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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这么聪明,徽之也就不必再多说了。”他转身离开,回头还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颇带了分兴趣。
楚月却没有注意这些,她在忍。
安分守己,笑话,那不过是说给他听的!
她若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天上都要下红雨了。
楚月在屋中来回走动着,哼了一声:“想让我乖乖地在谢家当个守活寡的笨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我倒要看看,谢家的这潭浑水究竟有多深!”
下马威
楚月打定了主意,便安然入睡。
她不知道的是,有人漏夜在她的门外,看了许久。
直到她睡去,那人,方才从她的房门前消失。
一早起来,楚月再次经历了媒婆丫鬟的折腾。
描眉化妆,点绛唇,穿罗裳。
盖上了喜帕,楚月在丫头绿腰和媒婆的搀扶下离开了大船,并在外面的喧闹声中缓慢走下大船。
此刻抵达了灵州港口,谢家的迎亲队伍早就在下面等着了,更有大批看热闹的闲人在一旁议论纷纷。
谢徽之把红绸放进她手中,牵着她一并走下大船,随即他跨上宝马,楚月再次坐进了喜轿。
沿途自然免不了一阵吹吹打打。
不多时,迎亲队伍进入了灵州城,风光无限地在众人的议论声之中,抵达了谢家。
从轿帘的缝隙中,楚月第一眼看到这个谢家的建筑时,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她本来以为,但凡是大富之家,莫不是装饰奢华,气派宏大,但从这里看去,外表张灯结彩,但十分朴实的谢家,好像也并不显眼。
她被媒婆搀扶出了喜轿,在跨过火盆等等一系列繁复的程序之后,终于走进了谢家大宅。
楚月低着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绿腰却是变了脸色。
她看清了这里的地形,沿着路走了许久,直到拜堂的前厅。她看到院中来玩的仆婢以及众多的客人。
谢家的确是财大气粗,院中假山花木,美不胜收。
但,绿腰还是很生气。
欺人太甚!
不是规模的不宏大,也不是客人不多,不够喜庆。
而是,楚月刚刚进入的,其实根本是靠近后门的一个小侧门!
突发情况
就在绿腰正要脱口大骂的时候,突然间,刚刚还痴痴呆呆的新郎官谢凝之,口吐白沫,浑身抽筋倒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失色,绿腰也吓了一大跳。
楚月掀起喜帕一看,只见穿着大红喜袍的男子正口吐白沫,浑身**地倒在地上抽搐。这家伙还有羊癫疯?
一群人围在他身边紧张地叫着,谢徽之叫道:“来人,快去请王大夫!”
楚月挑眉,没仔细看她的夫君谢凝之到底长什么样子,目光转到了堂上众人身上。
谢家的人全都聚集在此,首位坐着一个穿着福寿双全玫红衫裙、外披着狐裘,手捧精致手炉的老妇人双鬓皆白,银丝上簪着一根珊瑚凤簪,面容端庄沉静,慈祥可亲,隐隐中却又透出一股威严。
这就是谢家的老太君,谢凝之的奶奶。
此刻她眼睛微微动了动,倒不见半分惊慌,吩咐道:“把凝之抬回内堂去,送新娘回房!”
“老太君吩咐了,徽之,快把你大哥送到内堂去!”一旁脸色惊魂甫定的中年女子连忙吩咐着。这女子虽然是徐娘半老,却体态丰腴,容貌秀丽,仍旧是风情无限。
此刻她一双丹凤眼斜睨了楚月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夫君在此,还站着干什么?”
旁边媒婆低声道:“这是你婆婆。大夫人张氏,你还不过去?”
“娶回来一个树桩子。”旁边的一个容貌普通,生了一张长脸的二夫人不无嘲讽地说着,嘴角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叔母,请您帮忙去安抚宾客。”谢徽之淡淡道,眼睛看向楚月:“大嫂——”
楚月几步走了过来,低头看到那谢凝之已经不闹腾了,昏了过去。
“娘,儿媳来帮你。”楚月低头扶起谢凝之,微微一笑:“今儿个是我和相公大喜的日子,怎能劳烦娘费心呢?照顾相公的事,就交给我吧,外面的宾客还等着呢,可不能扫了老太君和诸位亲戚的兴致。”
说话间,她低头行了行礼,转身便和谢徽之一道,扶着自己这个傻相公走进内堂,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俊美相公
谢徽之勾唇一笑,那笑带着几分探究:“大嫂,你可要小心呐,从今天起,你就是谢家的人了,少说话,少惹事,算是我给你的忠告。”
楚月低笑:“二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这人生平最不喜欢憋着自己,那会内伤的,二弟,请出去吧,这里是喜房,别弄得瓜田李下的。”
绿腰也在一旁,谢徽之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小姐,这姑爷怎么如此吓人啊,难道他还有羊角疯不成?又痴又呆,还有这么吓人的病,这——这可怎么办呐。”绿腰急得团团转。
楚月哼了一声:“谢家不把我当人,我也不会把他们当神。你说怎么办?我跟他根本还没有拜堂成亲,不是么?”
绿腰眼睛一亮:“对,刚刚虽然说进门了,到底还没有拜堂呢!”
楚月嘴角带了一丝冷笑,“让我走小妾的门,看扁我,真当我是病猫呢。”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谢凝之,弯腰仔细打量着他。
就在这时,榻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比海水更深的眼眸,深不见底的乌黑瞳仁倒映着她浓妆艳抹的脸庞。
那双让人难忘的眼睛,让她也为之一震。
她终于仔细看清了他的相貌,突然间生出一股感慨来。
上天造人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完美无暇,拥有所有让人妒忌的条件,拥有所有让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眼前的谢凝之,绝对是其中的代表。
棱角分明的男性脸庞上,他的五官无论从哪里看去,不管是挺立的眉峰、薄厚适中的唇瓣,深邃慑人的眼睛,都是造物者的精心之作。
相比之下,她似乎像个残次品。
他的脸,几乎是完美。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右眉旁边斜拉了一道疤痕伸入鬓发之中,给这张完美的脸带了一分瑕疵。
大闹酒宴
为什么她先前感觉到的那个男人,跟现在眼前的这个傻儿简直判若两人?
楚月心中诧异,仔细盯着面前的男人,但见他目光清澈地看着她,笑得如同春天绽放的花朵,灿烂的美丽。
“你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楚月握住他的手,笑问。
“名字?”他蹙眉,似乎有些苦恼,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我叫什么名字?”
绿腰噗嗤一声:“姑爷,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他一拍脑袋,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我叫姑爷!”
楚月和绿腰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家伙,还真是够傻的!
先前他第一次睁开眼时,给她的那种感觉,或者只是幻觉?
然而,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一边笑一边说:“你不叫姑爷,你叫谢凝之。”
“那你又是谁啊?”他好奇地问。
“我叫楚月,嗯,我是来陪你玩的。”她耳边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便差了绿腰前去开门。
原来是王大夫赶来了,见到谢凝之已经清醒了,他松了口气:“大少奶奶,这回大少爷的病突然发作,但也不算严重,您不必担心,他的病只要细心调养,会痊愈的。”
楚月回眸打量了一眼这王大夫,这人五短身材,品貌普通,但眼睛炯炯有神,却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大夫,我想你也是安慰我的吧,想来我相公的病,是极难治愈的。他如五岁孩童一般的智力,除非上天降下奇迹,否则,怎么可能呢?”她叹了口气。
王大夫笑道:“大少奶奶也不必如此沮丧,想来大少爷福泽绵长,定有痊愈的一天。老朽去抓几服药,一天煎服一包即可。”
楚月淡淡道:“绿腰啊,替我送送王大夫。”
回眸看到仍旧一脸天真烂漫表情的谢凝之,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这谢家的事,像一潭水,明明很清澈,可是无论怎么看,却就是看不到它的底。
“啊,我记起来了,娘说要给我娶个娘子,你是我娘子对不对?”他忽然兴奋地拉住她的手,俊脸靠了过来,“娘子,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去玩,不过我饿了,你陪我去吃点儿东西好不好?”她起身拉起谢凝之。
“小姐,你这是要去干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红|袖|言|情|小|说大夫人张氏顿时蹙眉,脸色冷了下来:“来人,大少奶奶病了,送她回房去休息!”
楚月扬眉笑了起来:“我很好,既没生病也没发疯,只是有些事情不吐不快。想必老太君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将目光转向谢老太君:“老太君,您说,大少爷是您的孙子吗?”
谢老太君没有立刻回答她,却是沉吟了片刻:“他自然是我的孙子。你既然嫁进了谢家,就该以夫为天,扶凝之回去吧。”
楚月淡淡道:“楚月虽然不是什么才女,但也学过些道理,既然相公是谢家的长孙,即便他是个傻子,也不应该因为这样就大肆轻鄙他。即便我楚月不过是苏州楚家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子,但我也是明媒正娶而来,这般轻慢于我,轻慢于他,却是因为什么?”
谢长风冷哼了一声:“妇道人家,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谢老太君挥挥手:“长风,让她说,我谢家是如何轻慢她了?”
楚月目光炯炯:“相公虽然是个傻子,但他也是谢家的子孙,有些当他不知道,就在背地里大肆侮辱他,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