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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过去。”徐嘉菲爽快地点点头。
“去上课吧!”方芝芝催她。
“芝芝,”徐嘉菲佯装一脸正经地看着力芝芝。“虽然我们只差两岁,但我总觉得你好像大我很多似的,我认为……”她故意顿了下,制造悬疑的气氛。“我认为你很适合另一个角色,除了是我的学姊、好友、死党之外。”
“什么角色?”方芝芝漫不经心地问。
“我的嫂子。”
“嫂子?!”她一怔。
“不管是大嫂还是二嫂,都可以。”说完,怕挨打似的,徐嘉菲一溜烟地跑了,留下发怔的方芝芝。
站在墓园的入口,李承志远远地凝视着他哥哥的墓碑,他哥哥的墓碑前站着况珍妮,一个飘逸、高雅的女人。
李承志认识况珍妮,她是哥哥的女性友人,看得出她对哥哥很有好感,但是他哥哥早已有心爱的女友。在丧礼当天,除了他母亲、哥哥的女友外,哭得最伤心的就属她。谁也没有想到李承国会英年早逝,因公殉职,李承国的意外死亡对李家这个警察世家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本来并不想打扰她,但是李承志实在不忍心见她一人伫立于孤寂、苍凉的寒风中,所以竖起了衣领,缓缓地朝她踱步而去。
况珍妮并没有因为接受事实而减轻心中的哀伤,她知道躺在地底下的男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属于她,但只要他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如今,对一个已死的人,能存什么指望呢?
“很冷吗?”见她瑟缩了下,李承志本能地开口,准备脱下自己的皮夹克。
“再怎么冷,也比不上我的心冷。”况珍妮幽幽地说,并没有看他。
李承志看着这个气质独特、成熟世故、美丽中带着距离的女人,心想,她漂亮得有些不真实,眉宇之间也有着遗世独立的孤傲,这是一个令人不能轻忽、非常自我、非常主观的女人。
还是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皮夹克,轻轻地披在况珍妮的肩上,冷就是冷,他就不信她是铁打的,可以不畏风寒,抵抗强冷。
况珍妮一个侧身的动作,微微抬起下巴,注视着李承志。在她的眼中,李承国的这个弟弟坚毅、沉默、内敛,话不是很多,但只要开口就没有一句废话。他高大、挺拔、英气十足,是个可以让女人依赖的男人,也好像是个能从一而终、只要爱过就永远不会改变的男人,他更是一个好看、帅气、男人味十足的男人。
“谢谢你的夹克,但我……”
“披着吧,感冒的滋味并不好受。”
况珍妮接受了李承志的好意,心想,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她对他淡淡一笑。
“你……”犹豫了一下,李承志还是开口问道:“你很爱我哥?”
没有一丝掩饰,她点点头。
“为什么?”他又问。
“你问我为什么?”她讶异地反应。
“是啊,你应该知道我哥……”
“我知道。”况珍妮还是那副脱俗的笑容。“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也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朋友,但我就是……爱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除了他,我谁都不想爱。”
“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偏激了些?”
“我不在乎偏激,我就高兴这样。”
“所以你永远不会再爱其他男人?”
“不会。”
李承志知道女人有时可以莫名其妙地固执、毫无道理地坚持,但况珍妮的心态实在可议,他知道哥哥根本当奇Qisuu。сom书她是朋友,对她没有一丁点的男女之情,而她却可以对哥哥如此死心塌地、执着不悔,真是教人无法理解。
“女人都像你……这么的盲目、痴心吗?”李承志含蓄的问。
“我是痴心,但绝不盲目。”她并没有动气,口气显得异常的平静。“现在好男人难寻,在台北……实在找不到几个,而你哥哥,他绝对是个好男人,只可惜我太晚认识他。”
“这个遗憾我能了解,但是我哥哥已经死了,如果只因为你对他的好感而决定终生不嫁、不再爱……”
“太傻?”
“不只是傻,简直就是荒谬到家!”李承志一点也不欣赏她的心态。“如果我哥哥地下有知,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如果他地下有知……”况珍妮的双眸中有泪光隐现。“问题是他永远不可能知道。”
“况珍妮……”
“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他没有死去。”况珍妮哽咽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李承志不语地沉默着。
“即使他不可能属于我,即使他爱的是别的女人,娶别的女人,但只要他活着,我就永远保有一份希望,就有了等待的目的,我会活得有意义。而现在我一无所有,我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价值!”她悲愤地说。
“你……”李承志错愕极了。“你该不会……”
“自杀。”
“不可以!”他带着着急、命令的口吻。“你是个成熟的女人,不可以做这种傻事。”
况珍妮只是飘忽地笑,一副她并不在乎李承志的话与想法的模样,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并不需要他的忠告。
就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一个念头跑进李承志的脑中,而这个念头愈来愈清晰、愈来愈明确,好像他就是应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直视着况珍妮,李承志的眼神认真、正经、严肃。
“我是个好男人。”他说。
“啊?!”
“我要你嫁给我。”
况珍妮瞪着他,良久说不出半句话。
第二章
带着一脸温暖笑意,有行举止予人“多情公子”感觉的邓中平,正站在徐嘉菲的房门口,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房门,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邓中平的个性、行事和哥哥邓中威完全不同。邓中威一板一眼,很有原则;邓中平则不拘小节、落拓洒脱。由于遗传自同一双父母,即使个性不太一样,但邓中平与邓中威一样,都是够英俊,够令女人一看再看、不忍转移视线的男人。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盒进口巧克力,是徐嘉菲最爱的牌子,也是她百吃不腻的。敲完门,等到她应了声,他才把门打开。
“嗨,邓中平。”除了有事相求,徐嘉菲会规规矩短地叫声“二哥”外,平日她一定是连名带姓地叫。
“看来你今天没事相求。”邓中平很了解她,把巧克力藏到自己的身后。
“你藏了什么东西?”虽然正在看LD,但徐嘉菲还是眼光犀利地注意到他的动作。
“有吗?”
“有!”干脆用摇控器关掉影碟机的电源,她知道邓中平一定有礼物要送她,这会他只是在逗她,不想那么轻易地把东西给她。“做人干脆一点,不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想要,”他故意伸出一只空着的手。“叫一声二哥!”
“这是威胁兼利诱吗?”
“这东西你绝对无法抗拒。”他故作一脸的神秘。“绝对值得你叫一声二哥。”
“是什么嘛!”她沉不住气地嚷嚷,想冲上去和他抢,但考虑到自己的体型和力量,根本是鸡蛋碰石头,为免“自取其辱”,她只好忍耐。
“叫二哥!”
“你真差劲,邓中威就不会这么缺德。”
“我哥不会送你巧……”他及时住口。“你如果想要我手中的东西,就要照我说的做。”
徐嘉菲绷着脸,好像有千万个委屈。“二哥……”
依约的,邓中平拿出那盒进口巧克力,递到徐嘉菲的面前,只见她眼睛一亮,接着双眸笑得只剩一条缝,她十万火急地拆开巧克力的包装,忙不迭地往嘴里送了一颗,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值得吧!”他极有把握地问。
“值得。”
“不便宜?。”
“你花得起嘛!”徐嘉菲知道这小小一盒巧克力就要上千元,真的并不便宜,不过因为邓中平常买,久而久之,她也习以为常。在邓家,她真是受尽了骄宠,所以从来没有寄人篱下的落寞感。
注视着徐嘉菲,邓中平的心里只有怜爱、疼惜,对这个小他九岁、在十年前成为他家的“不速之客”、“一分子”的女孩,他已经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一种艰解的情感中。
意外地多了一个妹妹,本来他只觉得新鲜、好玩、有趣,甚至曾经觉得烦透,但是随着这个小女孩渐渐地长大,他发现自己的感觉不再是有趣、好玩、新鲜,他发现自己的目光愈来愈离不开她,随时都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他似乎爱上了嘉菲。
当然,他没敢让家人知道他心里的感觉,对邓家人而言,嘉菲是“女儿”,是“妹妹”,如果谈到爱情,好像有些离谱。
暂且把这个秘密放在心底深处,他往徐嘉菲房里的懒骨头一躺,轻松惬意地开口。
“都过了大半个学年了,你这个新鲜人应该不再“新鲜”了吧!”
“你是问课业还是问什么?”徐嘉菲舔了舔手指,满不在乎地往地毯上一坐,盘起了“你能“混”毕业吗?”他取笑道。
“别瞧不起人!”她警告道。
“我怕你……”
“我不敢说会第一名毕业,但拿到文凭……”她扬扬眉。“没有问题。”
“我欣赏有志气的女孩。”
“我这个做妹妹的不会丢你的脸。”
自从对嘉菲的感觉不同之后,只要听到她自称是他妹妹,他心里就不舒服,就感到刺耳,他不要她是“他妹妹”。
“追你的家伙多不多?”邓中平轻描淡写地问,脸上不露丝毫表情。
“多:!她爽快、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
他清了清喉咙又问:“多到什么程度?”
“可以从我们系上排到学校的大门口。”
“还好嘛……”
“不少了,邓中平。”
“那……”邓中平一手支着太阳穴,尽量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那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不理他们就好了。”她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完全没有怕胖的困扰。
“就这么简单?!”邓中平不知道嘉菲是以什么心情或是态度去面对男同学的追求,不过看她一副老神在在、什么问题都没有的笃定状,他就佩服她,现在的女孩都很有一套。
“我这个人不做作,同学一起一大票地去玩,OK,大家一起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