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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条件
“对了。”连翘一句话说完,拍了拍脑门,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昨天一晚上,姑娘都在念叨一句,什么得之什么什么,失之什么来着。婢子没读过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是这两句?”莫白薇试探道。
连翘的瞳孔里泛着光,拍手道:“对,对,就是这两句。”
见她说是,莫白薇一颗悬着的心,倏然落了下去。
长姐既能这般说,就表示是放下了。说到底,一个面目可憎之人,也并没什么值得留恋。
胭脂楼的模样,果然与记忆中的千差万别。莫白薇站在红木匾前,呆呆愣了半晌,才点着脚尖推门走了进去。
虽没人照拂,那两排绿竹的生命力却十分顽强。不光捱过了难熬的冬季,还在这个明媚的春日里焕发出勃勃生机。
后面依稀能瞧见的阁楼,却稍显破旧。因为久无人居住,整个屋子里透出一股森然的气氛,看得背后发凉。
原先的荒草地,如今在满眼的金色中夹杂了一抹淡淡的绿色。阳光正好照下来,照在绿草叶片上滚动的露珠之上,折射出细微的光芒。
草丛里有一条踩出来的路,应该是红莲上次来,走出来的。
她皱着眉头将两边的荒草拨开,信步走了过去。
走得数十步,忽然听见莫白薇“啊呀”一声叫出来。
这一叫不要紧,到把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连翘本就胆小,一受惊吓下意识就抓住了红莲的袖子,并将头靠了过去。
红莲则抓住了莫白薇的手,自顾自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松林赶忙跑了过去,战战兢兢问道:“姑娘,怎么了?”
“你去瞧瞧。”莫白薇后退了几步,缓了缓神,将手从红莲手中抽出来,拍着胸脯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松林见她一脸惊魂未定,也不敢贸然上去,小心翼翼地将草丛拨开一道缝,胆战心惊的又瞅了一眼。
地上躺着一个男子,穿一身白衫。他的双眼紧紧闭着,身子一动不动。
松林也觉头皮发麻,准备松开抓着草的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似的,喊了一声,“少爷。”
“来了。”刘允睁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
听说是刘允,莫白薇被吓得发白的面上,才逐渐恢复了血色。她扬起一道眉,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双手撑着腰,抱怨道:“喂,你这样会把人吓死的!”
“我只是来晒晒太阳。”刘允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英俊的脸上满是无辜。
原来,先前莫白薇猛然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加上那人穿一身白衫。她当时还以为是青天白日里撞见了鬼。
莫白薇白他一眼,故作生气道:“听闻你手摔伤写不了字了,原来是假装的?”
“松林,你又背地里说我坏话!”刘允冲松林努努嘴,淡淡的笑了笑。
他一笑,脸上的那一抹冰山般的气质,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暖意,温润如玉。
“你怎么会来?”
莫白薇看着光彩照人的少年,只觉得刺眼的很,眼睛顺势眯了的起来。
刘允扯了株枯草在手中把玩着,眼眸中透出一股狡黠,“这么大快人心的时刻,我岂能错过?”
木屋上落着的锁,“咔哒”一声被打开。才短短两日,里面的人就已经衣衫散乱,头发乱糟糟一团。
久不见光,孙仁孺赶忙拿手挡了一下眼睛。
“给他水。”
红莲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个破烂的罐子,那罐子里盛满了雨水。脏兮兮的,罐底沉积着污泥。
被关了两日,没水没食物。孙仁孺此刻又渴又饿,身体发虚,头冒金星。
瞧见水,他哪里还顾得上干净是否,捧起那罐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喝罢水,他用袖子擦了擦嘴,似乎是恢复了无力似的,动手将前额垂下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
然后,缓缓抬头,惊喜道:“初雪,是你么?你救我来了?”
连翘攥着拳头,气鼓鼓地走上前去。右脚一蹬,落在孙仁孺背上。
孙仁孺一吃痛,整个重心不稳,身子一骨碌翻滚在地。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来者不善,一边揉着摔痛的腰部,一边焦急道:“初雪呢?初雪呢?”
“闭嘴!”莫白薇咬着牙,冷冷道:“你永永远远也别想再见到长姐。你哭也好,喊也罢,统统没有用。长姐被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给骗了,你以为她还会来瞧你!”
“不会的,初雪不会的。”孙仁孺捂住耳朵,拼命摇着头,“初雪对我情深意重,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一定是你……你故意瞒着她。她要知道真相,一定会恨你的!”
连翘闻言,心中的一团火陡然升腾起来,又重重的踢了孙仁孺两脚,方才罢休,“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算什么玩意儿,胆敢再提我家姑娘的名字,我就……我就取了你的狗命!”
话毕,她从怀中摸出一把刀来。那刀在太阳底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亮晶晶的,刺得人眼疼。
莫白薇也始料未及,忙冲红莲使个眼色。红莲立马过去,拽着红莲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我……”孙仁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连翘他是见过的,知道她是莫初雪的贴身婢女。所以,连翘一开口,他便知道莫白薇所言不假。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莫白薇清冷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冬季里发出来的,“一呢,是连翘杀了你。二呢,就是配合我。或许,还能因此放你一条生路。”
刘允原以为莫白薇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教训孙仁孺,但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有些吃惊。于是,他抬起一对清澈见底的眸子,径直朝莫白薇看了过去。
他想听听,莫白薇口中的配合,指的是什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说漏
孙仁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道,“小人,小人愿意配合。”
听闻莫白薇愿意饶他一命,他又激动又
“对林府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妾,你了解多少?”莫白薇垂眸看他,表情凝重。
刘允一听便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便也忍不住蹙了眉,支起耳朵倾听起来。
孙仁孺盯着地面上刚冒出尖的细草,身子猛然一颤,摇了摇头道:“不知。”
“当真?”莫白薇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这件事在你们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怎会不知!”
“小人不知。”
孙仁孺咬了咬牙,一改先前唯唯诺诺的态度,像换了个人似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
他的表现倒十分出乎莫白薇的意料,不过越是这般,她越觉得其中有古怪。于是,她转眸看着连翘,冷冰冰得喊了一声,“连翘,既然他不愿配合,你便看着办吧。”
连翘并不知莫白薇是只是要吓唬吓唬孙仁孺,她趔趔趄趄的重新走了过去,拿着刀的右手哆哆嗦嗦的。
孙仁孺竟然不再求情,脖子一横,紧紧闭上了眼睛,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意思。
这一转变来得太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连翘深深吸了口气,咬咬牙,将刀子抵在孙仁孺的脖子上,那眼睛闭得比孙仁孺还要紧上两分。
“连翘,先住手。”见孙仁孺没有丝毫惧色,莫白薇的面色一变,咬着牙一字字道道:“你想求死,可没那么容易!”
话音落,连翘急忙松开了手,红莲与松林则上前了一步,用绳子将孙仁孺整个捆起来。
“我要叫你好好体会体会,绝望是什么滋味儿!”
莫白薇的眸光隐隐寒霜,盯着孙仁孺的肩膀,身体。沉在她心底的愤怒,不减反增。
在对待长姐的事情,也没瞧着那姓孙的这般视死如归过。反倒是在那小妾的问题上,他竟然一反往常,讳莫如深。
“咔嗒。”
锁重新被落上,莫白薇揉着太阳穴,对着天边的艳阳,出了半晌的神。
店小二的话,齐子石的话还有二皇子那天在杏林里说的种种,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叫她喘不过气来。
“十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猜测而已,并无实据。”莫白薇摇了摇头,涩然道:“墨菊说,他同林府的那个新太太,也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妾走得很近。不过,这些话我问过林府的其他人,别人都说不知。或许,是那墨菊恶意中伤,也不无可能。”
那小妾死而复生之前,林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到现在也没打听明白,高至林府的太太小姐们,低至做杂活的丫头,心照不宣的一概不提起。加上,她又不好当着林远和的面,亲自询问。所以,到现在为止仍没有半分眉目。
“二哥那边,我也派人去查了,不过,没有一点儿线索。”刘允叹了口气,神情萧索,“似乎二哥也起了防备之心,薇儿,你一定要小心些。”
他说着,话里渐渐就有了担忧的意思。生怕莫白薇不放在心上,他便又接着道:“李相的一个女儿,是我二哥的侧福晋。李家的事闹出来以后,按父皇的意思,原是不打算追究的。结果,二哥负荆请罪,说是他的侧福晋既然是李家人,就绝不能因为他的缘故而被姑息。
父皇因着这事,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狠狠的褒奖了他一番。说二皇子以大局为重,不念个人私情,堪称典范。”
这些事情,莫白薇以前从未听说过。今日听刘允一提,只觉心肝发颤,“后来呢?”
“父皇为树立楷模,自然将二嫂也判了流放之罪。”刘允的口气渐渐变得冰凉。
莫白薇冷冷一笑:“好一个大义灭亲!”
“朝堂上有几个大臣,接连上了好几封奏折,说是李相与二哥勾结。李家出事,二哥势必不能独善其身。后来……”刘允的嘴角一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