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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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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进来,倾倾与奶娘都有点惊讶,因为我不曾来过这儿,惊讶到差点忘了手里还端着药。
  因见她们往小孽障的嘴里灌药,我有些没好气道:“怎么了?”
  “小姐从昨晚上就闹,请了大夫来看,说是积食,熬了药来,却怎么也喂不进去。”奶娘吓得脸都白了,主要是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估计是怕他发脾气。
  我看不过他们为了这点事就要灌药,遂道:“让胡生把药箱拿来。”我的药箱一直是胡生在保管,轻易到不了我的手上,这自然是李卒的意思,不知他是担心我会害死小孽障,还是担心我自绝。
  胡生取来药箱后,我从中寻了几味药粉,掺兑到一块,以水调匀,喂到, 小东西口中,她却宁愿呛到也不咽。
  她倔,我也不好惹,重新做一份,将她在他怀里竖抱起来,再喂。
  最终她还是喝了下去,喝完也不再哭,只是睁大眸子看我。
  倾倾说她像我,我一直都不觉得,这会儿发现这双眼睛倒真是跟我很像。
  “过些日子,我送你们到月革去。”趁着我跟小孽障对视之际,他低道。
  “把药箱还给我。”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他可以用他的方式照顾我们,但他不想见到我们——这是我的感觉。也许是我的身份太让他心悸吧。
  月革城依旧是那个月革城,安静、洁白,与天相接。
  他把我们扔在这儿很放心,在这里没人能伤害我们,当然,他也伤害不到,因为他远在天涯海角。
  关于他的消息,我从未打听过,倒是身边的人总会有意无意地说给我听。
  他们说,老皇帝让位,太子登基为帝,他是头等功臣,因此他得到了史商封赏。
  他们说,他平了南蛮,筑建西原边城,功成名就。
  他们还说,整个魏国的女人都心仪于他,但他仍不娶妻。
  ……
  都是他们说。因为来这儿一年,我没见过他一次,他可能是打算跟我们死不相往来了吧?
  “夫人,您怎么又带小姐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倾倾一把起正在我身边玩药草的小孽障,“奴婢只是让您帮忙看一下,您怎么能让她动这些要命的东西?”
  啰嗦!我让她住手,她会听话吗?
  “娘——抱抱。”小孽障挣扎着想往我身边来。
  “小姐,您也真奇怪,都是奴婢在抱您,阿娘抱过您几次?怎么还偏喜欢往她身边凑?”倾倾再次神伤。
  “娘——抱抱。”小孽障仍然拽住我的衣袖不松手。
  我正在喂蛊,抽不出手推开她,便对倾倾道:“把皓雪放出来给她玩。”皓雪是月革王猎到的一只雪狼幼患,当做礼物送来的,我便给了小孽障做玩具,也省得她刚学会走路就四处乱钻,坏了我满露台的药。
  “这怎么行!皓雪是狼,会咬人的!”倾倾到月革来后每天都在大惊小怪。
  “没事,它敢再咬一次,我就再喂它一次蛊。”我跟大祭司学蛊术已经半年多,平时闲着无聊都在做这件事。
  “小姐,您还是跟奴婢一起玩吧?”
  “娘——”这小孽障的脾气倔得很,越哄越不听话。
  通常这种时候,我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概半个时辰后,小孽障便跟小雪狼玩得不亦乐乎了倾倾则跟在她屁股后收拾烂摊子。
  喂了一天的蛊,吃饭之前,我习惯带她们到温泉里泡一泡。
  我们住在月革王宫西殿的西阁,这是他曾经的住处,这里是月革王宫的最高处,所以每日泡澡都要走挺远的一段路。
  每次一回来,倾倾就会喊着明天一定不再去泡,可第二天依然会去。
  今天回来得有些晚,进屋时,天色已暗,倾倾忙着去准备饭食,屋里只有我和小孽障,以及皓雪。
  我将小东西的头发擦干,然后起身去衣橱里找衣裳。
  “唔——”小狼患子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自被我“调教”过两次后,它再不曾用这种声音示人过,此时定是见屋里来了生人。我随意披了条长衫,趴在内室的门口看一眼外间。
  小孽障正坐在地上揪着皓雪的尾巴玩,皓雪则立在她身前,对着门外龇牙咧嘴,而门外正站着一个人——一个一年没见的人。
  也许是灯光太亮,映着他的眸子闪闪发光。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只是人有点瘦削。不是说他春风得意吗?什么春风能把人吹成这样?
  我收回不小心与他碰到的视线,背过身倚在门侧的墙上。他来见小孽障的可能性大过于我,我不便打扰。
  “娘——”小孽障被不熟悉的人抱时,只会说这一句。
  我没理她的叫喊,仍旧倚在原处。
  倒是皓雪比较忠心,唔唔了大半天。
  “我是爹爹。”他的声音低且哑。
  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向小孽障这么介绍自己。
  我听得心里五味杂陈。
  “娘——”小孽障仍然不屈不侥,并且已有了几分哭意。
  直到倾倾进来,外间的杂乱才有所改变。
  他们在外间用饭,我在内室整理衣橱。来这儿一年多,我连衣橱里到底放了多少件衣服都不知道,这还是头一次仔细查看。
  小孽障通常都是亥时入睡,睡前总要喊几声“娘,抱抱”,许是今天有生人,她乖得很。
  因不见外间再有响动,满以为他们都走了,我起身出来,迎头便跌进他那双黑眸之中。
  说也奇怪,为什么总是我的视线先躲开?
  “过来。”我对仍在他腿边撕咬的皓雪招手。这小畜生一张口就上瘾,不把东西咬坏,它绝不松口,连人话都不听,不管我怎么叫,它就足不理。
  倒是他微微抬脚,一把拽下了腿上的小畜生,递给我。
  我顿一下后才伸手接过来,因见皓雪的嘴角沾了血渍,我不禁一阵气闷,气这小畜生,也气被这小畜生咬的人。
  我把皓雪关回笼子里,转身进屋,见倾倾抱了一床棉被来,正在外间的屏风背后铺床。
  “夫人,宫妇前几天送来的那条羊羔毛的被褥在内室的橱里吧?”倾顿从屏风后探头问我。
  我不明所以,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她安排的,现在倒来问我。
  “夜里冷,那条可以用上。”倾倾经过我时,低道。
  我站在露台门口,他站在屏风旁,两人都默不作声,由着倾倾里里外外地忙活,直到她忙完,离去。我再也站不下去,转身回屋,合上内室的门,人贴到门板上。
  他不来,我茫然,他来,我更茫然。当我好不容易从二十多年的大雾中走出来,却发现脚下便是尽头,若是恳崖还好,就算粉身碎骨,也有条路可走,现在倒好,都是墙,寸步难行。
  咚——只有一声敲门声。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想着他是要跟我说些什么。让我们永远留在月革?或者,他不再来这儿?
  我手指微微用力,门扇缓缓打开。
  迎面只看到一只大手,以及手上一封皱掉的信,上面写着“桑启”,是阿梓的笔迹。
  信中的内容无非向我叙述阿罗的事,对阿罗,从她活过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慢慢遗忘。不管她是不是参与了我和李卒之间的事,我都对她没有半分怨恨,也许是她对我来说,慢慢地就不再重要了吧?
  有时候,活着的人才是容易被遗忘。
  我看罢信,折好,放在衣橱的底层,拢一把额前的碎发,仰头看一眼窗外西沉的月儿。
  又要一夜无眠了,有他在身边时,时常会这样。
  “娘——”不管阴天下雨,还是日头晴好,小孽障每日清晨都会准时来叫醒我。
  听到她的叫唤后,我伸手扒开毛被褥的一角,看一眼门口。
  只有在我睡不清醒时,才会下意识接住扑过来的小东西,我想她娜天早晨来叫我,目的也是这个吧?小东西并不如大人想的那么简单。
  难得见我睡迷糊一次,她便赖在我怀里不走:“爹爹……”她咿咿呀呀的一堆乱语中,爹爹两个字却说得极其清楚。  我胡乱扒拉一把头发,天快亮时才睡,头昏脑涨得很,无心理会她在跟我说些什么。
  “既然认了爹,你找他去。”我缩回被褥里,想再继续睡。
  “娘,抱抱 ——”她却死命揪住我的头发不放。
  这小孽障的倔劲随着年纪增长,越发不好对付。
  “倾倾——”因这小孽障快把我的头皮拽碎,我不禁蒙被喊一声倾倾。对武力交锋,我轻易不动手,毕竟我手重,动脾气的一瞬间很可能会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的后果很难想象,所以我从不会对她动手或者动怒,只会不理不睬。  这小孽障的手很狠,拽住了便是死命,除非别人屈服,否则她绝不松手,从这方面来说,她倒有点像他。
  像是倾倾来了,又不像,倾倾的手劲没这么大,不可能这么快把我的头发从小孽障那儿夺回来。
  “娘——”小孽障好像怕被抱走,扑在我身上,手滑进被褥,拽住我的耳朵不撒手,害我不得不爬起身。
  迎面就见他正蹲在我们身边,手里还残存着从小孽障手里抠出来的我的头发。
  上次我们三人靠这么近,还是一年多前给小孽障喂药时,这次也是因为她。
  “松手。”我试图解开小孽障楼在我颈子上的小手,最终还是他帮忙才能如愿。
  或许是觉得靠这么近不好,他抱了小孽障往外间去。
  他一走,我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落寞。
  我与他,说不上是谁在躲谁,视线相撞时,他从没躲避过,却也是他把我们扔进了这漠北的雪山里。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把我们照顾得很好,无论是小孽障还是我,只要我们想做的、想要的,他的人都能想办法帮我们达成。
  像我跟大祭司学制蛊,这就是凡人做不到的,他也帮我达成了。
  所以说,做他的家人应该很幸福,至少李城斜享受到了白桑不曾有也不可能有的待遇。
  所以我才讨厌他的改变。
  等我洗漱完毕后,他已经带着小孽障不知去向,而且之后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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