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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之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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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他也来了,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看同样的书。不同的是这天他没有画画,只是给流芳又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有个人挑着陶罐过闹市,由于车水马龙、人流拥挤,陶罐被人撞了个粉碎,结果此人连声哎哟之类的感叹词都未发出,头也不回,继续前行,像没事人一般。撞碎他陶罐的人本来还想理论一番,以减少点赔偿,结果见他这样,反倒觉得很奇怪,就追上去拉住他,问道:‘请等等,我把你的陶罐弄碎了,你怎么连头也不回就走了呢?’此人边走边笑道,‘碎了也补不好,碎就碎了吧!’”

流芳深觉头痛,前天的父子骑驴,今天的撞碎陶罐,他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呢?总是这样打哑谜,明明她已经告诉他她没有兴趣去想去猜,甚至妥协把风物志借给他让他归期自定,他还是每天风雨不改地到一心居来,看书,或是看她画画。

容遇却是出奇的安静,没有露面许久了。

久得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而某些人,往往就因为距离的拉开造成自己的麻痹大意,忽然有一天踩了陷阱才知道,那些平静的日子其实最危险不过了。

而这日,他把她带到繁都有名的宁远马场。

流芳极力否定说她压根儿不会骑马也不想学骑马,而且身上穿着那么淑女的衣裙怎么骑马呢?

可是宁远马场不愧是繁都经营百年屹立不倒的老字号,连女子的马服鞋子都准备好了,大小还刚好合身。她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已经把发髻拆了,只在脑后用丝带高高束起了一根马尾,更显眉目的清秀,明亮的双瞳带着些嗔怨地看着怀琛,说:

“真的要学?”骨架子被震散掉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宁远牧场的放马人牵来一匹白马,他牵着缰绳先上了马然后把手伸给她:

“上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一股力量传来,腕上一紧,她踩着马踏镫,整个儿便被他拉上了马,坐在他的身前。他一夹马肚,白马便沿着马场中浅浅的河滩奔跑起来。

她和上次一样,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他放缓了速度,马跑到一片平坦的大草地时,他便勒住马,停了下来。

他开始教她如何接近马,观察马;如何上马,下马,如何抓牢缰绳……

没多久,流芳上马的动作便轻易地掌握了。她一个翻身漂亮地上了马,高兴地对他笑着说:

“然后呢,是不是就可以挥鞭子了?”

他笑着摇摇头,叮嘱她在马上要坐稳,不能随便有刺激马的动作,也不能马上就鞭马跑马,不然很可能会摔下来。

她吐了吐舌头,脸上还是有畏惧的神色。他牵过她手中的缰绳,拉着马缓缓地向前走,她傻傻的问:

“你不上马吗?”

他回头对她微微一笑,“我给你牵马,你坐着就好。”

她的心忽而就安定下来。

他那身白衣翩然,清逸绝俗,印染着秋日晴明的阳光,他一步步地往前走,马蹄踏过他深深浅浅的脚印。山风林壑翠色嫣然,可映入她的眼中独独只有那沐着阳光的身影,是如此的温暖、坚定,她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什么填满了一般,满满的似乎有什么要流溢出来一般……

她忽然想,如果这样就是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她忽然盼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她和他,就这样,没有目标,也没有终点。

“不问我要带你到哪里去?”他说。

“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你会把我拐走?”她笑了,难道对他这点信任都没有?

他回过头,唇角带笑,眼神明亮地看着她,说:“有何不可?”

流芳的心顿时漏跳了两拍。

 第二十九章 退婚大计

他牵着马,沿着被踏得凹显出来的草径走上了一面斜坡,斜坡上是一片茂林,苍翠如被霜染,流芳远远看见林中有亭,亭内依稀有人。

“我约了友人在此见面,若你不想与我同去,你就在这里等我?”离亭子半里时怀琛问她。

流芳点点头下了马,跟着怀琛向亭子走去,亭子的匾额上大大的书写着两个字:风舞。

亭中坐着两人,一人身穿紫衣,华服高冠背对着流芳,似在等人;另一人素白襦裙银线绣边,是一女子模样。流芳总觉得那身影很熟悉,还没有反应过来,亭内女子便飞奔过来,一边惊喜地大声叫道:

“流芳!真的是你?”说话间已经像一阵风似的来到了流芳面前。

流芳吃惊地看着杨懿君,是很想见她,可是没想到她会这般突然地出现。

“懿君,你还好吗?”流芳眼光瞟过正向她们走来的一身贵气英伟不凡的紫衣男子,杨懿君回头恨恨地看了皇甫重霜一眼,对流芳说:

“怎么可能好?这个人原来不但风流,而且小气,极端小气……”

“你这女人,什么时候能注意一下仪态?”皇甫重霜绷着一张脸,真是人如其名,“不要当着外人的面数落未来夫君,这十数日许嬷嬷没有好好地教你吗?”

懿君的身子抖了抖,好像想起什么极端恐怖的事情一样,乖乖地噤了声。

流芳欠身施了一礼,皇甫重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在为她上次的小兔事件耿耿于怀。

“三皇子别来无恙?”怀琛微笑着一揖,“多年不见,怀琛甚是挂念。”

皇甫重霜伸手挡住怀琛的行礼,浅笑着说:“阿琛你回京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这儿时的玩伴忘了!不在朝中无须多礼,更不要一口一个三皇子,显得多生分!”

“既是如此,怀琛无礼了。重霜,这是舍妹,顾六,顾流芳。以前在学士府你不是见过她吗?”

皇甫重霜似是恍然,“就是那个你整天都念叨在口中的爱哭鬼?”

怀琛笑而不语,只是宠溺地看了流芳一眼。

“还说人家!谁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个鼻涕虫!”杨懿君忿忿地嘀咕了一句,皇甫重霜皱眉正要说她什么的时候,她的眼睛滴溜溜地直往怀琛牵着的那匹马打转,一手拉过了流芳,对他们说:

“三皇子,顾大哥,你们叙旧也好,谈论天下家国事也好,我和就不叨扰了,我们女儿家有女儿家的话讲。”

皇甫重霜点点头,怀琛系好了马,两人便走向了不远处的风舞亭。

“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流芳和懿君坐在一片葱茏的草坪上。杨懿君叹了口气,说:

“那日他见那两个小兔一人拖着我的手,一人缠着我的腰,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命人抓了他们,还封了青阳馆;他还说我爹见我留书出走,已经命人关紧将军府的大门不让我回去。我不信,回到将军府一看,果然如此,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身无分文,不得已在破庙中栖身,又饿又被乞丐欺负,第二天在街上游荡时忍不住偷吃了一个包子便被人追得满街跑。我到过顾府,可是没人认得出我,找你,却听说你被关起来了……见到有人在招丫鬟,我太饿了,当时只想着随便混口饭吃,我爹只是一时之气,气过了就会原谅我的,到时候给我赎身就行了,于是……”

“于是你就卖身为奴了?!不用说这一定是三皇子的诡计!”流芳气忿地说。

杨懿君瞪大了眼睛:“流芳,你怎么知道的?我真是笨死了,吃饱了喝足了才发现,自己要去伺候的竟然是皇甫重霜!”

“你还当了他的贴身丫鬟?!”流芳痛心疾首地说。

“不过我也不笨那,他让我磨墨,我就故意把墨打翻洒了他一身;他让我给他放洗澡水,我就偷偷在浴桶中扔了青蛙;他让我给他铺床,我就往垫子里塞核桃……”

流芳打断她的得意,“懿君,那你都遭到了什么惩罚呀?”皇甫重霜岂是好惹的人?

杨懿君的脸色变了变,声音低下去了,“流芳,我能不能不说……”

真的不能说,她怎么能告诉流芳,她往他衣服上泼了墨,他就在她面前把衣服都脱了让她看见血脉贲张的画面还要伺候他更衣;她怎能告诉流芳自从她往浴桶中扔了青蛙后一连三天他沐浴时都把她抓进浴桶去捉那子虚乌有的青蛙?塞了核桃是让他狠狠地痛了一回没错,可是从那天晚上他便说自己的床睡得不舒服,硬是赖到她的床上去睡了一夜。

当然,就是单纯的睡而已,而她,两眼光光,直到天亮。

那夜,她的心里,总是有种防备。不知是想防他,还是想防自己的心脱轨。

流芳见她须臾之间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也不知她遭遇了些什么,只好安慰她说:

“懿君,你放心,想退婚,有的是办法。”

杨懿君的眼神当即亮了起来,流芳的鬼点子当然多了。

方案三:假结婚。

“找谁跟我假结婚?”她问。

“找个垂危的无亲无故的人,又或是欠了赌债你来帮他还的人……反正,来一招米已成炊,都拜堂了,有没有洞房不要紧,名义上的婚姻成立了就可以。如果不行的话,还有方案四。”流芳诡异地笑笑,继续说:

“懿君狠得下心来,就在自己的手啊,脖子啊什么的弄几道新伤旧痕出来,回将军府向将军大人哭诉你受到虐待了。再不待见女儿的父亲也不忍心把独生女儿放在一个虐待狂的手里的,你说是不是?!”

方案四纯粹是借助家庭暴力的达成的,三皇子想否认,恐怕也不易。

杨懿君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我爹这生就只娶了我娘一个,我娘在世时不要说打,就连大声说她一句也是没有的,如果他知道皇甫重霜欺负我,一定会为我作主的!”

她兴奋地看着流芳,说:

“好了,问题解决了!”然后眼睛瞄着身旁的那匹浑身白得像雪一样的马,“流芳,我们去骑马吧,好吗?”

“我今日才学会上马,你呢,你会骑马吗?”流芳站起来,杨懿君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白马身旁,伸手去摸它光滑的背脊了。

“懿君,那两个小兔被砍去了小指,还被扔在西浦监狱中,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三皇子把他们放出来。毕竟那是两条人命,万一成了冤魂……”

“我提过了,可是他说若是再提这件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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