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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下的呢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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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农眨了眨眼。

只是朋友?

原来如此。这一阵子以来,一直困扰依农的问题终于有了解答。

而且还是这么单纯的一个答案啊。

只是朋友……

不知为了什么缘故,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但亚今仍然十分坚持自己的看法。“我才不信!”

“我才不管妳信不信!”他几乎有点气急败坏了,急急看向依农,解释道:“依农,你不会误会的,是吧?我绝对没有怀着不良的企图……”他真怕被高亚今这样一说,依农会离他离得远远的。她看起来不像那种能够唐突的女孩,而他也无意打破两人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友谊。

真不知该释怀,还是该为此感到失望。决定出手解救被亚今堵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的他。依农说:“还好你现在已经澄清你的意图了,在亚今交到男朋友以前,你赶紧先下手为强吧。”

叶予风呻吟了声,摀住眼睛。“这误会可又更大了。”

“是喔,误会。”亚今懒得理他地说:“下次我们两个好同学吃饭,你不要再来插花好不好?免得你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他睁开一只眼睛,状似委屈地说:“好吧,如果真要洗不清的话,先说好,我的对象可是依农喔。”

亚今啐他一口。“早就知道了啦!”以为她是瞎子啊。

依农赶紧摇摇头,满足于那友谊的界定。“你还是离我们远一点好。”

“我何尝不想。”他看着她,脱口说出。

他也想离她远一点啊,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看到她,他就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不跟她说说笑、聊一聊,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他想这也许是因为她太神秘了,而他向来喜欢神秘事物的缘故吧。

挖掘秘密是一件多么诱惑人的事。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名字、系级,还有她的寝室号码。他知道她在一家书店打工,也知道她另外有一份咖啡馆的工作;她甚至还兼了两个家教,学校的课排得又满,因此其实要看见她是不大容易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跟她们一起到学生餐厅吃饭的原因;这是最方便见到她的方式。因此每到了这一天,他会因为想跟她一起吃午饭而强迫自己早早到学校上课。

拜她所赐,他已经连续好几个礼拜没跷过礼拜三上午的课了。

看来跟好学生多多来往,还是很不错的。

第四章

十一月中旬,秋天已到尽头,冬天尚未来临,是一个夜空格外清明的时节,也是狮子座流星雨来访的季节。

早在天文台公布今年流星雨最大值的预测时间之前,一群年轻的学子早已磨拳擦掌,备好摩托车,选定观星地点,准备出游了。

假如可能的话,每个人都该亲身体验一回真正的大学生活。

一个人漫长的一辈子里,在高中以前都被沉重的课业压力所困住,根本没有自由可言;而在出社会以后,工作或家庭所带来的压力也会使一个人因为背负太多责任而无法任意妄行。唯有大学这一阶段,青春年华,无拘无束,是最能放纵、最能享受、最能挥霍的一段生命。真的!每个人的一生中,如果能够好好地放纵过一段,才能说他真正体会过人生的百态。

然而当身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尽情地在享受年轻的青春活力时,唯有依农无法参与这一切;她甚至不知道,近三十三来最大值的流星雨即将点亮东半球的夜空这回事。

除了忙着打工外,这时节偏也是期中考的前夕;连念书的时间都快没有的她,哪里会有多余的心神关注其它活动?

宿舍里,几个作息完全不一样的室友热烈地交换起彼此的观星计画──当然,依农插不上嘴。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来到英听教室,不料中堂休息时,一堆同学也在谈论流星雨的事。

台北城光害严重,想好好看流星非得到郊区或山上不可;而那对依农来说,更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件事。再想到这个月的存款余额时,她的眉头锁得更深,且不觉地露出些许落寞。

下课后,她快速地收拾起书本,逃离那个她无法参与的青春。

走出教室时,她心想:算了,这没什么好难过的,就跟往年圣诞节或任何值得庆祝的节日一样,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与期待的气氛中时,她应该已经要习惯那种无法参与其中的失落感。能够在大学里继续念书,已经很幸运了,她不该太贪心,更别说冒着被当的危险在考试前出游了。她负担不起重修所浪费的时间。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流星雨最大值的时间是在考浪漫时期文学的前一晚的凌晨两点左右,而隔天一大早的第一堂课就得在考卷上见生死。这门课的老师是出了名的“当铺”,而英国文学史恰恰是她较弱的一科。自从这阵子多揽了一门家教,变成一个礼拜兼三个家教工作后,她几乎没有时间温书。

她不能去想流星雨的事,管它是否是好几十年才能一见的天文奇观。

尽管如此,内心一个声音仍然轻轻响起:也许她不能到光害低的地方去看流星,但或许她能在念书到两点时,走到窗边看一眼十一月晴朗无云的夜空。

这念头随即引来一阵苦笑。她哪来的夜空可看?这城市盆地上方的夜空总是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那其实是污染尘和二氧化碳。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去,包括正位于谈话圈圈核心中的亚今。

考入这所学校后,因为忙着打工的缘故,使得她与班上同学并不亲近,唯有热情大方的亚今注意到她的存在,闯进她的心房。虽然她当亚今是朋友,但亚今终究有自己原来的朋友圈,而那圈子像是一个她无法企及的世界。

内心里,她知道自己是孤单的人,朋友只是偶尔出现在身边的过客,不是永远的陪伴与慰藉。她不能渴望太多,也最好不要渴望,因为她并不是毫不贪心的人。

走出教室后,耳边似乎仍然可以听见同学们热烈的讨论。

她眨眨眼,深深地吸一口气。

到书店值班。

叶予风看着眼前烘乱成一团的景况。

这么热闹地讨论出游的事情,在他的世界里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早早已经失去了新鲜感。

他的同学大多允文允武,既会念书又会玩乐,而且出身环境大多很好。虽然不见得大富大贵,开着跑车大剌剌在校园里摇摆,但至少都是那种负担得起一点娱乐活动的大康之家。

在他们身上,他看见了现代布尔乔亚的生活品味与习性。他预料着自己的生活大抵也是这么回事。

他玩乐团、当主唱,参加团体活动,经常结伴出游,认识不少不同背景的朋友。他攀过南湖大山,看过关渡夕阳,也时常去北投泡温泉,往竹子湖摘海芋。

任何在台北城求学的学生该玩的,他都玩过了──不该玩的,也试过不少。

只有花在书本上的时间算来并不怎么多。

曾经,他热中于他过了一大半的学生生活,喜爱那种多采多姿、无拘无束的自由,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玩乐的事情渐渐对他失去了当初的吸引力。

他还是花很多时间在乐团里,毕竟他真心喜欢唱歌,也喜欢唱给人听。但每回与一些会玩的同学,或是乐团里的人一起去寻欢作乐时,曾经很投入的他,却开始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心灵分成两半的人。

有一半的他依然很热中于和朋友们在一起,但另一半的他,却像是抽离了身体的灵魂,看着自己的躯体在游乐园中玩耍,灵魂却无法投入。

那种感觉很奇怪,而且使他困惑之余还感到疲倦。

他才几岁呀?

他想起半个月前回家时,家人对他提起的计画。

爸妈提议在他大学毕业后到欧陆进修法律研究所,专攻国际法。

国际法是国内法律专长的趋势,随着台湾的日益国际化以及与他国接轨的频繁,国际间不管是跨国的商业纠纷或是民事案件都愈来愈普遍。

理性来看,这是个好计画,可以让他不用担心毕业后考不上律师执照,使家人失望。但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在问: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一辈子都在别人的期许下活着,实现别人的、而不是自己的梦想?

最讽刺的是,说到梦想……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梦想。

有时候,他真怕对他抱有期望的家人终究会看出,他其实跟他上进有为的家人完全不一样,他其实是一个没有理想抱负的平凡人。

猛地摇了摇头。他试图甩去那份使他不安、也不大愿意去深思的想法。

“那就这么决定了。”

他听见阿东的声音传来,飘散的眼神凝聚回现实世界。

决定了什么?

一阵欢呼。显然所有人都同意了,似乎也都在期待着某件事。

然而他还是没弄清楚状况,直到阿东走过来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嘿,昨晚没睡好?眼睛这么红。”

正要摇头说不是,阿东已经又开口说:“今晚睡饱一点,明天晚上,咱们上阳明山去看流星雨。阿康已经约好一群女生和我们一起去。”

联谊喔!心里涨满说不出的疲惫。这是这个学期第几次了?

而且……明天?“后天不是期中考?”他那天早上要考民法。

但叶予风只听到朋友们大笑出声。

“哦,你不会是在担心吧?”阿东说:“不过是一个小考试而已,才占学期分数多少?安啦!”他对他挤眉弄眼。“再说,我们大家不是都有“罩子”?”

作弊!

不,叶予风从来没作弊过──起码大学时期还没有──而且他也还不想坏了自己的这项原则。但他没有对阿东说什么。

在大学里,作弊有如家常便饭,有时连教授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并不抓得很仔细。

“小心被捉到。”出于关心,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但终究没有拒绝跟朋友们一起出游。毕竟玩乐也是他经常在做的事,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阿康走过来用手肘轻撞了他一下,挤眉弄眼地笑道:“开心一点呗,韩忆也会去。”

韩忆?那朵经济系的系花?

“她去不去关我什么事?我跟她又不熟。”叶予风不感兴趣地说。

阿东暧昧地笑着说:“人家韩小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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