴婢知错,请公子责罚!”说着,“咚”地一声,她就地跪了下去。
    “那你刚才为何要撒谎?”周扶扬不由有些着恼。
    “那是因为……因为奴婢想近距离看看公子,所以……所以……请公子见谅,书迷们还喜欢看:!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一边说着,猛地便朝他磕起头来。
    周扶扬从鼻孔中轻轻哼了一声,任由她磕头不理,又面无表情地转向绿绵与春兰二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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