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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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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如果知道你醒了,应该会来看你的。”
  她这一句“应该”让我足足等了三个月,却仍不见他的踪影,而我又不能离开月革,因为这是大祭司救我的前提——她要我留在月革王城,这是李卒跟她做的交易,拿我的自由换了我的性命。
  所谓血咒,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懂,只知道这玩意对女祭司来说,一生只能做一次,做过之后便会失去很多神通的能力,而大祭司之所以愿意为我牺牲,想必是和李卒做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我等着李卒来告诉我一切。如果他还愿意来的话。
  听说他近来正忙着迎亲,对方是一个姓周的贵族名媛。他说过不娶妻的,想不到还是有人让他破例了。
  “十天之内,把这些都记下来。”一摞厚厚的羊皮书堆到桌上,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觑一眼桌上的书,再看一眼它们的主人——女祭司。
  “你在这里的三年,必须按照我的话做事,这是阿卒师父答应过的。”
  他答应了,又如何?
  “他的话你必须听。”
  因为他曾是我的男人,所以我就要唯命是从?
  “他说过,如果你不听,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女儿,还有他。”
  浑蛋!
  “怎么样?你听吗?”
  我哼笑,这不是废话吗?我活着就是为了他们,自然要听。
  “这些是月革祭司的术数和史集,以及入门心法,将来还会有各种天授经文,你都要一一记牢,以便将来传授给后人。”
  “你想让我做月革的女祭司?”
  “月革的女祭司要冰清玉洁,手不沾血,你觉得自己适合吗?”她笑笑,“你有这能力,可惜没这运气,你的身份也只能是‘天授的伴师’。”
  我不想听她的讽刺,低头翻了几页羊皮书,里面的字看起来相当的艰涩难懂。
  “阿卒师父半个月后会来这儿。”离去前,她通知了我一则好消息。


第二十八章  只是白桑
  这本该是场好戏,偏偏让一条狗给糟蹋了。
  我正坐在王城之巅的栏杆上,李卒站在门内——看上去挺势均力敌的对峙,偏生一条黑狗趴在当中碍事。
  我抬脚蹬住小黑的脖子,以免它那条湿漉漉的舌头舔到我的下巴。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小黑蹬到一边去,再看他,仍站在原处,动也没动。
  我本以为他会怪我悄然离去,或者是我对他成亲的事出言讽刺,但什么也没有。
  他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直看到我别开视线。是我有错在先,我没有跟他商量就离开,也没有告诉他我身上中了毒,命不久矣。
  他缓缓跨出门槛,在离我三尺远的距离站定,手扶着栏杆,眺望远山:“还是这里的风景最好。”
  我微微转头,看一眼他那瘦削的侧脸,以及鬓旁的微微华发,眼睛然不住一阵酸涩:“你看起来真老。”随即视线转向夕阳处,不愿看他这副德行。
  “你还答应了老头子什么事?”老头子自然是指那个半死的太上皇。
  “没有了,他只要求我不再出现,不再妨碍到你的前程。”在这一点上那老家伙做得倒有点生父的样子。
  “所以你就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等死?”
  “我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他的视线转向我,“那你现在怎么还活着?”
  也许大祭司说得对,我也是个自大的中原人,以为自己解决不了的,世上所有人都解决不了。
  “笨东西。”他低骂一句。
  因他的骂,我转眼看过去,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下意识问一声:“小孽障可还好?”
  “你不必知道。”
  我猜不出他是单纯为了气我还是说的真心话:“为什么不带她来?”
  他转回视线,继续看他的风景,不再理我。
  我缓缓滑下栏杆,挨近他身侧:“你来这儿是为了看我,还是为了兴师问罪?”我抬手轻拽一下他的衣袖,不管见面之前,设想了多少种理智的对话方式,最后见到却总会一片凌乱。
  他仍不作声。
  “非要把我训成听话的猫儿狗儿,你才罢休吗?”在他面前,我已经完全找不到原来那个自己了。
  “你不觉得话该反过来说?”他终于反手将我拉到他和栏杆之间,“你呢?想把我训成什么?”
  因为近在咫尺,他脸上的瘦削越发惊人,几乎让我脱口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不必过意不去,我变成这样全不是为了你。”他冷哼。
  “是吗?原来要成婚的人会变成这样啊,难怪你之前一直不愿娶妻。”
  也许是我的揶揄太过于认真,他一声叹息。
  夕阳渐渐沉入天际,最后一缕余晖扫过,正好映出一对相拥的人儿。
  “我对老头子发过誓,不会再见你,不然他会要小孽障的性命。”我趴在他的肩上,无比眷恋他身上的味道。
  “我知道。”
  “你何必花那么大的心思救我?反正迟早也要死。”我知道他让大祭司救我肯定是花了很大的代价。
  我这丧气话说罢,他搂在我腰间的手臂微微一使劲,显然是不赞同我的说法。
  “大祭司让我做‘天授伴师’,你知道的吧?”
  “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应该庆幸。”他托我坐到对面的栏杆上。
  “除了这件事,你还答应了她什么?”
  他扬眉:“一些我能做到的事。”
  “比如?”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
  “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
  他不想说,可见这些他能做到的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想什么这么出神?”
  “在想老头子什么时候死。”我说罢看他。我口中的老头子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尽管他不承认,但事实终归是事实。
  他勾唇,并没有纠正我的不礼貌。
  “灰影回你身边了?”自从我醒来后,灰影就一直不曾出现过,想必是回到他身边去了。
  “留在丫头身边。”
  “是他告诉你我的去处的?”
  “嗯。”
  “看来他还是对你忠心。”我告诫过灰影,不许告诉他我的藏身之处,想不到最后还是告诉了。
  “在意他?”他眉梢微扬。
  我点头:“他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主动对我好,却无欲求的男人。”
  “那我呢?”
  “你?如果我身上不是流着李玄的血,早不知被你扔去了哪里。”他不是个好男人,却是个好家人。
  我这么说出来其实是想听他的反驳,但他没有,最后失望的仍然是我。
  “叫什么名字有那么大的差别吗?”他不太理解我为什么非要把李城斜和白桑分开来谈,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但你之所以带我这么精心,都是为了那个人吧?”因为我是那个人的女儿,所以他才待我如亲人。
  “有什么不对?”他与我一样,对情感的事都是懵懂且自私的,硬要他说清楚怕也是为难他。
  既然得到了我想听的话,下面便到了说真心话的时候:“我不想让你跟别人成亲。”
  听了我这话,他的反应只是淡笑,大概是我的真心话取悦了他,或是他觉得我很可笑。
  “可丫头已经同意了。”
  我没想到小孽障会同意他娶别的女人,所以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你知道我是做什么出身的。”之前因为性命垂危,无力阻止这种事发生,所以只能放任,但是现在我活过来了,没道理再放任下去。
  “你确定自己能从我手里取走一个人的性命?”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旁,好整以暇。
  “不能,但是我可以取走你的性命。”我注视着他的双眸,“如果我杀你,你会反抗吗?”
  “只要你舍得,我不会反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下巴搭在我的肩上。
  他的脸颊很烫,像是在发烧,背上还有股淡淡的金疮药味,可能是哪里受了伤。
  我拉他回到屋里看伤口。
  迷蒙的烛光下,他光着上身趴在床上,背上复发的旧伤口泛着深紫,我寻来药膏涂好之后,替他拉好棉被,再搭上他的腕脉——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竟能把自己的身子弄成这般破败。
  “胡生……不在了吧?”我一边试脉,一边问他。
  在得知是胡生把小孽障私自带走,以及发现他是老皇帝的人后,我异常愤怒,便做了些过激的事,现在回想起来,让他死,这惩罚似乎重了一些,即便不重,也该由他这个主人来发话才对。
  “失去了一只手,放他逃生去了。”他闭着双目,缓缓叙述。
  “我当时太生气了,也担心他会对你们不利,所以……”所以才跟老皇帝做了那种交易。
  他没说双目,只是点点头。
  “李卒——”试完他的脉搏,发现他不只是积劳成疾,还有些忧思淤积,我弯身趴在他脸前,与他面对面,“我有些不明白,你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他的地位早已非同往日,却比以前更加忧思费心,这些都可以从脉搏和面相上看出来,“如果眼下这些东西都是你想要的,你该高兴才对。”他眼睛里的笑容却一天比一天少。
  他睁开双目,眼瞳里映着我的脸:“当一个人还不会走路的时候,他会羡慕能走路的人,当他学会走路后,便迫不及待地往前冲,费尽心思寻找他要的东西,越走人越少,越走越蛮荒,他开始怀疑前面到底有没有他要的东西。一次又一次怀疑,却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直到前头再也没有路可走,他便自己动手劈开荆棘,自己开路,他仍相信前面的东西是最好的,直到他把傍身的野猫儿弄丢了,差点再也见不到,他才发现,他一直只顾着往前走,根本不曾在意过路边的风景。当他想停下来看看风景时,却发现不行,因为他正站在遍地荆棘的荒野里,停下来就会被荆棘扎死,他必须继续往前走。”
  野猫儿?是在说我吗?“那只野猫儿的爪子上是不是有毒?”我抚摸着他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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