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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倒贴我家爱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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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会长成花草吗?亦或是树木?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一颗小小的尖芽轻轻搔刮着他的心。
  它让他全身热血沸腾,想要甩开胳膊拼命奔跑。
  “我想要成为像他那样的演员吗?”
  兴奋、冲动、跃跃欲试,又有些许犹疑、止步不前……种种矛盾情绪混杂在一起,这就是王子越现在的心理状态。
  “我能够成为像他那样的演员吗?”
  王子越隐隐约约生出一种预感,他正面临一个无比重要的人生决定。踏出这一步后,整个人的心境和人生方向都会变得截然不同。
  因此,这个年轻人开始审慎地审视内心,不愿意仓促地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
  这不是优柔寡断,因为不同性格的人在面对重要抉择时会有不同表现,所以人们会说性格决定命运。
  比如,如果拿这个问题去问申为奇,他肯定不会如此纠结,而是理所当然道:“我喜欢演戏啊,因为我喜欢所有人都看着我的感觉。”
  虽然这是个简单粗暴的答案,但申为奇的性格就是如此直率。他拥有一种野兽般的本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义无反顾地奔向这个方向,不会后悔,也不会迟疑。这也是一种天赋。
  世界上就是有各种各样的人呢,既有司柏志这样心思深沉的天才,也有申为奇这样自信满满的青年。
  。
  “你在笑。”
  司柏志忽然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静。
  “嗯?”
  王子越回过神来,这才察觉自己的嘴角竟上扬着,微笑的弧度愉快又轻松。
  司柏志凑近一点,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想到什么好事了吗?”
  王子越惊诧地捂住嘴:“算、算是好事吧。”
  奇怪,怎么突然想到大娃了?
  他摇摇脑袋,站起身感激道:“谢谢你,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嗯。”
  司柏志儒雅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默默目送王子越离开房间。
  。
  第二天便要拍秦闻源的独角戏。
  王子越一大早去化妆室做造型。剧组给秦闻源准备的服装是三件套格子西装,这一套的款式比少年时期更为稳重内敛。
  造型师把王子越的棕毛染回黑色,精心打理出不修边幅的凌乱感觉。王子越本以为今天可能需要做特效妆,比如加点皱纹、胡子什么的。但造型师却说没有必要。因为秦闻源是从少年变成青年,外貌差异不大。硬是加特效妆反而会让观众出戏,无法关注剧情本身。
  就像无实物表演一样,王子越现在要用年轻的脸庞去演因饱经风霜的倦怠感。
  唉,特效不够,靠演技凑啊!
  令新人演员更加紧张的是,因为这是全片最后一场戏,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来了片场,副导演和制片人他们都围在郭学德身边。
  见王子越过来,郭学德认真地问他准备得如何。
  王子越沉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郭学德指导他如何走位以后,便一声令下直接开拍。
  。
  场记板打响后,王子越从画面最远处快步走来。
  青石板路上铺着轨道,摄影师操纵摄影机沿着轨道缓缓滑过,在演员前方两三米处捕捉正面特写镜头。
  今天天气不错,天空蔚蓝,日光柔和。
  秦家宅邸的青灰色长墙绵延数百米,古朴厚重的大门虚虚掩着,张牙舞爪的石狮端坐在门口,逼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王子越走得很快,显得十分焦急。但是因为舟车劳顿,他瘦削的身形有些跌跌撞撞,仿佛随时就会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春风吹拂起青年凌乱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
  王子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在摇摇晃晃的视线中央,秦家大门越来越近,他清澈的双眼升起了一层水雾,那是喜不自禁的泪水。
  回家,回家……
  王子越胸腔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来到大门前。
  沉重的大门被一把推开,他高声唤道:“叔叔、婶婶,我回来了!”
  门内一片沉静,廊下空无一人。
  王子越愣了愣,慢慢走入院内。
  庭院里种植的老石榴树显出枯死的征兆,树冠覆着一层灰败的泥屑。清风吹过,每一片树叶都簌簌发抖,仿佛被投入石子的一潭死水。
  “管家!老丁!”
  “叔叔——”
  “人呢?人都上哪儿去了?”
  王子越一边走,一边喊,喊到嗓子都哑了,始终未有人回答。
  他喘着粗气儿返回门口,一屁股坐在坚硬的门槛上。
  一位副导演客串了小镇居民,他慢吞吞地走过门前,王子越忙起身喊住他:“喂,你知不知道这家人去哪儿了?”
  “秦、秦少爷?”
  男人费劲地认出他,大惊失色。
  “你还活着?!”
  “你说的什么话?咒我死吗?”
  王子越实在太过疲倦,懒得跟他计较,又问了一遍:“他们去哪儿了?”
  男人震惊地看着他,仿佛他是来自阴间的亡灵。片刻后,他怯怯道:“死的死,跑的跑,秦家早就没人了……”
  王子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被劈头盖脸浇了一盆冷水:“你说什么?”
  男人嗫嚅道:“秦少爷,你回来的太晚了。”
  “你说什么?”
  王子越冲上去拼命摇他的肩膀。
  “谁死了?谁又跑了?跑去哪儿了?你说啊!”
  男人吓了一跳,一把将王子越推倒在地,脚步匆匆地离开。
  “秦少爷也疯了!这家子人真是作孽……”
  谁、谁疯了?
  王子越躺在地上,怔楞地看着路人的背影。随着他的离开,周围的空气骤然被抽离,灵魂感到溺水般的痛苦窒息,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他双眼泛红,挣扎着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进家门。
  “叔叔,叔叔,我回来了!你要我回来的,现在我回来了!你呢?你在哪里啊?!”
  四下一片寂静,无论他多么撕心裂肺地喊叫,不会有人回答他。
  “叔叔,你快回来啊……”
  王子越慢慢跪在庭院内,双手颤抖着捂住脸庞。
  “我走不动了,没有力气去找你了……你去了哪儿?快回来吧?我走不动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摄影师扛着镜头慢慢后退,画面中央,萧瑟冷清的庭院中跪着一个绝望的背影。
  镜头拉远上移,大门缓缓掩上,镌刻着“秦府”二字的门匾进入画面,那字体端肃又优美,仿佛正在诉说一段为历史所遗忘的悲伤故事……
  。
  “CUT。”
  王子越擦了擦哭得发干的眼睛,高度紧张的心脏在胸膛里砰砰乱跳。
  郭导他们正在看视频回放,王子越走过去,客串路人的副导演李祎道:“秦闻源演得挺好,该出的效果都出了。”
  郭学德把两枚玉球装回衣兜,右手不断地抚摸着下巴,表情很是复杂。人群中还有司柏志。今天,影帝脱掉长袍穿回了私服,像是大学中文系老师,气度儒雅又内敛。没想到他也来片场围观杀青戏。
  郭导抬头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司柏志想了想,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无功无过。”
  “唉。”郭学德挠了挠花白的头发,“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子越战战兢兢问:“出什么问题了吗?”
  “就是情绪不对。”郭学德伸出手摁住回放键,视频迅速回调退到最开始。再摁下播放键,屏幕里,王子越从青石板路的尽头走来。
  他脚步忙乱,浑身散发着竭尽全力的虚脱感。但他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随着家门的靠近,那快乐的情绪仿佛能穿透屏幕传递给观众。
  李祎道:“这段演得挺好的呀。本来就是要表演秦闻源的大喜至大悲,这一开头的大喜不是有了吗?”
  “不是大喜至大悲。”郭学德立即出言否认。
  出于从业多年的直觉和艺术敏锐感,他感察觉到深深的违和。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清楚。脑海中有一丝隐隐约约的灵感,每一回伸手想要抓住,灵感却似流水从指缝间灵巧溜走,叫人捶胸顿足、好不焦心。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固执道:“我觉得这个情绪不对。秦闻源回家的时候会这么开心吗?这不正常,秦闻源的心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王子越忍不住反驳:“可是剧本根本没有写秦闻源经历了什么,我们只知道他少小离家,一心想回故乡。现在他终于回了家,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郭学德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再好好想一想,我觉得他回家时的情绪应该是悲伤的。这段戏不是大喜至大悲,反而是大悲至平静——不,秦闻源最后应当是大彻大悟,这才是他的心境,也符合我们电影的主旨。”
  “大彻大悟?”
  王子越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闻源历经千辛万苦回了家,结果一家人死的死、疯的疯,他还能大彻大悟?他这是去法国留学还是去西天取经?
  王子越表情复杂地看着郭导,他能揣测出郭学德现在的心情。这位老艺术家可能是想通过结尾独角戏把整个电影的哲学水平都提高一个层次。可是,如果电影前段的情绪铺垫不够,人物的心境转折会显得十分突兀。不但不能让观众理解角色的行为,还会让他们觉得电影在强行灌鸡汤。
  司柏志出言指点:“王子越,你要代入成角色本身来思考问题,而不是用外人的眼光揣测他的心理。”
  我已经很代入了啊,还要怎么代入呢?王子越实在理解不了两位前辈的话语,不自觉地开始着急上火。难道他愚蠢到连大白话都听不懂了吗?
  有人建议:“要不再拍一条?”
  郭学德果断否决:“不行,再来一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反而消耗演员的情绪。大家先休息二十分钟。秦闻源,你去院子里转转,好好组织一下情绪,想想我说的话。”
  “……”
  王子越只好听从导演的指导,穿着戏服走进秦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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