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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面不寒杨柳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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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宁王大军的驻地营门大开。

辎车队伍缓缓进入。

秦放总算是又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只见军营部署缜密有致,军容严整,军威浩壮,不禁又期待地轻抚起下颌的胡髭——能将厢军训练得远胜朝廷禁军,这个宁王是何等人物便可想而知。

玄盔玄甲,翩翩若神祗,犀利如修罗,宁王刘珩缓步走向压压跪了一地的兵士。

秦放亦随众兵膝地而礼:只是微微打眼的一瞬间,已然诚服——不怒而威,不罚而畏,不言而信,王者风范昭彰尽显。

只是,这一刻,这个如神魔般的男人,目中除了那个恭谨地垂首而跪的人儿,却再已装不下其他。

越众而来,径直走到杨柳风的身畔,锋锐般的双眸已化作暖阳万丈,含笑俯身小心地将她盈盈扶起——就是要给她这样的殊遇,让所有的人知道他在意她,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令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后悔,从分别的第一天起,所以他再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秦放的心底已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当得起这样的男人,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收得住这样的女人。

“风儿一路辛苦了。”刘珩毫不掩饰语中的疼惜。

烟眉轻婉,低声恭顺地道:“王爷言重了。”

曼拢纤腰,已是拥着怀里的伊人转身向营内走去。

有一种人,仿佛天生就拥有可以旁若无人而令人无从不满的资本。

遥遥经过秦放的身前,仿佛感应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刘珩的脚步一顿,侧首向着他所跪的位置看来,而秦放也正好抬首相望。

四目倏交,两股强盛的气势砰然撞击,无声,但却足以令人震撼到窒息。

王见王,一个是睿智威严的雄狮,一个是桀骜跳脱的猛虎,无须直面就能嗅出对方存在的危险气息。

只是一瞬间的相持,秦放已微微垂眸,刘珩的唇角勾起一丝赞许的微笑,偏首对身侧的亲卫淡淡地道:“传本王令,辎重营及三军将领齐集帅帐前听命。”

“是!”亲卫领命而去。

再无凝滞,拥着怀里的人儿径直走向寝帐。

第二十九章 水寒寒(下)

寝帐,温暖如春,漫天的寒风被阻隔在外。

前所未有,体贴地替她解去外披的蓝狐肷皮氅衣,顺手搭在椸架上。

“王爷……”正欲躬身以礼相谢,却已经被牢牢地拥进宽阔的怀抱。

深埋在她颈间,贪婪地汲取那夜夜只在梦中萦绕的幽馨。

有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为什么却是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刻,被封印的灵魂才缓缓从麻木中苏活过来,身体亦似渐渐恢复了生命力。

直到门外有亲卫来禀告各军将士已齐集待命,才沉声应了句:“知道了。”

不舍地与怀中的人儿分开些许距离,凝注着她垂掩住双眸的羽睫,柔声道:“叫蕊儿来伺候你梳洗,就在这寝帐里好好休息一下,本王处理完前面的事情就回来。”

“风儿恭送王爷。”欲屈身,已被他再次拥住,缱绻地将唇印在螓首,下一刻,终于倏忽转身离去——不能回眸,一回眸怕为那如风的柔婉再次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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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大帐,柴文展静跪于前听候发落。

就在刚才,他已将辎重队伍与大军失散后如何遭遇风暴、痛失战马、折损粮草、以及遭遇袭击、兵士受伤、收服马贼等一一面陈。

只是有关刘羽如何抗命而私救营妓之事轻轻略过,却详陈他如何智勇应敌,收服秦放之战,至于曲子河上杨柳风冰窟遇险刘羽舍命相救之事更是只字未提。

刘珩闲坐在虎皮交椅之上,眸色略带玩味地深深凝视柴文展。

半晌,才颔首道:“既是为国投诚,本王岂可不以礼相待?”竟也不命柴文展起身,只稍稍抬首吩咐道:“有请那位秦义士。”

亲卫应声,立时站至大帐门口高声宣道:“元帅有令,有请秦义士。”

其实主帅营帐帘门大开,虽然外面辎重兵连同秦放所部压压跪了一千多的兵士,但竟鸦雀无声,因此帐内的每一句话其实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对于柴文展斟酌详略的禀陈秦放不觉暗暗点头:同行没多久,已有营妓与他细述过暴风雪当天的详情,对刘羽挥刀相救那一节更是感激万分溢于言表。而柴文展却独于这两件事上三缄其口,其心思敏锐用意良苦已令人赞叹。

听得亲卫传唤,秦放拂衣起身,提步向着帅帐走入。

稳稳地接近中,心头却似昂扬着一种难以抑制的亢奋,这样的情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得不多,通常只在遭逢劲敌的时候才有,而此一番,这样的感觉却空前强烈。

“草民秦放叩见宁王千岁。”单膝着地,恭声行礼。

虽是跪礼,但气势丝毫不减,抬首直视座上之人。

“秦放?”刘珩并不起身,只似是悠闲地重复了一声。

“不错,秦放,放肆的放。”灼灼地盯向他漫不经心的眸,朗声答道。

冷峻的唇角先是微微扬起,之后笑容渐渐扩大,继而由无声化为长笑,起身走到秦放面前,目光烁烁地道:“是放肆的放,还是放心的放?”

居高临下的重压,这一次秦放没有避开眸光,而是静静地对视着,沉声道:“但凭王爷明断。”

有一瞬间的寂静,整个帅营中仿佛只剩下这两个人。

终于,秦放浓眉略摧,刘珩无声一笑:“秦指挥一路劳顿,还请平身。”言罢抬手虚扶。

一语之间,已是不着声色地封他为指挥使。

“属下遵命。”秦放亦是即刻起身改口。

刘珩满意地颔首:“秦指挥率原部人马编入虎翼左一军,暂为第六营。”

底下的亲卫应声前去传令,秦放再次躬身道:“属下遵命。”

“来人,赐坐。”说着,刘珩已转身坐回虎皮交椅。

此言一出,满座愕然:只因本朝军制,百人为一都,五都为营,五营成军,十军称厢,宁王所统帅的十万厢军分为龙翼、凤翼、虎翼、鹰翼四厢,在这中军帅帐之中准坐的起码是统帅各厢都的上护军、上将军等从三品以上的武官,连四品的厢都指挥使亦不过准于帐外听令,而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官秩不过从七品,却竟能得赐坐于主帅驾前,实在是大违常制的额外殊遇。

然而秦放却只是微笑自若地朗声谢座,面色如常,稳稳落座,丝毫没有惊宠之态。

不去理会众将官无声的诧异和猜测,刘珩屈肘支着交椅的扶手目光锋利地审视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柴文展。

良久,冷冽的气氛似要将人的魂魄一同凝固般。

终于,刘珩的声音缓缓打破沉寂:“柴文展,你可知道身为辎重营指挥使,折失军马一百余匹,该当何罪?”

深吸一口气,柴文展语音平稳地道:“军规明文:凡统兵决策失误致军马损失者杖十,超过二十匹者杖二十,超过五十匹者杖六十,超过百匹者五品以下杖毙,五品以上杖百,降从五品,罚俸半年。”

“你呢?”刘珩淡淡地问道。

柴文展依旧语声平淡地道:“属下官秩从七品,损失军马一百三十二匹,依律当杖毙。”

刘珩声音幽冷地道:“好,你既然熟知军规,想来已抱必死之心。”语气一缓道:“不过本王素来执法公允,从不愿屈枉无辜,你若还有何隐情遗漏,现在呈报,本王定然酌情秉公,不令一人蒙冤。”

柴文展不假思索一字一字地道:“属下有负王爷教诲,不敢妄求宽宥,但愿以身正法严明军纪,心悦诚服,并无丝毫冤枉。”

凝滞一瞬,刘珩忽然大笑道:“好!军法如山,本王固有爱才之心,却不能枉纵。”神色一厉道:“来人!”

行刑军士已是应声上前,陡闻帐外有人高喝:“且慢!”

第三十章 杖声声(上)

秦放眉梢微挑,目光已是深邃。

柴文展眉心一蹙,眸色深忧。

只听刘珩冷声道:“何人大胆,竟敢咆哮帅帐。”

“虎翼左二军四营羽仍恭请王爷降罪。”

微眯的双眸中精光一现:“带上来!”

军士得令,只下去片刻,刘羽便被押上前来。

刘珩容色森寒沉声道:“你可知咆哮帅帐该当何罪?”

刘羽毫无惧色,坦然道:“军法明文:咆哮帅帐杖责二十,属下甘心受刑,毫无怨言,但求王爷容禀冤情。”

冷冷一笑:“区区一个兵士,也来跟本王谈条件?容不容禀本王自有决断。”

静静一笑:“王爷素来执法公允,从不愿屈枉无辜,因此羽仍才斗胆僭越,实为顾全王爷英名。”

刘珩沉沉地踱到刘羽身前,目光犀利地钉入他眼底,一字一顿地道:“好一个顾全英名。”霍然回身安坐到虎皮交椅之上,寒声道:“打了再说!”

行刑军士高应一声,立时上前将刘羽架了出去。

片刻,帐外已有棍棒之声传来,只是刘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帅帐之内,刘珩悠然而坐神色自若,一时间,帐内帐外一片死寂,唯闻杖击声声。

二十军棍倒也并不花多少时间,不一会便行刑完毕,军士又将刘羽架了上来。

不愿匍匐在地,咬牙忍痛,倔强的直起身体,艰难地跪起。

不抬眸,刘珩漫不经心地端过一旁几上的茶盏,淡淡地道:“何事呈禀?”

刘羽沉声道:“属下奉命跟随柴指挥护运辎重,因此知道方才他所禀报之事有所隐瞒,还请王爷明鉴。”

“哦?”放下茶盏眸光烁烁地道:“有何隐瞒之处?”

“那日风雪袭来,柴指挥原以周护军马为先,是属下拔刀要挟,又私自砍断营妓笼车的门销,放营妓们逃遁入营帐,才令军马因无处可遁而冻死雪中。”

刘珩起身缓缓走近,眸中已满是危险的光芒,一字一字道:“挟持长官,犯上违命,折损军马,你可知自己罪当如何?”

刘羽镇定如初:“犯上违命轻者杖四十,重者斩首示众,折损军马百余匹依律当杖毙。”

刘珩无声颔首,负手踱到柴文展身侧道:“本王记得你刚才曾禀陈说,有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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