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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东找西翻,将出逃要用的东西准备好!随后开始闭目养神,养精畜锐。
打过更鼓!装睡的冉郁蹭的从床上起来,夜行衣早就穿戴整齐,用布蒙上脸。蹿到窗口观察外面的动静,夜深了,灯灭人寂,四周安静的可以听到蛙鸣。
出去先在附近转转,果然没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几步上了房顶,那里是他的天下,冉郁这么认为着。
一路无阻,冉郁回到自己的山洞,到处都是他熟悉的东西。哈哈,果然还是自己的草窝好。躺在石榻上,硬是硬了点,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当年他刚来这时,亲手打草,亲手晒干,亲手铺上去。冉郁美滋滋地的闭上眼睛,就是感觉有些冷,睡久了骨头都疼。深吸口气,那是种混着木叶和草的味道,冉郁觉得无比好闻,可惜就是,还透着那么些霉味——酸的!翻个身,鼻子好痒,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冉郁拿手抹了把,好些了,可没多久又来了。睁开眼睛,正想骂娘!张着的嘴巴却只说了一句话!
“你从哪冒出来的!”
骆雨峰手里拿着狗尾巴草,脸上挂着很有趣啊,好玩极了的表情,这让冉郁很有抽他一顿的冲动。
“你在房间里鬼鬼祟祟,探头探脑时我就发觉了。但是嘛,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所以没敢惊动你,自己跟来了!这还真是个好地方,不是跟你来,我跟本不可能找到。”骆雨峰丢掉手中的草,拍掉手上的灰尘,从身边拿出壶酒来,“趁着夜色美好,月明星稀,不来点酒,那就太可惜了!”
冉郁本想发作,手还悬在半空,做着指的动作。看到那壶酒,他有些怕了。无知者无畏,其它的冉郁不知道,可他是贼,靠轻功吃饭的,看到壶酒,他就明白了,骆雨峰是个很厉害的家伙。不知不觉跟着他到这也就罢了,可以说明自己是因为着急回来而大意了。问题是他一边要跟在自己身后,一边还要抱上壶酒,那酒还没有洒出来的迹象,这轻功要达到什么地步!冉郁估计自己再练上十几二十年也不定能到这个程度,这次他确实感到了压力。
“你,你真的只是个商人?”冉郁疑惑的问。
“是啊,本城谁不知道!我若不是商人,你何必来偷我?”
冉郁打了个冷战,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深藏不露,小心点好。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骆雨峰慢慢悠悠的喝了几口酒,完了还咂咂嘴,冉郁脸都黑了,原本水汪汪眸子里多了不少火气。
“我说过,你若能偷到魅姬,我就它送于你,你若偷不到,就把你自己留下。”
“我要是不干呢?”
“那我就只好动手把你抗回去了!”骆雨峰笑得人畜无害。
冉郁明白他为什么要大半夜跟着自己了,带着壶酒也不是为了要喝,这根本就是威胁。把自己的实力亮出来,让冉郁自己去选择。在实力差太多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选硬拼的,冉郁也不笨!
“好,我跟你走!”老老实实下床,即然逃也逃不掉那就走吧,冉郁将身边仅剩的一些小物什收拾了下。
“这个就不用带了!”夜行衣被手快脚快的骆雨峰扔掉。
冉郁在心里把骆雨峰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骆雨峰,小爷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名字,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小爷等着。去你家!好啊,别小看了小爷,到时候玩死你!
刚才还做咬牙切齿仇恨状的冉郁,突然笑了,骆雨峰看着他的笑脸,微微眯起眼睛,这小家伙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小石头已经把今天早上的事老实交待过了,好玩又有趣的小家伙,只是和他最初想得有些差别呢!是这张脸让他差生了误解吧,这张脸,骆雨峰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易查觉的忧伤。
失手被擒(三)
“嗯,再近些!”
“这里吗?”
“对……”
“不痛吗?”
“不……不算很痛……再用力点!”
“啊?再用力点会坏的!”
“不会的,你再用力些嘛!”
“好,你等着,我再试试看……这样……行吗?”
“不行啦,太轻了!你不会再用力点吗?”
“再用力,我就不行了啊!”
“不要,你别走,别离开!”
“我真不行了,我叫爷来吧!”
“啪!”老先生把书卷扔在书案上,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书我没办法教了!”
“先生!”小石头忙跑出去追。
“哎,我的手,我的手还没好呢!”冉郁拖着脱臼的手臂,追到门口,看两人都跑得没影了,便露出个顽皮的微笑。
“终于都走了呢!”冉郁歪躺在榻上,一副行不正,坐不直的样子。
他来这快半个月了,其实在这里日子过得很不错。他搞非暴力不合作,今天砸坏个花瓶,明天睡到日上三竿,玩得不亦乐乎,骆雨峰也拿他没办法。
冉郁想着想着,不自觉的拧起秀气的眉毛。骆雨峰可以说对他很不错,知道他和小石头关系好,就让小石头和他住在一起,还找人来教他读书。冉郁不傻,他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骆雨峰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他是个贼,没有人会在家里养个贼的!
“听说你胳膊脱臼了?”
讨厌的声音又来也!
“是啊,骆驼兄!今天没事吗?怎么还在家里!”冉郁就是口下不饶人,自从他来到骆家,骆雨峰就注定背上“骆驼”的外号!
骆雨峰知道冉郁给他起了个外号,却完全不在意,让冉郁自讨没趣!他走过来,拉住冉郁的手臂,再用只手固定住位置,稍稍用力,便听到骨头归位的声音。
“先生说你们在这打情骂悄,有伤风化?”
“风什么化,小石头又不是女的!那个老古董,见不得别人好!”
骆雨峰拿起案上的书卷——《楚辞》,问:“先生教的这个?”
冉郁瞟了眼道:“是啊!”
把那卷书放在一边,洛雨峰铺开纸,招呼冉郁过来。
“这些对你来说太深奥了,你还是先学自己的名字吧!”
冉郁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口中急忙说着:“好啊,好啊!”就凑了上来。
“就是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呢?”骆雨峰提着笔,思考着。提笔沾了些墨,在纸上写下个“冉”字,“作姓氏用的,似乎就只有这个‘冉’了。始祖是冉季载,西周王族,周文王第十子。儒家先贤孔子便有三个弟子姓冉。”
原来自己的姓还有这么段历史,太有趣了。冉郁又是好奇,又是兴奋的问:“那郁呢?是哪个?”
骆雨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年轻气盛,形容美好,便展颜一笑,在纸上写下个“郁”字。
“‘郁’就是这个字吗?”
“对,郁有青翠茂盛……”骆雨峰故意停了下才接着说,“还有美好之意!”
美好吗?冉郁转过头来,看着骆雨峰,对方也带着笑脸注视着他。那又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无底的黑洞般吸引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跳失速,脸上发烧。冉郁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感觉抛出去。把心思放在了纸上那个字上,骆雨峰的字下笔有力,干净洗练,冉郁也不由赞叹。
“想学吗?”骆雨峰放下笔,抬手很自然的摸了摸冉郁的头发问。
心好像又多跳了一拍,真该死,冉郁拍掉那只禄山之爪,回答:“想,不过不用你教!”
“以你现在的水平,让小石头教就行了。”
冉郁又见到骆雨峰露出他那招牌似的,人畜无害,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就感到没那么简单,此事不妙!
果然下午时,有仆人抬来了三口大水缸,传来的话是。
“写完这三缸水,就算出师!”
看着这三口足足有半人高的水缸,又瞟了眼那比碗还小的笔洗!写完,这要哪年才写得完三缸水!冉郁有强烈的想抽人的冲动,在心里把骆雨峰祖上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个遍。
冉郁在咬牙切齿,小石头倒很有兴致,极认真的在那教他怎么磨墨,如何起笔如何收笔。冉郁挠挠头,告诉自己不能败了小石头的兴,那是朋友!
得,认真学吧。
写到日头偏西,手臂都麻了,浑身肌肉僵硬,烦躁的冉郁扔下笔,起来活动了下手脚。
“不能偷懒,你连个冉字都写不好!”小石头跟在他后面唠叨着。
冉郁瞟了眼自己的大作,那个跟本不能被称之为字,鬼画符还差不多。
“累死了,休息会现说!”冉郁摆摆手,今天无论如何不想在写了。
“真是的,当初爷教我写字的时候,我可是写了整整一天啊,都没觉得累!”
冉郁眼睛一亮,问:“是骆驼那个混蛋教你写字的?”
“你别给爷起小号啦!”小石头把他那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我五年前就来侍奉他了,他人很好的,从不无缘无故打骂我们。他还教我读书写字!要不是我笨,说不定现在也能卖画卖字了呢!听说有人一字千金,哎,什么时候有人来买我的字就好了,妹妹就有嫁妆了,还能给娘亲买幢大屋子。”
“石头,你不笨,你的字写得比我好多了!”不是刻意奉承,冉郁是真心实意觉得小石头写得很好,当然比不上骆雨峰。
“我练了五年多,也只到这个水平,连爷的一半都没到!”
“说不定我练个五年都不一定能到你的水平!”冉郁耸耸肩说。
“真的!”小石头笑了。
“对啊!”
两人正在增进感情,门外突然传来的嘈杂声音让整个大宅院变得热闹起来。
“怎么了?”
小石头拍了记脑门说:“我给忘了,今天有船队回来!怕是林伯伯他们到了?”
“林伯伯?”冉郁对这里的人还不熟,陌生名字经常听到。
“嗯,是这里的管家,数他跟着爷的时间最长!”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响,有个如洪钟般的男低音在那大声道:“小石头,你个贼娃子躲那里去了,爷回来了也不见你出来!偷懒呢?”
“林伯伯!”小石头欢叫声,拉着冉郁的手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