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算什么回答。”她总是言不及义。
“被人嘲笑怎么了,你会嘲笑别人,别人自然也会嘲笑你,大家都乐乐,笑一笑,十年少嘛!”她再次看着他道,“但是在你家里别人肯定都不敢嘲笑你。”
家?尚羽大笑了起来,“何以见得?”
又来何以见得?看看她们不就知道了!
她又不是瞎子,这点还是看的出来的。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肯定很不喜欢被人嘲笑,所以笑都不让别人笑。
可是……妙语突然想到了什么,竟也不笑了,一本正经道,“你不喜欢别人嘲笑你,只因你害怕被别人伤害,对不对?”她的眼睛静静的望着他,闪动着小小温暖的光。
尚羽翻报纸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睫毛轻轻扇了扇。
半晌,淡淡的笑了,“妙妙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他虽然笑着,但眼眸中的寒意已越来越深,整个房间似乎就要结起冰来。
这一刻妙语才感觉到,虽然已是初春,但冬天的寒冷并没有退去。
“我并不了解你。”妙语站了起来,走向刚才写稿的位子,“我会说这些话,纯粹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
朋友?
尚羽抬起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貌似晚了点
最美的地方
她真的将他当作朋友?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他也真的笑了,笑的清澈爽朗,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的笑声不绝于耳。终于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藕榭,扇子轻轻点上了她的背,笑着道,“起来吧,我不怪你。”
这时藕榭才终于不再重复她那句说了仿佛一万年的话了。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三个人心中都松了口气。藕榭若要死,她们三个便要一起死。只因她们三人便是一人,一人便是三人,左边的女子是藕榭,右边的女子是藕榭,中间的女子也是藕榭。
妙语见到这样的结果心中虽是欢喜的,却也没有说话,只是假装认真的看稿子,她现在可是在生他的气呢!
尚羽却凑上前来,拨弄着她手边的毛笔。她的字果然够丑的!半晌,笑问道,“妙妙还想去那个最漂亮的地方吗?”他说的愉快而真诚,仿佛刚才冷若冰霜的人不是他一般。
妙语依旧不答。
这么样就原谅他也太便宜他了吧?
尚羽一笑。
“刚才是我不对。”说到这里,他突然自嘲的笑了,道歉于他还真是难得的经历。
这时,妙语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他的笑又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在笑妙妙可真是小气。”
切!老娘就是这么小气的!不过……“你竟然道歉了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勉勉强强跟你去看看好了。”
她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想去的很。
交代完藕榭帮忙李四的具体事宜,妙语便跟着尚羽出门了。
白云懒懒的躺在很深很深的天空里,天空绵长的没有尽头,在最接近边缘的地方与深褐色的田地连接在一起。
“这里就是最漂亮的地方?”妙语一脸不相信。
这里简直一毛不拔嘛,广阔的土地上只有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泥土。最多算是空气清新吧,压根连棵草都没有,她实在看不出这里哪里配的上那个“最”字。
“美丽的东西总是需要时间酝酿的。”尚羽停下了脚步,轻轻舒展了下脖子,头枕着手臂,横躺在了脚下的这片田野里。
靠!妙语看着舒服躺在地上的某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不是一向怪癖很多的吗?竟然没有洁癖?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若拥有一种奇怪的癖好别人多少会惊讶一番的。
但一个人若已经到了因没有某种癖好而使人觉得奇怪的程度,这是否更加的可悲呢?
尚羽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阳光照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他微微抬了抬眼,笑了,“妙妙又在想何事?”
妙语也坐了下来,歪着头撑起下巴思考,“我在想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哦?”
妙语叹气,不要“哦”了吧。
“总之很怪。”令人捉摸不透。
“你怕我?”他闭着眼睛。
使劲摇了摇头,妙语看着他道,“虽然很怪,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
“哦?”他不是坏人?这样的形容倒是新鲜的很,虽然没有人说过他是坏人,但也从没有人说过他是好人。
可能因为他整个人就不像是一般“好人”的模样。
“你不要一直‘哦’嘛!”妙语郁闷,这个很难解释清楚的好不好,“还是说说为什么这里最美吧。”这个才是他们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嘛。
“现在是酝酿的季节,再过段时间,这里就很美了。”他的话虽是对着妙语说的,但眼睛却始终看着天空,天空蓝的很深很深,他的思绪此刻又会在哪里停驻……
酝酿的季节?妙语直直的盯着屁股底下的这块田地,突然想通了什么般笑了,伸出手使劲刨土。
这里都是田,酝酿的季节应该是说播种吧?若这里边真有什么,那就能证明咱的想法是对的了。虽然即便里面有什么她也不一定认识。
果然。
深褐色的泥土里静静的躺着一粒青绿色的种子,种子的一边已经萌发出短短的嫩茎,它虽短,却粗壮厚实,生命力极强的样子,仿佛迫不及待就要冲破种子的束缚。
这是什么东西的种子?妙语眨巴着眼睛,更仔细的看向四周。这才注意到原来褐色的土里有的地方已经冒出个短短的叶子来了,若你没有发现它便不会在意,仔细一看,却着实觉的肥厚而可爱,扎实的让人安心。
它将来会长出什么东西来?妙语实在很好奇。刚准备问尚羽,他却猛的竖了起来,二话不说,拉起她就飞。
飞?
妙语突然很想笑,她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拉起她就“飞”了起来的,现在又是为什么?
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一个简易的棚子,尚羽拉着她便进了棚子。棚子里的陈设相当简单,只有一张矮几,甚至连椅子都没有。这边很可能是累了供人休息用的。
妙语大喘了几口气,奇怪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吗突然来这里?
“嘘!”尚羽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有人。”
有人?有人怎么了?这里难道还是别人的私人属地?难道他们两个是“非法”进入的?
尚羽看着她满是疑问的眼睛,似乎欲问却不能问的郁闷表情,好笑道,“过会跟你解释,先安静会。”
“你怎么来了?”
妙语皱眉,棚子外的这声音很耳熟。
“你不知?”
这个声音……颀东廷?妙语抬头看了一眼尚羽,他的表情告诉她,她这个猜测没有错。
叹气,“你已多年不来找我。”
到底哪里听过呢?
沉默。
“对不起。”
“你用不着跟我说抱歉。”
“若不是我,大嫂也不会自杀。”
大嫂?自杀?妙语彻底糊涂了。
等一下,颀东廷的大嫂……不就是他哥哥的老婆,他哥哥……
妙语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刚才这声音耳熟了,这不就是颀门的声音吗?这么帅一伯伯她怎么能忘了呢!可是……他老婆自杀?他老婆不就是颀耀他娘?
颀耀他娘死了?竟还是自杀的?妙语早已惊讶的合不拢嘴了。这算不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无意间竟得到个天大的消息。
尚羽瞟了一眼妙语。
她竟然已经认识颀门了?
“你还是不打算见耀儿?”颀东廷无奈的忘了一眼他这个多年不见的大哥。他明明是那么关心颀耀的。
“他恨我。”颀门眼睛淡淡的望着远方。
“你若是告诉他,他怎会恨你?”
颀门笑了,“我若是告诉他,他只会更恨我。”
“他的一身本事都是你教的,他怎会恨你。”
“你错了,他的本事是他师傅教的,不是我。”他的眼依旧看着远方的某个地方,而远方有的不过是无边的田地罢了。
颀东廷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何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
说到这里,他便再没有说下去,谁也不知道究竟有何不同。
妙语却着实急疯了,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有何不同。不但想知道有何不同,他们在说的到底是怎样一件事她也完全没弄明白。要不是尚羽一直拉着她,她真想立马冲出去问个清楚。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
他们的声音已越来越远,妙语几乎趴在了大门上还是没听见“告诉你”后面是啥东西。
异常郁闷的回头。
看着妙语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尚羽大笑了起来,“妙妙很想知道他们说什么?”
废话!妙语白了他一眼。
等等,他这么开心的样子……难道……“你知道他们说什么?!”
在茶几边拿了几个茶具,尚羽走到一旁的水缸边清洗了一下。半晌,回答道,“不知道。”
嘎?妙语两腿一软,差点摔在了地上,看他镇定自若的模样咱还以为他一定知道呢!搞了半天不是和她一样嘛!
“你不好奇?”妙语凑上前去,试探道。
他虽然不知道,但他若是想去偷听的话可比她容易多了,只要他想!
他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终于,棚子里翻找了一阵,手里多了一包……茶叶?
妙语此刻真想直接晕倒。
他似乎还颇为得意,接着道,“我为何要好奇?”
“你知道颀耀他娘是自杀的?”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妙语有些气愤,好象这件事情完全和他没关系一样。
但她却忘了,这件事的确完全和他没有关系。
“不知道。”他还是自顾忙碌着,顺手拿了一个壶,接了点水,放在了角落的炉子上,“扑”的一声,炉子燃了起来。
不知道?!不知道应该很震撼才对啊?哪是他这个表情,“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好奇?!”她实在不理解他怎么想的,至少该关切关切吧?
炉火扑哧扑哧的燃着,热烈干燥,火星从小孔里探出头来,愉快的向外张扬。
沉默。
他轻轻抬起头来。
“妙妙很喜欢颀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