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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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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宫好像是突然烧热的锅子,本就骚乱的宫奴、侍婢更加躁动,远远看去,好像一群群焦头烂额的蚂蚁,狂风送来阵阵呜呜。那是,穷途末路的悲鸣。
    座在黎山腰的锁妖塔,在奴儿跃出城楼的同时。轰然倒塌,从此,这世上。再没那样一个女子,同他心无旁念的相好。
    人去楼空。只剩疮痍满目,吴华立在墙头,目光呆滞的望着被血染红的护城河,还有密布在河两岸搜寻的晏军,自言自语:“奴儿,你的命运在出生之时就已注定,就算你不闭口不言。敛尽锋芒,可这个乱世,哪有容你逃避一生的逍遥地,你是殇魂的主人,而今到底冲开符痂,又落在淌满将士鲜血的河中,我不信你会那么容易死去,可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大雪掩盖了颓败的痕迹。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光柱零落在城楼上,一条大蟒披着灿灿的光辉,蜿蜒而来。最后停在一丘微微隆起的雪堆前,沉寂片刻后,绕着雪堆一圈圈盘旋,直至将浮雪清尽,露出一团殷红,那是奴儿在跃出城楼前,不小心遗下的卿心。
    吴华不及赶来,是因为去找孝公宣泄,先前不见冥王,是因为奴儿怕它受害,将它诓进枯井,而后封住了井口,不知它是如何逃脱出来的。
    吴华记得冥王一直和卿心互不两立,而今卿心终于不能再与它为敌了,这对它来说,也能算是件快事吧?可出乎他意料的,冥王竟用自己的小脑袋轻轻拱着卿心,一下下的,好像在唤它起来,可卿心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竖起洁白的羽毛,上蹿下跳,叽叽喳喳的叫人把冥王炖了下酒。
    不知过了多久,冥王终于放弃叫它起来,转而用身子卷起早已僵硬的‘对手’,那般的小心翼翼,好像怕弄疼了它一样,带着它消失在城楼尽头。
    从此以后,虞宫内再也没有黄金蟒,没有神出鬼没的吴总管,没有奢侈浮华的锁妖塔,没有象征君王痴情的挽棠苑,更没有那个与世无争的妖公主……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漫无边际的黑,将她裹束其间,挣不脱,逃不离,胸口一阵阵的痛,许是因体肤之伤,亦或许,仅为心碎……
    懵懵懂懂,难辨晨昏,不知今夕何年。
    倒是有窃窃的谈话声,似从天边传来,又似响在耳畔,恍恍惚惚的,她听得不很真切:“小师叔祖,这位夫人可还有救?”
    “这个角度甚为巧妙,看似伤及要害,实则有惊无险的避过了心肺。”
    “竟是如此,这位夫人真是幸运。”
    幸运么?如果幸运,怎么会遇上那个人,想来,她极有可能又在做梦,浑浑噩噩,头也跟着疼了,还是回到那处静谧的世界中罢。
    又过了几日,奴儿意识渐渐清晰,仍是不知身在何方,好像睡在摇篮里,有双温柔的手将它轻轻摇摆,耳畔还萦绕着飘飘仙乐,她想,自己大概是登了极乐,这样再好不过,和那个人彻底了断,从此没有伤害和算计,她会和烟翠在一起,好好的,快乐的过下去。
    只是可惜,她去到的极乐世界和传说中的很是不同,这鬼地方乌七八黑的,一点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都没有。
    一声朗然的唤打断这场天马行空:“夫人,夫人醒醒,在下的师叔祖让您醒来换药。”
    换药?换什么药?奴儿迷迷糊糊地想着,对了,她受伤了,被赫连翊那混蛋戳穿了胸口,死人是不会疼的,她会疼,代表还没死,真是可惜,她没能去到极乐世界。
    换药!给她……他家师叔祖是男人还是女人?奴儿瞬间清醒过来,先前悠扬婉转的仙乐仍在继续,飘飘渺渺的,是首她从未听过,极清雅的曲子,抚琴之人是个善用技巧的高手,只是可惜,美妙之余,别无其他,她从这个人的琴音中,找不到一点人情味,无喜无怒无哀无乐,叫她想起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高僧。
    转念想想,和尚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该在意的眼前的境况,忙将自我安慰:就算是男人又如何,师叔祖,听听这称呼,就知道有够高龄,一定是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不对不对,这么说就实在太失礼了,应该说一定是位超凡脱俗的耄耋智叟。
    只有那种藏头缩尾。该打该打,又失礼了,只有那种深藏不露的高人。才能弹出这样优雅恬淡,不染尘烟的曲子。
    通常。在这种年纪一把,胡子一堆的圣人眼中,世间众生平等,简单点说,鸡鸭鹅狗猪和人其实没什么分别——都不可以随随便便宰了吃掉,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下。更没有男女之分,所以就算她脱。光光站到他身前,在他眼中,她就和开水烫过的死猪别无二致,她一点都不紧张,千万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令恩公自尊心受到伤害,造成日后再也不会轻易伸出援手负面影响。
    妈的,就算那老头将她看成一头剃完毛的白条猪,她也没办法真当自己是头死猪。开水烫她,她肯定会惨叫,让她当着陌生男人宽衣解带,不如提刀宰掉她来得痛快。
    琴音戛然而止。接着传来一声极优美的,比方才的琴音还动听的软语,却是清冷无波:“良古——醒了?”
    被唤作良古的男子恭敬的回道:“是的,小师叔祖,这位夫人已经醒来了,我这就扶她过舱换药。”
    奴儿脑袋轰的一响,那个什么良古的男人的师叔祖果不其然是个男人,是个男人也就算了,还是个极年轻的男人,是个极年轻的男人她也勉为其难的承受了,可他还要叫醒她,让她在清醒的情况下自己脱掉衣服,看他在她身上涂涂抹抹,这是何等的变态啊?
    “不必,我过去便是。”倒是没什么架子,不过没架子不代表不用脱衣服就能换药,奴儿装死不起来,可紧紧攥着被角的手还是泄了她的底。
    一阵药香扑进鼻间,清冷的嗓音近在咫尺:“夫人?”这样短的时间,明明方才还在很远的地方说话啊!更关键的是,她并未听见脚步声,这人的身手绝不容小觑,以一敌二,胜算渺茫,对方又是这样的高手,看来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医者父母心,全当他是她父母了。
    不对,奴儿霍然起身,一扫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算计:“烟翠呢?”虽是粗嘎沙哑,可还算清楚。
    那人平静道:“谁?”
    奴儿大口大口的喘,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烟翠——和我在一起的,我没死,那她呢,她在哪?”
    那人仍是波澜不惊的:“你说的那个人,我们并未见到。”
    奴儿不肯相信:“怎么会——我明明抱得那样紧?”
    面对奴儿的质疑,那人并未立即作答,反倒是沉默了一阵子的颜良古接过话头:“颜某既然出手,若当场还有另外的伤者在,自会一道救起,若不出手,便一个都不会救,断然没有二选其一的道理。”
    奴儿无言以对,说好要在一起,黄泉路并肩走过,可她没能死去,烟翠却下落不明,不知与她是生离还是死别,她长到十六岁,唯有一个烟翠是真正爱护着她的,而今,连这个唯一,她也不再拥有……
    被深爱的人伤害,她痛彻心脾,却没表现出哀伤,直到这一刻,才无法继续维持云淡风轻的形容,彻底崩溃,只是,哭不出来。
    久久的静寂后,颜良古突然出声:“小师叔祖,您要去……”
    回答声已在远处:“哦,药,忘了拿。”漫不经心的慵懒嗓音,她的忧伤,不再他所关心的范围内。
    奴儿微微抬起头来,颜良古的师叔祖,是个没有恻隐之心的家伙。
    又是一阵安静后,颜良古突然凑到奴儿近前,压低嗓音,好心提醒她:“你的眼睛伤了,破费了小师叔祖许多好药和心血,换完这次药便能好起来,如果你现在把它哭坏了,前功尽弃倒也罢了,恐怕小师叔祖一怒之下,会将你这对眼珠子给挖出来,没见到尸体,就还有一线希望,没必要为个不定数,定要伤害自己,得不偿失。”
    奴儿想,这个人还真不会哄女人,先前几句还像点样子,后面这分明就是恐吓了,没想到那人接着补了句:“别以为在下是在唬弄你。”
    这两个人,不但变态,还有暴力倾向……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事实证明,先前果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将她喊起来换药,远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她的眼睛伤了,唤醒她,方便询问她现在的感觉罢了。
    直到这时奴儿才明白,先前不论什么时辰醒来,总也暗无天日,不过因她的眼睛缠着药布,那自然不能得见天日的。
    奴儿不知将她救起的两人究竟是何行当出身,他们没对她的来历刨根究底,她也没找到恰当的询问机会。只知道那个声音朗朗的男人叫颜良古,身上是干净清爽的阳刚味,而那个被颜良古尊为小师叔祖的,身上萦着清淡的药香,那药香竟比阳刚味令她莫名其妙的感觉踏实。
    颜良古搀她坐进交椅,药香味随即飘来,那人动作娴熟的为她解开覆眼的棉布,宽松的袖摆掠过她脸颊,柔滑沁凉,可已经这样的近了,近到肌肤相触,却还是让她感觉那人遥不可及。
    缓缓睁开眼睛,触目所见,好像所有的东西都罩上了一层水帘,影影绰绰糊成一团,难分彼此:“如何?”
    “什么?”偏转过头,月白的身影,和他的声,他的人,一样的清冷。
    “你的眼睛。”
    “看的,不很清楚。”
    “嗯。”
    简洁明了的对话,在她还没将这白白的一团东西看清时,他又将她送入纯粹的暗色中。
    那人的话很少,很难用声音判断他的方位。
    颜良古倒是会选择性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对于他们的来历,颜良古避而不谈,她也不好死缠烂打,不过关于她的境遇,颜良古倒也不瞒她。
    先前幻想的摇篮,其实是艘船,那日恰好泊在虞宫护城河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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