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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昕言-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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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令他笑,她令他忧。她的鼻子眼睛,最合心意;她的灵犀笑语,让他痴迷。她是他意念中追寻的那抹自由,也是他灵魂需要的那片契合。她怎可能不好?世间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也不及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过如今,许多话许多情感,他只能咽住,生生生生咽进心底。

  面向荷池,烟洛沉默良久,一颗晶莹自眼中霍然坠落,悄悄无声。充满记忆的地方,甜蜜的缠绵的曾经。一夜,他背着她放了满池莹莹的莲花灯,只为了看她惊喜的表情,然后陪她摇晃在小船上,惬意的分享初秋缱绻的微凉。他总是放纵着她,任她溺在自己胸前,任她盘散他的发,任她的手指在他坚毅的五官间调皮的游走。她在他怀中扬眉,瞅见了他好看的微弯的唇线,赞叹的几乎发愣。他恰好垂下头,墨色的发丝水帘般遮住了粼粼光影,他的双眸却会发光,顷刻绽开两潭浓浓的幸福。搂紧了她,他那时的语气温柔的让人心碎:“丫头,你很好……”

  很好很好很好,她很好。伤他伤得彻心彻肺,她还是很好很好很好……

  使劲拭泪,抹不去心头滞瘀的沉重。烟洛咬牙抑制了哽咽,“赵大哥,对不起!”辜负了这样的男人,就让她遭天谴吧,她无权再软弱,既做了抉择,就必须坚持到底。吸了口气,回身摊开小手,莹白的掌中一枚血色枫叶,映着流芒凉凉的深绯:“请原谅烟洛无法再守信。我,我近期就会离开!这枫叶还与大哥……”

  就此,一了百了,断了念想,断了经年。

  还是,如此结果!带她来这里,他曾暗暗希冀过么,希冀些什么呢?

  赵匡胤苦笑,心,霎那跌个粉身碎骨,再也收拾不拢。木然的伸手,一点点靠近,再靠近,终于,触到了那片血玉枫叶,也触到了她的体温。顿时,某种撕裂般的剧痛利刃般劈开了神志,手开始颤抖,呼吸凄凄急促。他用尽了全力控制住自己,猛将她的小手连同那块枫叶牢牢握紧,挥臂的一瞬,于她的惊呼中松开了力道。

  “扑通”一声,冷意砸进了心肺,绽开层层涟漪。“你不留它,就让它消失吧……”他飞快地转身,风中逸来一句:“愿你……”幸福二字,终于还是梗在喉间——他说不出口。天地一片黛色,赵匡胤死死攥拳,俊逸的眼紧紧阖起,直到睫角一片融融的润凉。

  镜花水月的莲梦,冉冉出尘的精灵,原来真是海市盛楼,他求不得,求不得。

  举步,孑然风里独行,身后的侍从恭顺至极地簌簌跟随。跟随,却不可为伴。失了她,此后天地,却何以为伴?未若不遇倾城色么?他苦涩的笑,为何这心还不懂反悔,一径疼着,却还是满满眷恋,眷恋的他不敢回首一顾,只怕自己忍不住就此桎梏住她,永世不再放手。

  不知何时,竟然漫天星坠如雨,辉煌灿烂的光轨,千万道滑过了猎猎苍穹。心焰,焚情,燃烧,陨落……

  眼前迷朦如雾,烟洛傻傻伫立,几乎辨不出那渐行渐远的袍角:该死,她该死!转念数遍,她竟寻不到半句矫情的安慰。赵大哥,你的成全,丫头此世已无法报偿。如果有来生,万千辜负情意,求你从我身上加倍讨回,一定一定……

  愿你平安,愿你喜乐,愿你千秋帝业,愿你……

  “咔嚓”,不远处的“小丰”就着月色轻巧的抠开了手中的钗身,一颗豆大的褐色药丸,赫然卡在那钗中,圆滚滚的,散发着一缕清香。指尖摩挲着那药丸,视线却不离荷塘边清冷的身影。良久,他咳一声,终于仰头望向那奇迹般的夜空,不知是叹息抑或轻嘲:“这样了……”

  银汉暗,流华转,玉粒摇天府。几番浓情算何如,痴心断晨鼓。

  碧叶静,小池清,红过深院惊心。此后无消念莺催,春归人不归。

  第二日一早,天色才明,苏府的侧门便小心地开了,一批人马匆匆离去。午饭后,府中便驶出一辆方正的楠木马车。嘎吱嘎吱的车轮老纺车般唧唧忙碌,沉肃的青石上便织就了某屏古老的记忆。苍青巷子,石灰围墙,一枝探出墙头的水红桃枝,灼灼明媚了眼底。转了个弯,视线被隔断,景物均已成空,离人,远矣……

  钟隐,夜橪,烟洛,心境不一,目标倒是相同——他们还是分头离开了,约好三日后在陈州前面的柳庄碰面。路线早就打点妥当,烟络身边有小丰相护。钟隐身份特殊,为防万一所以先行离开。夜橪则是为了再见义父一面,那日晚间再独自动身。

  所幸离途畅通,未遇任何阻碍,赶马疾行,倒比上次逃亡的速度快些。沿途生机盎然,花香鸟语,又有红蓼叽叽喳喳的解闷,烟洛的离愁终于消减了些。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念起夜橪含笑的模样,心就跳跃个不住。他说,洛洛,等我们再见,就是圆满!

  不错,圆满。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山高水阔任平生。她要告知他一个天大的秘密,然后信赖的牵他的手,潇洒的游离于这个曾经陌生的时代。平凡,但是幸福而自由的一直平凡下去,她余愿已足!

  “姐姐,柳庄到了!”离了京城,小丰的声音仿佛也染了些轻快。烟洛知道他在开心自己避过所谓的“天劫”一事,笑眯眯的探出身子:“嗯,先去约好的“余庆”客栈。”

  他们一路都顺顺当当的,而且选的最近的一条道,应该是头一个到吧。正午薰风微热,烟洛浅笑着掰指盘算,为师傅备一屉热包子,为钟隐泡一壶花茶,再给夜橪温一壶生春酒。她先洗去仆仆风尘,然后再漂漂亮亮的迎接大家,多完美的计划!

  不觉间已到达目的地,烟洛心急巴巴的,不待人扶就轻盈的一跃下了马车,还未冲进店里,就听到一声低低的嗤笑。循声一望,左厢靠窗的第二张方桌旁,千年扑克脸的子槐肃然立着,一个风神如玉的男子端坐温雅,浅酌间眼波睨来,恰如春水氤氲,自然一段惊世醉人的风流;另一个则不耐好生坐着,偏偏交叉半舒了修长的双腿,惫懒的半靠在窗棂边,他玩弄着手中的一双木筷,漫不经心的扬眉,一张堕天使般的面孔便洒落无数诱引,看的人心中痒痒。

  烟洛站住脚,一面开心一面丧气——果然,要讲玩帅摆Pose,再过一百年,她也不是着两个极品帅哥的对手。罢了!快步冲了过去,扬起笑脸:“你们什么时候到的?还有……”指了指他们的脸:“这么着不要紧么?师傅人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里,现在连草根都不会飞进来!老头在楼上弄包裹呢,以为都似你,乌龟!”夜橪勾唇笑。若不是为了早些见到她,他怎么会赶得如此急?

  “清,夜兄自为了迎你方才急不可待,快马加鞭的抢到前头了!”钟隐从容不迫的戳穿了夜橪的心事,微笑,根本性无视某人斜扫过来的威胁,那叫一个翩翩君子温润出尘。

  烟洛忍不住面部抽搐,翘了翘嘴:“钟隐,这近墨者黑,我看你以后也少待在某人身边为妙!我去楼上整理,这就下来。”说完火烧屁股般离了那桌,不敢叫人瞧见她冒了热气的脸。

  桌边两人对视一眼,钟隐无奈的摸摸鼻粱,夜橪则低声咕噜,“还兴株连的!”。钟隐便忍不住一笑,闲闲命人再添了几副碗筷,一会儿便看见烟洛掺着昝方之下来了。小丰要去采买些东西,随便用了一些就急急去了。此处离东京已经甚远,终于天高任鸟飞,大家似乎都松了口气,边吃边聊颇为惬意。

  钟隐便趁势邀烟洛他们回南唐一探。理由是冠冕堂皇,美其名曰竹子终于赢得了芙蓉芳心,托他带信邀烟洛夜橪还有干姐姐秋萍去参加他们三月的婚期。烟洛笑眯眯的不言语,却急坏了红蓼,钟隐夜橪在,她又不敢造次,只能站在一旁冲烟洛挤眉弄眼,把一张挺俏丽的脸蛋生生挤得七零八落的滑稽。夜橪看的好笑,慢点着木桌,不置可否:“金陵安全么?”

  钟隐此举,无非是想趁他们远走以前,多留洛洛几日相聚。他不反对,并非是不醋洛洛对钟隐的上心,而是由于他晓得洛洛对那“闲芳轩”攒了诸多惦念。表现出的没表现出的,深浅多寡自在人心。以己度人,他不想她为难。

  临行前,义父说收到蜀君飞鸽传书,“涅轮”精锐将自大宋疆土全面撤离,回护王侧。他乍闻消息,自然无法全信,直到义父取出一卷黄符,递到他鼻子跟前,“你自己看!”他毫不迟疑的将黄符接过,最终,却并没拆阅。他已脱离组织,越权私读皇室密信,后果有多严重,他再明白不过。而无论他如何经心观察,义父的神色自始至终坦荡无疑。依照义父多年的谨慎,应该,不会在此事上与他开玩笑。

  放心了,他归还了黄符,向义父辞别。义父叫他“走好”,他只是神色平静的点头,那些话肉麻兮兮的家常话,从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不过日后有机会,他挺希望带洛洛回一趟蓉城(成都),也许,再拎上一挂义父爱吃的糯米棕。他的天降神兵,烟洛的伶牙俐齿,会令那老头半狰狞的脸上出现些怎样的表情呢?他忽然有些期待。

  钟隐觉察夜橪的走神,慢条斯理的对烟洛解释:“安全一事,清儿不必担心!目下朝野尚算稳定,只是父王一直以来身体欠佳。金陵城中的事,我还做得了主!”

  他说的清淡,笃定不言而喻。烟洛已经吃饱了,闻言搁了筷,忍不住好奇了一句:“我们上次走后留下的混乱摊子,都是钟隐收拾净的?”

  夜橪奇怪的瞥了烟洛一眼,按说,洛洛并非好探听闲事的人。钟隐倒似乎不以为意,睨向窗外的隐现的山峦,神情恍惚几分自嘲:“我么,并没有……,大哥的事,全是父王独自判断决定。我曾想保下一两个为大哥做事的,但终究……”

  烟洛唏嘘,又不禁隐隐担忧。钟隐啊钟隐,凭你如此心软,以后当了一国之君,可怎么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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