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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我一直都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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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他就走,那花童居然又一路追,甩很久才甩掉,一直追到他们进了江滩,搞得两人啼笑皆非。
  安梁说:“你拉着我逃什么,我买就是了。”
  夏耳说:“又怪我伤你大男人的自尊心了?但是一个大男人大晚上抱一束蔫蔫的红玫瑰在手上,未免太惊悚了吧,我是替你着想。”
  “你这个女人,”他摇头,“太没有浪漫细胞了,还是学外语的呢……”
  她扑哧笑一声:“你还有机会反悔。”
  他不买账,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往沙滩上走:“你也知道我比较懒,换一个从头开始适应多麻烦啊,所以就姑且将就着吧。”
  
  他们在沙滩上坐了很久,直到起风了才回去。
  往回走的时候,他扣住她的手,突然问:“你会不会生气?”
  “什么?”回头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夏耳把飘到唇边的头发拨开。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想宋迟并不是针对你,他只是……比较关心我的情况。”安梁好像有些为难的样子。
  夏耳微笑,掩去眼里的苦涩:“说得好像我会欺负你一样,我看起来有那么坏吗?”
  “噢,你可不是坏,你是太聪明了。”他从来不吝啬夸奖她。
  “那如果宋迟反对我们在一起,你会同意吗?”夏耳很认真地问他。
  “怎么可能?”他夸张地大叫,“我尊重他的意见,但不代表我必须接受。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你。”
  这回,夏耳是真的笑了。她相信,安梁这种人,你要他的感情很难。但他的确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会不遗余力地维护那个人的人。
  
  酒店就在江边,回去时在门口不远处居然又看到那个花童,大概怕被酒店大堂的人赶走,只怯怯地躲在柱子后面,看到有情侣经过时便冒出来,扯着他们的袖子兜售篮子里的那些红玫瑰。
  夏耳跟安梁在门口停下来。
  “给我买枝花吧,”夏耳对安梁说,“一枝就够了。”
  安梁看着她,不说话,只是微微笑起来。
  小花童给他们挑了一枝最新鲜的,塞到夏耳手里,一边朝他们鞠躬:“祝叔叔阿姨长长久久,永远幸福。”
  不知为何,往回走的时候,夏耳觉得自己眼泪又要出来了。
  不是她太悲观,有多少感情经得起长长久久这四个字。曾经她也以为全世界她只要他一个,可是他们最终还不是分开了……
  
  回到房间,安梁去洗澡,夏耳把那枝玫瑰放在白色的床单上,站到了窗边。酒店是四面围起来的,中间有个游泳池。她看到底下有人在游泳,游了好几个回合,最后靠在了岸边抽烟,打火机亮起,远远望过去,只剩一个红色的光点。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她知道那是宋迟。
  在十月的夜里游泳,恐怕会感冒吧,她想。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安梁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边用力揉着头发。
  “没什么,刚才挂在树梢上的月亮不见了。”她拉上窗帘。
  
  接下来的两天是预料中的不好过,宋迟始终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他从前就是个不多话的人,现在愈发沉默寡言。而且安梁很突然地感冒发烧了,不知道是吹了风还是水土不服。他们还要开车去下一个城市,夏耳不会开车,最后只能让宋迟来帮他们开。
  夏耳和安梁坐在后座上,安梁吃了感冒药很快就睡着了。夏耳侧脸望向窗外,默默看着后视镜里就像电影倒带一样不断倒退的风景。她在包里翻出安梁给她准备的巧克力,慢慢吃掉了大半根。
  她没有说话,宋迟似乎也没有聊天的欲望。以为这一路至少可以这样和平地过去,没想到半路上出了意外,一辆重卡过桥的时候货物倾泻下来了,钢管滚了一地,跟在后面的车都被堵在了高速上。
  眼看着一时半会走不了,宋迟熄了火,安梁在睡觉,所以他也没有开音乐,顿时,车子里更安静了。
  夏耳动了动腿,让姿势没那么僵硬,却没有出声,即使此刻如此尴尬,她却依然不确定到底是说话好还是不说好,所以,她决定保守一点保持沉默。幸好宋迟很快开了车门出去打电话了,也许是想要和跟在他们后面的其他几个人联系。
  她低头看了眼一旁的安梁,他枕着u型护颈枕靠左侧睡得很沉,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这场变故。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此刻感冒睡着的人是她,也好过干坐在这里相对无言。
  
  宋迟很快就回来了,他开了窗,点起一支烟,用力吸一口,吐出了烟雾,才对着前方沉声说:“前面在等清障车过来,大概要等两个多小时。”
  “哦……”夏耳愣了一下,才确定他是在跟她解释。
  接下来又是一大段难堪的沉默,正当夏耳以为他们接下去都不可能再开口讲话,宋迟却突然幽幽地问道:“捉摸得到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耳错愕地抬起头,正对上后视镜里他慵懒而锐利的眼神,一如初见。她顿时觉得心口就像被谁扯了一把,嘴角却只能浮出淡漠的笑来。
  “那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担心第二天醒过来发现其实是一场梦的感觉。”夏耳苦笑着说。
  “你曾经这样担心过吗?”他徐徐吐出烟圈,眉头紧皱。
  “总有年纪还小的时候,把自尊看得比其他都要重,不想只当一个要糖吃的小孩,而去等一颗说不定根本不能兑现的糖果。”
  “她怎么就知道糖果不能兑现?”
  “生活给过她教训,如果没有万分的把握,情愿不要吃糖,吃饱饭比较重要。”
  他背对着她,肩膀微微收起,像是在克制这什么,眼里的锐利却突然烟消云散,沉默片刻,他又问她:“所以现在,你是真的开心?”
  “对,我很开心。”夏耳毫不犹豫地说。
  仿佛失望至极,他突然放松了肩膀往后用力一靠,揉了烟的手垂下来,无意间打到了方向盘上的喇叭,顿时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像是要抵抗什么似的,夏耳捂住了耳朵,慢慢把身体蜷坐在后座上,缩小到只希望自己能够装作不存在一样,再也不敢往前面看一眼。
  安梁被刺耳的鸣笛声吵醒,还有些莫名其妙,抚着昏沉沉的头问夏耳:“怎么了?”
  “没事,”夏耳淡淡笑了笑,“前面路上出了点故障,在等清障。”
  “你要不要睡一会?”他看她缩成一团,把手里的u型护颈枕给她。
  “也好。”夏耳拿过来套在脖子上,侧过脸对着车窗的那一面,渐渐闭上眼睛。
  
  她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睡着,只隐隐约约听见安梁在跟宋迟讲话,但又不想认真去听。
  好像又做了梦。
  梦里居然见到了宋迟,又是在厦门。她在那里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烟,俄罗斯的大众品牌,彼得大帝,烟盒上有辉煌的双鹰;谈了人生的第一场恋爱,和一个,她几乎不了解的男人,比她大五六岁,家境富有,来历不明,没有读完大学,曾经当过她上司。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说喜欢,第一次相信一生有你。
  
  起初当然也是开心的。那个9月重新回到学校,她还是给他们公司做兼职的翻译,一边准备十月份的全国俄语竞赛。宋迟从不来学校找她,因为她不喜欢,一个夏东明就已经够她招人口水了。有的时候她会坐地铁去他的公寓找他,三四站路,正好足够听掉一段俄语新闻。走路去公寓的时候背一段高尔基的《早晨》,等他回来的时间里可以做掉三篇阅读,一篇精读两篇泛读。她对他说,喜欢着他的时候,觉得总是精力充沛,全世界都美好死了。
  他给她做晚饭,因为他手艺比她好,她做的东西只能填饱肚子,谈不上好吃。晚上他在书房上网的时候,她就在坐在他旁边背单词和诗歌,嘀嘀咕咕,有时候拉着他练习商务俄语对话。她知道他其实会读俄语,因为只要认识了字母和发音,就会读,只是不懂意思。这样鸡同鸭讲,却总是很搞笑。她学会了煮咖啡,他从俄罗斯买回来的进口咖啡豆,微微发酸,她不喜欢喝。她也不喜欢吃土豆泥和沙拉,他总会说,像你这么爱国的人,以后怎么出去留学,怎么当高级翻译。有时候她也喜欢撒一下娇,赖在床上看书不肯吃饭,他伸手给她一巴掌,虽然并不疼,她却跳起来回了他至少五个巴掌。
  有时候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问他以后会怎么样,如果有一天他们分开了或者忘了彼此,会变成什么样。他总是说她想太多,这样容易不开心。
  她觉得胸口的那个伤疤太难看,于是去刺了一朵黑色的玫瑰,小小的,很精致。她和蒋子渊一起去的,蒋子渊怕她娘发现,刺在了腰侧,out of land,她一直想远走他乡,却直到毕业、工作、嫁人都留在原地。夏耳的那朵在胸口,穿低胸的衣服若隐若现。夜里被他骂神经病,第一次吵架,她搭了夜班的地铁回学校,冷战了一个星期。
  
  他第一次来学校找她,在安静的傍晚。她吃过晚饭要去图书馆上自习,只当没看见他,刷了卡进馆。他们学校的图书馆凭证入馆,她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进来的,在地下一楼的人文科学馆库里找到正在借俄语语法书的她,在书架后压抑着声音争执了几句后便开始旁若无人地接吻。
  后来他说:“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我的,没有允许,不可以随便动它们。”
  这是他第一次动怒,像个暴君。
  宋迟有太多她捉摸不到的情绪,比如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温柔,更不知道哪些情绪才是被压抑和隐藏住的真正的他,可是没有办法,当时她已经喜欢上他。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黑压压的,仿佛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不知是不是气压变低了,车里同样压抑沉闷得很。
  安梁见她醒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要不要喝水?”
  “谢谢,”夏耳接过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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