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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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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
  傅令元半抱半搂着。把塞她进被子里。
  被子底下,他同样一丝不挂。
  阮舒倚在他的胸膛,他的手臂自她后背绕过她的腰伸到前面,手中翻阅卧佛寺宣传册上的地图。
  “三哥在为明天要办的事情熟悉地形环境?”她问。
  傅令元拿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弹她的额头:“在帮傅太太看哪几个地方值得你宠幸。”
  卧佛寺特别大。整座寺庙顺着天然的山势,一路往上分布山门、莲池、平台及各种佛阁和宫殿。
  如果是香客。绝大多数会虔诚地走遍所有佛像;而若作为游客,一般会从宣传册上挑选精选路线。
  阮舒并非香客,也不认为自己是游客——她把自己定义为傅令元的陪客。
  “傅太太第一次来这里?”沉磁的嗓音自她头顶散下来,他的口吻状似极其随意。
  阮舒略一顿,回答:“不是。”
  “噢?”傅令元饶有兴趣般,“傅太太不像信佛之人。”
  阮舒笑,承认:“嗯,我不信牛鬼蛇神。”
  “应该这样。”傅令元吻了吻她的头发,笑意荡漾,“傅太太信我就够了。”
  阮舒:“……”
  是啊,他几天前信誓旦旦地宣告,他要成为她的神。
  弯弯唇角,她用指尖轻轻在他的心口划动,没划两下就被他抓住手:“乖一点。”
  “今天是三哥自己作。”阮舒唇角微弯——既然不想被她撩,就不该要求像现在这样赤裸相拥。
  傅令元笑而不语,重新摊开宣传册在她面前,问:“傅太太之前来都去了几个地方?我们明天避开。”
  阮舒眸光微闪,将宣传册合上:“三哥看着办吧,去哪儿都行,随便走走就好。不必花太多心思在我身上。你的正事要紧。”
  此前唯一一次来卧佛寺,就是那回前来度假别墅。
  别墅和寺庙隔得近,庄佩妤想要拜佛,林妙芙又太缠人,因此她被带上一起,作用就是帮忙照看林妙芙而已。
  庄佩妤独自一人进了殿,她和林妙芙在殿外等,等到庄佩妤出来,直接回别墅,哪儿也没去。
  再后来是政府通知要将后山的那块山林区域划给卧佛寺,她让律师负责办理度假别墅的捐赠手续,并未亲自过来。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说她是第一次来卧佛寺,也完全可以。
  思绪飘荡间,腰上被傅令元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傅太太要我纠正几次?我的正事就是你。”
  阮舒其实有点困了,打了个呵欠,在他怀里窝得更紧些,闭上眼,敷衍他的甜言蜜语:“嗯。很荣幸成为三哥的正事。那就劳烦三哥安排明天的活动。我先睡了。”
  傅令元挑眉。
  低垂眼眸的角度里,可见她平淡而平静地枕在他的胸膛,侧脸白皙素净,眼睫长长的,轻轻颤动。视线再往下移,就是被她屈缩的手臂挤得愈发丰满且白腻的胸、脯。
  而其实视觉范围之外,他全身的每一处触觉都真切感受着来自她身体的柔软。
  呼吸不觉沉了沉,傅令元拉高被子盖至她的下颔为止——她嘲笑得没错,他就是在自己作自己。
  宿坊提供一泊二食。隔天清晨的早餐是由寺庙的僧人帮忙送至各个房间的。
  傅令元从门口接过餐盘道了谢,端进来搁桌上。
  阮舒对着浴室的镜子化好妆出来,恰恰直接开动。
  不得不称赞,卧佛寺的素食,比她以往在外面吃过的任何一家素食馆都要正宗且美味。
  食物的外形亦十分精致,摆盘讲究。仅一块豆腐,都会仪式性地盛放在考究的漆器内。
  目的在于向香客传递食物的意义。并不在于简单地满足人类的口腹之欲,而要怀有感恩之心,并内省求进。
  佛门之地,处处是禅。
  早餐过后,两人出来房间。
  陆家的几位上午并不和他们一起。因为余岚安排了陆少骢去禅修,说是要帮他洗戾气。
  陆少骢在这一点上似乎很听话,未有反驳的意见。
  阮舒暗忖着陆少骢的那些行为,心下觉得有点嘲讽。
  不过转念便想通——活佛观音,从本质上来讲。大抵就是为这些身负罪孽却又内心不安的人而存在的。
  例如庄佩妤……
  只一瞬,阮舒便强迫自己止住思绪。
  敛回神思,正听陆少骢在和傅令元约定中午汇合。
  随后余岚携陆少骢和其余女眷通通前往禅房。
  阮舒顿时乐得自在,轻松地和傅令元在寺里随意闲逛。
  寺里的香火十分旺盛,许多人进进出出,赶早了来上香。
  阮舒不信佛,但毕竟此时身处此地,还是礼貌地保持该有的敬意,而且因为庄佩妤的那个佛堂的缘故,她多少受了点影响,是以经过大雄宝殿时,意思性地在殿外点了三炷香,插在台阶下的大香炉里。
  细细的三根,插上去之后便淹没在一众密密??的更粗更旺的香柱之间。
  稍一晃眼,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楚,自己刚刚的那三炷香在哪里。
  阮舒不禁在想,每天求到佛祖面前的庸庸扰扰那么多,佛祖忙得过来么?
  “傅太太会不会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
  阮舒闻言扭头,傅令元正好伸手帮她将散在耳畔的头发拨到耳朵后,斜斜勾唇:“说好的不信佛只信我。你的注意力却一直在佛身上。”
  阮舒浅浅一笑,对此不予置评,转而问:“三哥昨晚不是在挑地方?接下来上哪儿?”
  傅令元睨她,伸了伸手肘。
  阮舒会意,主动挽上他的臂弯。
  傅令元露一丝满意的神色。带她绕到大雄宝殿的后面。
  小广场的正中央有一眼泉水围起来的水池,许多人在拿矿泉水瓶装池子里的水。
  阮舒瞥了瞥不远处的解说牌,上面标着“祛病池”三个字。
  她笑着和傅令元搭话:“这些寺庙,光靠卖这些所谓的‘灵池圣水’,每年就有不菲的香油钱进账。”
  傅令元睇她:“所以傅太太每天早出晚归地为公司而奔波。还不如卧佛寺的和尚吃斋念佛讲经。”
  “不敢和这些高僧相提并论。”阮舒捺着嘴角摇头,“我贪的是世俗之欲,他们行的是救苦救难的善行。”
  傅令元挑眉:“傅太太别谦虚,我可是在卧佛寺的功德碑上,看到林氏的名字了。”
  阮舒稍一愣。眸光轻轻闪动,抿一下唇,扯了嘴角笑笑:“早些年捐了点东西,卧佛寺为表达谢意,就在功德碑上给林氏添了名。算作林氏的一部分公益慈善而已。跟功德碑上的其他人相比。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傅令元脸上挂着一惯闲散的笑,盯她两秒,未再就此多言。
  掠过祛病池再往前,则是一棵挂满红绸的大树,树下站了善男信女试图往树上抛红绸。
  有个人的红绸没挂上,从半空中掉下来,恰好落在她面前不远处。她略一眯眼,看到红绸上写着“某某和某某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样的誓言,像极了学生时代经常干的涂墙刻桌。
  阮舒忍不住笑意。正想说幼稚。
  傅令元率先止了脚步,却是建议道:“傅太太也去挂一个。”
  阮舒:“……”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傅令元显然读懂她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脸:“傅太太和我的姻缘当然不需要靠这种虚无的东西来稳固。只是让你挂一个上去告诉月老,十年前他老眼昏花配错姻缘,现在我们自己纠正过来了。”
  阮舒:“……”
  傅令元还挺坚持的,拉着她走去买红绸。
  木桌前坐了一位看起来像算命师傅的长须僧人,左手边放着一大把的红绸,右手边是一个功德箱,上面写着一元一条。
  傅令元直接塞了一张毛爷爷进去,然后用眼神示意阮舒。
  阮舒抿抿唇。取起一条红绸,递给长须僧人。
  长须僧人拿起毛笔,沾了沾墨,询问:“请问二位施主姓名?”
  阮舒将她和傅令元的名字在一旁的纸上写下来给他看。
  “请问二位施主贵庚?”长须僧人又问。
  阮舒先报了自己的年龄,稍顿住。偏头问傅令元:“三哥,你多大?”
  傅令元略一眯眼,忽而露一丝暧昧的笑意,凑至她耳畔轻笑:“我有多大,你不是已经试过好几回了?”
  “……”阮舒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曲解她的话,当即拿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腰。
  见她听懂,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浓,扬起唇角对长须僧人报道:“31。”
  长须僧人却是停了笔,抬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们数秒,捋了捋长须,凝着一脸的沉色,道:“二位施主怕是姻缘坎坷。”


第147、他们站在春光灿烂里

  长须僧人却是停了笔,抬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们数秒,捋了捋长须,凝着一脸的沉色,道:“二位施主怕是姻缘坎坷。”
  傅令元闻言顿时眯起眸子,眸底透出一股冷寒,面上的闲散笑容不变,状似有点兴趣地问:“噢?如何坎坷?”
  阮舒蹙眉,觉得他没必要搭理这位僧人——一般给人卜卦算命的师傅,开场白不都是这样的么?先把香客的命理前途使劲往不顺的方面说,让人听着紧张兮兮的,故意吊足胃口之后,再道出破解之法,以敛取钱财。
  但见长须僧人瞅了瞅傅令元。又瞅了瞅阮舒,笑着摇头:“二位施主皆是不信佛缘之人,罢了罢了。”
  话落,他执笔继续在红绸上写完他们的名字和生辰,然后吹了吹,暂且将红绸搁在一旁晾墨渍。
  紧接着,他打开木桌的抽屉,从中取出两片木片,递至他们面前,道:“这是送给二位施主的,可在上面写下心愿,一会儿我帮你们开光祭火。”
  原本挂红绸这件事,就不是她的主意,现在又来个什么心愿木片,更加不是她的喜好。阮舒顿在那儿,正欲婉拒他的好意,傅令元却是接过,并颔首致意:“谢谢大师。”
  长须僧人又递了两支笔过来。
  傅令元接过,拉着阮舒到一旁,分了一支笔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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