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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月圆之夜”。
云苍澜看看被阴霾遮的一点都看不见的月空,“我知道”。
“月圆之夜你得解毒,所以,我,回来了”,水冥含眼一闭,有些心虚的说着,而且说的极其没有底气。
果然,听他说完,云苍澜好看的眼睛有些吃惊,继而看着水冥含的眼神有些鄙夷。
“跟在我身边一年之久,你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冷冷的,立在一旁的云琴云棋知道,主子动怒了。
黑暗中的水冥含脸色一白,他当然知道她最讨厌的是什么,欺骗和背叛。
两年前,他丢下她走了,不顾她即将发作的毒,将她陷于水火之中,这,便是对她的背叛。
而她对于背叛,向来都不会轻易饶恕。
“既然知道,还回来做什么?”两年前他说要为她解毒一辈子,她便对他倾心相待,甚至爱上了他,可是,他却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她的生死走了,若不是她命大遇上了凤归,恐怕,这世上再也没了云苍澜。
后来仔细想想,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因为,他右手手腕的红色羽翎,从未开放,依旧收缩的羽毛彷若一支尖细的针。
云苍澜的冷冽和疏离,让水冥含心间抽痛不已,错了,他真的是错了,可是,他宁愿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子时快到了,我帮你解毒”,满是厚茧的大手朝云苍澜抓去,一道火红的身影却更快的挡了过来,脸上妖娆的红色羽翎,刺痛了水冥含。
“不劳烦六皇子,我未婚妻的毒,自有我帮她解”。
水冥含脸色倏的转冷,“未婚妻?当年的婚约,可是汜国国君一厢情愿而已,云儿根本没有承认”。
泪天颜妖娆一笑,天地间顿时生了光辉,“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六皇子难道忘了,你已经离开两年了吗?若是云儿不接受我,这一年来,是谁为她解毒,凤归?云儿一向不碰被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
冰冷的眸子瞬间布满伤痛,一双手紧紧握成拳,黑色衣袖下的拳头呆着,凌厉的杀气。可是看到站在火红衣衫下,无聊的把玩着那妖孽的发丝的云苍澜,水冥含突然泄气,心底的痛一丝丝蔓延扩大。
他确实离开了两年,这两年来,他时时刻刻想着她,担心着她,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她已不知不觉不再是他报仇的阶梯,她驻进了他的心间。她嫁人了,他醉了整整三天,她不用死,却要每个月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
她的夫君纳妾,他暗自欣喜却担心着她的身体,一年,一年的时间她身边出现了那个曾被他鄙夷不男不女的泪天颜,而如今,他却被那个不男不女的妖孽用同样的鄙夷看着。
她就站在他面前三步不到的距离,可是他却感觉他们隔了好远好远,她眼中,再也没了他的身影。
云苍澜撇撇嘴,明白水冥含火热中呆着悲恸的视线,却不想去在意,她扯扯泪天颜的衣袖,“我感觉不舒服了”。
唉,人生处处有伏笔,难免爱过一傻b
泪天颜立马回过神一把抱起云苍澜,魅惑的双眼中满是焦急神色,“抱歉六皇子,我要同妻子休息了,请便”。
两人消失在屋子里,两扇门扉隔绝了他的视线。
黑色衣袖下,紧握的拳头开始滴下血滴,水冥含满眼痛色,带着一身孤冷怔怔的站在门前,听着房内隐约传出的声音,心痛的像要裂开一样。
错了,原来他真的错了,他在乎她,该死的在乎她,什么狗屁仇恨,狗屁的皇位,他都不要了,只要她,只要她。
可是,此时她正偎在那个妖孽一样的男人身下,那个男人看到了她的娇媚,看到了她的美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呵呵,原来人是不能犯错的,犯了错,便会痛彻心扉。
云琴云棋立在院门处,水冥含的清冷寂寞,让他们两人有些诧异,却很快别过头,装作不认识一般。,以前他们尊他一声无痕公子,因为他是主子在意的人,如今,他在他们眼中还不如一驼屎,狗屁的公子无痕。
云琴懒懒的靠在院门上,双手环胸,嗤笑的看着水冥含,“啧啧,真没看出来,公子无痕竟喜欢偷听人家的房事”。
云棋学着云琴的样子,俊美的脸上一副伪装的天真,“哥,这难道就是主子说的变态?”
“不知道,不过我猜八成是”,两人如偷腥的猫儿一样窃窃一笑。
“我说公子无痕,你还不走?一会儿进入大战鼎盛期,难不成你要在门外击鼓助阵?”
紧握的双拳血滴落得更快,那石板之上,已经汇聚了一滩新鲜的鲜血。
许久,水冥含转过身,一副身子犹如行尸走肉。
心很痛,右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心的位置,可是,右手也痛了起来。
无月夜下,一支红色羽翎伴着血花,妖娆绽放。
46。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第七章 公子锱铢
玉食府,灿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菜品新颖,菜色绝美,算是灿城一大绝了。
今日,玉食府三楼最昂贵最豪华的雅间,竟不知被哪位大手笔的人物全部包了下来,任由一楼二楼熙熙攘攘,三楼依旧安静中呆着贵雅之气。
凤归一身素衣,及腰黑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一丝不苟,俊逸的面庞此时却多了些紧张和期待。
“公子,‘风云商行’的公子锱铢到了”,阿奴跑进来,恭敬的说着,凤归立马从坐席上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迎去。
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身金黄,却生的略有些眉清目秀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三个有着绝世容貌的丫鬟。
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公子锱铢,任谁看了这样一张带着羞涩气息,彷若才十多岁的男人,都不会认为他就是让七国君主都要礼让三分的“风云商行”之主。
凤归忙上前两步,“公子锱铢别来无恙啊”。
云翔淡淡一笑,看似随和易亲近,实则眼中的傲慢谁都能看得到。
“公子凤归别来无恙”。
“锱铢公子到了灿城若是不弃,凤归不若称公子一声锱铢兄如何?”凤归伸出手,将云翔往上座上引,云翔也不客气,径自做到了上座上。
世人只知公子锱铢,却不知,公子锱铢的真名叫云翔。
三名丫鬟立刻将上座的椅子撤下换上软塌,桌上的用具也全部换成明晃晃的金色。
凤归略有些尴尬,却是一闪而逝,人家财大气粗,自己确实比不过。
凤归拿起茶壶,壶中热水一进,一股清冽的芳香立刻飘了出来,一时之间,香气便已溢满了整间屋子。
凤翔淡然无表情的眸子顿时生出一抹光辉,“好茶”,那清冽的香气,一嗅,便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茶,莲香。
名茶莲香,虽不是七国最为名贵的茶,但此茶一遇水便会生出一阵绵延的莲花香气,得名莲香,而这莲花香味,更是像极了主子身上的体香,所以,他不知不觉便喜欢上这茶。
呵,看来这凤归公子倒是有心,为了讨好他,连这莲香都打听出来了。
凤归眉眸间立刻开心不已,“锱铢兄真是见多识广,一嗅便知道这是莲香”,拿起一杯,递到云翔面前,“锱铢兄尝尝看”。
云翔毫不客气的接过,放在鼻尖轻嗅片刻,才缓缓入蠢,顿时,一股略带甘甜的苦涩充斥了嘴间。
“没想到凤归兄竟是煮茶的高手”。
“锱铢兄客气了,要说煮茶的高手,愚兄可是比不上贱内,贱内那煮茶手法奇异,煮出来的茶水却是香气四溢,十里之方怕是都能闻到了”。
云翔凤眼微眯,“哦?尊夫人如此贤惠,凤归兄真是好福气”。
凤归略有些得意,眸中不自觉的闪现温柔,“呵呵,能娶到云儿那样的女子,确实是愚兄的福气”。
云翔放下茶杯,低垂的眸子看不到表情,“可是我怎么听说,锱铢兄娶了妾室呢,而且孩子都要生了”。
“啪”
凤归手中的茶杯突然摔在地上,凤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公子锱铢是怎么知道的,他不过刚来灿城而已,而且即使是灿城的人都不知道他纳妾的事,这件事,只有爹娘和管家知道而已,这个公子锱铢,果然不是凡人。
云翔“大惊失色”,“凤归兄这是怎么了,可是在下说错了什么话不成?”
凤归忙收敛眸子中的慌乱,示意阿奴将碎了的茶杯打扫一下,“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不说我了,锱铢兄这次来灿城,可是在商谈什么买卖?若有愚兄帮忙的地方,锱铢兄尽管开口”。
云翔浅浅含笑,“不是,这次来灿城,只是来接一个人”。
“哦,是什么人竟能劳锱铢兄大驾亲迎,看来是锱铢兄极为重视之人了”。
云翔眼底的傲慢不经意间散去,浮现出不明的敬仰和温柔,“确实是对我极为重要的人,她是我的主子”。
凤归倏的顿住,许久之后才木木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云翔,“主…主子?”
世人的说法是错的吗?掌控天下一半经济的“风云商行”当家之人竟不是公子锱铢,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该是谁?能号令天下九公子的公子锱铢,能暗中成长“风云商行”,这个人该是如何的神通广大。
公子锱铢都可以斜眼看七国君主了,若是他的主子的话,难不成要低头看七国君主?
云翔眼睛微眯,看着凤归带了些暗嘲,“当然,恐怕凤归兄也以为‘风云商行’是我的吧,呵呵,我哪有这么大的能力白手起家又将它几年之内发展到遍布两陆七国,恐怕,也只有主子那样的人能做到了”。
凤归端起一杯茶放到嘴边,双手却颤颤巍巍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听到了什么,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撼了,跺一跺脚都能让两陆塌陷半边天的“风云商行”,其主人竟另有其人,是不方便面世,还是别的目的,他不知道,他此时却在不禁猜测,“风云商行”的真正主人是不是皇室中人,因为也只有皇室中人有如此大的能力了。
云翔看似随意的品茶,一双眸子却不时的看向凤归,呆着些鄙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