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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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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其让我发生不测,不如由他这个老头子来顶替我受罪。”

“我的天,他是走火入魔了吗?你怎么不阻止他?”

“他事後才说,我也无能为力。”

“你不相信这么扯的事吧?”

“当然不信,在我来说,帮人提行李受伤纯属意外。可是江师父却认为这是天意,而且还信心坚定的用钱币掷茭了三次。你猜怎么著,连著三次都是“好”的卦象,他现在真的是信以为真了。”

“我懂了,我若现在退出,一场意外就免不了,因为爸会让它发生……”

“所以我建议等我刮完胡子後,咱们将计就计,把这场婚戏演完。”

若耶看著眼前的男子,心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与惭愧,他竟然比她还关心老爸的福祉。

看来她爸疼他,没疼错!

“算了,你不用刮胡子,我陪你演这一段戏吧!”

屈展腾见若耶愁眉不展,好意提醒她,“不需要这么悲观,你想离婚随时都可以。”

“我不是担心离不了婚,而是替你打抱不平,爸没道理让你赶鸭子上架。”

屈展腾笑著跟她保证,“我不是鸭子,你也别低估自己的魅力。”

若耶害怕地睁大了眼,“请别跟我说你是心甘情愿娶我!”

屈展腾懒得改变她的偏见,照她的意思办。“好,算你赢,我不说。”因为他打算用行动做给她看。

二十分钟後,屈展腾穿著从衣橱里搜刮出来的棉衬衫与西装裤,在众目睽睽下,与若耶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屈展腾当众要吻她时,她嫌恶地避开了脸,众人当她是在害羞、难为情,要屈展腾再试一次:这次,他学聪明了,十指深插进她的头发,将她固定住後,作戏似的给了她一个情深意更浓的吻,害她差点憋不过气来,还差一点被喧哗的掌声震到耳聋。

若耶气极了,低声在他耳边抱怨,“我们又不是职业演员,有必要演得这么逼真吗?”

他打哈哈地回她一句,“你就当我演技烂,可以吧?”说完话後才将她松开,回头找朋友拚酒。

夜深时刻,她回头寻觅屈展腾的身影,见他酒意仍高昂,一杯接一杯地跟叼著菸的老爸拚酒时,她突然觉得受不了而逃上屈展腾位在三楼的寓所。

她没有大门的钥匙,只能蹲坐在阶梯上,埋怨著那独断又孩子气的父亲,痛斥那个“唯师命是从”的屈展腾,同时也为自己的无法融入他们师徒情深的关系而悲伤。

被冷落的若耶留了一张不委屈的字条,先发制人地跟屈展腾摊牌。

你和我的事等爸回台湾後,咱们再当面谈谈该如何了结。

请转告爸,我很希望他回台湾前能抽空到瑞士洛桑来散心,我会找时间陪他游山玩水。我得上班,先搭机回瑞士了。

凌晨四点,屈展腾扶著摇摇欲坠的江遥进屋,踩过一张小纸片,先将醉倒的师父拖到睡床上後,才回头拾起那张压著鞋印的宇条。

他边走边读,直到进了厨房後,才抓过一个磁铁,把字条当成餐单般地夹在冰箱上。

他回头泡了一条铁观音,倒茶端杯就口後,转身将目光锁定在若耶写给他的字条上——屈展腾没想到她竟会溜得这么快!

但话说回来,她对江师父的责任已了,不再有留下来面对他的理由;只是,她这样不告而别,让屈展腾忍不住的想追著她的人跑。

两个礼拜後,来敲若耶大门的人不是她爸江遥,而是跟她结为“连理”的屈展腾。

他创下纪录,仅费时三天半,便骑著自行车从巴黎踩到她家门前,理由竟然只为了当面告诉她一则消息,“师父说他怕冷,先回台湾了,下回有机会他会再来看你。”

“别安慰我还会有下次,我知道爸这次来欧洲,全是因为我害你破戒才来的。”若耶的眼里有著挥之不去的失落感。

“他有不能来的理由。”屈展腾呼吸急促地补上一句,“还有,破戒的事是我自己没定力,跟你没关系。”

“是吗?”她突然困惑地看著他,“你有我的电话号码不是吗?干嘛费力的走这一趟?”

“因为……”他抓了一下後脑勺,诚实招认,“我想见你一面。”

若耶受宠若惊地盯著眼前的他,对他有著一种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错觉,只可惜她一时反应下来,说不出他哪里起了变化。

是气质吗?

“你一定累坏了。”若耶快步退开方便让他进屋。

“的确是累,希望你不介意我窝你的客房。”

她见他垂著无力的肩膀拚命喘息,马上行动。“我帮你铺床单。”

“我将就睡袋……”

“有空床的,你不用睡睡袋。”她坚持帮他提行李袋,“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

若耶将床单铺好,让他和衣趴进温暖的棉被里。他轻轻逸出一句“谢谢”没多久,便阖眼沉睡过去。

若耶蹲靠在床缘,近距离地将他研究一番,猛然发现他有著一张性感的嘴唇,与刚毅迷人的下巴!

她忍不住张开手心,小心翼翼地捧住他渐渐回暖的双颊,盈盈地笑出声,“原来答案在这里,有人顽皮的落腮胡不见了。”

他肯花时间为她注重仪容,这是否表示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呢?

若耶因为这个发现,心田顿时感到异常甜暖,趁著屈展腾补眠时,钻进厨房准备晚餐。

这一道咖哩,她煮得比往常还卖力,不但加了量,还多添进几分快乐、雀跃的好心情。

她淘著洁净的白米,自我陶醉地哼著歌,脸上也泛起一抹幸福甜蜜的笑。

可这笑,才维持一会儿便被响亮的叩门声打断。

若耶将炉火调小,从容不迫地前去应门,发现门阶前站著一位典雅打扮的贵妇人与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

若耶堆著笑容,亲切地询问,“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怎知,贵妇人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是,“若耶,我是妈妈!”

若耶满脸的幸福与笑容,全让这句杀伤力超强的话给毁了。

第五章

若耶那个据说已死二十年,却有本事复活的娘是个有钱人。

她叫方容娟,贵气与若耶所接触过的五星级客人不相上下,该是很习惯被人伺候的。

方容娟坐在沙发上,细著嗓音将男伴介绍给若耶认识,“这是我先生阳龙台。”

若耶打量环著母亲肩膀的男人一眼,见到神色隽毅,穿著称头的阳龙台後,多少理解母亲会选择他的原因了。

阳龙台是一个愈老愈花俏的男人,不像她爸,才五十出头,已像一株看破枯荣的千年老松。

她冷淡地跟阳龙台点头。“阳先生你好。”然後侧头问母亲,“爸同意你来找我吗?”

方容娟抬起戴著钻戒的手,紧张的抚著脖子道:“你已经成年了,我与你接触时不再需要他的同意权。会拖到今天才来找你,全是担心你不愿意见我。”

“所以你们才会打著要楚彦接近我的主意,是不是?”

方容娟急著澄清这个误解,“绝不是这样的!楚彦会认识你真的是巧合,我与外子知道你和他念同一所大学时,的确曾经鼓励他追求你,但并没有操纵你们的意思。”

“可是,爸认为你们是为了信凯的股份而来的。”

进门後始终没插上一句话的阳龙台,终於打破沉默开口说话,“别怪你母亲,她想与你相认是无条件的。”

“那你呢?你又是抱著什么态度来的?”

阳龙台眼里有的是精明与锐意,他老实承认,“我的确希望楚彦能娶一个在事业上可以协助他的贤内助,而你,毕竟拥有信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若能变成我的姻亲,对我们的决策投信任票的话,当然是一件利多的事。”

若耶松了一口气,因为阳龙台识相,选择说实话,也省去她开口撵他们走的尴尬。

“你怎么说?肯原谅妈跟阳叔叔,再试著和楚彦交往下去吗?”方容娟满脸的期盼。

若耶老实说:“不太可能。”

方容娟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知道自己不配当个母亲……”

“哦~~”若耶了解方容娟误会她的意思,赶忙解释,“我说的不太可能,指的是我和楚彦之间的事。”

方容娟松了一口气,细著嗓音扮起和事佬,“楚彦已经知道那次是他没搞清楚状况,误会你和江遥的徒弟了。”

若耶听著妈妈以漠不关心的口气提及父亲名字时,心中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悲哀,也为父亲心痛,但她提醒自己,母亲出走这事,三方当事人没人有权宣称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她不得不问一个困扰她将近一个月的事,“你离开爸後,曾经後悔过吗?”

方容娟与阳龙台互望一眼後,点头承认,“是後悔过,但纯粹只是因为我想念你的关系。”

“爸究竟做错什么,让你非得离开我们?”

“错在我和你父亲的个性差异太大,又不了解彼此的需要。你父亲好动又好客,常与朋友在外逍遥。

“他这个人太豪爽,出手过分大方,虽然急公好义,但却不自量力,常常刚领到薪水,不到半个月就花光,让我跟著他的时候,常要忧心下一个月该怎么度过。”

若耶没插话,静静听著母亲的怨言。

“你出生後,这情况不但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在我找不到你爸时,常去麻烦阳叔叔帮忙打探他的下落,甚至筹医药钱。时日一久,我才了解真正关心我们母女的人是谁。”

若耶对母亲的最後一句话持保留的态度,她认为阳龙台或许真如母亲所说的是关心著妈妈,但他毕竟是爸爸的朋友,这样趁虚而入,抢朋友的老婆,只能说他体贴心上人有余,但对朋友的义气不足。

“我与你父亲摊牌,他说离婚免谈,我若要走就请便,唯一条件是不能带你走,否则,他要找道上的朋友加害阳叔叔。”

若耶没替父亲答辩,因为父亲年轻时,原本就是江湖出身的人物,说出口的狠话总是让人半信半疑、顾忌三分。

她看著锦衣玉食的母亲,对她离家出走的来龙去脉多少有了一些概念。

贫贱夫妻百事哀,有人这样捱过一辈子,仍能苦尽甘来、白头偕老;也有人另觅良人美妇,抛开困顿与不满,寻求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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