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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欢嗔他一眼。
陆振华记起来道:“你不是挺喜欢阮小姐?有空可以邀请她陪你喝喝下午茶,坐一坐,聊聊天。”
……
这一边,阮舒打完傅令元又回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的狼狈。
终归是公共场合,他没到扒她衣服的地步。可也够凶的,舌头被咬得破了块皮儿,辣辣的。她含了好几口水,血丝才吐干净。手腕则完全被他掐红,手骨当时被硌墙上,疼得厉害。
进来女洗手间的有一两个在外头瞧过热闹,目光不觉多往她身上瞅。
王八羔子!
阮舒咒骂,清冷着脸任由自己被当作猴子观赏。
整理完毕后回去手术室门口,火气还是平息不了,一颗心跟失衡了似的直往一边倾斜。总觉得必须要有什么东西顶一下,否则情绪还得一直往下坠。
可最终只能让它坠,坠到憋屈至心底暂且自我压制住。
不久,等来手术室的门打开。
手术十分顺利,尚处于?醉状态的林妙芙被送去病房。
既然没事,阮舒打算回去了。
正考虑着得给林妙芙找个看护,余婶及时地赶到:“阮小姐,三小姐这边由我照顾。你放心。”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傅令元把她找来的。
“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阮舒现在说话都觉得嘴巴疼,交待完直接走人,出到医院门口后,先去旁边的药房里买了消炎药和止痛药。
她所坐的车子刚开走,后头傅令元现了身,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唇际微挑,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耳光的那边脸。
马路对面,驾驶座上的赵十三不解地问副驾驶座上的栗青:“老大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看阮姐?”
栗青一副“这还需要解释?”的表情:“阮姐正在气头上,你想老大再把脸主动递上去给阮姐打?”
赵十三:“我以为老大应该已经习惯挨阮姐的耳光了。”
栗青:“……”那脸皮得有多厚才能习惯……
……
回到绿水豪庭的别墅,一进客厅,阮舒发现气氛不对劲。
陈青洲、?金荣、荣一都在。
其中,陈青洲身着家居服,双腿交叠地坐着,十分悠然地在看报纸,?金荣则整副神情看起来俨然快要炸了似的,见到她,立刻唤:“丫头!”
可他刚一站起,荣一便按住?金荣的肩膀将他压坐回沙发,同时低着头道歉:“冒犯了,荣叔。”
金荣又要站起来,荣一又一次摁回他,并又一次道歉。
阮舒眨眨眼,没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你个臭小子,丫头回来我迎接她还不成?”?金荣冲陈青洲嚷。
陈青洲并没有从报纸抬头。淡声:“荣叔你是长辈,没有长辈迎接晚辈的道理。”
阮舒不明所以地走过来:“怎么了?”
金荣盯着她的嘴,痛心疾首:“丫头!你别难过!荣叔已经让我忠义堂的部下准备好家伙,去找姓傅的为你解恨!”
“解什么恨?”阮舒蹙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青洲干干地咳嗽两下,解释道:“你在医院碰到令元的事传回来之后,荣叔就想杀出去了……”
阮舒:“……”他的措辞倒是避重就轻……
金荣开始怪责起陈青洲:“丫头被欺负了你不给她出气还阻止我给她出气!你个臭小子越来越能耐了!”
说着他又要站起来,却再一次被荣一摁回去。
金荣气咻咻地开始嚷荣一:“连你也不把我放眼里了!”
荣一能做的只有低头道歉:“荣叔,我没有不把您放在眼里。”
“那你还不放手?”
“二爷说了,您什么时候放弃给阮小姐出气的念头,我什么时候放手。”
陈青洲闻言看一眼荣一,失笑——懂得把源头引回他头上。
荣一低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金荣果然因此重新转回向陈青洲。
却见阮舒一声不吭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金荣愣住,立刻紧张地问陈青洲:“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昨天晚上让她吃燕窝,她也不理我。”
陈青洲从阮舒那儿收回视线,有些无奈地回答:“荣叔,她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心。但以后她和令元之间的事,还是不要管。”
……
是日上午,阮舒又去医院。
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只保温杯将将摔坏在她的脚边,里面的汤水吃食全部倒出来在地上。
而罪魁祸首林妙芙正冲余婶恶声恶气:“我不要吃!”
“三小姐,这些都是专门准备给你补身体的。”余婶劝。
“我孩子都没了还补什么补!”边说着,林妙芙把水果也一并掀翻。
“可是三小姐——”
“她不想吃就不要管她。她爱怎样怎样,随便她。”阮舒出声。
林妙芙一见她,霎时更加激动:“你来干什么!都是你!都是你把我的孩子弄没的!你这个扫把星!杀人凶手!你还我的孩子!”
她边哭着边要下床来,余婶连忙上前抱住她将她拦住。
阮舒面无表情:“没了不是正好?你也不用再每天躲在家里不出门,不用再担心被你的同学朋友知道你怀孕。更不用再想着找唐显扬为你负责。”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会遭报应的!你以后的孩子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林妙芙诅咒。
唇边泛一抹嘲弄的轻弧,阮舒眼波无澜,淡淡道:“已经是你流掉的第二个孩子了,如果你以后还想生,就不要作。不想生,那随便你。我让余婶也不用每天守在这儿照顾你。月子也不用做了。”
是啊,林妙芙的第二个孩子了,而且都是唐显扬的。要不说她和林妙芙还真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她自己也给傅令元流掉两个孩子。
晃回思绪,她继而道:“你毕业论文一直没弄,学校那边电话都打到我这边了。我看你这个时候大概也没心情写了,直接帮你申请了延毕。当然,如果你并不在乎,不想要毕业证书了,那我就帮你打通电话去学校,学校也省得再忙乎你这样的学生。”
“至于你以后自己想怎么过怎么活,我也不会妨碍你。我负责把该给你的钱给你就是了。”
说完,阮舒转身走人。
原本就只停在门口没有进去,恰好省了她多走几步路的力气。
也因此她出去得快,正躲过林妙芙丢出来的瓷杯。
瓷杯砸中门框碎裂,声音特别响。夹杂着林妙芙呜呜的哭声。
阮舒却是头也不回,心里忖着她的身体素质倒是不错,刚做完手术还能又骂人又打人的。
拐角处,汪裳裳在确认阮舒的身影消失后才出来,悄悄地走到林妙芙的病房门口往里张望,看到里头林妙芙趴在余婶的肩头痛哭流涕。
转了转心思,她叮嘱跟在身后的阿东:“帮我查一查,这里头的女人和阮贱人是什么关系。”
……
晚上。阮舒在房间里,铺张开从林宅带回来的庄佩妤所誊抄的经文纸页,找出《金刚经》上相对应的内容,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叩响。
懒得走过去再开门,她直接道:“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人推门进来。
阮舒狐疑,这才起身,一开门,正见?金荣的手滞在半空。
“荣叔,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金荣的神色稍显紧张,紧张地缩回手,又紧张地打量她的脸,踌躇了两秒才问:“丫头,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晚饭都没吃几口。”
“没有。我没有生病。只是没什么胃口。”阮舒解释。
“那现在还是没有胃口吗?”?金荣关切,“或者你吃什么有胃口?让佣人给你做。给你下一点面要不要?你们老陈家的都喜欢吃面食。”
阮舒蹙眉拒绝:“不用了荣叔,我真的不饿。不用?烦了。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冷了会添衣,饿了会加食的。”
约莫话太直接,语气也比较硬,?金荣眸光闪动:“好。我知道了。是荣叔我烦到你了。”
神色落寞,口吻落寞,连转身离去的背影都十分落寞。
阮舒抑制住重新叫回他的冲动,也没有和他道歉。
陈青洲和傅清辞恰在这个时候回来,看见她站在房门口。走过来:“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
“明天我和清辞也去卧佛寺。”
“你们去干嘛?”阮舒下意识脱口,问完后觉得自己多嘴了。
不过陈青洲回答她了:“想拜个送子观音,顺便求解一些事情。”
阮舒愣了愣,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坦诚直接,另外一方面是因为话里的内容——送子观音?难道他们俩最近每天出门,包括之前让傅清辞去妇产科做检查,都是为了生孩子?
傅清辞还没有上楼,颇为冷淡地站在楼梯口等陈青洲。
阮舒隔着距离看了她一眼。转眸回来向陈青洲点头:“噢。好。我知道了。”
陈青洲不经意扫见她里头桌子的情况:“你这是在……”
“前天从林宅带了点东西过来,闲着无聊,瞎琢磨琢磨。”阮舒淡笑解释。
陈青洲略略颔首,对此并未多加言语:“那好,你早点休息。我先上楼了,明天早上见。”
“嗯,明天早上见。”
关上房门前,眼角余光瞄见有道人影。阮舒偏头望过去,那道人影已迅速地躲回去,可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金荣。她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走回到桌前,凝着眉头抓起佛珠,手指捻了两下,阮舒决定明天把它一并带去卧佛寺——它原先不就是庄佩妤从卧佛寺带出来的么?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二楼,陈青洲携傅清辞回到卧室,门刚关上,便听她冷嘲热讽:“好几家医院都已经证明了我确实生不了,你到底还想怎样?求佛这种主意你都想得出来?果然有毛病吧你?如果拜神求佛有用的话,也不需要医生了,有疑难杂症全部都寺庙算了。”
陈青洲纠正:“医院没说你百分百生不了,只是说你怀孕的几率比较低而已。”
傅清辞亦纠正:“院方当然