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魔刊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画谋-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天三夜,谁人都不见。自太子一事,我虽保得性命,然朝中被判自缢、缓刑、罢职发配朝中不下六十人,那些个群臣的视线也全都似蛇蝎般盯向了我,呵,下一个牺牲的人或许是我。”
  
  “他们只是在找可靠地後盾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如今朝野,唯你有那分心智,桓墨婴对你又极其关爱,所以当你光芒四射时你也会变为众矢之的。”
  
  点头,“嗯,明白。所以一直想逃离这样的夙命。而今你我同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可忧?”
  
  “有你呢。”他调笑。头发从肩上滑落擦著她的面颊,青丝如柳。
  
  至身朝中,命悬一线。
  
  是晨雾弥漫晨光绚丽的晨曦。
  
  “人哪,望不尽的何止是这山河春春色;皇位会染遍许多人的血液,而最後得胜的那人会踩著一具具腐烂的尸首登上皇位,那光芒万丈的座椅…永远是血肉筑成的。若有一天要为一人舍弃一切,我也会将你这个对手毫不犹豫赶尽杀绝。”她斩钉截铁的说,手掌下的眼睛冰冷、坚定。
  
  “你我的关系是各取其所,大家互不相欠,自是不必留情。”澹台颍川苦笑,心底酝酿一股酸气,渗进五脏六腑。能如此绝情的人当属你小公子,这样的你不乱经历多少挫折也不会退缩。
  
  她眨了眨眼,黝黑的眼睑摩擦著他的掌心,惹得那人的酸痒难耐。果然,情,断人肠,虽不至死,却也逼得你为此发癫疯狂。他很想抱紧眼前人,却又担心弄疼了她,这个单薄的少女总会让身边的人守著她,为她卖命。恨又不忍恨,爱又不怜惜。
  
  “这次去程国之事定下了吗?”
  
  “义父命令已下,不会改变的。”
  
  澹台颍川双手将她搂紧他不能对她太过关心,往往会被人探去了心思,由是这人知他心意,怕是再难有牵扯了。线已经缠绕了所有人的指尖那就让它绕的越来越长吧。
  
  他下颚抵著她削薄的肩,眼底水漪波动,沧凉感叹。
  
  巴里向蔬芜,寒流自清泚。莫问自身有多洁净,只要身为帝皇家,泥足深陷埋葬於此,清的碧泉未必是干净的,就如他们,早就染了一身脏。
  
  临近龙床处摆著一方鼎炉,此乃用上好的铁石锻打而成,形似铜鼎。直口、直颈、鼓腹,下有三柱足,左右两侧为鼎耳,肩部有两圈钰金方齿环绕一周。炉身做七瓣莲花形,其间皆有四瓣海棠式开光。浅浮雕纹,炉身缕空,静思巧妙、肃穆端庄。炉口处一渺青烟从熏炉中冉冉飘起,割断了世态纷争。床上,一素衣男子坐在床沿,手端药碗扶起面色病态青灰之人,舀了一勺递进他口中。
  
  “那个鼎孤多年了,此次使臣前往程国将这铜鎏金狮耳三足鼎与那南国进贡的文石山子。据说是以太湖石、英石、灵璧石、昆石这四大奇石所凝聚而成的,作为贺礼送给那程帝想来他会很高兴的,也不失颜面。”桓兼文咽下苦涩的药说道。
  
  虽喝下药,呼吸依旧很沈,呼一口气气管处便是‘呼呼’的声音。他面容浮肿,面色黑中泛青,时间……不多了吗?
  
  “婴儿。”他靠在软枕上坐稳了身子,看著自己的八儿子,浑浊的眼睛发黄,似泥炭。
  
  墨婴放下药碗,“在。”
  
  “桓闵死了,你母亲的仇也了结了,朕虽是一国之君却有很多无奈。”他苦笑,喘了喘气,“大臣们上奏的折子,最近你也看了吧。”
  
  “是。”
  
  “可有想说的?”桓兼文定定看著他。
  
  “修建堤坝一事缓不得,东河一带闹洪荒闹得厉害,死伤失踪的人占大半,以此情形儿臣觉修建堤坝开仓救济最为妥当。当然,不是说修建就能修的来的,国库里的银子紧缺,这还要百官出点手头钱,儿臣已经派人去办这件事了。”
  
  “是啊,这麽大的一个国库就那麽些个钱确实不足,你做得好,你办事为父很放心。”他拍了拍墨婴的手臂,慈祥的笑了,话中暗暗提示。
  
  “儿臣传膳了,父皇还是要吃些五谷类的御膳。”
  
  桓兼文摆了摆手,“不必了。你就坐在这儿与孤说些话吧,父子之间话少别人见了去还以为咱父子不和睦呢。”
  
  “是。”
  
  殿内的药味浓烈的很,沁入肺腑。父皇…老了,两鬓皆白,今日苍白不少。
  
  “婴儿,每每见著你总会令孤想起你逝去的母亲,你的母亲端庄文雅,文采横溢,聪慧过人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孤至今唯爱她一人。”他笑意苍然,污浊的眼中溢著水光,看似凄凉却很满足。
  
  桓墨婴对於世间情爱之事也了解甚少。
  
  “那年,孤双十已有桓联了,刚立新後,因宫中繁琐,便趁著母後去寒山闭关之日偷偷溜出皇宫。记得……那是个阳春三月,杭州的西湖美得令人观止,而孤与你母亲便是那时相遇了……”
  
  静静聆听著父皇讲述过往,他的眼前远远看见了在断桥之上相遇的那两人。母亲厌倦了没有自由的深宫大院,便私自带著年仅五岁的他逃出皇宫,来到民间。母亲虽是民女,却出身於大家门第,知书达理,窈窕淑女自是有不少爱慕者追随。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他还记得母亲站在西湖断桥,一身鹅黄色的霓裳,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美得却不似凡尘俗女,他那时天真的认为他的母亲,拥有这金国‘第一奇女子’头衔的她是天上来的。
  
  晃过二十余载,他亦是如此笃定。母亲太美了,在这乱世红尘嫁於一代帝王,受人嫉妒终生孤独,老死後宫,所幸皇後才派了那一出惊心动魄的暗杀……
  
  那个深夜。
  
  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血描朱唇,唇微启,汗珠淋漓,她竭力的唤著一人的名字,水色的瞳孔浸润天地间,染了一世年华。他跪在她身边,小手紧紧抓著这个他一生眷恋的亲人。他没有哭,他只有心痛,他看懂了母亲唇型,那是‘恋世绾青丝,苍然天地间。’那是怨恨,进入皇宫的母亲最终只能孤身一人面对,残忍的世道害的他家破人亡,他只能去呼喊著她,努力抓住她沈落的手,眉宇的琼玉朱砂灰暗寂寥,天地畏寒,他躺在母亲身体已经冰凉的怀里一直睡了过去,就此传说中,风华绝代、颠乱尘世的女子就此消失了。
  
  回到皇宫,他将母亲最後的那段词深深烙在心中,假如爱有天意,那他们的相遇便是个错误,乱了人世,乱了皇朝,更乱了这红尘。
  
  桓墨婴淡淡的回忆。他淡如秋菊何妨瘦,清到梅花不畏寒,绝情之人他当之无愧。
  
  桓墨婴忽看见桓兼文布满皱纹眼角溢出的一滴泪,一颗心脏被提起悬在空中。他的心中没有爱,不会变成向他们这样悲惨的人。
  
  危冠广袖楚宫妆,独步闲庭逐夜凉。得来阴阳两相隔,永世别离的结局。
  
  桓兼文遥看窗外的天空,那空中仿若有一舞女翩然起舞,手持葵花羽扇,舞姿优雅、面若画中仙,水中月。他们曾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他想去触摸她,很想到她身边去,缓缓伸出手指竭力的去碰触那隔个两世的人,思念至此悲痛郁结,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身体一震,倒了下去。
  
  “父皇,父皇,你怎麽了?!”
  
  “啊──!”随之传来宫女一声尖叫惊动所有人。
  
  “陛下──!”
  
  “传太医──!”
  
  “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出使程国

  
  桓延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唇角阴冷的勾起,“老八,你以为我会像桓闵一样的蠢吗?就你也能控制我!”
  
  “大哥,父皇如今病情时好时坏,若你想乘机篡位,那我桓墨婴定不会念顾手足之情,大哥是聪明人,知道弟弟是什麽意思。”桓墨婴的话环绕耳畔。
  
  桓墨婴──!
  
  大理石地面将整个宫殿铺设的如同水晶神殿般。
  
  风细细的拂动。
  
  凤歌倚在金色宏景龙椅上,只手抵著太阳穴,淡漠的眼睛微微闭上,唇角旋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加之他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与与生俱来的紫发,让人看去有些感性之美。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
  
  九岁那一天至今光阴只能将他韵的更加冷冽、残忍。
  
  他慵懒的看著自己的修长白皙的手,邪笑著便将其握紧。
  
  “来人!”他唤道。
  
  “陛下有何吩咐?”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来,跪地。
  
  凤歌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逗意,吩咐道:“对与各国使臣同宣:朕,忙於朝务,明日待见,为此深感歉意,请其到琏君阁沐浴更衣,已好行接待大礼。”
  
  “遵旨!”
  
  刚入宫门,车内苏阙掀开车帘,一片白茫茫的美景使得心头寂静万分。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澹台颍川缓缓吟出。
  
  苏阙不满的砸吧著嘴巴子。
  
  衬著这样的苍天白雪,唯有感叹。
  
  南门街道被白皑皑的雪覆盖,马车停在宽阔的台阶上。随之派来的司马毅先行下车,呼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手掌,“唔!这天可真冷!”
  
  苏阙紧接著走下来,却不经意间被车阶绊了下,忽然一双手扶过她的手稳住跌倒的身体。她一惊,抬眸,一笑,“多谢多谢。”
  
  澹台颍川回以一笑,大胆的拉著她的手下车,一著地苏阙便收回手,了望广阔的程国天空,程国的雪即迷人又寒冷,不知在金国又有多少百姓冻死的骨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