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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阿方索慢慢品味这个词语。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只知道战斗，决斗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是胆小鬼嘛？拣都不敢拣起来。”卡尔顿看到阿方索久久没有回应，轻蔑的耻笑说。抱胸好整以暇等待，眼中尽是鄙视。
阿方索当然不会说：“我拣它做什么，脏死了。”这种傻话。他明白自己不懂这个，就最好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多做什么，以免落人话柄。他做出现在最聪明适宜的举动——问齐尼亚。
齐尼娅看到阿方索久久没有回应，即便知道他是为什么，也还是急了。借助依偎在他怀里的动作，催促着他：“快点拣起来。你不拣就代表着你没有胆量接受对方的决斗要求。会被当作落跑的胆小鬼看做的。这样一来，你以后别想在这里抬起头。”
“哦。”
阿方索一声轻应。通过齐尼娅的话多少明白点这个举动的含义所在，无师自通拣起卡尔顿的护手，扔回到他身上，傲然说：“我接受。”
“地点。”
“你选。”
“那就酒馆外。”
“好。”
三言两语决定下这次决斗的地点。
齐尼娅暗道一声卑鄙。表面看卡尔顿这样说很正常。不过仔细一想，他现在全副武装，阿方索却是手无寸铁。这一点占了太多优势。而他开口不是问决斗时间，而是主动问决斗地点。明显表示要即时开始，不给阿方索半点准备机会。
齐尼亚能看出，其他一些客人当然也能看出。纷纷对这个曾经尊敬的男人不耻。自己提出决斗，还做出这么卑鄙的举动。一些不认识阿方索的猎人也开始为阿方索加油。不为什么，就为他的直爽和不作伪。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自然看出阿方索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直在忍让，那一脚也是逼不得已的情况踹出。从头到尾表现得风度翩翩，谦和有礼。
与之比较卡尔顿这边。仗着自己这方武装完整，人多势强，对阿方索又是言语上的辱骂，又是行为上的挑衅。这些多少还是可以忍受，可是现在他们更是做出这等卑鄙行为。
几个看不过去，又有点实力的直接啐骂一句：“真不要脸，我呸。”
卡尔顿也不恼，当作没听见。他明白荣耀永远只属于胜利者，等待这个男人输了，他们自然都会闭嘴。
“阿方索，对不起。”
阿方索低头看到齐尼亚担忧的目光，安慰拍拍她的肩头。
“如果美丽是一种错误，那么世界上所有美丽的女人都是错误的集合。你，更是大错特错，错到罪无可恕。不要担心我了，别忘了，我是武师。”
“可是……”
掰开她紧紧拉住自己手臂的手，阿方索把她的手抓到手里，眼对眼认真对她说：“我们武师，就是用拳头说话的一种职业。”
“咻咻！”
看到阿方索这边恩恩爱爱的场面，科里那几个混蛋乘机打混，取笑得吹起口哨，纷纷发出暧昧的怪笑。一下子温馨甜美的气氛全没了。
阿方索感觉这样最好，要演自然要演得像一点。还微微对科里他们露出几分好事被撞破的气恼表情，使这个表演更加真实。
齐尼亚不知阿方索真实想法，要不然不拿来巨剑砍了这个混蛋才怪。现在她小脸蛋羞得粉红粉红，好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叫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尽显小女儿娇态。她没有想到阿方索这个大木头，说起情话信手拈来，完全不像他。不过……她喜欢。
卡尔顿脸色铁青铁青，特别在看到阿方索再次把小鸟依人的齐尼亚搂进怀里，丢过来的挑衅眼神。他发誓，他一定要让这个家伙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叫他再也不能在黑石镇这个地方抬起头，永远不敢再踏进这里一步。他发誓！
两方一前一后走出酒馆，再后面是跟着那群准备看热闹的猎人。
酒馆里的服务生则是向他们的会长，杰罗汇报这个事情，求他出来处理。
双方人一出现在大街上，马上引来大批民众的围观。心想这个血天使公会是怎么了，刚刚闹了一场没多久，现在又闹一次。
阿方索这时已经放开有些不情不愿离开的齐尼亚，不解她是怎么了，难道忘了两人是在演戏？不怪他要放开，这个情况要是传到安西娅姐姐耳朵里，实在不好解释。
走到卡尔顿对面站定。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可以替代绷带的物体，心想算了，大不了使用战技护住双手。
“一局定胜负？”
“好。”
阿方索活动活动手腕脚踝，脖子摆动间发出咔嚓咔嚓的脊骨摩擦声。整个人发癫一样在原地跳动。他这样的举动没有引来任何一个人的取笑，因为大家都明白他是在活动筋骨。
“发生什么事情？”
“不知道啊。”
“你知道吗？”
“看样子好像是准备决斗。”
“决斗？不会吧。”
“应该是，你看他们的姿势和模样，不是决斗，难道是准备在大街上玩即兴表演啊。快看快看，那个穿白布褂的男人正在活动筋骨呢。身体好精悍啊。”
“不过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一个全副武装，一个赤手空拳。”
“谁知道呢。快点看吧，似乎要开始了。”
这样的讨论逐渐在民众之间传开。不解这个是个什么样的决斗，好是怪异。
没有裁判，两人都在默默等待一个契机。
恰好，一片从路边大树飘落的树叶悠悠旋转翻滚着来到两人之间。轻轻的，冉冉的，飘啊，飘啊，被风承托着迟迟不落到地上，好像一个顽皮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跳着只有它自己明白的旋律。
不光是阿方索和卡尔顿，就连围观的民众也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片突然出现的枯叶上，目光随着它的降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第八十四章 你来我往
无数低呼组合成一片滚雷般的轰然。不为其他，只因卡尔顿不等枯叶落下地面，就挺盾疾跑冲向阿方索。
民众发出惊呼，却不能多加鄙责，只有心中暗暗蔑视他的卑鄙。因为没有裁判规定非要枯叶落地才是战斗开始的时刻，只不过这片树叶出现的尤为突兀，大家不知不觉把它当作了战斗开始的信号。卡尔顿没错，只是行为不太光明。
阿方索看见距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卡尔顿不惊不恼，心平气和一个后跳，后跳出半米距离，恰好望到锋利的剑尖在眼前划下与卡尔顿失望的眼神。阿方索然后依势一个左侧移，瞬间瓦解卡尔顿这次突然袭击。
做完这一些，他马上围绕这个被民众围起来仅的圆形空间里跑动起来。
他可不像卡尔顿是全身笼罩铠甲。伤一下都是直接在伤他的皮肉。战技再强也没有一个是可以使全身皮肉化为金铁的能力，要想办到这一点，阿方索只有变身。要是不想变身，那么只有一个办法——跑！准确点说是游斗。
不光是他，就连其他武师一个个也都是移动战的高手。整场战斗都是在你追我赶的情况下进行。跑！是武师战斗技巧中的王道。
没有任何一个武师会傻乎乎站在原地与对手硬抗，那是力士做的事情。
“好！”一阵鼓掌叫好声响起。
别看阿方索这两个动作来得简单，似乎每个人都可以办到。不过明白人都知道他这手控制实际来得一点不简单，对于时机、距离的控制非常到位。差一点、晚一点会让自己被剑锋砍到。多一点、快一点则会让卡尔顿提前察觉，让自己多浪费体力。阿方索抓住的时机恰好是卡尔顿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末端时刻，换而言之就是卡尔顿冲击过来的最大攻击距离。他想继续攻击，非得再冲击一次才行。
卡尔顿不想阿方索行动如此敏捷滑溜，几乎在瞬间，与其拉开三四米距离，酝酿他的反击。
不过卡尔顿会给他机会吗？不会！
“冲锋！”本来使用能力是不用喊出来的，不过卡尔顿为了给自己的信心，为了增加自己的气势大吼一声。身体瞬间化为虚影，再次出现已经来到阿方索身边。
借助冲锋力量顺势一个重劈，要是被这次雷霆一击正面击中，阿方索至少也要落个重伤。
不想势在必得的一击却砍了空。卡尔顿心中的骇然无法用言语形容。一秒不到时间内，目光流转到处寻找视野可及范围内的阿方索的身影。
前面没有，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后面……也没有。那么只有……
上面！
最后一刻，卡尔顿抓到地面上的一个圆形黑影，目光上移，发现阿方索果然是在他冲锋快到的那一刻跳入空中，完美躲过这一次表象看来不能躲开的攻击。
阿方索在空中暗笑。这个卡尔顿真把他当作龙族来狩猎了。
冲锋加重劈。近战剑师惯用的猎龙方式，该因龙族多数身体巨大，回转力不够，进退之间来得缓慢，这样一套连击下来，绝大可能给龙族造成极大的重创。
不过他忘了，他现在与之战斗的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对付人类，尤其是阿方索这种武师类的人类，使用这种墨守陈规的战斗方式无疑是在找死。
看到举剑等待自己落下的卡尔顿那道如毒蛇般阴狠的目光，阿方索打算着是该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身体凭空一个翻滚，充分表现出他身体的灵活性与柔软度。
（既然你喜欢等，就让你等好了！）
左腿团缩，右腿不惧卡尔顿斜举的锋利单手剑，直直朝他头顶点去。
卡尔顿凭借他丰富的狩猎经验，发现阿方索这次攻击来势汹汹。慌忙扯下单手剑，换作小盾顶上。
没有想到卡尔顿这一次直觉救了他一次，要不然战斗会在此刻结束。
鹰踏！
这一个招式来自于雄鹰扑食的动作。全身力道会在下坠冲击的配合下集中到脚尖，重重点向敌人，在武师这种职业里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高段攻击战技。
砰！
一下。翻滚，踏！
砰！
两下。再翻滚，再踏！
砰！
三下！
每一次踏完，正好利用踩踏的反作用力将身体重新拔起，空中一个前空翻瞬间调整身体状态继续攻击。
阿方索为了不让人起疑，不敢暴露太多自身情况在外人眼中。与卡尔顿的战斗，说实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