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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何干?”
“从小到大,可没见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那天……是情不自禁抱住她庆幸她安全?”
“喂,老头子,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居然出自你暮的口,哈……”义父大笑,“可怜月痕的姻缘哟,居然会毁在你的手上,哎……”
“老头,你究竟想怎么样?”隔着窗户,还是可以感到暮逐渐上升的火气。
“老头我不想怎么样,”义父的话锋一转,“我说,你的向晚居是不是该清理下了,怎么厚的尘土怎么住人!”
“谁!”暮警觉。
我赶紧收敛紊乱的气息,迅速离开。
好在,他并没有追上来。
待曦之末谓之晨,向晚之末谓之暮!
我怎么没想到!
那向晚居根本就是暮的府邸!
暮从头到尾,根本就是郡国王府中人!
暮认得我是摘星楼主,而义父又是一副和暮熟识的模样,如果义父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暮会在寿宴上才发现我身在郡国王府?而青月痕,这个现任的离殇阁主子,分明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义父和暮的对话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为何,心,异常地焦躁。
待曦圆依旧静谧得很,无灯无火,也没有人走动,与平常并无半分两样。却格外地让我心烦意乱。
有丝抓不住的情绪盘旋在心里,非常的陌生。
带着纷杂的情绪,我回到房中。习惯性地在桌边坐了下来,斟了杯凉茶就往嘴里送,却在茶水碰到嘴唇的一刹那急几刹住。
很香,却不是茶香。
所谓清汤绿叶,滋味收敛性强,茶叶的香是沁人心脾的淡香。而这种香虽和茶叶相差无几,却也未免太过撩人了点,是一种浸入肤理的暗香。很容易,让人卸下提防。
古代的草药没加过化学药剂,药虽也分寒热二性,要么带着几分阳刚之气,要么是阴寒,少有这种韵味的。
只有一类药用的是相反的原理,媚药。
妈的,差点着了道儿。
很庆幸在索魂时有专门教授色诱的老师,脑海中还残留着当时展示的古今中外媚药范本的记忆,不然今天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我将茶水小心地重新倒入壶中,放回最初的样子。唯今之计,既然不知道是谁下的药,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假装没喝过水也没发现了。
解衣,上床,睡觉。
没过多久,收网的人就出现在了窗外。
黑暗中,他看不清我,我索性翻了个身,大胆得睁大眼直视他。
可惜,那人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任何线索。
认不出下药的人,我很失望。他的失望大概比我会多数倍不止。大概是看我睡得安生,不像是中了媚药的样子,那个人并没有停留多久,就自行离去。
那一夜,睡得竟格外舒服。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旭日东升,大清白日了。
兴致勃勃地下了床查看茶壶,原本的媚药还在,却稀薄得几乎无效。看来那人下的还是少见的会挥发殆尽不留痕迹的厉害药,时效一过,就同“茶水”无异了。
不由有点替那人可惜。浪费啊。
风生水起
邪教祭风,不日将袭,切记提防!
飞鸽传书,很小很小的一卷纸绑在鸽子的腿上,从祭风教到离殇阁,带回的消息却是震撼性的。
如果说半年前的祭风教还只是摘星楼和离殇阁相斗时,充当支点使三足基本可以鼎立的中介力量的话,那扩张半年后的祭风教,就绝对已经成为让摘星楼和离殇阁同时受到威胁的存在!
从没想过,那个一气急就满脸通红的漂亮祭祀,小男宠,居然会有如此卓越的领导能力,让元气大伤的祭风教迅速恢复并不断扩张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过,亏了他,让我弄清了一件事。
大敌当前,离殇阁自然要召集手下的重要人物商量对策。也终于,让我看到了离殇阁的真正阵容。类似摘星楼的内部分层,明杀,暗杀,诱杀三支各有掌权人及各自部下。也就是说,离殇阁的真正实力根本不在王府内。留在王府的充其量是保护阁主的护卫而已,没有任何机会同主体有交集,也难怪若会以为郡国王府就是整个离殇阁了。
只是这紧急会议,我这个离殇阁的一员,郡国王府的少小姐,却被义父拦在了门口!
“晨儿,平日里义父纵你容你,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可眼下离殇阁有难,你这个摘星楼主就不要搀和了。”
“义父……”
这个老狐狸,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如果晨儿真的决定加入离殇阁,为父便不阻止。”义父拍拍我的肩,依然一副慈祥的模样,“晨儿可以进这主屋同明暗诱三司一齐商议。”
“义父在说笑么?”
“晨儿觉得为父是在说笑么?” 义父微微一笑,眯起眼,一摆手,“请进。”
似曾相识的神态。
朱红的大门只是半掩着,依稀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两男一女,正交谈着些什么。看到我在往里看,朝我微微颔首。这算是,欢迎?
我有预感,今天如果踏进这个大门,就真的只能做离殇阁的人了。想后悔,怕是要赔上很多东西。
“多谢义父,晨……楚昕舞怕是要辜负了。”
既然他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没必要再隐瞒。如果要我进了离殇阁才能探得他们的资料,对于摘星楼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不管你加不加入离殇阁,既然你还肯叫我声义父,就永远是郡国王府的少小姐。”义父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我的头发,“你好好考虑。”
“好。”
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好考虑我的底细究竟被你们摸清了多少!
从主屋离开,到哪儿去,我拿不定主意。这番出去,肯定会有人跟踪,回摘星楼只会给大家带去麻烦。而除了摘星楼和待曦圆,我根本就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来这里那么久,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孤单的。
漫无目的地游走,突然发现又到了向晚居。不由地想笑,为什么会是这里?因为这里住的是暮?那个一直一直让我看不透,却莫名其妙地对他一忍再忍的暮!
向晚居里,厚厚的灰尘铺了一地,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院落旁的花圃也是杂草丛生,毫无章法地蔓延开来。荆棘交错着攀向屋梁,在深秋的风下枯萎成厚厚一股,凋落腐败。
这样的地方,暮这个有洁癖的个性怎么住得下去?
推开主屋的门,里面的景象也一览无余。屋里只有简单的一桌,一椅,内室一床,完全不是王府里其他别院的奢华作风,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却没有暮的身影。
基本上,所有的别院大体构造都是一样的。但这个向晚居却在内室又开了个门。我鬼使神差地推开门,马上为眼前的景象惊呆!
与深秋完全不符的绿意葱蓉,满眼的绿色。湖,杨,碧草如丝。
一身绿衫的身影倚树而眠。精致的脸上毫无防备,竟像是误入凡尘的精灵。
暮,找到你了。
只是,原本一肚的怒气,却有些不忍打扰这难得的恬静。没有丝毫防备的暮,竟有几分孩子气,让我几乎是不敢确定眼前熟睡的人儿,究竟是不是纯净得滴血的暮。
既然如此,还不如回去。
“月痕么?”满是睡意的嗓音响起,“三司到齐了?”
三司?明暗诱三司么。
我停下脚步。
“到齐了。”
“夜!”
他猛地清醒,坐起身,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惊诧。
睡眼朦胧的眼因为惊讶而刹时睁大,阳光下,水润晶亮的瞳眸折射出点点光辉,清亮如星,幻化成满眼的璀璨。
绿锦杉儿似乎是因为睡相不佳,松松垮垮地搭拉着,散漫地垂下。
衣摆微皱,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晃了几许,跌落几片柳叶。
墨魂剑被随意地丢弃在草丛中,剑柄分离。若不是泛红的剑身绝无仅有,任谁也不会信了这躺在杂草中的,会是价值连城的宝剑墨魂。
地上满是青色的落叶,齐齐地被展断,鲜亮得很。
他刚才,在练剑?
“夜,难得你会来看我呢,”暮暖暖地笑开了,掸落肩上残留的叶子,“刚刚心里堵得慌,发了会疯,夜来了就好了。”
短短片刻,从容得仿佛刚才一闪而过的惊诧是幻觉,只留下让人心安的笑。
如沐春风。
向晚之末谓之暮。他的笑,如夕阳的光,艳,净,空,清,而无人设防。
这样的笑容照射下,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阴涩可以逃过,尽数在这笑容中沉了下去,陷了进去,在享受对它本是奢望的阳光的同时,不知不觉地被侵入,渗透,一层层被剥蚀,然后,万劫不复。
诱杀,不仅仅要掌握色诱!任何迷惑猎物使其配合你的行为的,都可以算做诱杀!357号,虽然你在身手方面已经可以出师狩猎,但诱杀是绝对少不了的!
索魂是买命卖命的,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我知道你身手已经不错,但硬碰硬,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用得到。你如果不想因为受重伤而被处理死在自己人手上,就给我好好学!这一点,墨魂比你做得好,你该向他学习。
等你什么时候位列十二骑,你就会明白,诱杀诱的并不只是猎物,而是所有身边的人!如果你还学不会收敛身上的杀气,恐怕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明白吗?
是,老师。那我该学习什么?
好。记得看到我的反应,老师满意地点头,首先要学会收敛杀气,然后就是——
催眠。
催眠!
他竟然想对我催眠,让我忘了今天的事。
看着他明媚的笑容,我清楚地感到自己神识渐渐被抽离,逐渐逐渐,要沉浸到他要我去的虚幻中。
绝对不可以失去意识!万般无奈,我握紧拳头,任指甲掐破掌心,总算唤回一点神智。看到暮向我走来,赶紧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精光。
“夜,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想用这个呢。”
看不到他的脸,我只听到一声叹息,悠悠地化了开去。然后是身周一暖,竟是他轻轻上前拥住了我。
和之前寿宴上如出一辙的轻柔,带着些叶子的清香,暖暖地贴了上来。
他……
“离殇阁的事,夜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