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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欢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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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强说:“是否有嫌疑还不好说,不过我们并没有认为她使用暴力,因为周国荣并非因为他人暴力致死。”

“没错,郑小燕并没有暴力倾向,”杨梅翻着手里的档案一边看着,一边说:“她的症结在于‘欺骗性叛逆行为’。”

“什么是‘欺骗性叛逆行为’”?

“那是一种不自觉的行为,这种行为带有明显的欺骗性,比如我在你身后做一些你看不见的小动作,并且这种小动作还是非常叛逆性的,比如我的小动作是向你开枪,或者从你包里偷出钥匙什么的。”

傅强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说:“我好象明白了,是不是她看到了丈夫偷情,发现丈夫的情人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感觉到自己被背叛和欺骗,双重的打击诱发了她的行为影射——压迫——什么症,之后她病发之时,就会去人家背后,或者房顶屋后捣乱,对不对,杨老师?”

“哈哈哈,”杨梅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虽然处于病发过程,但是她的行为还是以个人长期养成的性格习惯会有所关连的,不会说病发了,就象小孩似的跑别人屋顶捣乱。”

傅强也跟着笑了,他原本就想让气氛更轻松一些,许多有用的线索往往是在过于轻松的时候不小心流露出来的,“那么,郑小燕会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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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大清早,郑小燕习惯按时醒来,房间里充满朦胧的晨光,在落地白窗帘的过滤下,白茫茫的如同起了雾。她望了望平时周国荣睡觉的地方,那个枕头还没有收起,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去想起过这事情,一种习惯要想在瞬间改变是不可能的,正如形成另一种新的习惯一样,需要在时间的慢慢腐蚀下去改变每一个细节。

她想,我应该伤感,应该换一件素服,当脱下素服的时候,她将有新的生活,新的习惯。

下楼时,她看到报纸里夹了几张帐单,通常这是周国荣关心的事情,他会交待诊所的护士代劳。以后必须由她去关心了,于是她翻了翻,发现有一张帐单看起来很花哨,边上稍带印刷了减价家具的广告。

当她看清帐单的内容时,她竟有些站立不稳。这是一张来自某家超市的催款单,而这家超市的名字她无比熟悉,这七年里,她几乎每周都会光临,因为离家最近,尤其是最近的一年里,它成了她的精神依托。

她一直认为,周国荣可能从未踏足过这家超市的大门,他甚至从未踏足过其它任何超市的大门,有什么理由能使他去光临一家只卖家庭食品和女人饰品的超市呢?

这张帐单的确是寄给周国荣的。里面显示的时间表明周国荣与这家超市的联系时间并不短,他们有一个按月结算的合约。虽然数额极小,微不足道,但对于郑小燕的意义却不在于此,她看着帐单,仿佛感觉到了丈夫的眼睛此时正在身后紧紧盯着他。

她越想越后怕,这是一种不寒而慄的感觉,然而她喊不出来,只能用手紧紧捂住嘴巴。

“妈妈早上好,”周朵朵被保姆抱了下楼。

“早上好,”郑小燕掩饰着慌乱。

“妈妈,刚才我去你房间了,爸爸还没有回来吗?”六岁的朵朵初懂人事,并不那么容易忘记对她来说重要的事情。

“你爸爸出差的地方很远,还要很长时间呢。”

“电话也没有的地方吗?”朵朵扑闪着刚睡醒的眼睛问。

保姆突然抽泣了一声,手一松,小孩顺势滑下来站着,郑小燕狠狠盯了她一眼,这个小保姆是周国荣乡下的远亲,才十七岁,感情倒是挺丰富。

“是的,朵朵,你爸爸说不定不回来了,他如果不要我们了,你说我们怎么惩罚他?”郑小燕蹲下去抚着女儿的脸蛋,这张脸还太幼嫩,怎么可能经得起恶浪拍打。

“我们罚他不剪指甲吧,脏死他。”朵朵忿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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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刘子强破天荒早早第一个到办公室。其实律师职业让人感觉就是这么一群严谨、聪明、巧言令色、无所不能的家伙。事实上,他们也常常睡懒觉,上班迟到,这倒不是因为贪睡,多半是晚上勤奋研究案情,无所不能肯定言过其实,世界上哪有无所不能的人啊,超人还为情所困呢。刘子强今天既不睡懒觉,也一脸的愁云惨淡。

刚进办公室,意外发现桌上有一个礼物,包装得精美绝伦,烫银玻璃彩纸包裹起来,还系了朵别致的郁金香,旁边附一张小卡片,这一切仿佛都在预示主人,这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礼物,送礼人对你要么有重托,要么情意浓。

他看了卡片,接收到了情意浓。想必是昨天下午自己早早离去,下班前送到自己办公室的。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支金笔,在电脑化的今天,一支笔已经成了象征性的礼品了,不过对于刘子强并非如此,他非常固执地在一些非正式文件上坚持亲自书写,绝不打印。这里面除了不想白费他中学练习硬笔书法的那几年心血以外,还有一点是他觉得不可以丢弃的文化意识,中国文字点钩捌捺间的舒展变化充满意气,流露神采,如果通通化作电脑里的呆板字体,他认为这是一种文化的遗弃,是民族的悲哀。

握起金笔,刘子强暂时忘掉了一早上的愁云,抽出一张A4纸,刷刷刷即兴挥毫了两句元遗山的《临江仙》:“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

临时涌起的豪情仿佛整理旧屋翻出的儿时玩具,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慨。这种感慨最积极的意义在于,你会对眼下的烦恼嗤之以鼻,这并不代表烦恼就此离开,而不过是换了个角度面对罢了。

他重新坐下来,将周国荣的遗嘱细细翻读一遍,想象着将它同时扔到两个敌对阵营时的反应,敌对并不要命,要命的是醋劲,更要命的是女人的醋劲。这好比要他去对这两个女人说“我把你们的男人切两半吧,自个挑半个回去。”相信最终成为两半的是肯定是自己。

李元亨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刘子强的办公室,他看起来非常憔悴,穿着和梳洗倒是有精心装扮的感觉,但气象精神是无法掩饰的,一只大灰狼穿了老奶奶衣裳也遮不住它长长的嘴巴嘛,根本骗不了小红帽,更别说是刘律师。

“李先生公务繁忙啊,神色似乎有些过劳,要注意休息,”刘子强有意与他拉近关系,刚死了一个大客户,如果能拉到李元亨,便是弥补了事务所的业务缩减。他从资料里知道李元亨的身份。

李元亨有些尴尬,他认为刘子强是话里有话,目前只有他了解遗嘱的全部内容。

“刘律师,咱们直说吧,我提早上来,是因为我有些事情不太了解,想先咨询你一下,”李元亨觉得真佛面前不烧假香,不如干脆点。

“请说请说,”刘子强最愿意听到咨询二字,这是开展业务的冲锋号。

李元亨稳稳情绪,清了清嗓子,一路上他早就下定了决心,迟早要面对的事情,如果还有一线生机的话,就是面前这位皮笑肉不笑的家伙了。“刘律师,其实我与周国荣先生并不是很熟稔,交往泛泛,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任何理由在遗嘱里提到我,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先透露一些,不至于太突然,或许能让我们都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来低调处理一下,”李元亨觉得这段酝酿了一晚上的话里要表达的信息很明显了,潜台词是说,如果有对我不利的地方,你刘律师肯给予通融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大家商量就是了,现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必要为一个死人讲原则,乱了活人的分寸。

刘子强没有怎么细细琢磨他的话,反而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说:“李先生不必心急,周先生可没当你是泛泛之友哦。”

李元亨听了不禁气急,疑虑更甚,却不能发作,只好强压着冲动,冷冷地说:“刘律师,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有个思想准备,这种事情不需要搞得气氛神秘紧张吧。”

“呵呵,”刘子强笑得让李元亨心惊肉跳,“李先生,不是神秘,当然,紧张气氛可能是无法避免的,到时还希望你能够配合我冷静处理。”刘子强说的紧张当然是指郑小燕与王笑笑之间,不过在李元亨听来,无异于惊雷炸响,说明他昨晚的猜测都是真的。

李元亨霍然站起来,怒火已被点燃,愤怒终于取代了冷静,他不明白这个看似精明的律师为什么如此不开窍,难道他一心就想看场笑话和闹剧么?“刘律师,请问我可以拒绝出席吗?”

“为什么?”刘子强极为诧异,他对李元亨的反应感到困惑。

“我不认为周先生与我可能产生什么纠结,并且斯人已逝,生前恩怨也随风而散,何必牵扯上更多的人呢?”李元亨冷若冰霜,一副决然神色,并且有要离去的意思。

“等等,”刘子强着急了,他没想到在这里还闹出个误会来,“请坐请坐,呵呵,如果之前我的解释不清令李先生有什么误会的话,我道歉,但是这遗嘱还真的非要你在场不可,李先生,你就当帮个忙吧。”

李元亨不再回答,傲然不动,盯着他看,话已说到这个地步,他反而觉得可以理直气壮了。

“好好好,我就破一回例,反正一会也就宣读了,我就把有关李先生的事项先透露一下吧,坐坐坐,坐下来,唉,都怪我——都怪我。”

李元亨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静候着。

刘子强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桌面上的遗嘱正本,将那支崭新的金笔捏在手里,一边下意识地把玩着,一边将周国荣遗嘱里有关于李元亨那一段念出来。

李元亨听得目瞪口呆,浑身如同被冰水与烫水轮番冲洗过一般,额头也有汗水沁出。

“李先生,你觉得周国荣先生的如此重托,犹如临终托孤,你能拒绝么?”刘子强沉重口吻问。

李元亨还在琢磨着这枚突然袭击的导弹对他的意义,他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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