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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后卖与贵族作妾或入烟花柳巷,可彩衣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出现在宫中,并能入选。”言语间,彩衣的脸上也浮现出愤愤不平之色。
“妹妹又何必恼怒呢,皇后能选上她,定然有她的道理。”
“姐姐,”彩衣伸手合上她的手背,“姐姐,有她在,日后一定会成为阻碍我们前行的绊脚石的!”
暮雪心里了然,彩衣终还是沉不住气,她不留痕迹地伸回手,她站起身,背着彩衣,朱唇轻启,“妹妹身上的香囊淡了味,可以换了……”
彩衣猛然一怔,暮雪的话,她已经听得很清楚,看来想找她联盟是不可行的,那么,接下来,她又要另作打算了。
“既然姐姐如此作想,妹妹也不好多打扰了,不过接下来还有为期一个月的仪态训练,姐姐不妨再仔细考虑考虑。”
彩衣敛起长裙,略显失望地走出了暮雪的寝放,转身又往西厢房走去……
君王狂且魅 话三:皇后慑威
清晨,朗旭的日光如流水般洒落在金紫色的窗帷上,引来新的一日徐徐拉开帷幕。
暮雪这边还在梳理,侍女翠微已然推门而入。
“主子,方才沈修仪已在殿外请过各位小主了。”
“哦,今日临考的是哪项?”
“回主子话,是女工。”
女工?暮雪置于发见的纤手轻轻颤动了一下,瞬眼之间又神情自若的将玳瑁珠钗立与云髻之上,顿时珠珞摆曳,娉娉袅袅妩媚娇娆。
“翠微,去把我前日绣的秀丽江山拿来。”
“是……”
梳理完毕,暮雪站起身来,对这落地的铜镜,她清然一笑,女共?看来免不了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在翠微的搀领下,她托着淡色的紫纱百叶裙,跨步走出清华殿。
蜿蜒九曲飞白玉长廊上回荡着零碎的屐踏声,暮雪明亮的目光寻过转弯处那两抹翩然的身影,心里细细做着推测。
走在她之前的正是白若蝶和林雪衣。
白若蝶向来自恃相貌出众家世高贵而看人不起,平日在这清华殿里也是极好与其他选侍有来往的。今日见她与林雪衣走走在一起而且样子亲密倒也是出了她的意料。
说起林雪衣也算是这届秀女之中的佼佼者,容貌清秀淡雅,出淤泥而不染,皇后也曾以莲花来夸赞过她,只是论起为人处世之理她又差了白若蝶许多。
走入廷芳院,她发现众位选侍都已陆续到达并在大殿之中排立成一条直线,她不动声色地站在白色锦衣的女子身边,方抬头,沈修仪领着一干年龄颇长的宫女已然站在她的面前。
“小主,请将您的绣品交于奴婢。”
暮雪敞开锦帕,小心翼翼地将绣品放在了宫女托着的青瓷盘里。随后,几位选侍一一将绣品交予了沈修仪。
暮雪不经意地侧过眼,正好遇上一双华丽的眼眸,那是如此美丽的一对瞳孔,明亮得好似琥珀,深邃又好似墨玉,那流转的水波只需一眼便似波涛汹涌,风雨潇潇。
那人正是云裳,不愧是初云阁训练出来的女子,暮雪暗暗赞许,或许多了她的存在,会帮她抵挡很多麻烦,事情会进行得比想象中的顺利一些。
“皇后驾到……”
内侍官一声高亢,站与殿内的人跪成一片。
“皇后娘娘千岁。”
“自家姐妹,都起来吧。”
皇后雍容华贵的声音在暮雪耳边回响。皇后怎么突然来了,沈修仪可未提过今日的临考皇后会来。
在众人的寻思下,皇后顶着金光闪耀的凤冠威严地坐于大殿之上。
“把各位选侍的绣品呈上来让本宫瞧瞧。”
沈修仪端着那青瓷花盘走到大殿之上,皇后信手拿起一方丝帕,细仔地端详着手中的绣品。
站与殿下的选侍各个神情凝重,大气都不敢出。
“这幅牡丹是哪位选侍绣的?”皇后敛神,凤眼高挑,轻声问道。
“回皇后,是臣妾绣的。”
答话的是站于最左侧的琳玥选侍。
“嗯,绣得栩栩如生,看着绣品仿佛还能闻得牡丹芳香呢,有赏。”
“谢娘娘赏赐。”琳玥连忙叩拜谢恩。
“这幅雨蝶图是白选侍绣的吧?”皇后拿起锦帕垂眼望了殿下之人一眼。
白若蝶缓缓站出列,谦道,“回娘娘话,臣妾愚钝,只要不腐娘娘惠眼便好。”
皇后嘴角轻斜,神情自然道说道:“白选侍么聪慧秀丽,比起这绣品来自然是胜于千万。”
此话一出,白若蝶脸色顿时变得灰白,她不知道皇后这繁华是在夸她还在贬她,惶恐之余,她急忙下跪,“娘娘谬赞,臣妾,臣妾不敢当。”
“起来吧。”
白若蝶起身,战战兢兢地站到一旁。
皇后一一寻过各位选侍的上献的绣品,待见到那幅秀丽的山水图帕时,眼前不由一亮。
“这有是哪位选侍绣的?”
“回娘娘话,是臣妾绣的。”暮雪上前一步。
“此绣品可有名字?”
“有,臣妾愚昧,取名为‘秀丽江山’。”
“秀丽江山?”皇后会心一笑,“好名字,送给本宫如何?”
“臣妾绣来本就是想赠与娘娘的。”
“哦,怎么说?”皇后依靠在芙蓉椅上,睥睨着跪在殿下的女子,突然来了兴致。
“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身份尊贵,也只有皇后娘娘才能陪伴君主立于昭阳殿上,凌空日月,俯视我月隐国秀丽江山。”暮雪从容不迫,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落地无声。
皇后的目光由幽亮渐渐转为深沉,望着殿下的女子,她突然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暮选侍说得真好,有赠必有回,沈绣仪,将本宫的白玉耳坠拿来赠与暮选侍。”
“谢娘娘赏赐。”暮雪谢恩,从容地退回原位。
皇后继续选拣这各位选侍的绣品,突然一幅红艳的龙凤刺绣呈入她的眼眸。
“这是哪位选侍绣的?”
“回娘娘的话,是臣妾绣的。”
起身回话的是林雪衣,暮雪不留痕迹得抬头望了皇后一眼,隐约之间,她觉得林雪衣的大难就要来临。
皇后突然站起身来,在沈修仪的搀扶下,走下台阶来,头上的凤冠摇动,颤颤作响,墨兰凤袍随着脚步的浮动悬于胸前的金鸾折射出刺人眼眸的光泽。
“抬起头来。”
不可置否的语气震得林雪衣惶恐万分。
“告诉本宫,这绣图叫什么名字?”
“回禀娘娘,名,名为,‘凤求凰’……”林雪衣虽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不断颤动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的心。
“凤求凰?林选侍,好大的气魄啊,要不要本宫将你这幅绣品拿去献给皇上?”皇后居高临下地俯视这林雪衣,锐利的眸子里闪过阵阵寒气。
“皇后娘娘,臣妾惶恐……”
“惶恐,林选侍能绣得如此佳品,该惶恐的人是本宫才对!”
“娘娘,臣妾知罪,臣妾知罪……”林雪衣万分恐惧却又不知自己到底错在了何处,只能跪地请罪。
“凤求凰,只是可惜了,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做上那只凤凰了,因为此刻挡在你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宫!”皇后厉色将绣品掷于林雪衣走上,然后在众人面前愤然离去。
君王狂且魅 话四:深宫夜来
廷芳院内一片寂静,众人冷冷地望着跌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林雪衣,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心里却都暗暗嗤笑着她这愚蠢的行为。
片刻之后,各位选侍都领着侍女离开了廷芳院。
暮雪望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林雪衣,心里感慨万千,龙颜未见,林雪衣就已成了后宫争斗的第一个牺牲品。
“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没做……”林雪衣碎声喃呢着。
她是什么都没做,可是她偏偏算漏的是人心,在这后宫之中,愚蠢或是野心过大的人都将成为皇后的眼中钉。
暮雪转眼望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白若蝶,轻易便捕捉到了她眼底流动的笑意。
“白选侍,你与林选侍平日里那么亲近,可要当心了……”
此话一出,白若蝶的脸色由先前的红润转为煞白,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移动,表情宛如石化。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已经如此小心,怎么可能会被她发现破绽?
白若蝶颤着手指整了整衣领,故作镇定地说道,“暮选侍何出此言,我向来遵循娘娘教诲,不比某些人只懂得阿谀奉承。”
暮雪清然一笑,眉黛如画,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不再看她一眼,转过身,细步微展,渐渐淡出了白若蝶的视线。
“我没有错,没有,啊,姐姐,你救救我……”跪在地上的林雪衣倏然站起,一把拽住了白若蝶青色的外衫,“姐姐,你帮我向皇后娘娘求求请,姐姐……”
“林选侍这是为何,皇后娘娘也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白若蝶厌恶地推开林雪衣的手。
“姐姐,当初可是你……”
“住嘴!”白若蝶脸色巨变,“此事是你愚笨才惹娘娘不高兴,和我一点干系都没有!”说罢,她便已拂袖而去。
整个大殿,只余下林雪衣一个匍匐在地上,犀利的哭声断断续续,直至黄昏才没了响动。
夜晚,清华殿终还是传出林选侍自缢与房间的消息。
暮雪听后,也不觉得为她可惜,最无情是帝王家,怪就怪她当初选择了这走这样一条不归路。
晚膳过后,侍女翠微叩门走入房间,说是白选侍在外求见。
她依旧面不改色地伏在书桌上落笔细细描绘着那一幅江临仙。
清晨对自己还是冷嘲热讽,如今林雪衣因粗怒皇后畏罪自缢了,所以白若蝶害怕了,然后再来向她示好,借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