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魔刊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福运来-第1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府里天已经黑了,阿福端了醒酒汤来,坐在一旁,替他轻轻按揉额角:“下次别喝这样多了。”

“又不是天天如此,父皇寿辰,难得一次的。”

他握着她的手,阿福的手微微的凉,软软的。他把她的手贴在热烫的脸上。

正文 八十二 惑一

刘润穿过丹凤殿那片花园,已经是深秋,树叶落了一地,枫树叶子衬着丹凤殿内外一片火红。这里宁静寥落。

刘润对韦皇后……有一种复杂的感觉。

说不清楚。

虽然韦皇后并没有做什么,可是毕竟他的家破人亡是因为她。

前面传来哗哗的声音,有人挥着扫帚在扫地下的落叶。小径上的叶子被扫成一堆堆的聚拢起来,有人在花圃边掘坑,要将那些叶子掩埋掉。

刘润停下脚步,向那挖坑的人躬身行礼:“林师傅。”

那人恍如未闻,继续一下一下的掘着土。

“我叫霍翊,家父是霍白荣,不知道林师傅还记不记得他。”

那人动作停住,缓缓转过脸来。

“是你?”

“我生得更像家母。”刘润有点恍惚的抬手摸了一下脸:“家里出事的时候我还小,现在都快想不起父亲的样子了,只记得他是容长脸,肩膀很瘦。”

他重新低下头去整弄那些叶子,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不,你和他很像。”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低声说:“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刘润跟着他穿过花园。

在德福宫的时候,刘润也做的是花园的差事。看着像是没多少活儿,可是天天累得很,从早到晚忙个不停。花要剪,叶要修,枝要整,根要培,土要松,就算是到了严冬,还有些花是放在暖舍里,一样要精心看护。

“进来吧。”

刘润心中有事,并没在意其他。不过屋中太过简陋的陈设还是让他意外。

一张床,床上只有一床薄被,被面已经洗的看不出原本颜色。一张桌子,一张凳子。

“坐吧。”

“林师傅,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你想知道是谁令你家破人亡的?”

“对。”刘润心中疑问重重,但是现在他只能选择他最渴望知道的。

说是喝茶,不过壶里倒出来的只是白水。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那张脸露出了历经沧桑后的倦意:“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

刘润握着杯的手越收越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忘不了,家破人亡的时候,那些疼我爱我的人……他们没做过恶,凭什么要落得那个下场?这世道凭什么这样不公?我要讨还一个公道有什么不对?”

姓林的宦官,脸上露出苍凉的笑:“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公道?我守着丹凤殿快二十年——宫中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什么都看到过,唯独没看到公道。”

刘润的相貌,的确不像他的父亲霍白荣,但是……他的神情和坚持,都与他倔强的父亲如出一辙。

“当年,我与你父亲一起煮过茶,下过棋,喝过酒。我也曾经想过,不知你是死是活,还在不在这世上。你既然今天来了,把我当作长辈,那就听我一句劝。你,或者是,你的主子,都不要再追查当年的事了。”

刘润坐的直直的,他的神情有一种悲凉和愤懑,平时那样稳重的一个人,这时候显得执拗而脆弱。

“你们……都要好好想一想。”林宦官的声音更低了,像耳语一样,自言自语似的说话。像是说给刘润听的,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皇帝空着这丹凤殿,世人都说那是他对韦皇后用情既深且专。一个帝王若是动了真情,就算他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事后……怎么会从来不追查,只惩办两个太医,几个奴婢就算了数?你想一想,那时候是什么时候,都出了些什么事情……要想明白……”

他的声音那样轻,可是说出来的话像是惊雷一样狠狠砸在刘润心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丹凤殿。

是啊……

他们,怎么从来没往这上头想过?

还是,他们根本从来不敢这样想?

刘润有家破人亡的仇恨,李固有失去母亲自己目盲的痛苦,皇帝……他对韦皇后这样用情,他失去了妻子——刘润和李固都不放弃追查,这是皇帝呢?皇帝,他什么也没有做。

谁都知道霍家是冤枉的,霍白荣德行技艺都是太医院最拔尖的,否则当时不会由他来照料诊治韦皇后。皇帝更应该,心中有数……可是韦皇后一过世,第一个被惩办的就是霍家。

这么多年来,从没听说皇帝有什么动作,要追究查明当时的真相。

刘润觉得全身发冷,他扶着栏杆,缓缓的坐下来。

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似乎都无法支撑身体。

那是……那是什么时候。

那是,那是天景十九年,接着就是天哲元年。那年有数十年不遇的大旱,那年有妖星犯主,还有……天哲宫变。听说那年杀了那么多人,血将繁河的水都染的通红。

那时候,若没有王滨,皇帝说不定已经被他的兄弟篡了位——

大风刮过来,刘润觉得一瞬间全身的热量都被这冷风给带走了。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绝望,这样虚弱过。

他好像又回到那一年那一天,他决定进宫来,他想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他想报仇。挨完那一刀,躺在散发着异味的草铺上,老鼠在他脚上爬来爬去,毫不避人。

不能喝水,不能进食,痛楚像火一样烧灼。

有种说法,老鼠属阴,人身上的阳气不足,死气渐重的时候,老鼠也不会躲着人的。

他那时候想,也许他就要死了,什么也做不了,就那样死去。

他在心里喊着母亲,父亲,喊着姐妹的名字,咬着牙撑下来。

现在他忽然发现,他一直想要的真相,其实已经到了眼前。

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再向前走一步,把那层纱揭开。

他的仇人,他的仇人究竟……

他坐了一会儿,缓缓起身向回走。穿过夹道,过平安门,绕过西边那些围砌起来重建的宫室地方,李固还在等他的回复。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让李固也看到血淋淋的惨痛的真实。

可是,可是说不清楚在心底的什么地方,其实他也想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尝到和他一样绝望的苦涩。

正文 八十二 惑二

“他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刘润垂着头:“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什么也不肯说。”

李固略显失望,可是并不特别意外:“我猜他额不会说什么……他若想说,早就会说了,不用等到现在我们再去问。”

“不过,宫中倒是又有了一拨新的谣传。”

最开始的关于王美人不利的消息的确是他们放出去的,但是现在刘润说的显然不是。

“说的什么?”

“说……王美人怀的孩子,其实是前提事郎,现在的驸马萧元的。”

李固怔住了,半天才嗤笑一声:“这也真无稽。”

刘润却说:“这话不知何处传出去,用心很是毒辣。”

李固摇了摇头:“算了,先不理会那些。我再查一查吧,总还会有老人知道当年的事情的。”

刘润心里有些悲凉。

就算知道,那些人死也不会说的。

就像今天的林宦官一样心中有数的人一定还有,可是他们或者会说自己什么也不知大,或者就把责任推给太后与王滨——这两位都已经不在了,而且,也的确手上都不干净。

今年的冬天来的也特别早,十一月下了头场雪。朱氏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虽然人看起来消瘦了些,精神倒是很好。天寒了有些惦记朱平贵,怕他在外头没棉衣。阿福就笑:“右安郡天儿热,冬天也不结冰不下雪的,您不用担心。”

“这倒也是,听说南方是热,一年到头都用不着棉衣,还有水果什么的吃。”朱氏稍稍放心,拿饴糖逗李誉,裹的像个棉团儿似的李誉趴在炕沿上嘿嘿笑,嘴里已经长出了四颗小牙,上两颗下两颗,歪歪的像粘在牙床上的小糯米,冲着饴糖流口水,笑得一脸傻乎乎的。

淑秀掀开帘子,李信从外头进来,北风卷着雪花,瞅紧每个空隙要往屋里钻。李信头上肩膀上都沾着碎雪,屋里暖融融的热气扑到脸上,眼前顿时有点模糊,头发上辫子上的雪粉也在瞬间融化成了水滴。

“嫂子,朱夫人。”

“信殿下。”

朱氏笑着招呼一声,刚欠起身就让阿福按住了:“母亲别拘那些虚礼,他又不是别人。对了,阿喜她还在庵中?眼看一年了,母亲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朱氏唔了一声,说:“前天我让人送棉衣去了,你不用挂心。”

阿福苦笑:“我是想,总不能让她一直待在庵里……”

“嗯,我已经打听过了,刘昱书还活着,那年冬天他恰好不在京城。”朱氏从容自然的说:“阿喜是刘家妇,刘家花轿抬去的,又没有写休书,自然还是归刘家来管。回来等开了春,议好日子,我会再把阿喜送回去,刘家自然会好好约束她,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理。”

阿喜在庵里日子过的不知到底如何,不过只要朱氏和朱平贵不再放纵她,她没了倚仗,应该可以静下心来踏实过日子。刘昱书为人踏实,脾气温和,阿喜要是和他好好过……也是件好事。

李信去了大衣裳,爬上炕去笑着和逗李誉玩,说是叔侄,其实按大小就像兄弟两个。李誉这样大小的孩子喜欢鲜亮的颜色,扯着李信的织锦绣缎袄襟不撒手,口水滴答答的淌下来。

瑞云端着热热的甜杏子茶进来递给李信,李信接了过来,笑着说:“咦,倒不烫。”

“夫人算着你回来的时辰,温着的,倒出来就能喝了,不烫。”又问他:“书房冷不冷?先生教了什么?”

“不冷,生了炭盆了,先生今天没教新的,我写了一会儿字”

朱夫人感慨:“这么小的孩子就念书?刚四岁吧才?”

周岁四岁多。可是这是皇帝吩咐的,阿福也没办法。

“可别累着了,功课也不用赶着。”阿福摸摸他的头发,对朱氏说:“本来想开春再开始学,可是这个先生是皇上给送来的,据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