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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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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当了回特务吗?以后就成为老特务了。”

凌德这时已经带着几分醉意:“别逗了娜娜,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太缺德了?人家芳芳待我不错,我却这样对人家!”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是别人从她那里骗走的 ,你卖的不是她的孩子,是西山村那家的。”

凌德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 对!是西山村那家的,不是芳芳的 !我他妈的混蛋我……你说我怎么去向芳芳交待!” 凌德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他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

“喝,喝死了你 那芳芳就成别人的了。”这话是处于关心,还是纵容?或者是包藏着某种罪恶与祸心?又有谁能说的清!

凌德醉了,醉倒在沙发上 ,也醉倒在自己的人生里。不醉他就无法活着,不醉他就会成为疯子!上帝在疯子与醉汉之中为他选择了醉汉!他根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芳芳,芳芳!”内疚的呐喊不是为一个人的名字,是在自责!在发泄!在喊人生的沧桑!凌德一不小心把酒瓶撞翻在地板上,酒瓶叮叮当当的响声像芳芳那银铃般的笑声。他在发了一阵呆之后想把酒瓶捡起来,还回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酒瓶破碎了,芳芳的笑声也跟着碎了,远了。他奋力追着那笑声,到头来捡到的却是一个梦,梦里什么都有,他拿了一块放在嘴里,无滋无味地嚼着。

无声的夜里,生命

咬住了冬季

人在放纵中生动

忘却了心灵的谴责

良知再一次迷失,悲哀

一刀一刀刻进灵魂里

迷醉盖过了叹息

留下了一夜的悔

芳芳根本不知道凌德已经从南方回来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心中只有对黎明的期待,可夜却在无限的延伸着。等待是熬人的、是幸福的,可有时也是一种无奈,因为等待幸福并不等于幸福的等待!她索性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被夜染成的黑色,目光又落在放在床头上的那只小宝的“小手套”上,她紧紧地攥着那只“小手套”。自言自语了起来:“小宝,算时间妈妈明天就能见到你了,你不是最爱吃葱花饼吗,妈妈上午做的不够现在再给你做点,保证你明天一回来就能吃得到。”芳芳下床走进了厨房,洗手、和面打起葱花饼来。

第六章

由于政府加大了对贩卖人口的打击力度,沈西蒙的日子不好过了,大黑,二狗接连入狱,唯一是他值得庆幸的是哥们弟兄没有供出他的义气!夜已经很深了,他仍在一家酒店喝着闷酒,哀愁和无望包围了他,虽被摔的鼻青脸肿但他仍无法拒绝诱惑,他想去掉所有张力,让生命完全按照自然的轨迹运行,可自然的轨迹是什么呢?是引诱?是欲望?还是人类劣根性打造出的惰性与贪婪?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时梅子走了进来。

“沈哥,我找你半天,你原来在这儿?”梅子进门就问。

“来来来,梅子,陪大哥再喝几杯!”沈西蒙带着醉意。

梅子从沈西蒙手中拿走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出大事了,大黑、二狗都进局子了。”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他们俩还都够哥们,把去年的那几件事全自己背了。”

“那我们怎么办?”梅子焦急地问。

“唉,这行当看来确实是不行了,你最近在干啥?”

“在家里闲呆着呗!不过我想过些日子跟表姐学美发去。”

“你表姐,就贾猫那小子的假外甥娜娜吧!她的底细我还不清楚,原来是个大学生因和几个社会上的流氓团伙有染,大三时被学校开除了,正好碰上大家都下海,她就办起发廊来了,那娘们的‘手艺’多着哩!好好学吧!”西蒙的话里含着一种凄惨,还含又一种不舍和一种无可奈何!梅子已经感觉到了几分。

“我看你们平时并没有什么来往,你怎么对她了解的这么清楚?”梅子不解地问道。

“她是我原来那口子师范学院的校友,好像比我原来那口子高一级,当时她在政教系我那口子在外语系。哎,听说她最近又和贾猫在做什么生意?”

“这个我可不知道,几个月没上表姐哪儿去了。唉,沈哥你原来在龙县办的那个木器厂现在还能办吗?”

“你问这个干嘛?”

“我那边能找到闲地方,你如果能投资办个厂,我们一起干。”

“投资,说的倒好,我拿什么去投资,前几年为了那张假合同,我赔了二十万,把厂赔进去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要不我能干起这个行当!”

“这事你可从来没提到过,我一直认为你有时心情不好是因为离婚的缘故。”

“别说了,梅子,现在一提起办厂我就头疼。唉,真是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来,梅子,喝酒,一醉解千愁啊!”

沈西蒙拿起酒瓶喝了起来,不一会就喝得爬在了桌上。

“沈哥,沈哥,你怎么醉成这样了。”梅子摇着沈西蒙。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再……再来一瓶也没问题!” 过量的酒精使他暂时忘记了烦恼,兴奋地吐出了体内的所有脏物,但却灌进了梅子的耳朵,污染了整个酒桌!

“好了沈哥,我们回去吧,来我扶你。”梅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拖进了卧室,帮他躺在床上,然后取桌子上的热水瓶给沈西蒙倒水,突然发现茶叶罐空了。

“沈哥,什么地方还有茶叶?”

沈西蒙带着醉意:“抽,抽屉里还有一包。”

梅子打开抽屉拿出茶叶时突然发现抽屉里放着一个断了链子的手表和一张女人的照片。梅子沏好了茶就拿出照片看了起来。

“别……别把她拿走,她……她才是我最爱的女人。”沈西蒙带着醉意答道。

梅子仔细看着照片,突然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

照片上的人正是芳芳。梅子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几月前在金鸡市火车站拐卖的小男孩竟是沈大哥情人的孩子!这一惊不亚与听到八级地震、十二级台风!

“你……你认识她?她现在哪儿里?”看着梅子那张惊恐的脸沈西蒙产生了疑问。

梅子想了想:“我,我不认识她。”她没敢告诉沈西蒙实情。

“那你刚才说……说什么?”沈西蒙仍带着醉意。

“我说她长的简直是太漂亮了,像……”梅子打着马虎眼。

“像,像什么?”

“像电影演员似的,不,比电影演员还要漂亮!她——她是谁?”

“她确实长的漂亮,她叫芳芳,是一个难得的女人,是我对不起她!唉,不提她了。”

“好,咱们不提她了,来,先喝点茶解解酒。”梅子将茶递给了沈西蒙。

芳芳仍在焦急的等待着小宝回来。饭桌上放着烙好的葱花饼,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她走出了店门,不时的向远处张望着,可就是不见小宝的影子。清晨的街路寂静极了,除了她和风什么也没有。她迎着风走出去,一无所获时又挽着风回来,店里添了份寒意。

此时的凌德正睡在娜娜的床上。床头的闹钟叫醒了他们。凌德从床上下来穿上了衣服,昨夜的醉意已无影无踪。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今天是背集店里又没生意。”娜娜抓住凌德的手问道。

“我得走,芳芳肯定在家里等急了。”

“是你想人家了吧?”

“你就知道吃醋!”

凌德回来一进店门芳芳就焦急地问了起来:“大叔回来了,小宝呢?”

“唉,一言难尽。”凌德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是不是人家不给,要咱们拿钱来输?钱的事我想办法。您先喝点水,慢慢说,坐了几天的车,肯定又累又饿了,饭桌上有葱花饼,这是小宝最爱吃的。”芳芳给凌德倒了杯水。

“唉,都怪大叔找小宝心切,没打听清楚就去了,那个地方根本没有那个人也没这回事。”

“那个给你提供消息的熟人不是说的有根有据的吗,怎么让你空跑一趟。”

“我也纳闷,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骗子就是他本人。”凌德故意道。

“那我们现在找他去!”芳芳急道。

“现在不行,那是个外地生意人,几天前就回家过年去了,那天我在火车站碰见他时,他说他正准备买车票回家。

“他家在什么地方?”

“这可没问过。”

“那可怎么办呀!”芳芳又哭了起来。

“别难过,芳芳,那小子跑不了,过完年他肯定要来这做生意,这事急不成,容大叔给你慢慢打听。孩子让他们先替咱们管着,反正这些人是因为没孩子才花钱买孩子,小宝到他们家照样是块宝,没啥不安全的。等我掌握了详细资料后,咱们一起去领小宝。”凌德劝道。

芳芳仍在哭泣哭泣着。

时间在焦急与无望中流逝,心痛在生存唤起的劳作中淡化。几天过去了,芳芳的心情稍微有所好转,她觉得小宝没找着,并不是凌德的错,人在艰难的时候也是最有同情心的时候,因为她懂得了理解,理解了同情。看着凌德那无可奈何的样子,芳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吃饭时又和凌德聊了起来:“大叔,你上次出去时不是说要顺便买点漆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原先有这个想法,去一趟南方不容易,顺便订点货带回来,可小宝的事一没下落,我哪有心思去订货,那两天连饭都吃不下去,想着回来后怎样向你交待。

“真难为你了,大叔。”

“大叔倒没什么,你可要注意身体,,遇事想开点,你还年轻,孩子的事先不要去想他,别为这事气坏了身子,大叔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不是也过的好好的吗!”

“大叔,你是怎么从龙县来到市上做生意的?”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大叔是个手艺人,可咱们龙县穷,有手艺却没人叫,我只好到南方去干零活,两年下来也挣了几个钱,谁知在回家的路上却出了事。”

凌德讲述着五六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那是一个夏天,南方某火车站售票厅内异常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各种询问与叫卖的声音交织着。凌德背着行李及木匠工具抱着个小包,正在排队等候买票,一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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