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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能动了。
“子郜!”
“子郜你醒醒。”叫了两声,对方醒来。
或许听到声音,有人忽地撩了帐幔,夺头进来,稚眼眶红肿,“小君,您终于醒了。稚以为,稚以为……”话未说完,竟是先抽抽哒哒哭了起来。
看来是吓坏她了,“稚毋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稚特大胆,瞪一眼正握着我手的子郜,“若非公子,小君又岂会遭这罪!”那怨气比我可重多了,看来不在这段时间,子郜是又做了何事惹得稚如此埋怨了。
手不能动,也不能安抚,只得对稚道,“我想喝水!”如若不使她去作何,下面接着便是告状了罢。
“我去罢!”子郜起身那一霎那,我才发现,他额角印记仍旧未曾消去,愣了愣,“子郜,你的眼角?“
子郜摸摸那处,虽笑得灿烂,“夫人可是说此处?夫人可发现为夫有了此印更加好认些?“
点头,我能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些不安,是怕我嫌弃么?
想起前几次发高烧的情景,“可是又发高烧了?”
子郜像裌蹭上床来,头抵着我的额角,低声抱怨,“皋生病了,可是娻却不在。好在我终于想起你来,皋真害怕哪日不记得娻了……”
语气里充满强烈不安。
额角感受的温度正常,狐疑,“子郜,你烧退了,为何印未去?”而且刚刚稚毫不讶异,“可是所有人都知你眼角印记?”
“比这更糟糕……”脖子处一阵温热,被人□的部分十分的痒。
“坐好了,我问你话呢!”
正说着,稚端水进来,他丝毫不觉害羞仍旧抱着我。
稚倒是不愿了,“公子,医师有嘱,不能移动小君,你这般,小君的伤势只怕加重不定!”
“并非移动,只不过抱抱而己。”
“……”为毛这次回来,我发现自己的夫君更无耻了……算了他爱咋咋的。
“陈大夫呢?”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我晕了之后这两人如何收场的,我其实更加害怕林修然将我的来历道出,虽然匪意所思,但……依着他那日的话语,只怕兄酋己是有了怀疑……
他说,我并非真娻,这事阿兄酋一早知晓,并且瞒了所有人,只一人除外,便是当时这娻的寺姆,兄酋是在湹水之畔捡到我的,当时正在河畔玩耍真娻忽尔消失,然后是我的出现,明明一样的面孔,却穿了不一样的衣服……所以他知道我非娻,而我自己也迷糊了,如此,我从里到外非娻,那么,我是谁?
我的话刚落地,室内气氛顿时极为古怪。
子郜刚刚还笑得无耻之极,下一刻脸庞冰冷忽然下床,“十几日不见,娻醒来便问旁人之事!”子郜忽如其来的怒气让我一愣,尔后笑笑。
这种态度,无异于同裌一样,似玩具让人抢了一般闹别扭。
瞄瞄榻沿,示意他坐下,“坐下罢,子郜气何?我如此并非关心,而是单纯想知道结果罢。”
这样一说,子郜脸色稍霁,从稚手中接过陶盂,喂我喝水,“我与他定了十日之约……”
呛咳起来……“你……你……”
正被对方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外头一阵喧闹,门被人捶得咚咚作响。
子郜忽尔放下陶盂,要来抱我。
被稚拦住。
“公子,汝欲作何!”
子郜手上动作不减,面目平静地丢下一句爆炸性语句,“自是私……奔!”
“为何要私奔?”
我与他不是合法夫妻么?如此相处谁敢有言?
稚歪头思考一下,得结论,“公子所言极是,此时不奔更待何时!”说罢帮忙收拾行礼。
被人抱着的我:“子郜,到底发生何事以致如此慌忙?”
“娻不在时,有人欲烧死为夫……”
“……”尚未弄明情况,我被人挪上西侧小门的舆车,不过前头隐约传出的呐喊……妖孽当诛。让人终是明白这何子郜如此急忙着要与我私奔了……
看一眼长相确实妖媚了些的某人,轻叹口气,奔便奔吧,谁让我与他己是夫妻。
不过顶着这副模样,他可有想过,又能奔去哪里?
而……娥,他忘了吗?
娥归
剥皮乃技术活,特别是莲子,若是晒干了,硬实的黑壳剥得指甲生生作痛,这种东西生于南方,于我常见,于稚这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来说却稀奇。那日不知子郜从何处忽尔扒出一包东西来,里面人参,红枣,莲子,枸杞何都有,明显得,不是一般小家小户能有的。
我问他从何得来,当时他得意翘唇告诉我,那日救我之时,顺便去林修然的小妾那里‘拿’得,说完眼睛熠熠生辉,等着我赞他。
赞扬没有,得到的却是一拍子,竟跑到林修然的内眷院里转了个圈。算他溜得快没拍着。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个时代,至闱门时,后面住的都是内眷,非请毋入,这厮倒是大摇大摆逛了一圈不说,还偷拿东西!
见我躺着,手不能及子郜方才停下,十分鄙视看一眼我手中握着的简牍,不以为意又颇有些得意道,“既然陈磊偷我夫人,我自需偷回去!“
这,我差点没呛死,还好躺在床上,否则走路时听了这话,指不定脚下一绊,摔了下去。
“稚,我不在几日,发生何事?”自个夫君完全变了性子,不守道德规范;任性为之,我自是注意到了,只是这事儿问子郜也说不出个二三五来,只好揪着这日子郜出去,方招了稚进来宾馆东庭询问个明白。
稚又剥掉一颗莲子,将连心挖出来,正要扔掉。
“别,那心子留着日后煮水喝,降火正好。”
稚看了看手中绿油油的心子,找了个小盂装起来,这才回我话,“公子那日听说小君不见,彼时还正与那女子亲亲我我,小人看了,好不生气!”
摆摆手,子郜与娥如何亲热我己听得腻烦了,“这些毋需再说,我己知了(liao)。”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子如何,这些事儿听了多少有些不舒服,不想再找不自在,让稚赶紧说些别的。
稚小心打量一下我脸色,见我没有不悦,方接着道,“后来,公子忽尔头痛,诡异之极,倒在青砖不停翻滚,脸色白得吓着稚了,稚见公子患疾,不停叫痛,医师迟迟不来,只得请了太子。太子到后将公子抱到榻上,尔后医师看过,走针下药,这才好些。只是……为何忽尔成了如今模样,也只有那女子知晓。”
稚口中的那女子是指娥了。
静静听完,沉默一下。
“醒来后,子郜如何待娥?”现在关系复杂,我不知道子郜心中是否还有娥,两人奔走,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有何需要,那些人道他乃妖孽,其罪当诛,宋候与外祖父完全可以制止,为何反而选择默许让子郜带我走?娥既也在,为何不让她一并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与宋候的一席谈话,娥如今情形正附三不去,无所归者不去。她的父母鹿邑邑君早己不在,再加上娥的那场意外又是子郜与宋夫人一手造成,如今寻着了,自然得补偿才是。
稚歪头思索一下,“小人……怪哉,公子自醒来似乎并未入那女子寝室。”
窗外有风吹来,白发发的日光照在窗棱之上,跳跃的光斑映在茵席之上,室内有些忽明忽暗。
我背正式开始痛着,只好趴睡,听完稚的一番阐述,闭目,不再言语。
室内一时只剩细微的剥壳声,半睡半醒之间,似传来稚细嫩的少女之音,“小君,小君,您睡了吗?公子回来了。”
子郜回来了?愣了愣,睁眼,“公子既然回来了,便让宾馆司礼摆饭罢,顺便让他将这莲子煮了。”
“夫人。”
正吩咐着,子郜推门而入。想着是稚听着他的声音才与我禀报。
“嗯。”懒洋洋回他,我没有起身的意思,也起不了。
一阵清风,背上微凉,衣衽被人扒至腰际,子郜正小心打量着我的后背。后面差不多快结痂了,这几日我不让近身,对这些上药,洗澡之事他十分的热心,动不动便来查看一下,然后不动声色摸两把。
示意稚出去。
待得听到帷帐之后传来关门声,“子郜,你且扶我起来罢。”
“夫人身子受伤,当躺着才是,何事起来?”
接下来的对话,我需看着他的眼睛才能进行,自然需起来,“扶我起来罢,我有话要问。”
“何话,躺着说亦一样,皋不会因夫人不懂为妻之道而责怪夫人。”
不懂为妻之道么?要说,他比我更不懂为夫之道才是。
“且扶我起来罢。”
我执意起来,后头静默一下,子郜这才伸手扶我起来。
不过,却没让我靠着床柱,而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身子被人半抱。
这样确实要舒服些,也就无视搁在腰上不安分的手了,脸颊靠着的麻衣,粗粗地有些硌人,轻吸口气。
“子郜,”望进他的眼底,对方瞳孔里,我的面庞映得都似能瞧个清晰,“你曾言需与陈磊十日之后决战少室山,然今日己是第五日,沿途却是往宋方向而去,汝意欲何为?”
笑笑,嘴角被人亲了一口,“呆子!陈磊既乃小人,从背后伤人,皋又岂会与之讲究信诺。”
“所以,你打算毁诺?”
君子无信不立,他还真是……让我扶墙无语。
“自然。”
“此事暂且不说。”我也不希望他去赴约,不去最好,林修然那人目前来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罢,“汝意如何安置娥?”
“自是返宋。”
自是返宋……说得一点迟疑也没有……仍旧定定看着那双黑黑的眼,长长的眼角处,那指甲盖大小的凤纹仍旧妖媚,眼前之人,说到底不是黑皋,黑皋……我等了如此之久都未出现……忽然之间说不出的怅落,那个跟我说只在意娻一人的男人在我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上他后,忽然不见了……
平复心中因之升起的复杂,垂眸……“返宋宫?”
下巴被人抬起,子郜一脸迷惑,“娻怎么了?忽然有此一问?娥乃皋之妻,自然是返回宋宫。”
“那么,我呢?”
子郜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娻,你我三媒六聘,自是夫妻。”
是了,这里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我早己知晓,是因为黑皋才心变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