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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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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诵┦裁矗隽诵﹕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大人府中,连端茶送水的人这些天也不出门。郑昭本事再大,也不能隔了大老远用摄心术。”

廉百策想了想,道:“楚将军,他能不能控制飞鸟?”

我笑了起来,道:“廉兄,你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就是想得太多。如果郑昭的摄心术到了这等地步,那我也认栽吧,他连鸟兽都能控制,真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人了。”

廉百策讪笑了小,大概也觉得自己想得有点过分,道:“是,末将是想得太多了”

我道:“别管郑昭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我们盯着他就是了。”

曹闻道在一旁插嘴道:“统制,你想用什么法子?”

我道:“法不传六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这两天就在这加紧训练吧,没事都不要出门”

郑昭的读心术和摄心术几乎没有破绽,要跟踪他,大概只有我自己才行。可是我白天又要陪着卫宗政在石郎庙审问那个假郎莫,只有晚上有空。不过文侯白天还要上朝议事,我想他白天也没空的,如果他在审问郎莫,也一定是晚上。郑昭究竟有没有查到头绪,跟着他一定能真相大白。

天快黑时,我带着冯奇他们几个向文侯府走去,未到时,我就偷偷交代冯奇,要他注意周围是不是有异样人等,郑昭要施读心术,肯定不能太远。我怀疑他会呆在停在附近的马车之中。

见了文侯,说明了今天的情形,文侯听得郑昭今天没来,眼里也有些吃惊之色,但仍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我几次想劝文侯多加小心,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我不知道文侯知道我看破了他这条计策,到底是欣赏我还是恼怒,愈是喜欢猜测别人心思的人,愈是忌讳别人猜测自己的心思,认识文侯那么多年了,我想他生气的可能居多。

出了门,冯奇和几个人迎了上来。我上了马,等离开文侯府有一段路了,我小声道:“看到周围有什么异样吗”

冯奇道:“来来往往的人倒有不少,但我们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停在围墙外的马车之类。”

前面忽然一阵喧哗吵闹,我呆了呆道:“冯奇,看看出了什么事了”

冯奇答应一声,打马过去,马上又会来了,道:“是尊王团在游行,楚将军。”

尊王团是帝都最近出现的一个民间组织。听说这阻止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也不知道首领是谁,以尊王报国为宗旨,是不是搞点为士兵募捐或者为一场战役胜利游行之类的活动。帝君不准平民结社游行,不过尊王团有这种冠冕堂皇的宗旨,自然大力扶持。 我也听说过尊王团在帝都的种种活动,虽然他们给军队募捐游行之类对鼓舞士气不无帮助,但听说他们以“为君王效命乃臣民光荣”一类的措辞,强行要商家捐款,就有点不舒服。我不喜欢这一类蔑视他人的行为,就算理由再正大也一样不喜欢。我道:“我们让一下吧,别和他们撞上了。”

尊王团游行时也霸道得很,见人就要募捐。好在他们对捐款的管理颇为透明。每天捐得多少,用到何处,都有一本帐公开,清清楚楚。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这些尊王团的人全都是满嘴大道理,动不动就是要为国捐躯为国牺牲一类。我见过几个来地军团的尊王团代表,那次听得满耳朵都是的聒噪,挺他们的意思好像我们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就是对帝君的不忠,对国家的不忠一般,非得全死在战场上才对得起饷银。我们穿的都是便装,要是碰道他们,多半又要破财,索性让到一边算了。

现在这拨人正是如此。还隔得老远,便听到“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好男儿宁战死沙场,不苟活世上”之类的口号吼得震天响,几面红的大旗也舞得迎风招展。虽然没有军服,但他们的衣着倒是整齐划一,应该是定做的,前心一个大大的“忠”字。曹闻道他们也听说了冯保璋弹劾我五德营不设忠字营的事。那次他们走后,曹闻道就牙痒痒地说他们既然那么想死,就把他们编成忠字营算了,下一次战役时全送到最前线去给蛇人当口粮。连想来不太谈笑的钱文义,也说了句挖苦的话,说就怕蛇人嫌这批口粮只有嘴巴硬,身上的肉却太软。

现在过来的这批尊王团如果当口粮的话,倒是上佳的。一个个都身高体壮。他们队伍中扛着几条横幅,当先一个骑马的汉子挥臂高呼:“人生一世”跟在他后面的人就大叫道:“誓死忠于帝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声音越喊越响,居然向文侯府前转去。沿途有不少看热闹的市民,有些被他们感染了,也挥臂高呼,更增气势。等他们过去了,我招呼冯奇道:“冯奇,走吧。”

冯奇看着这支队伍的背影,长吁一口气。道:“难怪,难怪路将军会失败。”

看到这架势,他大概以为民心所向吧,尽是现在的帝君,当年的太子吧。他到没有想到,加入那一次是二太子赢了,一样会出这种尊王团,也一样会说什么誓死效忠帝君的话,太子虽然比他父亲要勤政得多,但也不是什么万民敬仰的明君。

我们刚要出去,一个侍卫忽然小声道:“都督,你看那人!”

他说得很轻,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个转弯处,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从车中走下一个人来,隔得远了,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见那人戴了一个大帽子,帽子刚被风吹歪了,露出下面的一头金发。

是丁亨利,应该是他。

他进了一家叫得意居的九楼。丁亨利上楼并不奇怪,但让我生疑的是他到了这个并不如何高档的酒楼来。他们住的地方边上就有一家很豪华的酒楼,难道,他来这里就是为这酒楼在文侯府边吗?

我暗叫侥幸。丁亨利也算小心,但人算不如天算,他的样子是在太鲜艳,一下就漏了破绽。

丁亨利很快地进了酒楼。我跳下马,道:“冯奇,你跟我走一趟,让兄弟们先回去。”

冯奇不明所以,也跳下马。我把马缰绳交给其他随从,和冯奇向酒楼走去。见我们进来,一个跑堂的迎上来道:“两位爷,是堂吃,雅座,还是打包么?”

我扫了一眼,大堂里有十几张桌子,生意倒也不错,大半坐满了。但丁亨利并不在这里。我道:“包间吧,你们这儿有几个包间?”

跑堂的道:“回爷台,敝店有五个包间,今天您运气好,还剩三个。平常这时候,全都让人定了。”

我略为失望,本来觉得郑昭想用读心术的话,肯定是临街那间,因为离文侯府最近,我想定下边上那间,没想到那间却已经有人了。我道:“那给我第三间吧。”

那跑堂的答应一声,领着我上楼。进包间坐下后,我怕被丁亨利认出我的声音,便让冯奇点了几个菜,我也胡乱指了几个,又要了一壶酒。冯奇有点莫名其妙,道:“将……”

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小声道:“别说话,先吃吧。”

这是门拍了拍,却是那跑堂的送菜来了,等他放下酒菜,我道:“店家,隔壁好像没人啊。门都锁着的”、

他“啊”了一声,道:“那也是那几个客人包下来的,说是要等人。他们连钱都付了,我们开店的当然不好回绝。别说要空出个房间,就算人家要买下得意居,只要有钱,那也一样不好回绝,爷台您说是吧?”

那跑堂的一走开,我走到冯奇跟前,小声说:“你吃吧,声音不妨大一点。”

冯奇点点头。我掩上门,拉开了窗。这窗子对着一条小巷子,巷子里已经十分阴暗。我身手道隔壁窗下,小心推了窗子,那窗子竟然被我一下推开了。因为小巷很窄,这窗子是移动式的,居然没有在里面上窗闩,从这儿可以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我小心地从窗子里钻出去,抓住隔壁的窗框。轻轻一用力,人已钻了进去。要进去并不太难,难的是不能发出声音,好在每天例行的练拳打坐让我的行动十分情节,敢说隔了一间房,他们肯定察觉不到了。

一进去我便轻轻拉上窗子,这间包间便又重新堕入阴暗之中。我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桌上正放了一些碗筷,我拿起一个空碗贴在墙上,再将耳朵贴到碗底。这是薛文亦跟我说的“虚能纳声”之理,当初我被三法司会审,薛文亦就坐了两个筒让外面的陈忠和我传话。碗虽然没有那个传声筒效果好,但比我直接用耳朵要好得多。

耳朵刚贴上去,变得听有个人道:“怎么样了?”

这声音压得很低,但一听这声音,我就觉得浑身一颤。这声音,正是丁亨利。只过了一小会,我听得有个人在道:“今天还是问不出来,郎莫不肯说。”

这声音正是郑昭。我只觉心头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文侯果然对我也瞒在鼓里,可是他没料到被郑昭看破了。可怕的是,文侯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这计策被人破解,大概还觉得丁亨利被他瞒过了。文侯的计策算是相当高明,他用一个和郎莫很相似的蛇人来顶替,我也被他骗过,但郑昭居然能够识破文侯的计策,反倒来个将计就计,更是高明。对郑昭,我虽然很佩服他的奇术,但对他的智谋倒也不如何心折,可是现在看来,我比他是在差得很远。现在必须马上向文侯报告,我刚要转身从窗子里钻出去,忽听得一个沉稳的声音道:“楚休红这人如何?”

这声音很陌生,并不是郑昭或是丁亨利的声音,我呆了呆,不知这人为什么会提到我。静了静,丁亨利道:“禀公子 ,他不曾怀疑。”

“不要小看他。”这人顿了顿,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连海老都十分看中的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亨利,你千万要小心他,别被他骗过了。”

丁亨利道:“在石郎庙中,我也暗中观察过他,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而且这人性子很急,说到做到,那一路上他就没有暗中审问。”

这人又是哼了一声。道:“路上真没审问过么?”

丁亨利道:“在南安城外,末将就已命人将那“天遁音”撞到关郎莫的笼子里了,他们毫无察觉。一路上我每时每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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