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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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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蕾蕾,这……”

“苏阿姨,我想求你们一件事。”蕾蕾突然顿了下,“因为我还没成年,所以这事儿必须获得你们的允许。”

“什么事?”

“……我想改名。”

“啊?!”

“确切地说,是改姓氏。”蕾蕾说,“我要改姓杨。”

苏虹握着电话,一时没有说话。

“苏阿姨,你觉得‘杨蕾’这个名字如何?”女孩问,“我觉得比雷蕾好听。”

“……为什么?”苏虹把手机换了个手,“怎么突然想到要改名?”

“我只想接受事实。”女孩突然,笑了下,“爸爸说到底还是不肯接受,对吧?其实大家都不肯接受。”

苏虹轻轻叹了口气。

“接受现实比较好,”女孩爽利地说,“从我做起。我是他的女儿,那我就第一个承认他。”

“……好吧。”苏虹说,“我和方队长商量一下,定下了时间就通知你。”

当晚苏虹把这事儿告诉了方无应,方无应有点惊讶于女孩的决定。

“不愧是杨广的女儿。”这是方无应最后的结论,其中不乏钦佩。

后来,蕾蕾就改名为“杨蕾”了,虽然身边的同学和老师,没有人知道其中原因。

雷钧走后不久,隋朝的那个裂缝就迅速弥补上了。当这个拖延了数月的工程终于竣工时,却没有谁感到高兴。

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送走了最喜欢的上司。

谁也不知道得花多久才能救回雷钧,甚至,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他们相信雷钧在隋朝那一端,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但那究竟是怎样一种痛苦,无人能说清楚。

雷钧独自站在内殿的花廊前。他的身旁,一面是漾漾的莲花池,一面曲曲折折的长廊,雷钧站在远远的廊檐下面,那是花荫阴暗的地方。光线,透过树木的缝隙点点洒了下来,在他的脸上,形成一片阴郁的光。

午后的时光,寂静得要沉睡过去,在雷钧那漫长的记忆之河中,突然有一个小小的浪花飞溅了起来……

好像就在不久之前,也是这样的夏天里,他懒懒靠在这样的长廊石凳上打瞌睡,水里开满了粉白的莲花。阳光下,水波潋滟,亮晃晃的光反射到他的脸上,雷钧揉了揉眼睛醒来,正看见一朵花开在近榭的地方。那朵花儿开得极好,他一时兴起,看看四下无人便顺手摘了来,然后他靠在阑干上,把花拈在指间转了转,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笑了下。再抬起眼,水边曲折的竹廊上,妻子正牵着蹒跚步行的小女儿,引那一池的鱼,女孩把手心的面包屑扔下去,鱼儿们飞纵,一池碧水里,扯出无数缠绵红絮。于是雷钧便越发高了,他看着那对母女,不禁微笑起来……

“……陛下。”

一声轻唤,打断了雷钧的沉思,他仿佛从梦中惊醒。

……这里不是瘦西湖公园,他不在二十一世纪的扬州市。

他在隋朝,公元616年的江都。

“陛下,洛阳来书。”满头珠翠的女子将一封书信奉上。

“放那儿吧。”雷钧淡淡回答,目光又转向远处那接天的碧绿。

看来,他对那封标有紧急标识的书信,毫无兴趣。

女子不敢再说什么,将书信轻轻置于座椅旁,便悄无声息退下了。

目送着背影的远去,雷钧轻轻叹了口气。

那子,是大隋的萧皇后,他奉母命娶了她,之后相守长达三十多年。

她才是他的妻子,是他真正的结发妻子。

雷钧觉得满嘴的苦涩,再度涌了上来。

雷钧是三个月前回到隋朝的,他的短发与不合规格的装束引起了江都离宫之内,所有人的惊诧。甚至他的外貌也有改变,总体上雷钧给她们的感觉年轻了太多,但是无论怎么说,那都是同一个人,他所散发的整体气息丝毫未变,理性捕捉到的信息,远没有潜意识捕捉的信息更多更有效。在短暂的不习惯之后,人们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于是雷钧也就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对他而言,接续起从前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就好像许多年不开车的司机,重新握住方向盘,并不会感觉有多惊慌。

随着离宫的生活逐渐深入,雷钧旧日尘封的记忆,也慢慢被开启,之前他仅仅只是“记得”,就好像记得自己看过某部电影,内容全知,却仿佛站在银幕之外一样感受浮泛。但是三个月下来,所有的感受都变得真实无比,就如同将一副早已褪色的水彩画,重新用浓油重彩描绘了一遍。

他终于记起了那些情绪,那些激昂无比的情绪:开通南北大运河、西巡东征、重修长城、造洛阳……

他也记起了那些残酷时刻:父皇的驾崩、大哥攀在树上的狂叫诉冤、弟弟们的凄惨死亡、与朝臣们的密谋、对政敌无情的杀戮、对母亲的虚伪逢迎……

他仍然记得自己干那些残忍的事情时,心壁上那种沁凉沁凉的死感,每想起一件绝情的事,雷钧就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某一部分迅速死亡。

而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干了,就只有停在这儿,反复回味那些如滔天骇浪般的过去,以及他曾经亲口说过的话:“吾当夸三皇,超五帝,下视商周,使万不可及”……

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蒙着眼睛不顾一切往前冲了。

他已经冲到悬崖下来了,他应该歇着,也必须歇着了。

如果说这个国家原本是一匹千里马,那么这头曾经被他过速驾驭的马,因为他的狂傲,常年日行万里,到今早已累得口吐白沫,四蹄瘫软,怎么都站不起来了。

他该静静呆在江都,守着这几乎停滞的时光,等待……

等待宇文兄弟抓着刀剑冲进宫来,然后,结束这一切。

第百五六章 夫妻重逢

雷钧一反常态的沉默和自闭,引起了离宫内嫔妃宫人们的慌张,好像短短一夜之间,她们的帝王就不再开口了,他不再和她们调笑,不再夜夜笙歌,不再四处巡游……

他甚至都不再宠幸她们。

有的时候,雷钧就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静静的也不出声,仿佛连呼吸都一同省略了。窗外湖面的风迎面吹过来,雷钧坐在那儿,宽大的袖子被吹得飘飘荡荡,而身体却纹丝不动,那样子看起来,像化石,或者一棵植物,甚至一件家具摆设,没有人气。谁也不知道雷钧在想些什么,也许他什么都没想,仿佛就只是坐在那儿而已,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宫人们进来提醒夜深了,陛下该歇息了,他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昏沉沉的屋内射进几缕月光,照着了雷钧搁在榻旁的一只手上,瘦削的手掌,骨节分明……

他消瘦得很厉害,几个月下来,两腮已经塌陷。雷钧吃东西很少,他没有什么食欲,每次进膳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宫人们纷纷传说陛下病了,但是太医又查不出病因。萧后在暗自垂泪许久之后,终于还是亲自找了雷钧。她对雷钧说不能这样下去,这么不吃不喝的,身体扛不了多久。

她问雷钧,是不是陛下有什么心事?在听见“心事”二字时,雷钧本来缺乏光彩的眼睛,微微转了下。

“陛下是不是……是不是想见什么人?”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雷钧,萧后能够发觉他望向那些宫人们时,那种充满探索却最终失望的目光。

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雷钧忽然心里微微一动。他独自扛了那么久,总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或许这个从少年时期就跟随在他身边的女子,能够替他分担一些?

“……还记得宣华夫人么?”他轻声问。

萧后浑身一颤!

“她死了多少年了?还记得么?”

“……是大业元年的事儿,陛下,死了十二年了。”

雷钧慢慢扬起脸,目光投向虚空:“……那么久了啊。”

“陛下……”

“我想去祭祭她。”雷钧低声说,“宫里,可曾存留有她的东西?”

萧后的神情有些凄然,她摇摇头:“……离宫没有。再说,是葬在了皇都的。”

雷钧没出声。

“陛下,到如今您还在想着她么?”萧后的声里充满悲哀,那似乎并不是为了她自己。

“我有负于她……”

萧后看着他,神情欲言又止。

“你是要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么?我知你以前劝过我,可惜那时候我不肯听。”雷钧说着,微笑了下,“贞儿,现在只得你给我作伴,我也什么都肯听你的了。”

被他说了这番话,萧后不禁泫然。

“那为何陛下还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她擦了擦泪,叹息道,“再如何不肯放开,她也早化了白骨,又何必要去祭她?”

“错的是我,不是她。”雷钧摇摇头,“她或生或死,都与此无关。贞儿,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萧后怔怔望着他,她不解话中的含义。

“我活不了多久了,可你还要活很久。”雷钧微笑道,“好贞儿,往后再遇到什么事就不用总想着我了,先顾着自己活命吧。”

他说这话时,依旧微笑的,然而那微笑竟显出某种悲哀与寂寥,就如同被漂白过的亚麻,虽然质地依旧,可是往日那种粗糙的、坚韧无比的活力,却已消失殆尽……

萧后嘤嘤哭起来,已经能够感觉到雷钧的话里,那股不祥的预感。

夜里,雷钧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墙壁上的蟠璃宫灯大多熄灭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把一缕惨白的光投射进宫殿里来,夜色中,宫殿显出巍峨的黑色剪影。一阵微弱的梆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响着。

孤灯之下,雷钧拥着冰冷的锦被,在黑夜中蜷缩着,像只孤独的兽。

触目所及,他只觉得满眼凄清,强烈的孤独感像洪水一样覆盖了他。

全界都将他抛弃了。

在这漆黑的重重苦难之中,雷钧寻不到一丝光亮……

睡至半梦半醒时,雷钧忽然感觉帐外有轻微的呼吸声!

夜里,太静,习惯了都市噪音的雷钧总是过于敏锐,那呼吸声是如此微弱,但以足让雷钧惊醒!

他猛然坐起身,屋内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透过月光,他能看见帐外的人影!

“谁?!谁在那儿?”他低声道。

难道说此刻就有人发难了?雷钧忽然想,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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