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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要离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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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才是我的好孙子。'看着神态气度和自己相仿的孙子,老人太满意了,那是后继有人的骄傲戚。

'爷爷,我保证拿下这笔生意,在三天之内。'他需要爷爷更多的信任,好进行他的下一步。

'我对你有信心,去吧!让司机送你。'

'谢谢爷爷。'对众人点点头,他大步走出办公厅,从容的姿态,让人忽略他手中拐杖,彷佛那只是装饰品,装点着他的尊贵。

上车下车,在走进擎天打发掉司机同时,他拨出电话。

'喂,阿楠,是我。'

你没猜错,乔丰并没有失忆,他不过是配合水涵演出失忆剧情,时间长达三个月。

他明了若非如此,自己不可能在短期内回到台湾,爷爷的手段,他见识过了,连车祸都能安排,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亲眼看见司机和黑西装男子使眼神,亲眼看见司机用力踩煞车扭转方向盘,不会错的,他不需要再做求证。

还记得吗?他和爷爷一样独裁一样是并吞家,既然爷爷想并吞掉他的幸福,那么,他就并吞掉他的想望。

朱洙说过,他是功力深厚的戏子,他挂着和善面孔,出其不意,把人连同骨头一并吞下。所以,他吞下水涵的计画,这段期间,她用尽方法想诱他签下结婚证书,他一次次装死,一次次签下连自己都不认同的英文名字。

他也吞下爷爷的计画,他一方面替公司赢得几笔投资,一方面放出对璨帼内部不利消息,刻意将股价压低,他晓得,明白自己心意的阿楠,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替他收下璨帼股票。

'你死到哪里去?几个月都不联络一声,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独撑大局有多辛苦艰难。'

阿楠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发飙,知不知,璨帼的股票他收了百分之六十三,越收越心惊,真害怕那些烂消息是真的,手中股票将变成卫生纸,拿来擦屁股,还会磨破皮。

不等他抱怨完,乔丰抢问∶'你有没有朱洙的消息?'

'我敢没有吗?我敢等你出现,再逼着征信社翻遍台湾的每一寸土地找人?'

拜托,多年前的经验让他印象深刻,那是连续好几年的折磨,他不愿意也不想再来一次。所以,当车祸发生,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盯住乔爷爷的举动,时刻替乔丰看护朱洙。

至于乔爷爷对朱家释出的消息,说乔丰死于非命,他连信都不信。

也不想想璨帼是何等的大企业,死一个继承人,还怕商场不翻天,头版新闻不闹上半个月?这种新闻,媒体多爱挖呀,怎会默默无言,掀不起半点涟漪?也只有单纯的朱家小市民相信这种鬼说法。

'她在哪里?她好吗?'他急问。

'她在埔里乡下,是你爷爷安排的,有专人照顾她,可她情况并不理想…'

'什么叫作不理想?'他的声音透出一丝危机。

'你见了她自然知道。'阿楠不敢明说。

'老头虐待她?'

'不用乔爷爷虐待,她很擅长自虐。'

所有医生都治不来她的沉默,说她疯了?他觉得不像。

她是太安静太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至于别人说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应该有吧,至少,她听进乔爷爷的话,不再不吃不喝,为腹中胎儿,她还算尽责。

'她自虐?'语调上扬,他想杀人。

'我买通监视照顾朱洙的人。你在哪里?我们先碰面,我带你过去。'他不敢把话明说。

'我在擎天国际企业,你过来找我,还有…可以开始对璨帼下手了。'

冷笑浮上嘴角,他承诺过,绝不让朱洙走向母亲的命运!

'下手?你确定?'阿楠的口气出现犹豫。

'再确定不过。'

'你真要我当璨帼的挂名董事长?那可是你们乔家的祖业。'

'老头子重视,我没把它当一回事。'

这个了不起的'祖业',让老人目空一切,让他自以为有权力控制人,不!他没有,没有权力掌握他的人生他的爱情!

半个小时后,他请慕容贺为他遮掩,坐上阿楠的车子,一路上,阿楠向他报告这段时间里,台湾发生的种种事情,从私事到公事,但阿楠发觉,在他提到朱洙之后,其余的事,乔丰再无听取意愿。

乍见朱洙,他无法言语。

那个苍白的瘦削的女子,曾经是一整天跟在他身后,聒噪喋喋不休的强势女人?

她穿着一袭米白色长袍,坐在窗前,几次风扬过,窗帘打上她的脸,她没回避没闪躲,仿佛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他不晓得她膝间有什么重要东西,引得她时刻注意,长长睫毛下垂,灵动大眼成了一摊死水。

阿楠不夸张,他说,她不愿意和人接触,只愿意和自己幻想中的乔丰牵系。

他说,她偶尔会笑,笑的时候总握着不晓得从哪里来的小石头,极其细心地抚摸。

他说,大部分时间她是静止的,你可以看见风看见时光在她身上流逝,看见原该静止的东西在她眼底成了动词。

是她的错!她总是这么想着。

她为了自己的二十二岁将届,侵害他的生命,她从未真正了解他的心她习惯用;自己的意思解读他的行为,怎么办呢?老天不给她机会向他说道歉,老天夺定他的灵魂,要她日复一日追悔。

她错过童年的两小无猜错过成年后的短暂情爱。

要是…不要再重逢就好了,那么,他会在她不晓得的地方成功,会用他的方式度过一生,他不早天不错失他的幸福。

'朱洙。'他走近她,放下拐杖,蹲在她身边。

听见他的呼唤,微微地,她的手在发抖。

假的!是老天在测验她的决心,测试她是否甘愿放手爱情,只要她心甘了,老天才肯放他一马,再度给他崭新生命。

她摇头,假装没听见。

'朱洙,你忘记我了?'他又唤。

怎能忘记怎会忘记?他是她生命里最灿烂光辉的一页,有他的日子,她的生命才有高潮迭起。

乔丰的手覆上她的,冰冷的小手在他掌温里增了暖意。该死的'他',为什么总要夺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我没死,是爷爷骗你的,我好端端活在你面前啊!记不记得我母亲,我说给你听过的,对不?爷爷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们,他刻意要我们不得相聚,你我怎能让他诡计得逞?你触触我碰碰我好吗?我回来了,我是活生生的个体,不是一缕冤魂。'

是吗?他回来了?他安然回到人间?

是菩萨听见她的恳求,是神同意她的退让,愿意再给他机会,让他选择一次正确人生?

澎湃汹涌呵她的心情,有激昂热烈有甜蜜温馨,果真是她不在前头阻挡,老天就还给他该得的幸运。

唇颤抖心悸动,她要用多少意志力才能压抑欲望,不能看不能相关,知道他好好的,她的贪心该被满足。

泪滚下,落在他的手背,灼烧他的心。

不顾朱洙意愿,他抱起她,将她横在自己膝间,像往昔般,同她亲昵密切。

'车祸是人为的,我死亡消息也是人为的,目的只有一个——隔开我们。你承认失败了吗?你已经不把我放在心底?你没有,对不?我也没有,我爱你,不管中间有多少险阻隔碍有多少狂狷波涛,我都要一步步走回你身边,亲口告诉你,对于我们的爱情,我只要赢。'

他怎能那么有毅力决心?他怎能口口声声说赢?他几乎要说动她了呀!她差点忘记自己是他命中灾星。

泪成串,烧烫他的心,他接手她的泪,接手她不能言语的心情。

'你听得到我,是不是?朱洙,抬眼看我,我在你面前,你再不看,我又要消失了。'

他恐吓她?太过分,但是没办法,乔丰没办法解除自己的恐惧,没办法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失去生气。

他成功吓住她了,轻轻地,她扬扬睫毛,试着抬眉看他,但…犹豫啊,会不会这一眼,又教他的生命和她结下夫妻线,他是不能和她牵扯关系的啊,她害他一次,怎能再来第二次?

'你在生我的气?气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不在你身边?对不起,我道歉。知不知道,从我一清醒,就开始计画回到你身边,是这股意志,支持我走过艰苦的复健期∶是你的笑容,让我舍不得对自己放弃。我回来了,我保证从现在起,谁都不能分开我们。'

她动容,真的,她满心感动,只是呵…理智提醒,他们的性命不该交融,她不该再次剥削他该得的幸福。

'朱洙,看我,不要低头。'他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

她想看,真的想看。近百个日夜不见,她有多少相思想念,但怎能怎能…

乔丰再也忍不住,托起她的脸,封住她的唇,那苦涩的思念中渗进微甜,几个月的忍耐等待有了圆满。

倾尽所有的热情,他吻她,一再一再,辗转的舔吻碾碎凄楚,这吻呵,梦里多少回合,她的热情她的娇甜…她的一切一切,系上他的心,不褪。

他回来了,再度站到她身边,搂住她柔软的身体,一遍遍向她倾诉爱情。

'朱洙,我爱你,爱得不能自已。'

她又何尝不是?爱他,爱得心碎爱得神离,爱得宁愿自己离去,也不愿意伤害他的性命。

'朱洙,高不高兴?我们将要有完全属于两人的新生命。再不久,小小的宝贝会对着我们喊爹地妈咪,假使你尚未恢复,那么你该督促自己,要求自己快点痊愈,好接下身为母亲的重大责任。'

上次他粗心,这回他再不允许自己犯同样的错,艰难起身,打横抱起她,他要把朱洙送到安全窝巢。

过了今天,他和爷爷的战争正面开打,他不要她受流弹波及。

'不行…在一起。'

终于,她被逼急,开口说话,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教人生气。

'谁说的?'反口,他怒目相对。

'我们八字不合,勉强…一起,给你带…灾祸。'吞吞口水,久不言语,她有些几分生疏。

'你又迷信了。要算八字是吗?好,我找人算给你。'

不理她的不行不好不可以,话由他说了算,既然她没有足够的判断力当女强人,以后,乔丰和阿朱的家,全听他的。

'你爷爷…'她想挣扎跳出他的势力范围。

她开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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