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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将自己的身子弓起来,欲探下去细瞧。
成羡羽微微抬了身子,问穆七:“怎么了?”
“没什么!”穆七激得一下挺直了腰身。他动作僵硬眼神闪烁,却紧抿双唇不愿多提。
穆七怕被成羡羽看穿他没经历过,也不再弓身仔细看了,就自己手握着长枪,在成羡羽下}身摩挲,探索。他板着脸,故意做出一副老成持道的样子。
装成娴熟,实则生}涩。
穆七心中暗恼:早知道前几天就该好好研究农妇给的那本小册子了!!
穆七努力回忆画册首页的那副画,心中尽量准确地估摸方位。他上上下下,瞧着抵到一处,成羡羽的身子突然就僵了,触感又十分柔软,还伴着点点湿润,穆七便明了了……
穆七下半部身子挪也不挪,上半部身子倾下来,凑到成羡羽耳边柔声告知:“我要你了……”
涣涣的春波泛在曲折弯绕的溪面,穆七缓缓驶了进去。
先是缓慢地摇摇晃晃,继而穆七高抬了成羡羽的一只腿,两个人都是猛烈地运动起来。数百个来回后,成羡羽只觉迷离又恍惚,只觉躯体与穆七融为一体,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属于自己,哪里又属于穆七。她浑身热血沸腾,忽地翻身跃起,坐在穆七身上,将他压在身}下若策马驰骋。
穆七的长枪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就好似战场上对持抵抗一般,又更像是同袍子弟兵,并肩作战,互相为对方当下刀光剑影,箭矢火雷。
外头的几缕光射进漆黑的洞内,穆七和成羡羽的视线在起伏在中半明半暗,就好似他们这些年各自经历的风风雨雨,时而光明时而阴霾,以后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走路。
穆七渐渐坐起身来,与成羡羽都保持着盘坐地姿势,一下猛烈过一下地结合。他们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撞击拍,发出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犹如戎马战场上的鸣金旗鼓之声。
两人将胸腔内久憋的千百种情绪尽数发泄出来,放}纵地低吼、高呼、浅呻、长吟,俨如相唱相和的战歌。
身体内翻滚着热血,毛孔间挥蒸出汗水,终于,他们攀到了最顶点,穆七禁锢住成羡羽的脑袋抵在自己肩头,他紧绷着身子尽数倾泻。
穆七松一口气,低下头吻了成羡羽的额头和双唇。
成羡羽也送了一口气,就势就要倾倒,穆七见着,急急先倒,用自己的胳膊垫了她的后背。
成羡羽的脑袋搁在穆七的胳膊上,有些痛。她在穆七怀中静静凝视着他,见穆七脸上身上全是汗,仿佛粘了一身这清早的晨雾。
成羡羽将脑袋往穆七怀里蹭了蹭,呢喃轻道:“我要回去了。”
穆七垫在成羡羽后背下的那只手臂旋即紧了紧,他将她禁锢在胸前,静静搂着,没有说话。
良久,穆七拉起成羡羽放在他腰上的小手,缓缓牵至他的左边胸膛。
成羡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覆盖之下,穆七的心脏在一下一下有力地跳跃。
洞内再没有任何言语,只听得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穆七和成羡羽的呼吸声都很轻,心照不宣地都不想打破这洞内的安宁。两人的呼吸声却又很长,是绵绵不绝地叹息。
约莫半个钟头后,成羡羽离开穆七的身体,她坐起身来开始穿衣裳。
“我来。”穆七立刻也坐起来,夺过成羡羽手中的衣裳,一件一件亲自给她穿起来。他动作笨拙却轻柔,生疏却仔细,直到为成羡羽整理好了全部衣衫,穆七才着手穿自己的衣衫。
待穆七也整理好了衣裳,成羡羽就走到洞口去搬那些树枝。
“我来。”穆七又抢着做,纵有千般不舍,他依旧遂她的愿搬开了那些树枝,之前被遮挡住的洞口骤然明亮,北风亦呼啸着灌了进来。
夹杂冰棱的雪花砸在穆七脸上,他有点想哭。
“终有一别。”成羡羽低头沉声道。
穆七紧抿双唇,喉头哽咽了一下,发出一声干涩的声音,似“嗯”非“嗯。他不敢开口说话,怕一说话泪就会掉下来。
“珍重万千。”成羡羽又说,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疾走。
成羡羽朝着山顶越走越快,背对着穆七,她眼眶中涌出的泪一滴大过一滴。
穆七呆呆立在原地,怔忪无语。成羡羽很快消失在穆七的视线里,穆七却依然不肯离去,他恍恍惚惚瞅着雪地里那些成羡羽留下的脚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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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羡羽翻过山顶,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到达山底。
脚踏上常国土地的那一刻,回归故土,她的心里却有丝茫然。
“元帅!”
“元帅!”
“元帅!”
听到三声不同声音的急呼,成羡羽才回过神来。
她见着一队常兵朝自己的方向冲过来,虽距离尚远,但听声音望样貌,成羡羽顷刻就认出了是薛辉和另外两名成家军的军官。
“元帅,元帅,大家都正到处找你呢!”薛辉第一个冲过来,他仔细上下打量成羡羽,神色和声音的喜悦都抑止不做:“还好元帅你无恙,无恙。”
成羡羽脸上亦漾开笑意,理智问道:“你们怎么在这?战事现在如何?”
薛辉斟酌了一下:“停战了。”
成羡羽听言当即追问:“是胜是败?”
薛辉又思忖了会,答道:“未败。”
成羡羽心中思索:未败,但也未必胜……
她含着自责欲再开口问,就听见薛辉又说:“陛下率军自京师亲征而来,这几天正在同狄人议和。”
成羡羽微张的双唇一下凝固住,颤了颤。
“陛下圣旨,命整个成家军都在边界上搜寻元帅。陛下严令不停不休,不许干别的事,说活要见人死——”
“死”字说到一半,薛辉自觉失言,生生将“死要见尸”四个字吞进肚子里。
成羡羽定了神色,嘴角挤出一丝笑:“陛下到北疆已经几天了?”
薛辉张开刚要回答,就听见一个温厚和煦的声音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传进了成羡羽耳中。
是张若昀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不多,刚刚两天。”
成羡羽旋即转身,遥遥见得远处一抹明黄——果然是皇帝亲自回答了她。
重逢的第一面,成羡羽只是远远瞥得皇帝身影,心中却莫名一寒,身子没由来的抖了一下。
成羡羽急忙双膝跪地,俯首恭迎:“微臣参加陛下。”
后头薛辉三人反应比成羡羽慢了一秒,也成排跪下:"参加陛下。"
成羡羽就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清晰感觉着皇帝的身子一步一步离近,靠过来。
皇帝弓□,扶起成羡羽,他的指尖在成羡羽的手背上停留片刻,摩挲了两、三下,方才轻声道:“朕不是幻觉。”
继而,皇帝松开握着成羡羽的手,直起身,对众人平缓道:"你们都起来吧。"
成羡羽恭谨抬头,见皇帝穿着和龙袍同色的便袍,脖上围了貂毛领子,手中攥着一把扇子。他身后站着一名随行内侍,替皇帝撑着纸伞,遮去纷纷的雪花。
皇帝脸上笑意满满,令人如沐春风,但说出来的却是干巴巴的一句话:“你是活生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ok,周五的份也更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周六见!
71回京路(一)
成羡羽急忙低头;双臂恭敬垂贴在身侧。
皇帝先将折扇插在腰间;接着从内侍手中执过纸伞;移至成羡羽的头顶上,亲自替她撑着,遮挡大雪。
皇帝自己的双肩很快就被雪花覆盖了。
成羡羽本是垂着脑袋的,忽感觉到头顶上没有雪花再降下;瞬间反应过来。
她膝盖一软,竟单膝跪了下去:“微臣不敢当。”
皇帝没有将纸伞移开,反倒执着伞柄也蹲了下去。他同成羡羽保持平齐的高度;两两相望;少顷嘴角上扬起一笑;徐徐说了一句无头无尾的话:“朕有六年零两个月二十三天没见你了。”
皇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和煦,如三月春风。
可是不知怎地;也许成羡羽太久没有听到皇帝说话,乍听之下,竟觉其声温度过高,太炽热灼人。
如此寒冷的天气,却觉得过热了。
成羡羽将头垂得更低,避开皇帝的目光,不说话。
皇帝就怔了怔,扯着笑站起身,也没再强行要为成羡羽撑伞。
“走吧,先回去再说。”皇帝温和地说。
“微臣遵旨。”成羡羽就遵从命令,埋头跟在皇帝身后,路上始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两步半的距离。
突然,皇帝没有预兆地转身,成羡羽腿一抖,本能地就躬身行了个礼。
皇帝似乎没预料到成羡羽会如此反应,他面朝着成羡羽,僵了一秒,继而轻笑出声:“呵,不妨与朕同行。”
“微臣遵旨。”成羡羽的回答得很官场,竟然避免夹带个人感情。
皇帝嘴角动动,没再说话,只微笑伫在雪中,等成羡羽同自己一道走。
成羡羽就走到皇帝左侧,与他平行。
皇帝和成羡羽在前面踏雪而行,深一脚浅一脚。后头撑着伞的内侍虽然不言不语,如草木般聋哑,但脑子却很机灵,不知不觉中地就将伞挪到了两人中间,伞面宽阔,皇帝和成羡羽身上都不会沾上雪花。
薛辉三人在后头远远跟着,不敢靠得太近。
于是,在这几乎是皇帝和成羡羽的二人空间里,皇帝笑意融融,他忽无声地抓了她的手。
成羡羽脸变白,颤声道:“陛下你……”
皇帝松了手,成羡羽也止了声,将后半截话咽进肚子里。
她手上多出个黄金暖炉,捧在掌心只觉似触感似火球般滚烫,时时刻刻想丢掉。
皇帝却笑着说:“拿着。”
圣旨难违,成羡羽屈膝垂首:“微臣遵旨,谢主隆恩。”
“什么隆恩不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