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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爱情来过这世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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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很慈祥的样子,他再也没骂过我,更不用说动鞭子了,母亲更是对我疼爱有加,凡好吃的必先优先我,还给我做了几套新衣服,这在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从小就穿姐姐穿旧了的衣服,几乎已成了习惯,姐姐也习惯了将旧衣服扔给我,她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的,妹妹天生就应该穿姐姐的旧衣服。所以当我突然在她面前穿上光鲜的新衣服时,姐姐很不习惯,甚至是难以接受。当着我的面没发作,当着母亲的面她就毫不客气的质问起来,母亲好象早有准备,接碴道:你妹妹要参加市里的比赛,没几件象样的衣服行吗?你要是也参加比赛,我也肯定给你做。一句话就堵了姐姐的嘴。弟弟也不服气,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他一直以来都是养尊处优的,毕竟当时的封建意识还很强烈,女孩是人家的人,男孩才是家里主宰,父母的溺爱造就了弟弟的骄纵,使他对我这个忽然占据了他大半江山的二姐充满仇恨,一个人的力量是单薄的,于是他和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大姐联合起来对付我。当着父母的面他们不敢有所作为,父母一不在家,他们就变着法儿折磨我,我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与姊妹间感情的淡漠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在家中我孤立无援。到了学校,情况更糟,那些昔日不很热烙但还友好的同学一夜间换了脸孔,见了我不是躲得远远的就是对我翻白眼,嫉妒让每一个都变得冷酷,在我的课桌抽屉里放虫子,在我的椅子上抹大便,将我的作业本藏起来,在我的背后贴大字等等,只要是他们能想出来的,他们就肯定能做出来,我成了同学间最不受欢迎的人,“众矢之的”的意思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领会的。所以我得奖后表面上是我的地位提高了,但实际境况却更悲惨,孤独象一条毒蛇一样的缠着我让我窒息,没有人肯和我说话,没有人陪我玩,我每天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上学放学。我比以前更自闭。张平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在一天放学后找我深谈了一次。他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桑桑,你为什么总是不爱说话呢?你这个样子让老师很难过,老师也没办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老师不知道就没办法帮你了,老师其实是很想帮你的。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你真的很聪明,你的画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那次谈话没有改变我的境遇,但却让我由衷的从内心接受了张平,我近乎执拗的喜欢上这个充满爱心的老师。在我孤独的世界里,张平几乎就成了我的太阳,温暖着我内心最阴冷的角落。我的目光时刻追随着他,课堂上,办公室,操场边,只要有张平在的地方,我就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闪亮的。我喜欢张平,喜欢他说话时温和的询问的语气,喜欢他自然流露的无处不在的款款笑意,甚至喜欢他靠近我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洁净的男人特有的神秘气息,那种气息是我从前乃至后来都不曾闻到过的,清新悠远,还带着些许秋日田野的味道,暖暖的,有一种类似泥土的芬芳。我喜欢张平喜欢到迷恋的程度,但我并不认为我的这种“喜欢”搀杂了成年人特有的某种情爱色彩,至少在当时我认为我对张平执着的情感是纯洁的,不容任何人亵渎的,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在情爱这方面还没发育成熟,或者根本没有发育,只是个朦胧的固执的胚芽。别小看了这“胚芽”,它旺盛的生命力一旦积聚到某一点上,那就变得疯狂。我对张平的迷恋就恰好积聚到一点上了,所以我是疯狂的,也是自私的,自私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我无法容忍张平接近别的学生,哪怕是一句正常的关切的问候,我受不了,那感觉象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夺去了一样,在我荒唐的意识里,张平只属于我一个人,他只能关心我一个人。如果哪天他对某个学生多关心了些,第二天那个学生的书包里或者抽屉里就会冒出吓人的东西,象死老鼠、鸡肠子之类,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谁放的,只有放东西的人自己知道。张平对这种行为很恼火,几次追查都没有结果。每当那个时候,我总是静静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来,尽管我一次次的在心里冷笑。有时候张平站在讲台上无奈的扫视全班时,也会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但通常只停留几秒钟的时间就迅速移开了,一个连话都不愿说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我估计张平的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

我不说话,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语言,我所有的语言都融汇到我的画中去了,我的内心世界在一副副极具想象力的画中表露无遗,张平是唯一能读懂我的画的人,他很吃惊,他猜不透一个十岁的孩子能画出如此超出正常思维的东西,我每拿出一幅作品,他总要皱着眉头研究半天。张平在这方面也是有些造诣的,我看过他的画,手笔非同一般。而且张平很擅长画人物,在他的一副人物素描中,我很惊讶的发现那个画中人竟是白菊。张平将那幅画贴在床头睁眼就能看到。他看那幅画时的陶醉表情在我记忆中是那么的鲜活生动,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无不透露出爱情的信息。爱情,在张平眼里和心里疯狂的滋长起来,拦也拦不住。勿雍置疑,我在白菊的脸上也看到了同样的信息,慌乱、害羞、兴奋、期待,所有这些信息汇聚在一起让白菊呼吸困难,所以那一阵子白菊的脸格外的红,眼睛也格外的亮。我看着昔日无比喜欢的白菊老师,内心一片阴暗,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我内心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慢慢滋生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异样的情绪被人叫做“嫉妒”。

在张平不遗余力的指导下,我的画画的水平突飞猛进,当有一天我拿着一副即兴而作的水彩画给张平看时,张平半天没吭声,沉思很久才说了句:“看来我没办法在画画上指导你了,你得有一个专业的老师。”

两天后,张平将我带到市里一个资深画家家里,将我的作品拿个那位画家看,那个画家我记得姓彭,四十多岁,他拿着我的作品如获至宝,连声说“有天赋,有天赋”,我很顺利的成了他的众多学生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从那以后,每个星期天张平就会带着我到彭画家去一趟,我学画的时候,他在一旁耐心的守候,学完了又护送我回来。开始是他一个人带我去市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菊也跟着同行了。记忆中的情景是这个样子的:张平和白菊并肩走着,我跟在他们后面,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开始几次说话的声音很大,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差不多就是窃窃私语了,而且两人挨着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忽然有一天,他们的手不知怎么就牵在一起了。偶尔白菊或张平也会回头看我两眼,当着学生的面手拉手他们显然有些顾虑,但要他们再松开几乎不可能,我听见张平宽慰白菊:“看见就看见吧,她还是个孩子,知道什么?”

我确实是个孩子,但我肯定我的目光透露出来的情绪不是一个孩子所具备的,所以当白菊回头看我时,明显的被我冷酷的目光震动。我听见她小声的对张平说,平,你不觉得桑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张平不解。

我总觉得她很危险。白菊忧虑的说。

张平笑了,傻瓜,是你多心了吧,桑桑是个善良的孩子。

是吗?白菊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再次触到我的目光,一阵惊惧。但她不敢再对张平说什么,她知道张平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我可以肯定,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自那以后,白菊对我明显的冷淡起来,或者说她在有意避开我的目光,我在家里曾对着镜子试过一次,假设镜子里与我面对面的是白菊,那目光一呈现,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真的很可怕。那不是一个孩子所应有的目光,嫉妒真是一剂毒药啊,我看白菊时眼睛里就藏着那种毒,而那种毒除了白菊本人,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张平我亲爱的老师是更不可能看到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周送我到彭画家学画,只是他不再守着我,而是将我送到后和等候在画家门外的白菊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作了些什么,所以没办法对读者朋友作交代,我只知道他们来接我的时间越来越晚,好几次都是我在热情的彭画家家吃过晚饭后,他们才姗姗来迟。回去的时候他们走得很慢,好象在故意拖延时间,山路崎岖,他们挨得更近了,几乎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我。但我没办法,明知道他们送我去城里学画是拿我当挡箭牌,以借机单独在一起,我却只能眼睁睁的被他们利用,好在这种“利用”对我来说还是有一点诱惑的,因为彭画家实在是一个很慈祥的人,他家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艺术家的家里是跟一般人家里不一样的,干净整洁不说,那摆设那装饰简直让我爱不释手,更重要的是彭画家的女儿和我一般大,叫小美,她有很多漂亮的洋娃娃,每次去我都和小美玩得不亦乐乎,学画好象都是其次的了。彭画家一点也不介意我玩物丧志,他认为孩子的天性就是玩,况且小美是他的独生女儿,也很孤独,比我还缺伴玩,只是玩归玩,学画的时候彭画家可是一点也不马虎的。他对张平说,这个孩子有出息,关键要看怎么培养她了,你这个做老师的责任重大啊。张平连连点头,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那段时间白菊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对我的照顾自然少了许多。彭画家无意间的叮嘱让张平很惭愧,他对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关爱起来,以弥补他对我曾有的忽视。

于是再送我去彭画家家时,白菊便不再同往,不是她不愿去,而是张平不要她去。白菊显得很委屈,每次送我们总是红着眼圈,那楚楚可怜的小样儿让张平欲罢不能。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我可以想象我的表情是何其的得意,以致于白菊对我的表情表现出明显的厌恶。张平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每次都要轻言细语的安慰她半天,回来的时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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