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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箭的蝴蝶 作者:灵芝炒河粉-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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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逸凤愣了愣,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绿兮姐姐说要送我。」莲舟苦笑了一下,道,「可我不能要。我不是不想要,只是不能要罢了。那么好的珍珠,一定是要给好的人才是的。不然就是糟蹋了她。那么漂亮的珍珠,定然是想找个漂亮的主人,像我算什么呢?我一不是美人,二不是贵人,拿着这个是要折寿的。也别说自我拿了之后会有多少人想抢。我知道自己是守不住的,倒是被抢走了,枉自心碎,不如还从未要过。」
  这一番理论,却箭也似的射中杨逸凤这个靶心。
  莲舟继续说道:「若是绿兮姐姐这样的人,又或是衣兮姐姐那样的人,拿着那珍珠,定是谁都觉得相衬,谁都觉得好看,这院子里也没人会去抢她的。您明白奴婢的意思吗?」
  杨逸凤突然想起那半黄的柳叶、又想起瞿陵那英俊的相貌,心里似有什么东西浮浮沉沉,半晌便将茶杯搁下,说道:「罢了。」
  天慢慢地暗下去,明月自湖上升起。自莲舟与杨逸凤说了那番话后,彼此也再无话。安静了许久,只听见油灯噼啪的声音。杨逸凤轻叹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
  莲舟见了他这样,便说:「天下一庄离这里也不算近,一来一回也要费些时日的,爷怕且没那么早能回来。」
  「我知道,我也不是在等他。」杨逸凤伸了伸懒腰,道,「我只是没什么睡意而已。」
  莲舟便说:「那躺下养神也好。」
  杨逸凤听了便说:「也依你的。」莲舟伺候杨逸凤宽衣了,杨逸凤就让她回去休息。只是杨逸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及至半夜,还是穿衣服起来了。
  杨逸凤漫无目的地慢慢往外踱步。游廊延绵十里,曲曲折折地划在烟水浩淼之中,杨逸凤一个人或走或停,看着什么有趣的风景就停两步,一个人虽不识路,胡乱地走,竟也走到了入口那竹板水榭上。他打起了竹帘,便见眼前是一湖碧绿,月色溶溶。
  看着湖生明月,水映着天色如墨、月色如雪,又有湖风送凉。近来杨逸凤不但心有郁结,而且病体沉疴,此刻突又十分的精神,竟有『凌万顷之茫然』的兴致,足尖一点,便从这儿飞掠出去,似是黑夜里的一只蝴蝶,悄无声色的。他一路都以轻功飞掠,依着山势而行,十分妥帖,连暗哨也没能发现他。当然,这也与天色昏暗以及他知道了暗哨何在有关。
  他不知为什么,只想一直飞翔。这种飞翔让他觉得身体无比轻盈,晚风拂面,真真冰凉,风声过耳,十分爽快。他似已忘了自己乃是残病之身,他只觉得回到了自己最年轻的时候,似乎回到了奔跑起来只知痛快不知疲倦的年纪。
  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年纪,他也曾有过叱咤风云的岁月,除了以上这些,他永不会忘的恐怕就还有那个偏执的秋意云。
  杨逸凤忘我的飞行,仿佛要追逐天月。他倒是没追到月亮,只是飘出了谷外。谷外桃花开得三三两两,月色中看得模糊不清。然而,在浮沉月光中却见到一青色的人影——杨逸凤有一刻确实疑心自己见了鬼。那个青年看着有些苍白,在月影和桃花之下,眉目平顺得有些诡异。
  这个人,本来是死了的。
  「你果然没死。」杨逸凤说,「陈棋瑜。」
  其实杨逸凤一早料定陈棋瑜没有死去。柏榆在泰山上,要偷偷带走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的。若有到了危急关头,柏榆更不可能置陈棋瑜不理。退一万步说,陈棋瑜真的不幸至此,柏榆真的不慎至此,那么逼死陈棋瑜的那帮人也绝不会等到一个月后才死,也更不会是被朝廷派人歼灭。


  (13鲜币)第十三章 相邀共饮

  陈棋瑜嘴角缓缓地浮起一丝笑意,作揖道:「可否请杨先生到寒舍一叙?」
  杨逸凤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若我不答应,恐怕柏榆就要从那山石后跳出来将我掳走了吧?」
  杨逸凤话音刚落,那山石后便走出了一个人,碧眼黑发,肤如凝脂,鼻直唇薄,这夷人的脸孔看着别具异国风情,然而阴冷的气质让他的青色眸子在月光下隐约有些寒漠的精光。
  柏榆露出一丝笑容:「想不到杨先生的五感依然如此敏锐。」
  杨逸凤的武功不进反退,而柏榆的武功却因历练而越发精进,杨逸凤哪里能以五感察觉柏榆的所在呢?其实他只是知道:柏榆断不会让陈棋瑜一人在这险峻之地夜游,而陈棋瑜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便估摸柏榆大概就在附近,这附近估计也没什么地方可躲人的,唯有那山石了。
  杨逸凤却说道:「不敢当,我不过是残老之身。说起来……」杨逸凤想了想,又笑了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看柏榆才是真英雄。」
  杨逸凤到底还是惦念着柏榆掀起江湖『夺宝』的风波,虽然他想柏榆未必有志于武林,但若说仅仅是为了引出陈棋瑜,又何须如此大动干戈、致使武林生灵涂炭?
  他此番说话自然是要试探柏榆的意志。
  柏榆与杨逸凤到底是相处了多年的,哪里不知他心意。因此柏榆微微一笑,只道:「权倾天下的滋味我都试过了,区区一个武林算得上什么?名利之于我不过是束缚。虽说人总难全然的自由,但束缚的话,我只要一个就够了。」
  说着,柏榆又看了看陈棋瑜,此时陈棋瑜也恰好向他投去目光,二人四目相投,只是嘴角微牵出含而不露的笑意。
  看着他们情投意合的模样,杨逸凤心里竟然有些钦羡,便笑道:「如此便好。」
  柏榆又道:「夺宝的风波,其实并非由我而出。」
  「那是……」杨逸凤微露讶然之色。
  陈棋瑜说道:「此事怕且说来话长,请到寒舍一叙,坐下来慢慢谈论比较好。」
  此时,三人却听得一阵由远至近的马蹄声,应该是两匹良驱在疾步奋蹄。不消一会儿,月光下可见两骑奔驰而来,见了他们,便一勒缰绳,将马控住。定睛一看,两匹马上,一是秋意云,一是瞿陵。待马停住后,杨逸凤才发现柏榆已经不见了,许是及早躲起来了罢。
  陈棋瑜即便不认得瞿陵,但也认得秋意云,不想秋意云却已不认得他了。秋意云将眉一拢,问杨逸凤道:「大半夜的怎么到谷外来了呢?」
  杨逸凤答道:「我睡不着,出来散心的, 刚好遇到这位故人,正要跟他们一并去叙旧。」
  秋意云皱眉道:「这么晚了还去叙什么旧?」
  陈棋瑜见秋意云不认得自己了,心中十分诧异,但却不露声色,只看着他们二人对话。
  杨逸凤正要辩解,瞿陵却说:「现在你是他儿子呢,还是他是你儿子呀?哪有儿子管老子晚上陪不陪朋友的?」
  秋意云却说道:「我只是……」
  杨逸凤便笑道:「反正你们也很多事情办,倒是闷坏我了。难道我出去散散心也不成?」
  秋意云叹了口气,说:「那你小心身体,见了旧朋友是开心,但也不要多喝酒、或者是饮食失常。」
  杨逸凤正要答应呢,瞿陵却笑道:「你又作什么大人口吻?倒像你才是人家义父呢!」
  秋意云不理会瞿陵,便又对陈棋瑜道:「这位公子未请教?」
  陈棋瑜答道:「在下俞无念,以前在京师住过,恰好认识了杨先生。」
  秋意云心想:杨逸凤离京已久,如果是在京师的时候与他解释还引为知交的话,那么这位公子断不可能如此年轻。于是秋意云便道:「我看俞兄弟年纪很轻吧?」
  陈棋瑜也知道年岁和时间上的漏洞,便补漏答道:「说起来,家父才是杨先生的旧友。」
  秋意云这才有些相信,又问了陈棋瑜几句,陈棋瑜不愧是官场打滚过的,又摸透了杨逸凤的底,因此答得是滴水不漏,不显一点错处。秋意云又确实有要事在身,不能多问多答了,稍作告别便与瞿陵一同策马入谷。
  待马蹄声渐渐远了,柏榆突然从山石后闪出来,只把手一伸,已将陈棋瑜捞到怀中,双足轻点,身形风也似的卷上树去,杨逸凤敛定内息,也振臂随之飞去。杨逸凤本得的是元气虚耗之症,刚刚飞越山谷,早已是真气大损,此刻又随柏榆飞行,本是十分吃力。不过一幸杨逸凤轻功本是上佳,千里如同一跃;二幸柏榆无竞技斗争之心;三幸柏榆怀中还抱着个不会武的成年男人。
  从山谷翻过去,却是又一处美景。也在镜上山庄不远之处,竟也有一处绿柳繁华的院子。那院子虽不及山庄宽阔宏大,但却十分雅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确实适合他们两个要隐世的人居住。
  柏榆对杨逸凤说道:「这本是个荒废许多年的院子了,要找回主人也不容易。我恰好来这附近看看天下一庄的热闹,正愁没个去处,便擅自鸠占鹊巢,将这里整顿一番之后,再来小住一番。」
  三人进了花厅,花厅里头已点好了灯,备好了酒菜,但杯盘酒菜也只有两人分量,恐怕是布置的人没料到今天会有客。陈棋瑜见了,就说:「总不能让客人没酒菜吃罢。」
  柏榆笑笑便道:「也不能让棋瑜没酒菜吃的,我便先回去睡觉,你们慢慢谈天叙旧,我也不打扰了。」
  陈棋瑜与柏榆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才目送柏榆上楼休息去。等柏榆上楼了,陈棋瑜才回过头来,在桌子旁一边坐下一边邀杨逸凤落座。
  杨逸凤环顾四周,又对陈棋瑜说道:「你不是有个叫青琛的侍儿?我见他素来乖巧,现在如何了?」
  杨逸凤记起传言,说陈棋瑜跳崖之后,青琛也殉主了。既然陈棋瑜是假死,那么青琛也没理由是真的丢了性命吧?
  陈棋瑜道:「青琛他很好,您有心了,不过先前与人好勇斗狠的,却受了点伤,正自养着。」
  「他这样的少年,难免年轻气盛。」杨逸凤颔首,又说道,「那么你这里还有谁服侍吗?」杨逸凤看这宅子既然废弃已久,要修葺起来必然颇费工夫,而且陈棋瑜手不能挑、肩不能抬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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