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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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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两万,结果往往还是继续输。

一个字:贱!

两个字:真贱!

不继续说下去了。和尚可以一直说到十三个字,而且从来不出错。偶尔说少了,他也会在后面加上一些“啊”、“啊啊”之类的话。

换场子以后鸡头总来我这溜达,这小子对赌博挺热心,不过我的兴趣不大——打麻将太累,打扑克又一直输。那些混在社区里的人玩两副扑克,没等打到结束基本都能猜到对方剩些什么牌。有次我跟一个司机坐对门,我手里还有十多张牌的时候,他突然指着我左面的三张牌喊:“把那三个A砸出来!”

我顿时一愣,还以为他有特异功能呢。后来发现这些人基本都记牌,不过也好,拼运气吧。

人动什么也别动感情,谈什么也别谈钱,这话不错。不管多体面的人一进了赌场就变了样。赢钱的人面上泛红光,输钱的人泛青光,输光的人不泛光,满脸都淌油。有空仔细看看这些嘴脸,日子过的也算不太无聊。

在社区的日子还不错,每天收钱以外就是看热闹。扫地、洗麻将、买扑克等等事情都是其他人做。不过偶尔有外来人赌博的时候我们就得留点心。

有一次大半夜的,一个面生的家伙趁别人有点困,码牌的时候总在自己那里留四张好牌,都是中发白之类。

我们那里暗杠中发白最小的局面也是一家掏十块,这样子这家伙基本都保持不输。手的动作挺快,换牌的时候别人都没注意。

当时我困的有些迷糊,鸡头的马子看出破绽了。

新马子,还是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的时候动作太单调,小小年纪肚子上就有了赘肉。

我困的一塌糊涂,戳了戳东子,示意他去解决。东子想都没想就抄起家伙,这种老千如果不教训的话,场子生意一定变惨。其实所有赌徒都是老千,挖空心思想从别人那里赢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东子冲上去把老千揪到了旁边,不过老千胆量也都不小,推了东子一把,老千反而开口骂:“操,黑店?我赢点钱你们就眼红?别他妈拿刀吓唬我,谁看到我偷牌了?”

我咧嘴轻笑:“大哥,你脑袋有病吧?跟你这种人还用玩证据?你做什么心里清楚,把赢的钱都赔回去,赶快给我滚。”

老千指着刚才跟他打牌的三个人,冷晒:“他们都没说话,你出来诈唬什么?赢的钱就是我的。”

“要钱不要命是不?不承认不要紧,咱到山屁哥那里好好谈谈。”我挥挥手东子当场就把他砍了,刀子割破肩膀的时候这个老家伙惨叫的声音就像被屠宰的畜生,不过没让我生出一点同情。我也是混饭吃,如果多几个他这种人,我也得饿死。

东子砍完一刀似乎来了劲头,提起刀还想继续干,不过被我制止了。谁知道这个老千有什么背景,立立威就可以。我把老千踹了一顿,随后给山屁哥打了个电话。过了几分钟门外就停下一辆车,山屁哥的弟兄把老千架上车,还笑着让其他赌客继续玩,一切看起来就像儿戏一样没有价值。

这个老千的运气不错,山屁哥看他玩的牌局挺小,两块五块的,骂了几句就放走了。如果是玩五百一千那种的,估计这小子的手指头一定被砍下来。

以前这事出现过,一个人玩扑克的时候偷牌,几个小时赢了十多万。被看场子的人发现以后交给了山屁哥,山屁哥亲自把他的中指砍掉了,别说拿扑克,就是抽烟都拿不住。

据老K说以前还有个家伙,混的不怎么样,跟山屁哥打扑克的时候没注意管理好自己的嘴,好像是不小心骂了几句。结果没过几天就被人家把手筋挑了,至今右手还是像半身不遂一样哆嗦。有的时候我觉得山屁哥有些太霸道了,不过反过来想一想,坐上了他的位置,谁都得时刻提醒别人:“我是老大,别想跟我平起平坐。”

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 第十四章 蓝色
(更新时间:2006…9…15 10:14:00  本章字数:3942)

由于管理社区,我的生活时间也彻底颠倒了。白天睡觉,晚上起床。这滋味可不好受。身体熬的似乎被掏了一个大洞,吃东西的时候不管是温热还是酸冷,落在胸口都会让我有些呕吐的感觉。
每天场子里地上的烟头至少有上千个,赌博的人大多揣着三四盒烟出门。那段时间我的脑袋都要炸了,整天睁开眼就像在云里飘,乌云。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我干脆把场子交给东子管,自己偷懒回家睡觉。那次他动刀子砍老千的事情被人告了,警察来搜过一次,不过幸好家伙都提前藏了起来。心有余悸,我把一些管制条例禁止的东西都放在家里,就东子那猛劲,给他一把菜刀都能当大炮使。

遭罪遭够了,我约老K出去吃饭,鸡头这小子向来是有便宜就占,厚着一张脸跟我们一起去了。

身体虚,我喝了几杯就无法下咽。鸡头嘲笑了我几句,突然说:“反正没事情做,咱几个去旱冰场玩玩吧?”

旱冰场我很少去,天生对那种不塌实的运动没有兴趣,我摇摇头,啐了一口:“累不累啊?喝完酒去那种破地方玩。要不去舞厅,要不去唱歌,你自己选。”

鸡头歪歪嘴,嘟囔:“我说你太嫩你还不信。舞厅都是老娘们,KTV的小姐更别提,一个个都他妈生过孩子了。旱冰场里面的姑娘全是学生,特纯。”

我突然想到了二郎学校的那个苹果,胡乱的点点头答应了他。

老K没跟我们一起疯,到了旱冰场以后他独自在旁边打台球,花球小球都是自己打,真他妈能摆谱。人家打一杆几分钟,他打一杆最少半小时。说好听点是有耐心,说难听点就是脑袋被水灌了。别说我了,就是鸡头都丢不起那个人。不过老K自我感觉良好,摆出的姿势乍一看还有模有样,绝对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有多菜。

“总不能两个老爷们扯手一起滑吧?”鸡头进去后笑着对我说,随后就把我丢在角落里,自己到处瞄妹妹,不一会他搭上几个女孩陪我们一起玩。虽然这几个女孩也算得上苹果,不过都是些冻苹果,干巴巴的,让人没有欲望。

有个长的不怎么耐看的女孩子慢慢挣脱了我的手,居然主动搂上我的胳膊。我扭着脖子扫了她几眼,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

“你们玩吧,我有点累。”我冲女孩子勉强笑笑,自己跑到吧台那里唱歌。老K叫我陪他打球,我不忍心让他难堪,急忙摇头:“你自己打。从来都是在KTV唱,这次在这里玩玩,那么多人呢,没准我能感动几个。”

老K支吾了几声,“唱红孩儿的'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挺喜欢那首歌。”

难得老K能抒发感情,我捂着麦克遵照了他的要求。唱着唱着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菲菲,又重新点了一次。

结果真正的苹果出现了,圆圆的脸蛋,大眼睛,蓝色眼影,穿的什么忘记了,我只记得那双眼睛了,好像会笑,从心底笑。

她靠在吧台上的时候我心就有点乱,“唱的不错。”蓝眼睛拍拍手对我说。

这么大的人了,我居然有点结巴,一时间没回答她的话。

可能看出来我犯傻,蓝眼睛大方的问:“要不要一起滑?”

我挺虚伪的沉默一会,慢慢扯住了她的手。

她滑的挺好,那时候我感觉自己真在云里了,白云。

鸡头有点妒忌我,凑过来问这问那的,还想请蓝眼睛陪他滑两圈。我笑眯眯的盯着他笑,终于鸡头有些发毛,自己跑掉了。

蓝眼睛指着鸡头说:“他是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旱冰场闪烁的灯光都比不上她的眼睛,那些红红绿绿在这片黯蓝中完全失去了价值。蓝眼睛盯着我直楞楞的眼神,突然说:“再唱一次那首歌吧,我想听。”

于是我又唱了一遍。很奇怪,我居然想到了一见钟情这个字眼。我觉得自己有点晕,以前跟菲菲的时候没这感觉,总想陷在那双蓝眼睛里。什么都相信,什么也都不相信,透过眼角偶尔探进她的眼眶,我发现自己迫不及待想要保存这次意外。

唱也唱完了,滑也滑累了,我的手心湿乎乎的,自己都觉得丢人。蓝眼睛坐在旁边的栏杆上说:“挺晚了,我得回去了。”

我马上急了,牵着嘴角问:“有没有电话?有空找你出来玩。”

“我不是本地人,在这念书的。没电话也没传呼。”蓝眼睛回答的很干脆,干脆的让我有些破碎的感觉。

我把自己的传呼号给了她,假惺惺的说:“有事找我,多个朋友多份照应。”其实是我需要她照应才对。

我要送她,但是很不走运,她的同学凑了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后便陪她走出了大门。

可能我发春的迹象太明显,老K也感觉到了。不过他劝我别想太多,一般住校生在学校都有对象。我不在乎。

被老K猜对了,蓝眼睛根本没再找过我。虚伪的念叨几天后,我说想练练滑旱冰的技术,带着鸡头开始泡在遇见蓝眼睛那家旱冰场里。

还好,过几天我又遇见她了。当时有几个痞子约她玩,她不答应。漂亮女孩其实麻烦也挺多。

我直接冲过去拉住了蓝眼睛的胳膊,对那几个痞子吼:“滚!”

这种场面是个爷们都不会滚,对方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我一个人之后立即骂起来:“你欠揍?没事找个地方自己趴着去,别到这碍眼。”说着说着这群人把我围在中间,那架势是准备群殴我。

打群架先打带头的,我把蓝眼睛推到外面,直接一拳把叫嚷的最凶的那小子砸倒了。旁边的人呼啦的开始打我,我一只手护着脑袋,一只手把着旁边的栏杆也没跑,盯着地上的那小子一直踹,

旱冰鞋份量不轻,那小子下场也挺惨,扑通扑通的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揪心。其他人打我的后背倒没怎么觉得疼。

鸡头挺聪明,把保安领来了。如果换成东子,肯定到处找家伙上来拼命了。

保安问清楚事情后把他们扣下,随后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或者报警的时候,我没说什么,扭头就往外面走。

那小子受伤比我重的多,打架要是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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