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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杀-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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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费力的转了头,欣慰的看了看蒲云舟手上的那一对姐弟,气息渐弱,似是没了遗憾,眼见得就要不行了。

蒲云舟突然觉得自己的右边袖口在被人轻轻扯动,他低头看时,却看见小晚正用手费力的拽着他的衣角望着她,见他低头了,才又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父亲。明白了她眼神的示意,蒲云舟却看了眼另一边已经死了的农妇,叹一口气,摆了摆头,不出声,只用嘴型对着小晚说,“我救不了,他自己已经不想活了。”一个伤重之人没有求生之心,他蒲云舟还真不是再世华佗,有那个能力救活这样的人。

小晚呆了一下,定定的看着父亲,死咬着嘴唇,似是在忍泪。

可她毕竟不过是六七岁的小孩儿,想忍,又如何能忍得住。不多时,眼泪就已经冲得她视线一片模糊,眨一眨,大颗大颗的落下去,不多时又是模糊一片。只是自始自终,她哭,却没有哭出声音来。

猎户突然又有了些精神,看起来该是回光返照。他挣扎了两下要站起来,却被蒲云舟拦下,替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仰躺后猎户似乎呼吸更顺畅了点儿,敛足力气朝小晚招一招手,蒲云舟立刻把她靠着他的头放下。猎户怜惜的摸了摸女儿满是泪痕的脸,断断续续的说,“小晚不要哭,我和你娘,都不是,你的亲爹娘。”正哭着的小晚瞬间一震,似是不敢相信,猎户却已经没有力气去解释了,他喘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你的床头下那把纸伞,”纸伞?小晚想起来了,她老是想玩的那把伞,爹娘却从不让她玩,也从不告诉她伞的来历。“那把伞,是你亲娘留下来的,她以后回来找你,见到伞,便知道是你了。”

小晚还有些发懵,猎户摸着她小脸的手却突然垂下,闭了眼,再也不动了。

爹爹死了?娘也死了?小晚再转头看一眼自己的弟弟,他一动不动的被蒲云舟夹在胳膊下面,弟弟也死了么?爹爹说自己还有亲娘,爹爹说娘亲和他不是自己的亲爹娘……

小晚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前何时就变成了漆黑一片的,她只是觉得好疼,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碾子碾过一样,心肺都烧得发烫。疼,疼得她想哭,疼得她想死,可是她哭不了也死不了,她就这样陷在黑暗里,无法言语,动弹不得。这好像一个噩梦,而这个梦,却似乎一直没有尽头。爹爹,娘,小朗,叫醒我呀……

噩梦的浮沉里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很用力,好像要用力将她从这噩梦里拽出去。

“小晚、小晚……”

谁在叫她?这个声音,不像爹爹的,也不像娘亲的,也不是小朗的,义父?也不像。

“小晚,小晚……”呱噪的声音一直不停,拽她的手也一直用力,终于把她成功的从噩梦里吵醒了。她费力的撑了撑眼睛,模糊中见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便又立刻闭上了。

“你醒了?”那影子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松了握她的手,就要出门去找人。

只是赵希孟却没能出的了门,他刚转身,却发现自己方才松开的手又被她牵住了,忙转回头,却见她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这手,还是他自己牵上去的。

赵希孟笑一笑,重又坐回去,欣慰的看着她已经舒展了很多的眉头,“你醒了?真的醒了?”

蒲小晚不想动,又累又痛,眼睛也睁不开,干脆让自己重回黑暗里,休养生息,只是这一回,黑暗里,没有噩梦在等着她了。

“小晚?你真的醒了?”呱噪的声音又一直响个不停,赵希孟好笑的看着蒲小晚的眉头在这声音里有了些不耐烦,竟又皱了一皱,于是乐呵呵的开口,两手握住蒲小晚牵她的那只手,“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同行(上)

再睁开眼的时候,胸肺还是闷得难受,却也不会难受得让她再昏死一次了。

右手空荡荡的,包着它的那双手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她握了握手心又松开,只一会儿,便适应了没有东西握住的状态,费力的撑起身,熟悉的客房,只是这一次,房里没有人。

……………………………………………………………………………………………………………………………………

蒲小晚扶着墙根,走走停停,撑不住的时候就靠着墙休息一会儿,好半天,终于挪到了夜雨那天大战一场的那个庭院。

她离开墙壁,绕着院子仔细的搜寻,每一个可能疏忽的角落都不放过。一次,没找到。两次,还是没有找到。

她蹲下来喘气,第三次还是找不到的话,应该就不在这里了。那个东西那么大,不可能留在这儿还找不到的。莫非是给打扫庭院的家丁仆役收走了?不知道扔掉了没有,如果扔掉了,那就麻烦了。早知道,那夜就不要背着它一起出来,哪怕是留在罗刹渡里,也比弄丢了,不知去处的好。

也许是因为伤势太重了,也许是因为丢的东西太重要了。蒲小晚很久没有这样无措和慌乱了,她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在手臂里,久久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抬头。

“你是在找这个么?”声音突然从蒲小晚的背后冒出来,吓了她一跳。她方才真的太走神了,竟然连有人到了她身后都不知道。

她警惕的回头,抽刀,才想起身上没有带刀。

不过也用不着抽刀了,赵希孟笑眯眯的立着,双手捧着一把纸伞,递上来,“是这个么?”

蒲小晚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注意到赵希孟很快收回去背在背后的双手上,粘了些半干的浆糊。

她了然,将纸伞撑开,果然,单薄的伞面早在那夜的打斗里千疮百孔,现在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虽然多,却补得很细致,隔远了看,甚至不大看得出来。

蒲小晚收了伞,站起来,可能蹲得太久了,眼前突然一黑。她及时的闭眼,挺直了背,很好的掩饰掉这小半刻的晕眩。

眩晕感过去后,蒲小晚拿了伞,不动声色的往回走,把赵希孟一个人扔在原地。

赵希孟自己笑一笑,追上两步,不由分说的堵住蒲小晚回去的路,弓下身,背对着她,“上来吧。”

蒲小晚显然没有料到,愣了一下,站住不动了。

赵希孟也保持姿势不动,继续说,“上来吧,反正不是第一次背你了。”

不是第一次?蒲小晚认真的回忆,似乎……确实不是第一次。雨夜那晚,她恍惚中似乎被人打横抱着,昏昏沉沉里稍微有了些意识的时候,又似乎已经趴在了别人背上。

她正犹豫着,赵希孟蛊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上来吧。”

终于,蒲小晚遂了他的意,由着他背上,慢慢朝客房走。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用说话。一向有些话多的赵希孟也安安静静的慢慢走,生怕背后驮着的人颠得难受。

“谢谢。”一直很安静的时候,耳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赵希孟一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侧过头去往回看,偏头看时,却看见蒲小晚已经闭了眼,安安静静的趴在自己背上。原来方才真的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啊。他笑着摇摇头,更加小心的往前走,生怕摇醒了她。

赵希孟轻手轻脚的将蒲小晚放回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将她手里一直握着的纸伞取下来,搁在床头,就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轻轻带上房门。

房门刚关,蒲小晚就睁了眼。她伸手摸了摸床头的旧纸伞,眼神空旷,似是在出神的想着些什么。

………………………………………………………………………………………………………………………………………

赵希韵到厨房的时候,不出所料的看见自己的大哥窝在厨房的一角,认真的扇扇子煎药。

赵希孟余光看见二妹进来,连忙站起来,把扇子递到赵希韵手里,“你自己来吧。”再指一指方才自己宝贝着的那个药罐,“顺便把这副也照看一下。”说完就要出门。

“大哥,”赵希韵叫住他,“她醒了?”

“嗯。”

“她有没有……说什么?”

赵希孟回过头看着她,“她没有提起易朗,”半句话出口,赵希韵的神色就黯淡了许多。赵希孟无奈的叹叹气,“有机会,我帮你问问。”

赵希韵点点头,乖乖的拿了扇子,坐下来,心不在焉的煎着自己和蒲小晚的药。

赵希孟还没踏出厨房,就差点和闯进来的一个家丁撞了满怀,那家丁回过神,见是他,立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大少爷,小晚姑娘她、她……”

“不着急,缓口气,慢慢说。”赵希孟平淡的说,右手已经却在袖口下捏成了拳头。

“她从马厩里偷了匹快马,走、走了。”

“走了?”她身受重伤,才刚醒,就走!?走哪儿去?赵希孟一把拨开家丁,往马厩的方向飞奔而去。

………………………………………………………………………………………………………………………………………

赵希孟赶到马厩的时候,马夫早已备好了马,见大公子过来,忙将马缰和马鞭递上,“小晚姑娘骑走了最快的那匹马,往东去了。”

东……往东就是荆门,赵希孟想他大概知道她去哪里了。

他扬鞭拍马,就要绝尘而去。气喘吁吁赶来的赵希韵只来得及将手里的瓷瓶抛出,“大哥,内伤药。”

赵希孟并未停下,单手握了缰绳和马鞭,另一只手凌空一卷,接了抛来的瓷瓶塞回怀里,夹紧了坐骑,飞奔而去。

追出去不到一里,赵希孟就远远的看见了前方一人一骑的身影。那身影在动,却动得不快。至少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快。

他心道不妙,猛抽了几鞭,更快的赶上去。

待赶上了,他却缓了下来,以跟蒲小晚差不多的速度,由着马儿慢慢踱,一点一点超过了蒲小晚的马头,才牵了马头打横,慢慢将蒲小晚的马拦了下来。

蒲小晚似是这才留意到赵希孟,抬起头,皱着眉心看着他。

赵希孟甚至感觉到有清淡的杀意从她的身上散出,不加掩饰的,冲着自己而来的杀意。

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小心翼翼的,赵希孟斟酌着开口,“小晚,你伤还未愈,我和你同去吧。”

蒲小晚定定的看了看他,不回答,引了马头,绕过他,继续往前行。

赵希孟掉转马头跟上去,和她并驾齐驱,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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