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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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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却只顾着抖搂羽毛上的水珠。
  “火烧痛苦,还是油炸痛苦?”我在想我该受到哪种惩罚,“呵……”我忍不住笑两下,“也许两种都有机会。”我闭上眼,刚才走了太久,很累,眼皮又有些睁不开了。
  “哇——哇——”这乌鸦真烦人。
  “好啦,吃就吃,还那么啰唆干吗?”我感觉到左手手心好像被什么啄了,没有痛感,只是有些心慌。
  “哇——哇——”乌鸦的叫声更加狂肆,大概是尝到了血肉的美味吧?
  我忍不住在梦中勾唇,吃吧,吃吧,吃完跟我一道下地狱,我的肉里可是有“冰潭”呢……
  瞧,我就是这么一个报复心重的坏女人!
  又不知睡了多久,我再睁开眼时,以为会看到一双只剩下骨头的手,却发现左手上绑了一条灰布带。
  在看到一双灰蓝的眼眸后,我暗哼:“找死。”他可知道我这小屋里放了多少种毒?竟然敢擅自闯进来。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不会是一直跟着我吧?”快五个月了,这家伙在哪儿藏身的?
  被骂的人却只顾着拿温水擦我的胳膊和额头,一句话也不说。
  静峙了好一会儿,直到我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我才使力坐起身,只觉左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疼。
  见我有了痛感,他才放下手中的湿巾,从篝火上取来一只烤熟的山鸡,用匕首切下一片送到我唇边:“你说过,有活的机会就一定要活下来。”
  我笑:“我早就没机会了,你只是在增加我的痛苦。”多活一天,我就要多受一天的罪。我低头吃下了他手上的肉片,问他,“你喜欢我什么?”我到底是哪一点招惹到了他?我甚至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我答应过他。”
  “就因为你答应过李卒要保护我?”我摇头叹息,“诺言那玩意你相信?”
  他低眉,继续为我切肉,隔了好半天才微微点头:“相信。”
  真是个单纯的人。
  “罢了,让你走你也未必会听。”我用下巴示意一下屋角的箱子,“最下面那个红色盒子里有个珊瑚扣,里面的药丸你吃一粒。”他的指甲泛青,大概是中了山间的瘴气所致。
  也许是因为灰影的现身,这小屋子似乎有了少许生气,白日里再也不见乌鸦绕顶,晚间也没了夜枭哀号。
  只是我身上的“冰潭”仍然是一日重过一日,以至于后来,白天也经常醒不过来。
  “我教你一个简单的法子。”在他中了不知多少次毒后,我再也受不了他的笨拙,“越美丽的东西,越容易有毒,不要轻易去碰,如果非碰不可,找一头小兽先试一下。记得一定要是兽,禽鸟不行,它们能吃的,我们未必。此外,如果你要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记得把周边的地面松一下土,这么一来蛇虫鼠蚁便轻易不会靠近你身边。”我说了太多话,忍不住重重呼一口气,“你到底在找什么?”瞧他衣服上的青苔和泥土,以及身上的伤口和蛇印,像是挖药的老农。
  他低头,从腰间的布袋中取出几样草药,摊在我面前。
  我看着那几棵草:“你在帮我找解毒的草药?”没一样是对的。
  “这屋里的药已经足够我吃到死,不必那么麻烦。”我转脸看一眼门外的阳光,有些渴望,“带我去外面看看吧。”
  坐在湖边的青石上,秋阳炙烤,我却觉得冰冷刺骨。
  “聊聊天吧。”有知觉时,我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思绪,用来忘记身上的冰冷。
  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说说你跟李卒是怎么认识的。”那时李卒应该很年轻吧?
  灰影的话少,叙述也简单,不过几个词就说完了整个过程。我要做的就是把他的词扩展成一个故事,李卒也自然而然地成了故事中的主角。
  李卒是八九岁时逃难去的月革,月革王喜欢他,但这并不是说他可以安然地做月革的上宾,他要像所有月革少年那样为自己的生存努力,所以他自己要求穿上灰衣。
  月革是用衣服颜色来区别等级的,灰色是最低阶,而最低阶的人只能在王城的最外围生存,想要出头就必须进角斗场。
  我想他当时应该是急于报仇吧,所以才拼了命想让自己变强。
  十三岁时,他靠自己的努力再次回到了王城,成为月革王的侍从,有权力挑选自己的仆人,灰影便是那个被他选中的。
  灰影是个拥有西域血统的混种,按照月革王法,他不能进王城做仆人,所以李卒才要求他成为死士,因为只有死士才有资格进入王城,灰影因此成了死士。
  他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一个身份低下的混种?大概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处境吧,所以他看不惯年幼的灰影被人随意欺负。
  只有自己强大,才不会被人欺负,这时他给灰影的忠告,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年少的李卒是多么的极端。
  “因为他,你成了月革的第一死士?”
  他微微颔首。
  “他要求你做到最好,是因为他自己也做到了最好,他把你当成了他的影子。”给他取名灰影,大概也是在告诫自己,他李卒永远只是一个穿灰衣的外来者,没人帮,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而你也愿意?”
  那双灰蓝眼眸因我的话显出几丝茫然,大概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这是一个单纯到没有自我的人,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练就异于常人的身手,因为心无旁骛。
  又梦见他了,每次梦到他,天气都不好。
  这次是在下雪,白茫茫的,看不清周围的景致,只看到一大一小两串长长的脚印。
  脚印彼端是他和小孽障的背影,他勾着她的手,小黑跟在身后,并不见皓雪的影踪。
  “爹爹,皓雪还会回来吗?”小孽障问。
  “会的。”李卒答。
  “娘呢?娘还会回来吗?”
  “会的,瞧,那不是来了?”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大雪中,窈窕纤细,看不清长相,但绝不是我。
  “娘——”小孽障扑过去。
  我的手指缓缓伸进衣袖,却发现身上竟然没带任何杀人的东西,四下张望,除了雪,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用。我无奈地转回视线,却发现他们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我加紧脚步追上去,可惜越追越远,直到再也抬不动脚——两只脚已经冻成了冰。
  我明白自己在做梦,但即便在梦里,我也不愿就此放过那个女人。现实中我没办法达成心愿,如今只剩做梦了,至少在这里我不能再做输家。
  我站在大雪之中,等待着冰雪融化。
  等一个人很难,等一个人入梦更难,因为当中需要经历无数个噩梦或怪梦……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我的身体全部结成冰,只剩下一双眼睛时,我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白罗在我面前冷笑,阿梓抱着我的肩膀哭泣,紫姬和蓝絮侧身站在前面不远处,还有老妖婆那阴冷的笑声,我知道她们出现就意味着我该走了。
  可是,我不愿意。
  就在被她们一点点拖进无尽的黑暗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阵嘻笑声。
  那个我盼望已久的梦境再次出现了,他、小孽障,还有那个陌生的女人……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活下去。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在我的身子里炸开,我从未经历过这么极致的疼痛,忍不住呻吟出声。
  睁开眼,灯影晃动,满室昏黄。
  这里不是我的房子。
  “醒了?”一道熟悉的女音自头顶传来。
  我大口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抬眼看身边的人:“是你?”月革的大祭司。
  “你的表情看上去不怎么开心。”她把沾满血的双手放进水盆里清洗,“能活过来不好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可能轻易活过来,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她缓缓拭去手上的水渍:“对一个昏迷了三个月的死人,我对你做了什么,重要吗?还是你不想活过来?”
  真的是她让我活了过来,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中原人就是太自信,总以为化外之地便是蛮荒,什么都不懂。”她伸手拉开他身上的丝被,“我知道你现在浑身疼得像针扎,但是你必须站起来,否则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我忍着疼想坐起身,却在起到一半时又倒了回去,因为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被凌迟般的疼痛。
  “慢慢试吧,现在是子时,你大概还有三个时辰,忍过这三个时辰,就算你真的活过来了。”她披上风衣,与我点头作别,不打算留下来替我解惑。
  她走后,我又尝试了三次,直到第四次才扶着床柜勉强站起身。
  起身之后,才发现床头放了两只瓷盆,盆里慢慢的全是血,像是把谁抽干了一样。
  这不会是从我身上放出来的吧?
  “啊——”又是一阵剧痛,让人不想活的那种痛,疼得我不停地捶床,恨不得把自己咬死。
  从床头到床尾不过六尺长的距离,我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其间一度跪在地上呻吟不止。
  等我迈出房间门时,天色已然渐亮,东方天际微微泛红,衬得远处的雪山悠白素淡。这里是月革,想不到灰影那家伙竟然把我带来了月革!
  “你真的醒了!”伊娃的尖叫声刺得我耳膜一阵胀痛,“我还当大祭司说笑呢。”她抓住我的胳膊跳了半天高。
  真是个没眼色的家伙,难道没看出我的表情有多痛苦?哪里有心思跟她叙旧。
  “你不知道,阿卒师父把你带回来时,你都已经没气了。”
  她说什么?“谁把我带过来的?”
  “阿卒师父。”
  我左右环顾:“他……人呢?”
  “他有事,先走了。”她干笑两声,“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大祭司说施过血咒后全身会胀痛。”
  “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如果知道你醒了,应该会来看你的。”
  她这一句“应该”让我足足等了三个月,却仍不见他的踪影,而我又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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