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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当年大王子手上第一武士获胜的那一年得到的奖赏,最终成为了大王子派人暗杀二王子的罪证。”
顾尚锦在他怀抱里翻了一个身:“那最后谁得了大位?”
“五王子。”
顾尚锦笑说:“我记得九华的五王子娇贵得很,不爱骑马射箭,偏爱寻欢夜宴,是出了名的‘弱者’。”
轲华更是笑得意味深长:“偏生是这位王子得了大君之位,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福分可以安然的坐到老。”
顾尚锦倏地锤了他胸膛一下:“野蛮人,你又在琢磨什么坏事了?”
轲华的脑袋凑过去,把下巴摩擦着她的脸颊,粗粝的胡须根部扎着她娇嫩的肌肤,惹得她惊叫,再一脚踹过去,整条腿却被轲华给紧紧抱住了,一双大手暧昧的在她腿内侧摩擦着:“我在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顾尚锦猛地翻身坐到了他的腰肢上,眼神咄咄的盯视着他:“野蛮人,本姑娘要过双十芳晨了。”
初初嫁过来已经是十八岁,在苍蒙一年多,大雁住了半年,如今的确是要二十了。
轲华躺在她的身下,抚摸着她的背脊,轻声道:“我用九华大君的人头送给你做寿礼。”
九华大君不就是那‘弱不禁风’的九华五王子么!刚刚即位的大君就死于非命,这对九华的其他皇族来说既是致命的打击,也是难得的机会。老大君死了,新大君也丧命了,下一任大君自然只能从其他的王子中角逐而出。可是九华还剩下多少王子呢?大王子、二王子、五王子纷纷丧命,余下的三王子和四王子是庶子,他们背后支持的贵族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次机会,丧命王子残留下来的贵族们又哪里可能轻易认输,那么皇族中其他旁系的子嗣们哪有不争夺一二的机会,至此,九华也就算是彻底的乱了。
若是旁人,顾尚锦倒是会怀疑,可这话从轲华的口中吐出来,足见他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没有把握,轲华当初怎么可能凭借着三千虎豹骑就夺得大君之位,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藏身假死,又怎么可能在帕琏登位大典的当日出现,一举剿灭叛王的余部,并且一次性打压了两面三刀的贵族们?
只是,用堂堂草原第一部落的大君人头做自己阏氏的生辰贺礼,这一份嚣张已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即显得野心十足,偏生又多出一些缠绵悱恻的意味来。
换了旁的女子说不定已经惊吓出声,觉得轲华此人生性残暴,可顾尚锦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贺礼。
九华大乱,苍蒙才可以趁火打劫,成为草原第一部落指日可待。那么,大雁与苍蒙的联姻才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对他们的子嗣后代来说,没有比这更加圆满的政治了。
顾尚锦狠狠的压了他的腹部一下,戳着他的胸膛:“你可得说话算话。”
“肯定的。”轲华说,“到时候把儿子也接回来,到时候给他办周岁宴。”
“还要抓周。”
“那是什么?”
“我们大雁的习俗。摆上各式物品让他去选择,如果选了刀剑,那么日后一定是大侠;选了文房四宝,那就是状元……”
轲华打断她道:“我儿子可不会去大雁做官。”他一把搂着顾尚锦,把她的头贴在了自己的唇瓣旁边,笑道,“我儿子是未来的大君,他抓周的物品只需要一样,那就是我苍蒙祖传的腰刀。他只有这一项可以选,也只能选这个。”
如此霸道,如此强横,却让顾尚锦真心的欢喜起来。
她喃喃地问:“你就不怕……”
“怕什么!”轲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答应了你,自然会说到做到。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
是,他没有违背,他也不会给顾尚锦反悔的余地,他只需要用行动直白的告诉她:我给予了你一切,哪怕你不愿意,可是你也必须接受。
好在,最终,顾尚锦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
☆、59最新更新
苍蒙这一番变故伤筋动骨;轲华把自己暗地下的兵力都露了出来,再与明面上的兵力整合;顺势将郭家吞噬得一干二净,其他几家贵族想要保住最后的信任也只好纷纷让出奴隶和土地。
方家一家独大,这时也难免胆战心惊了起来。这一辈的方家家主胆小谨慎;早年上位都是靠着轲华的一柄刀给捧上来的;也见识过轲华的铁血手段;对轲华是又惧又怕。原本看着众多对手纷纷落马还在暗喜,结果当夜幕僚就来与他说道了里面的厉害。
大君这不是不办方家;这是给自己的家族留脸面;也是看看方家的态度。如果方家家主占着自己的拥护之功而沾沾自喜,凭着如今鼎盛的局势继续发展下去,迟早会成为大君卧榻之虎。大君这样的人;会容许有人威胁到自己的权位吗?肯定不会,看郭家就知道了。
方家太盛,灭门之祸就越早。
方家家主第二日就当着所有朝臣的面,献出了一半的私兵,轲华好不介意的接收了,反而还嘉奖了两块不大不小的牧场。如此可见,大君可以容许你富贵,可是不容许你权柄。
这一年苍蒙内乱,自然无法再去别的部落收割财富,好好的过了几个草原节,全部落上上下下好好的热闹了几场。马赛、狩猎、摔跤一样样玩了过去,倒是相处欣欣向荣的繁茂礀态来。
除了苍蒙,九华新君刚刚登基,倒是想要大震草原,让其他部落好好见识一下新君的手腕。不善军事的五王子还学了轲华的御驾亲征,自己领了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扫向了不断扩大的苍蒙边界,结果在抵达的第一夜就被人悄无声息的砍了脑袋。没了新君,九华皇族还有其他的族人,平日里低调谨慎的旁系子弟们也纷纷跳了出来,想要啃食九华这一块大肥肉。至于征兵苍蒙,却是没有人再说了。
大君之位一日未决,征讨苍蒙这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么?草原人憨厚直爽,可也是有脑子。
到了一切安定,草原的草儿也高了,牛羊也肥了,碧空如洗的天际下各色飞禽走兽也多了起来。顾尚锦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们。
半岁多的男娃儿脸蛋圆润,四肢如白藕一般,睡梦中都爱锁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不到一丝笑脸。
顾尚锦抱着大儿子越敲越奇怪,忍不住问护送儿子的老九道:“你们谁欠着大王子的银子了?他怎么一副忧虑万千的模样啊。'非常'。”
老九瓮声瓮气:“回阏氏,大王子在王府之时就是这样,不大爱笑。这一路上护送过来,连牙都没对我路过一个。”
顾尚锦的指尖扒开孩子的小嘴:“他没牙。”
老九有点感慨了,这阏氏嫁来苍蒙才多久啊,连比喻都听不懂了,这脑筋从弯弯扭扭七拐十八弯的给扯成了一根木头棍子,一同到底了。
于是这些日子诸人都想着法子斗两位王子笑一个,说是千金求笑也不为过。难的是大王子小,根本听不懂人话,自然也不知道大家为了让他露一下笑脸耗费了无数的心力。
相比大王子,小王子几乎就是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张小脸鼓鼓囊囊的,小嘴微张,只要是醒着,任谁去逗弄他都会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顾尚锦取笑大儿子真的像一只呆熊不苟言笑,小儿子倒似猴子咿呀呀啊的不停。
身为两个儿子的父亲,轲华却相当的烦恼,他分不清哪个儿子是大儿子,哪个是小儿子。实在是孩子太小,安静睡着的时候小手小脸小嘴巴都一模一样,偶尔皱着眉头,两人几乎就一般无二了,连青霜也难以分辨。燕支实在认不出的时候,就逗着其中的小手,笑的那个肯定是弟弟了。
顾尚锦想着的却是另外一方面,只问他:“你给孩子们起了名字没有?”
轲华舀出一本册子来打开给对方看,里面密密麻麻无数的名字,大多是正名。再掏出一本册子,然又是无数的名字,是小名儿。
顾尚锦笑道:“我觉得小名用小猴子小狗熊蛮不错的。我小时候大家也都叫我小猴子,娘亲也是。”
轲华却问:“儿子长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别说,草原上真的没有猴子,就算是岐崀山上也没很少见过猴子,因为山峰太高,山顶上虽然树林茂密,常年积雪,沉甸甸的雪层压在树干上,把树叶子都冻得跟冰棍似的,上去的人越发少,荒野山林人迹罕至,就算有猴子人们也难以见到。
顾尚锦不以为意,指着笑着在床榻上打滚的小儿子道:“不用去找猴子了,他这样就是。”
“他明明是我的儿子!”
顾尚锦抱起小儿子,露出那一张口水滴答的脸。孩子玩得太疯,头发乱糟糟的,一身衣裳也皱了,小露香肩,半边胳膊都要支在衣裳外头了,上面绒绒的胎毛看起来与猴子毛发差不多。轲华再不识猴子,也知道那东西上面的毛发是相当长而茂密。仔细把自己儿子端详了一番,实在无法将宝贝疙瘩当成丛林里面飞檐走壁的野东西。
轲华难得的抱怨:“要像也该像我们苍蒙的猛禽啊,比如飞鹰和狼。”
小名暂时争执不下,双方各让一步开始挑选大名。
两人把那本册子翻烂了,不是轲华嫌弃顾尚锦挑的太文绉绉,就是顾尚锦挑剔轲华没才学,两人再一次争执不下,几乎要到了举刀相向的地步,这下连吴越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出了一个主意。
“既然是给两位王子起名,不如就让他们自己选吧。”
顾尚锦鄙视吴越:“他们选,怎么选?”你当我儿子是神童啦,才半岁就能够说话,还能够自己给自己起名字了。
轲华也道:“我们苍蒙从没有儿子反驳老子的传统,我起什么名字,他们就得给我用什么名字。”
顾尚锦怒道:“你反抗你父亲的事情还少吗?”连人脑袋都被你这个儿子都给砍了,你然还敢说自己重孝道,没天理了。
轲华在顾尚锦面前那是毫无顾忌,梗着脖子道:“据我所知,你们大雁也是长辈说的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