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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箭的蝴蝶 作者:灵芝炒河粉-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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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木药修炼的是假秘笈,便也就多了一个极大的破绽。杨逸凤的修为本就是在他之上,此刻更是不在话下。
  木药的那一脚并没有踹中秋意云,自是因为杨逸凤出手相挡。然而躺在一旁的秋意云却渐渐察觉到不妥:杨逸凤本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但现在他的打法也显得十分散乱,远远看着,就觉得杨逸凤与木药不似是两名高手过招,而是两个疯子厮杀。杨逸凤已经使出了好几招极为狠辣的招式,看得秋意云一阵心惊。
  秋意云突然记起重逢那天晚上的杨逸凤。那时候的杨逸凤走火入魔,双手沾满鲜血,对待人命毫无怜悯之心,活脱脱一个恶鬼。
  「义父……」秋意云不禁揪心。
  杨逸凤疯狂地出手,头发凌乱不堪,与木药相斗,又是飞出了几百里外。然而这次,秋意云没能追上二人——他就这么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杨逸凤的身影消失在天边。
  在此后,整个武林都翻转了,一直在寻找杨逸凤与木药。二人却如同突然吹过的一阵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意云身受重伤,昏倒在地,第二天才被衣兮找到。秋意云发了一场高热,然后将之前的一切忘掉了。秋紫儿见状,只说:「这也是好事。」
  铁盟主之死,木药的失踪,都燃起了武林那蠢蠢欲动的烽火。正道与邪道的战斗一触即发。秋意云隐隐约约地觉得此事与自己有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秋意云依偎在炉子旁,翻动着书页,静静地看书。秋紫儿在一旁喝了一口热茶,说:「这天又将入冬了。不知道冬衣做好了没有。」
  秋意云点点头,将书本合上,却道:「我怎么不记得曾购入过这本书?」
  在旁伺候的绿兮愣了愣,便道:「是……是吗?」
  这书是杨逸凤买的。
  秋意云又道:「那个书架上,有很多书我都没买过,也没看过。」
  秋紫儿看了看那书柜,又看了看绿兮的脸色,便笑了,说:「我买的,怎么,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秋意云将书放到案几上。
  这几年来,秋意云与秋紫儿的关系也不似以往那么紧绷了。秋意云似乎已经对于往事没太大的执念,而秋紫儿也渐渐懂得了怎么和人平心静气地相处。其实认真相处下来,这对母子都发觉到,彼此在性情上相似得惊人。
  秋紫儿又说:「怎么?打算娶亲了吗?」
  秋意云答道:「这种事情,你做主就行了。」
  秋紫儿听了,便笑道:「那就太好了。想不到你也有事情会听这个做娘亲的一遭。」
  秋意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了。



  (11鲜币)结局篇(二)

  秋紫儿帮秋意云选的,自然是名门大户的姑娘,乃是花红山庄庄主之女,长得美丽,身後又有家财名位,说是要比武招亲,技高者便能抱得美人归。秋紫儿让秋意云去娶她,言语中就像是笃定了秋意云一定可技压群雄一般。
  不过,这也的确是理所当然之事。秋意云只想速战速决,也没带多少人。大概是花红山庄暗藏什麽秘密宝藏的缘故,此番比武招亲估计状况激烈。途中竟也有人埋伏暗算。他便让随扈走大路,自己则暗自从抄小路而行,以掩人耳目。
  他来了一个村落,那些村民看著十分开心满足。他对一个正在喂鸡的农妇说:「借问绿柳渡头在哪里?」
  农妇便道:「绿柳渡头?啊,现已改了名叫『悠悠渡』。」
  「改名了?」秋意云笑了笑,「听著倒有几分意思。」
  「之前那位渡人已经亡故了,却刚好有个盲人来替他的班。」
  「盲人?」
  「是的,」农妇笑了笑,「那人眼盲心不盲,迎来送往的已有几年,公子大可放心。」
  渡头旁挂著一面旗子,果然写著『悠悠渡』三字,字是黑色的,但也已有些褪色,显得有些灰蒙蒙的感觉,白色的布却染上了岁月的苍黄,暗灰暗黄地摇曳著在凉风中。这荒村渡头人客稀少,蓬船拴著岸边,浮浮伏伏,船中似有一名歌女。歌女与盲渡人说:「小女盘川没剩多少……」
  盲渡人答道:「那便唱歌一曲来作渡资罢。」
  歌女大为感激,清清嗓子,转轴拨弦,抚著琵琶轻吟低唱,那一首《长相思》便从船中悠悠飘来,绕树三匝,如秋叶一般落到秋意云的耳边。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曲调清冷,虚浮,如同江面上的漠漠寒烟。寒烟在柳树色中盈翠,还在初春的时节中透出几丝若有若无的芳香来。
  一曲末了,秋意云也来到了船边,缓缓地俯下身,看到盲渡人身上破旧的黄色袍子,袍上打著补丁,显是穿旧了的。他头上罩著帽,帽上扑满风尘,边缘灰暗。秋意云低声说道:「船家,什麽时候开船?」
  盲渡人身躯一震,半晌答道:「再听两首歌吧。」
  秋意云便慢慢地坐到蓬船中。歌女又盈盈地拨弄琵琶唱起歌来。那个歌女的琵琶已十分残旧,正如那名歌女也已年老色衰,眼角有著深长的皱纹,身上穿的是破旧的衣裳,嗓音也因为年纪染上几许岁月的沧桑。
  所谓的美人迟暮,英雄末路。
  歌女用极为憔悴的声音唱著《玉楼春》:
  三年流落巴山道,破尽青衫尘满帽……
  三年前,杨逸凤与木药激斗,最终将木药杀死,自己却也身受重伤,跌落了这条江中,幸而被渡头的老人所救。渡人家中穷得揭不开锅,要救杨逸凤,只好求助於村民。此处的村民却是古道热肠,想方设法的筹了钱,又到村外找了大夫,好歹将杨逸凤救活了过来。但杨逸凤最後仍是功力涣散,双目失明。
  渡头的老人说:「村里的人如果要到外头去,只能走这条水路,如果没人引渡了,就只能翻山。那山中猛兽毒蛇甚多,又有瘴气。如果你想报答村民们的话,就在我百年之後接替我吧。」
  歌女仍在唱:身如西瀼渡头云,愁抵瞿塘关上草……
  一年对於他来说,似是十年。杨逸凤有些忘了自己过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那些少年意气,那些翻云覆雨,那些情深意切,都显得像江水上那飘渺的烟波。是谁曾穿著蟒袍,在宫禁中推出了一个太後、推出了一个九千岁?是谁曾穿著赤色的红袍犹如蝴蝶一样穿梭在江湖中,翻起了多少的浪?又是谁……
  这三年,他每时每刻都在无边的黑暗中,掌著棹,他的手动,那棹便动,那便有滑过水波的声音悠悠传来,如同一首山清水秀的歌谣。他有时会想起渡头老人说的话:「我要去了,便能再见到老婆子了,是吧?我再不去,恐她等得慌了累了。」
  再绵长的思念、再沉重的爱,都抵不过生死之间的一道刀口。
  歌女仍在唱:春盘春酒年年好,试戴银幡判醉倒……
  杨逸凤听到了秋意云的声音,失明的双目竟溢出了热泪来,只是他的帽檐上垂著黑纱,外头的人是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见他的泪的。他与这世界,就是隔了这麽一重黑色的纱。
  歌女一曲终了:今朝一岁大家添,不是人间偏我老。
  这春来了,人人都长了一岁。但对秋意云来说,这一岁长得不算什麽,对杨逸凤来说,却是又老了许多了。杨逸凤幸亏自己盲了,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容颜有多麽的憔悴、皱纹有多麽的深邃、头发有多麽的苍白。
  老了的歌女仍淡淡一嗮,说道:「公子急著赶路吗?若不是的话,再容奴家唱一首吧。」以往多少人千金求著歌女唱一曲,而现在,她独抱琵琶回乡去,此一行,恐再无识听的人来品味了。
  秋意云当然是在赶路的,但此刻,他却突然不想那麽急著走了,便道:「无妨。」
  杨逸凤道:「姑娘会唱晏几道的《清平乐》否?」
  歌女便颔首,抬手弹起琵琶,幽幽开声: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
  杨逸凤只叹道,自己这烂船,可算不得什麽『兰舟』,自己这残破之身,也不堪醉了。
  「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杨逸凤只叹道,这里或许算得上一棹碧涛春水路,可却没有伶俐可爱的黄莺,只有孤寂不祥的渡鸦。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
  杨逸凤又想,这里本叫绿柳渡头,许是又不少柳吧?这离情,却只有我一人生受著。杨逸凤一直有留意天下一庄的消息,知道秋意云过回了本来的日子,便知秋意云大概又是离魂症犯了,又把自己给忘了。事到如今,离情别意,都是杨逸凤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此後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一曲罢了,杨逸凤便醒解蓬船,将那棹拿起,勉强支起身来撑船。作为习武之人,他的双手仍是有力的,然而他的身躯却有些佝偻。江风吹来,打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更是骨瘦如柴,这风又挟带著一些杨逸凤身上的冷香,扑到秋意云的脸上。
  秋意云的心,像是遇著了春风,心田上一些冷霜缓缓融化了开来,整颗心像是沾了水一样的湿润。他的双眸,竟垂下泪来。
  歌女讶然问道:「公子何以流泪?」
  秋意云仍摇头,道:「我不知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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