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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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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奇点点头,“这倒也是。”人美就是有这种好处,我见犹怜。

可是就有人爱搧风点火,白紫若贼兮兮的笑道:“人家不会伤害她,只会脱光衣服玩妖精打架的游戏。”

“嗯!没错。辣手摧花的变态比比皆是,尤其专挑年轻貌美的夜行女子。”唐弥弥不忘加油添醋。

两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甚至击掌一笑,惹得篮中妮火气很大,一时不察就——“去你妈的臭鸡蛋、烂柿子,你们这两个生蛆长虫的大烂女,瞧不得我自由自在呀!”真是他妈的贝戈戈嘴。篮中妮气呼呼的。

“喔!说脏话——”

当场五只食指全指向她,蓝中妮气弱的想以笑带过,只是为时已晚,成为千夫所指的大罪人。

祸从口出。蓝中妮耸耸肩,“脏洗乾挣不就成了?你们真是爱计较。”小里小气,全是谈情说爱的後遗症。

她小声的嘟嚷著,仍被武艺精湛的房东大人听见,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沉重表情,再三要她利用“切磋”基本功夫来发泄情绪。

霉星若在头顶上绕,走到哪都倒楣。她软声央求,“石老大,手下留点情,小女子弱如雨中兰,不堪一击。”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一阵嗤鼻声。

暴力妮可不是唤假的,就算她是雨中兰,那朵兰花也定是金刚所铸,风雨不能侵,烈火烧不化,千锤百链亦难摧其坚硬。

有虫女若的前鉴,她不会如此容易受骗。“神棍,星象馆宣布倒馆了吗?”

“去你的!开口没好话,你的花坊倒闭了,还不见得星象馆生意会消退呢!本小姐在安胎。”

“哦喔!说脏话,胎教、胎教。”逮著了吧!还说她用词不雅,五十步笑百步。

唐弥弥自若地反驳,“去你的是名词不是脏话,叫你念书不念书,知道少小不努力的苦处了吧—。”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这幢公寓的女人最擅长,一个台大法律系的才女不务正业开花店已经跌破不少眼镜,还被嫌弃说书念得不够多,蓝中妮不在意地拨弄指头。

自从阴申霸得知唐弥弥怀孕来台那一刻,她的生命就成了黑白,连大门都得先请命才得以外出,而且随身携带超大型人具一只——阴申霸。

“担什麽心?我不过是个快进棺材的老头。”一个精神气力不逊年轻人的老头。石奇不忘在心中又加了句。

老头?他还真客气。蓝中妮试著和他对上两招,虽然手法生涩了些,但基本生存法则可鬼得很,尤其是偷吃步的功夫更是了得。

所谓虚即是实,实则是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擅於使诈者才是赢家。

蓝中妮护记风天亚教她的小人步数,故意以一个踉跄瞒过石奇,再挺起傲人的上围大开门户,基於习武者修为,他当然不敢伸出狼禄之手。

就这一迟疑,她左脚往上一曲提,膝盖正中他的下盘,只见可亲的房东大人面色一凛,维持大师的尊严退了两步,步伐有些僵硬挺直。

几个年轻人暗笑在心,但他的表情实在太逗趣,忍不住笑声就倾泻了出来。

“喔!不行了,我眼泪都笑出眼眶,太难看了。”白紫苦笑瘫在斐冷鹰怀中。

“嗯……大师,功力深厚,能忍人不能忍之痛,教人五体投地的佩服。”轻抿著上雇,唐弥弥嘴角尽是笑意。

至於阴申霸和斐冷鹰乃寄人篱下之辈,颇为同情他那一击之苦而不敢多言,毕竟他们是男人,扭曲的笑声中自然有著无限“悲怜”。

武术大师又如何?还是不堪一击,可见用这一招对付歹徒多便利。

但前提是得抓住人性的弱点面。

篮中妮毫无愧色地揉揉膝盖。“石老大,你需要练练帝王功。”

这小妮子!石奇没好气的睨著她,也不想想他一个丧妻的老头练什么帝王功,根本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而且他死去多年的老妻常回来观望,要是让她知道他为老不算打野会,下场可用三个惨字来形容。

“暴力妮,你在哪学这一阴险招?”多少学一下,以应“不时”之需。白紫若“不耻下问”。

现在社会太黑暗,纵使是黑道老大的亲亲爱妻也一样不保险,求人不如求已,救命也流行自助式。

阴险?嗯!很恰当。“天亚。”蓝中妮大方的拱出小人。

噢!是她。大家一致认同的点头。

风天亚出身不详、父母不详,兄弟姊妹、亲朋好友亦不详,只知在五年前突然冒出来,和她们一起租赁这幢有此一阴森的怪怪公寓。

大家只隐约得知她的身手出奇的高,脑筋反应之快令人咋舌,聪明、冷静、内敛而自持,好像能和什麽圣女之类的名词扯上关系。

说她正亦邪,邪中又带著另类正气,虽专门教些偏门的小把戏,可样样都比正规来得受用,教人既崇拜又想踹她一脚,人是不允许太完美,否则会遭天嫉。

石奇颜面有些挂不住的说:“这招是防小人不是防君子,你……学错了。”

“天亚说过因人而异,应付讨厌的苍蝇、蚊子则攻心为上。”篮中妮将风天亚那一套积非成是的说词搬上台。

什麽真君子就得来点小人手段,伪君子就似是而非地欲拒还迎再来个正面痛击,让他无从躲避。

而真小人就用不著给他留馀地,直接一刀了事,想偷香窃玉就得小心四周有无危险物品,球棒、木棍、铁条、硬石块一样能要人命。

大夥儿被她生动、活跃的肢体语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张大足以吞三颗鸡蛋的嘴。

不过,还是有异类——“说实在的,天亚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智囊团,怪主意精简到正中红心。”简直非常人所能理解,还好她们皆非常人。

唐弥弥自称咒术过人,从不曾向她偷师二两招,倒是对她敏锐的身手及超强机智而折服。

“那个人哦,已经没救了,人家装得是脑浆,她是超科技微晶体。”白紫若十足酸气的说道。

可惜她们口中的天才怪物得上班,无法陪这两对悠哉的废人情侣及自行放假的花坊老板闻磕牙。

才想到自行放假,篮中妮眼看两对爱情鸟在那卿卿我我挺碍眼,自个倒像是多馀的花枝,插了徒破坏画面。

“喂!你们稍微收敛些,这里没架设摄影器材,否则等AV片缺货时,你们可以大捞一票。”他们当她是顶楼花草,没生命、没知觉吗?

脸红是何玩意她没经验,但就是见不得人生太圆满,总要有些残憾才符合悲剧的美感。

“好呀!我请你当执导,咱们三七分,你三我七。”白紫若大方地微微掀领口,露出令斐冷鹰气岔的酥胸。

“若、若——你觉得今天气候如何?”冷著睑,斐冷鹰警告地拉好她的衣服。

白紫若赐他一记白眼,真扫兴,拍拍A片算什么,她的身材虽算不上奶妈级,至少※纤含度、大小适中,正好一盈握,而且他还曾语带暧昧地许她是飞燕再世——轻盈掌中舞。

少了天亚真无趣。蓝中妮起身,拍拍屁股道:“你们小俩口漫漫话恩爱,小女子卖笑去也。”与其当笑柄,不如努力赚钱存养老金。

“卖笑?”唐弥弥挑起红心皇后晃了几下。“不想知道谁是摘花人?”

“哈!少像一朵龙头花,要我相信你比相信拉云拉花还困难。”她手一摆就步下楼梯。

“龙头花又名金鱼草,花名是多嘴、好管闲事。拉云拉花的花语则是不可靠。”唐弥弥向听得一头雾水的众人解释。

在天母一处占地近千坪的豪华私人住家,正上演著富豪世家千篇一律的剧码,不是逼婚亦不是兄弟阋墙,而是——推卸责任。

“你怎麽那麽自私?说好了先让你玩五年,时限已超过五天还想反悔。”

另一个慵懒赖皮的低沉嗓音响起,“我看你做得挺好,何必坏你兴头。”

“你、你……你还敢大言不惭,谁稀罕脚踩缺氧的高山顶,我奉劝你收起卖弄皮相的游戏。”

“游戏?”楚天狂的神色出现一丝不豫。“你是这般看待我的职业?”

“哼!说得真好听,唱个小曲、扭两下屁股骗骗小女生也算是职业?我可不比你美。”

其实,在书房对话的两兄弟都拥有一张令人妒羡的俊逸面孔,有如镜中的分身。

他们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孪生子,相差仅仅四分二十五秒,相似度百分之百,连他们身侧的亲友都无从分辨。

有时故意使使坏,今父母唤错儿子名字的事件层出不穷,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有啥抱歉,甚至好玩到以相同面貌去戏弄女孩子。

被人污蔑到如此难听,楚天狂立即眉一竖。“亏你还是※商人※,圆滑交际的手腕全能屎糊了不成?”

“对你?”楚天默轻哼一声。

豪门恩怨多,人家是恨不得独揽大权,一手掌控集团运作,不使旁人瓜分利益,而楚家兄弟却适得其反。

长于楚天狂,目前是炙手可热的超级巨星,全省巡回演唱会场场爆满,一票千金难买,甚至出现黄牛站票一票上万元的盛况。

次于楚天默,楚风集团的总经理,暂代偕妻N次蜜月的父亲职务,身兼不知何时才能卸任的总裁职权,忙得连追女朋友的时间都被咔嚓掉。

两兄弟的性情如其名,一轻狂、一静默。

楚天狂眼高於顶,傲慢如狂风,轻视所有趋炎附势,贪图他如日中天的演艺生涯之短视女子,自认为世上找不到一位足以匹配的奇女子。

所以他玩弄女人,以言词挑逗,勾引女人心底的欲火,然後在临门一脚前抽身而退,放肆地嘲弄对方的淫浪,不顾她们是真心抑或假意。

镜子有反必有正,楚天默正好和楚天狂相反,他为人处世内敛、沉稳,对待女人一律一视同仁地彬彬有礼,认为女人是世人最偿得呵护的珍宝。

但是也最可恨,同样伤害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因为他太多情,从不专注於一人,导致人家付出真心却得到一份不真切的安抚,比受嘲弄更加教人心碎。

镜里、镜外,两兄弟皆是可恶之徒。

楚天狂脸上露出一抹讽色。“可借你的腰太硬扭不动。”

“我……”他气恼地抓抓服帖的顺发。“我们谈的是※交接※,不用做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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